所以安星瀾也想要早點出去。嗯,怎麽說呢?其實用不著這件事,安燁茗也已經坐不住了。上封信收到之後,安燁茗就覺得做什麽事都靜不下心來,總擔心安星瀾再和蕭墨逸多攪合,坐立難安捱了兩日,再在宗門裏坐不下。既然如此,大宗主也不再跟自己過不去,於是便順從心意地悄悄往分嶺城這邊來了。他也沒想著讓安星瀾覺得他這個當師尊的,對他太過拘束,所以是悄悄來,還偽裝了身份。安星瀾不曉得還有這件事,他正和宮仕祺說要怎麽出去。宮仕祺:“我觀前麵幾關雖有難度,但對能建這樣一個宮殿,設置這樣一個大陣的人來說,那種難度卻也是留有了餘地,未下殺手,我看他更多的是對後來者的考驗,再往前走吧,這些考驗都過了,應會有所發現。”嗯,也有道理,現在就隻好如此了。而且他們闖關之後,遇到了許多的好東西,再之前他們冒著危險搜的玄珠,在此處都是跟個小山似的堆積在一起的,生生給被襯成了不值錢的東西。宮仕祺:“你把它們收了。”見安星瀾臉上閃現詫異,宮仕祺大氣道:“你出力多,我就不分這些了。”他怎麽可能跟美人搶東西呢?這個可是他真正動心了的美人。“就是咱們出去之後,得守口如瓶,可不能讓人知道你身懷巨寶。”不過安星瀾卻搖頭:“哪能一個人得這些?而且你還是堂主,一人一半就好了。”安星瀾也沒有因為現在在做宮仕祺的手下而故意謙讓,一人一半最公平,誰也不用相讓。安星瀾此舉,又讓宮仕祺感動的嘩啦啦,看向安星瀾的眼神更加藏上了柔情,他看上的人就是大氣,高風亮節,敞亮……除了玄珠之外,他們還又遇到了兵器護甲,秘籍丹方,藥材靈晶,都是好東西,而且還都不是一份,數額不少,價值也相當不低。安星瀾:“前麵難度越來越大,我們先歇一歇。”宮仕祺:“好。”宮仕祺也在加速療傷,想早點能自個兒行走。而在安星瀾他們闖過了幻陣之後,又見蟲陣,給折騰的筋疲力竭,宮仕祺還要分給安星瀾保護法器來著,身為絕極堂的堂主,他身上當然也有寶貝的,不過安星瀾示意他也有。宮仕祺早就有猜到安星瀾出身師門不俗,從他的言行舉止,和看到好東西時的淡然反應就能看出,所以此時也並不驚訝,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宮仕祺觀察著周圍:“拿點好東西不好拿。”可不是嗎?他們已經越來越吃力了,即使現在宮仕祺已經快速恢複了個□□成的實力,他們應對的也越來越艱難。他們甚至遇到了另一個自己作為對手,二號的自己甚至還實力略勝一籌,你出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知道然後壓過來反打,安星瀾就沒打過這麽憋屈的架,這樣耗下去得體力不支。並不寬闊的迷宮通道內,忽然多了一道,不是,是兩道身影,安星瀾語氣有些無奈地道:“血一,我可算見到你了。”“可你現在出來也沒有用啊。”因為不僅是血一,同樣也出現了血一二號,這不是照樣也得被困住嗎?這裏就像一個鏡像法陣,你強對方更強。血一卻是不管血一二號的攻擊,隻將安星瀾給護在角落,獨自擋住血一二號和安星瀾二號的合力圍攻,沉默堅毅,不管遇到什麽樣的攻擊都毫不退讓,牢牢擋在那裏。可安星瀾看著卻是很著急:“這樣下去不行,你不能出事,否則如何跟師尊交代!”安星瀾著急卻不得其法,血一這般拖著,可也拖不了多長時間。冷靜,冷靜。迷宮通道上的壁畫,在珠光下隱隱約約,有種神秘的意蘊,在之前安星瀾就有注意到這些壁畫,隻是剛才與二號的自己對打就已支撐艱難,哪有功夫細看這些。現在強迫冷靜來看,壁畫上是畫的是一個強大修士的一生,旁有詩文,結合看下來,大致意思是一位修士少時天賦出眾,後來道心堅定,一路修煉下來雖有波折,但總體還算順風順水的。就這樣修煉著修煉著,主人翁的修為越來越高,甚至都傳言他要飛升了。那時候有預感快要飛升的修士有個習慣,就是將用不到的收藏寶貝留給有緣人,不管是飛升成功還是失敗,他們也都用不到了,也是給後人遺澤。安星瀾知道說的也就是這處了。可這個遺澤也真的不是誰都能拿到的,太難了,都要將人交代到這裏的了。安星瀾正要往下看去,卻是又多了人,安星瀾詫異迴頭:“程兄?”安星瀾他們失蹤,蕭墨逸知道了當然要找的,從宮仕祺的屬下所說的地方已經看不到原來的那處渦流,蕭墨逸一直往湖底而下,找到這處被大陣隱藏著的宮殿沒少費時間。但是蕭墨逸的到來也並不是萬能的,蕭墨逸到了之後,這處通道內的戰鬥更加激烈,安星瀾都覺得這座宮殿要被給暴力拆除了。或許這也是出去的一種法子?不過安星瀾也沒有真的就等蕭墨逸將之暴力拆除,而是做兩手準備,他繼續去看壁畫,總覺得那裏麵應該會有線索。壁畫上的圖還有詩文寫著,那位修士在此處做了一處宮殿遺府,留待後人,而他隻待飛升。這位修士因所修之道,一直避世而居,越修煉越與世間牽連甚少,而直到最後的那段時間,他迴想漫長歲月,竟隻有幼時記憶還算豐富,長大之後竟隻是淡漠蒼白。……安星瀾皺眉看下去,反正就是這位修士臨了之前,將留給有緣人的遺澤給加了條件,他要留給他家後人。安星瀾在最後那副壁畫的角落看到了一尊小白玉雕像,這個就是驗證是否為他家後人的東西了。若是蕭家後人,最裏麵那個內殿裏的東西才能拿走,否則,即使闖過了這關,前麵關卡裏得到的寶貝倒可以帶著,但是最裏麵內殿裏的卻也拿不得。安星瀾現在並不關心內殿裏的寶貝東西,而是想要這個關卡趕緊停下來,血一和程兄還能支撐,而宮仕祺真的快要廢掉了。就是看在這一路並肩作戰,還有宮仕祺之前想要分他護身法器的份兒上,安星瀾也還是並不想看到他出事的。安星瀾皺眉拿起那座玉雕,還什麽都沒做,卻是被驟然紮了一下,手尖上冒出血珠,又很快被那尊白玉雕像給吸收掉,白玉雕像散發出一層層淡淡的似是在跳躍愉悅的光圈。而與血一宮仕祺他們交手的二號體,隨著那血珠的轉淡也化為虛無消散了。宮仕祺蕭墨逸他們靠過來,宮仕祺氣喘籲籲地道:“咦,怎麽停了,還以為要交待在這裏。”安星瀾沉默了一下,伸手指指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