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說,還請小殿下不要誤會主子,我可以起誓,主子絕不知情的,否則,那計東軒狗東西早就被主子給拍死了。”印可盯著安星瀾,目光懇切。在印可懇切的目光下,安星瀾開口:“可是——”印可的心馬上就是一沉。“——可是我並沒有誤會過大師兄。”有一句話印可說對了,安星瀾自信祝簡書並沒有想要他性命的意思,關於這一點他是相信的。“什、什麽?”印可驚喜,馬上道:“對、對,小殿下是對的。我就知道小殿下和大殿下好,怎麽會胡思亂想呢?”“嗐,都是我多事了。那我就不打擾小殿下了。”印可向安星瀾行了一禮,然後匆匆離去,連背影裏都透著高興。那是當然了,等他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殿下,大殿下舒心了,高興了,他這當屬下的才有好日子過。在印可走之後,騰亦衍看著安星瀾,總覺得這小子看著怎麽就傻乎乎的呢?猛一看挺機靈,但是其實就是個沒心眼的傻子,特別是一碰上祝簡書,更跟腦子缺根弦似的。“你這麽信任老大?”安星瀾道:“大師兄不會要殺我的。”騰亦衍拍了下安星瀾的頭:“多長點心眼,別還跟個小孩似的,傻唿唿的什麽都信。”“我才沒有。”.印可飛速奔到祝簡書那,跟祝簡書報告:“主子主子,小殿下說了,他本來就沒有誤會您。”“我就說小殿下跟您這麽親近,您對小殿下這麽好,怎麽會誤會您呢?哈哈哈。”“主子,您怎麽沒有高興啊。”祝簡書:“高興。”在聽到印可如此說的時候,他心頭確實是驟然一鬆了的。可卻不知團團如此說,是不是隻是委婉托詞。祝簡書的拇指和食指來迴搓動,團團他向來有話直言,所說應是屬真。可,祝簡書忽然意識到他們現在已經不屬於有話直言了,就算團團已經學會了對他偽裝說辭,也再正常不過。而且他也並沒有如印可說的對團團那麽好,這點,團團也已知道。祝簡書這種在騰亦衍眼裏最能巧言巧語,心眼多的跟篩子,最擅籠絡人心的人,其實真當遇見了他在意的事,反倒是選了最蠢笨的法子——他選擇了逃避當縮頭烏龜。反而不如安星瀾這種打直球的。“大師兄,你說要給我慶祝的,要怎麽慶祝,你不會忘了吧?”站在他麵前的安星瀾,像是迴到了半年多之前,一切都還沒有揭開的時候,親昵,自然。祝簡書卻是不敢相信,又無措:“沒忘,沒忘。”在安星瀾剛出發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的,因為他不想再繼續那樣誰都不痛快的半年了,他選擇了妥協,他想等團團再大些再爭其他。其實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為團團慶祝,是他選擇的一種委婉示好,我們和好吧。隻是後來,發生了更糟糕的事,他已經將計劃的事給忘了,但這個時候他卻著急忙慌地跟安星瀾說:“沒忘的,團團有想要的嗎?”安星瀾如以前一樣,微歪了下頭,笑著道:“真沒忘?我可不說。師兄要給我準備驚喜才行。”祝簡書終於露出一個這些時日裏第一個輕鬆許多了的笑容:“好,會是驚喜。”安星瀾:“師兄有聽說我都怎麽過五關斬六將,拿到頭名的嗎?”祝簡書:“嗯還沒有聽說,不若團團給我講一講?”“咳。”安星瀾清了清嗓子,卻是先伸出了手。對於安星瀾的搞怪,祝簡書臉上的笑意卻是更深了,沒有倒茶,而是從儲物具裏拿出了個玉石瓶壺樣的東西,倒出的是一種橙黃色的清香汁水:“你最喜歡喝的繽果蔻熟汁。”安星瀾嚐了一口,喜道:“是茅材柏做的?你每次不都說他一年就願意做一點出來嗎?”祝簡書:“那是因為你每次喝他弄出來的這個,就停不住嘴。連飯都不要吃了,一天喝一盆都不帶夠的。”至於說茅材柏一年就願意出一點繽果蔻熟汁,那人是有些怪癖,也愛端個架子,但不至於真的那麽耿直不屈到將架子端到他們跟前。“你又騙我?”祝簡書一愣,卻見安星瀾喝的樂滋滋的頭也不抬,幾口喝完,將碗往他麵前啪地一放,豪爽道:“再來。”祝簡書這才心中一鬆,卻是他現在對‘騙’這個字眼太過敏感了。祝簡書猶豫了一下,又給安星瀾倒了一滿碗。安星瀾道:“這不能怪我,是茅材柏弄的這個太好喝了,別人弄的我就不會。”安星瀾也不知道為啥自己在祝簡書他們心中就留了個貪嘴的形象,上輩子也沒有這樣啊。唉,實在怪這些人搜過來的美食佳肴的品質太高端,太太美味了。“還怪師兄,若不是師兄每次都管控著,要是讓我一次喝個夠,喝到吐,說不定我就不喜歡了呢。”對安星瀾說的法子,祝簡書挺無語的,無奈道:“是是是,都是師兄的錯。”然後又又讓安星瀾喝了一碗,兩碗,三碗,見安星瀾得寸進尺再將空碗往他麵前一搬,祝簡書臉一黑:“不行,今日這些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