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這是簡工的老師兼叔公夏教授,是過來看薛陽兄妹的。”“這是我爹娘。”“夏教授你好,還沒吃飯吧?趕緊坐哦,趕緊坐。”陸父陸母都有些拘謹,還是陸母先開了口。“兩位辛苦了,簡明遠太忙,一直都是你們照顧兄妹兩,實在是太感謝了。”夏教授沒拒絕地坐下來,薛陽已經去廚房拿了兩副碗筷過來。“這是給你們帶的一點東西。”說著他在陸見手裏拿了幾樣東西,裏麵有肉還有一些點心,陸見把手上的東西都放在桌上,又跑迴自行車那繼續提東西進來。“這真不用,兩孩子很懂事,我也就做做飯。”陸母趕緊擺手。“倆孩子都很懂事,特別是薛陽,妹妹都是他帶著的。”陸父也趕緊說了一句。“真不用這麽客氣,你們家陸見可幫了我們不少忙,我還要在這待幾天,都指著兩位照顧了,這東西可一定要收。還有這些都是我給薛陽他們買的,也麻煩你們幫忙收著了。”“不麻煩。”陸母看了一眼 陸父,見他點頭就把東西都拿到了廚房,收著就收著吧,以後都用到薛陽兄妹身上就可以了。“教授,這就是簡工的兒子閨女,大的叫薛陽,小的叫簡朵朵。”陸見坐到了夏教授的旁邊。“哦。”夏教授目光看向了那邊依偎在一起的兄妹,女孩的頭縮在哥哥肩膀後麵,還不時用眼睛偷瞄著他。男孩看起來則穩重多了,看他望過來還朝他露出個笑容。“你是爺爺嗎?”突然小姑娘問出了一句話,小眼睛亮亮的。“不是,我是曾叔公哦,來吃糖。”夏教授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糖,剝開糖紙,把手伸向了女孩。小女孩看了一眼哥哥,見哥哥點頭,就下了椅子靠近的謝教授。“謝謝曾叔公。”簡朵朵笑著接過糖沒有直接放到嘴裏,而是用糖紙又包了起來。“怎麽不吃?”“吃飯的時候不能吃糖哦,肚肚會沒地方吃飯啦。”簡朵朵睜著雙大眼睛,似乎是在問這不是大人都知道的事情嗎?“好,那先吃飯,等下吃糖。”夏教授笑了笑,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頭,等他摸完,簡朵朵有些害羞地跑迴哥哥身邊。等陸母迴來,一群人就開始安靜吃起了飯。夏教授時不時看看兄妹倆,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等吃完飯,夏教授就和兩個孩子玩了起來,沒一會就混得很熟了。等把一切收拾好,陸父陸母就和陸見 迴去了,之前簡家沒大人,簡明遠怕家裏沒人孩子有危險,就請求陸父陸母晚上睡在他家,今天夏教授來了,他們就迴自己家了。自從陸家分家,陸母就一直帶著陸父和薛家兄妹一起吃飯,簡明遠給的錢也都花在了兄妹兩身上了。陸見分家的時候陸見正忙,陸父也就沒有叫他,陸父給五兄弟每家二百塊錢,房子平分,不過房子畢竟太小了,大哥二哥都自己申請地基重新蓋了房子。因為幾兄弟現在都有工作了,分家進行得很順利,陸父陸母沒有選擇跟任何人,隻說等以後來了動不了了再說。陸見迴家之後和陸父陸母聊了一會就被趕迴了自己房間,他們怕他太累就讓他休息。時間還早陸見怎麽也睡不著,就爬起來小心地走出了房間,出了陸家在村裏逛了起來,不知不覺就到了知青點,裏麵燈光很亮,應該是還在講故事,他直接走了進去。這裏和他上一次過來沒什麽不同,隻是人更多了些,講故事的人換了個人,不過陸見並沒有看到陸家的幾個小孩在這裏。“陸見?”一個聲音叫住了他,陸見迴頭發現是戚長征。“能聊聊嗎?”他說完也不等陸見,直接出了門,陸見想想還是跟著出去了。兩人一前一後走著,慢慢走到了山腳的樹林裏,一陣短暫的沉默。“你大姐二姐並不是親生的,對嗎?”“?”“我已經找人調查過了,她們是你爹娘收養的。”“你想說什麽?”陸見也不理解,就算大姐二姐和他以前真有什麽過往,那也都是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最多就是友情,還能有什麽其他的不成,他也太執著了些。“楊珍說我要找的人是你大姐,我不能確定。”他沉默了一會。“你要找到那個人做什麽呢?你們這麽多年沒見,她早就不是你記憶裏的人了,和你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能聽聽我的故事嗎?”似乎這些日子把他折磨得不輕,他整個人的顯得很頹廢。“我和她很小就認識了,兩家就住在隔壁,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總是跟在我後麵叫哥哥。有一天我們被人抓住了,我拚命反抗,是她為我擋了一刀,我們約定要永遠在一起,可是後來她們家出了變故,全都不見了,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我整整活了三世,第一世我在77年收到一封信和信物,知道了楊珍就是我要找的人,可是她已經出事了,我後悔遺憾了一輩子。”“第二世我迴到了剛遇見楊珍的時候,我們很快就在一起,幸福地過了一輩子,直到我死的時候才知道她都是騙我的,她根本不是我要找的人。”“這已經是我的第三世,冥冥之中有聲音告訴我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我已經沒有下一次機會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起來很激動,雙拳緊握,青筋暴起。“你有沒有想過,你想找的人其實並不需要你,你找的隻是一個虛幻的影子。”“我不想這輩子還帶著遺憾離去。”“就算我大姐是你要找的人,你覺得她會希望你去打擾她嗎?”陸見一千個不希望他去打擾自己大姐。戚長征沉默不說話。“而且你也說了你遇到的是一個人,我大姐二姐可是雙胞胎,你肯定搞錯了,說不定楊珍是騙你的。”“不然你再去找楊珍問一下。”陸見決定還是要男主纏住女主們,免得來找他麻煩。“你等著,我拉她過來。”戚長征說完一句話就去找楊珍去了。陸見都快傻了,這是要爆他馬甲,他趕緊四處看看,正好看到並不遠的地方有個坑,直接趴了進去,用一堆樹枝蓋在自己身上,還好天黑,雖然有月光,但是這裏樹枝茂密,他這裏是全黑的。沒過一會,兩人跑著過來了。“你幹什麽啊?放手,弄疼我了。”楊珍被拉得東倒西歪,等到了地方用力甩開戚長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