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基婭是被送飯的喀啦聲叫醒的,她的頭仍舊昏昏沉沉的,而且開始變得特別的疼,身上一會冷一會熱,她邁下床想去門口結果腿一軟從床上直接摔了下去,幸而床不高,但似乎扭到了——藍基婭感到腳腕似乎立即就腫了起來,但是她幾乎感覺不到疼痛,因為從太陽穴處傳來的疼痛幾乎壓過了腳痛,腦袋痛得幾乎下一秒就要爆炸了。藍基婭咬住嘴唇,努力攀爬到那扇高大的鐵門前,她艱難的伸出手敲了敲送進飯的鐵筒門,“請……請問……有人嗎?……”

    沒有人應答。

    藍基婭堅持不懈的敲著,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人出現,那個盛著一點點飯菜的碗靜靜的擺在那裏,似乎是在嘲笑她此刻的無力。藍基婭覺得自己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慢慢的縮迴手,端起了碗,再不吃就會被收迴去了。

    她的喉嚨似乎有點發炎,每咽一口都火辣辣的疼,藍基婭強力忍住委屈,堅持把那一點飯菜全部吃下去。最後,她又慢慢的把碗放迴去,等到斯特恩來收碗……或許就可以求救了……

    然而藍基婭猛然感到胃裏一陣排山倒海般的翻湧,惡心到不行,她踉蹌著站起來,細瘦的手臂幾乎撐不住她的重量,她用盡全力扶著牆,然而仍是沒有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剛才吃下去的幾乎是一點不剩的全吐了出來,藍基婭的眼淚在眼眶裏止不住的打轉,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站立不穩的坐到了地上,而胃的翻騰還沒有停止,藍基婭開始嘔膽汁,口腔裏滿溢的苦澀味道讓她的眼淚終於決堤而出……一直到最後,再也沒有可以嘔的東西了,藍基婭覺得自己的胃已經扭成了一塊抹布,仍舊不停地幹嘔著。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已經這樣明顯,不會不是了。

    藍基婭用僅剩的力氣叩響那隻鐵碗,終於,過了一會,斯特恩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安靜點,不然我就讓你永遠閉嘴!”斯特恩眯起那雙邪惡的小眼睛惡狠狠地警告道。

    “我……我病了,拜托……拜托幫我叫醫生……”藍基婭的聲音幾乎細若遊絲,可她仍然盡力放大聲音讓斯特恩聽見,這幾乎耗盡了她最後的氣息。

    “醫生?”斯特恩裂開嘴笑了,在火把的映照下露出幾顆醜陋發黃的牙齒,“進來這裏的人從來沒有活著出去過,因為他們不需要叫醫生,他們已經不需要活下去了。”

    “去……去叫你們的主人!”藍基婭攥緊拳頭,用盡全力說道,她不懇求,即使死去她也絕不會丟掉尊嚴,這是屬於她的驕傲。但是即使在這樣虛弱地環境下,她也知道不能夠像個白癡一樣頤氣指使,大聲吆喝,“先生,我拜托您……”

    “卑賤的女人,你也配傳喚尊貴的主人?我看你是發瘋了!”斯特恩粗聲笑著關上了那扇小小的鐵筒門。此時藍基婭看著小門在她眼前被重重關上,再也支持不住了,她無力站起,徒勞的伸出手臂想要支撐一下自己的身體,結果沒有撐住,重新摔迴了冰冷陰濕的地麵上,後腦勺磕到了鐵筒門上突起的拉軸,幾乎隻是暈眩了一秒,藍基婭便昏死了過去。

    ——————

    “瘋子。”斯特恩低聲嘀咕著,拖拖拉拉的往通向地麵的階梯上走著,今天埃弗裏說要來關押一個犯人。等他走到地道口時,埃弗裏已經在那裏了,他用魔杖懸浮著一個人,那個人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粘稠肮髒的血液還在不停地滴答著。

    “你來晚了!”埃弗裏不悅的撇嘴。

    “被一個瘋子給耽誤了,來吧,來這兒。”斯特恩示意埃弗裏跟著他往下走,同時小心的避開那人滴答下來的鮮血。

    “瘋子?”埃弗裏很明顯來了興趣。

    “對,瘋子,就是關押在最盡頭的那個女人,居然叫嚷著要我給她找醫生,還要見主人!天,你們怎麽折磨的她,腦子壞得這麽厲害!不過我想她可能真的活不久了,最近總是昏著的。”斯特恩譏諷的咕噥著,沒有看到背後的埃弗裏一瞬間變了臉色。

    “你是說關在最盡頭牢房的女人?”埃弗裏的聲音有點變調。

    “對,模樣長得還不錯,可惜了,不然……嘿嘿。”斯特恩發出一聲齷齪的笑聲,神色變得極為猥瑣。

    “天,給!斯特恩,你把他關起來去,我想我得趕緊迴去!”埃弗裏不等斯特恩迴答,便把魔杖一揮,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便落到了斯特恩的懷裏,然後埃弗裏轉身就往迴跑。

    “嘿!你這個該死的!……”斯特恩嫌惡的跳開,這時埃弗裏已經跑得沒影了,他隻得掏出魔杖拖著那個犯人往前走去。

    ————————

    “埃弗裏,你瘋了嗎?”貝拉特裏克斯嫌惡的瞥了他一眼,大聲嚷嚷著。

    “可是那是主人的人……”埃弗裏急切的喊著,他想要召喚主人,卻被阻止了。

    “那是曾經,埃弗裏。”貝拉特裏克斯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早在兩個月以前主人就已經下令把她關進墓園了。”

    “但是主人也下令任何人不能動她!不能讓她有閃失!”埃弗裏的臉漲的通紅,幾乎要憋死一樣。

    “哎呀呀,天啊,我說埃弗裏你不是看上那個女人了吧?”貝拉特裏克斯嘲諷的笑著,這時埃弗裏的臉紅得幾乎像要流出血來一樣了,他像被紮了一針一樣猛的跳起來:“住嘴!不要胡說八道!要是她真的有什麽事咱們都擔不起責任!”

    “但是我想我告訴過你了,主人現在不在,他出去了,並且吩咐沒有要事不可以隨便打擾他!”貝拉特裏克斯沉下臉,惡狠狠地說道。

    “我想我讚成埃弗裏的觀點,主人說過不能讓她有什麽閃失。”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在一旁說道,盧修斯。馬爾福在一邊點了點頭。盧修斯。馬爾福想起了上次自己去看藍基婭時她的情況就很不好,而且,而且她似乎……

    “啊哈,你們都向著她!我想你們記不不清了吧?不能有任何閃失是以前的命令!”

    “主人的命令無論如何永遠都是命令。”

    “但是,我們也應該知道,惹怒主人是什麽樣的下場。”站在貝拉一邊的麥克尼爾一句話讓眾人陷入了沉默。

    “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等主人迴來後立即稟報了。”貝拉特裏克斯不耐煩的撇撇嘴角說道。其他人也隻能無可奈何的認同這的確是最好的主意了。

    “那麽,現在你們是否可以閉嘴,有一個人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陣狂風吹過,穿黑袍的瘦高男人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冷酷低沉的聲音刺得他們一驚,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

    in the most helpless, i think you are such hatred。

    在最無助的時候,我想起的是如此仇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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