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夠乖的話,我會盡快把手機還給你的。”張勇翔起身示意旁邊保鏢把方黎帶走。“別碰我!”方黎吼道:“我自己走!”“那就跟上來吧。”張勇翔微笑說道。方黎知道自己要是掙紮大叫,肯定會被保鏢捂住嘴拖走,甚至可能會被弄暈,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保持清醒和行動自由,然後尋找機會。方黎在拍戲迴來後,就跟閆墨堯抱怨說他給自己弄那麽多人跟在身邊,排場太大,太過高調和引人注目,他不喜歡這樣。閆墨堯考慮過後,覺得反正方黎現在也不是在外地了,而他們還沒有正式的公開,就讓保護方黎的人跟太緊的話,反而會引起別人不必要的議論,也影響方黎的正常生活,所以就讓人離的遠一點。現在方黎覺得後悔了,早知道這樣的話,就算是被人議論,也沒有安全來的重要。方黎一路跟著張勇翔後麵走著,沒有找到任何機會,因為那些保鏢將他圍在了中間,連能夠看到周圍的環境都很難。每一步方黎都走的非常的艱難,因為緊張而額頭冒汗,身體一陣陣的發寒,汗毛豎起。到了房間門口之後,方黎猶豫著要不要做最後的掙紮,但是心裏也清楚都到這裏了,進去還是不進去,已經由不得他自己了,就算是掙紮也會被拖進去,隻能咬了咬牙自己走了進去。方黎進去之後,便快速的觀察這個套房客廳的環境,然後向擺放花瓶的地方慢慢靠近。“房間在這邊。”張勇翔看著方黎說。方黎狠狠的瞪著張勇翔,做好了隨時反擊的準備。“你要是聽話一點呢,我會對你溫柔一點,要是把你弄傷了就不要好了對不對?”張勇翔一邊走向方黎,一邊用哄著他的語氣說道:“來吧,乖一點。”方黎把手伸向後麵,用力的握住花瓶的瓶頸部分,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手不自覺的有些顫抖。他前世都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不知道他怎麽就被眼前這個人麵獸心的禽獸給盯上了,一想到自己哪怕是被他碰一下,他就反胃的想吐。“我自己走,你不要碰我,我會進去的!”方黎大聲說道。“好,那等你進去後我再碰你好不好?”張勇翔側身道:“走吧。”方黎趁張勇翔放鬆警惕,用力的把花瓶砸向他的腦袋。“啊!!”張勇翔痛地大叫一聲單腿在了地上。方黎看他居然沒有暈倒,雙手用力的握著前麵已經碎掉的花瓶,手不停的在顫抖著。張勇翔捂著在流血的頭部,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憤怒的看著方黎說:“你居然敢砸我!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以為我不會對你怎麽樣了!非要我使用暴力你才會乖乖聽話是嗎?!”在張勇翔揚手要打向方黎的時候,房門從外麵用力打開,發出了很大的響聲,方黎被嚇得一抖,張勇翔也被嚇了一跳,立刻轉身看了過去。“你們是什麽人……。”張勇翔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衝進來的人壓倒在了地上,他大聲叫道:“放開我!你們敢這麽對我,是不要命了嗎?!放開我!我的人呢?!人呢?!”張勇翔的保鏢都被放倒了,一個個正躺在外麵的走廊上。在張勇翔還在掙紮著大叫的時候,方黎看到閆墨堯快步走了進來,他的手一鬆,隻剩下一部分的花瓶掉到了地上,他自己也無力的癱坐在了地上。“方黎!”閆墨堯快步走到方黎的麵前將他抱了起來,見他臉色慘白,用力的抱著他安慰道:“沒事了,別怕。”方黎知道自己沒事了,但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在顫抖。閆墨堯抱著顫抖的方黎,心疼到了極點,他轉頭憤怒的看向被壓在地上的張勇翔。保鏢把張勇翔從地上提了起來,抓著他收頭發讓他仰著臉。張勇翔在看到閆墨堯的臉後,震驚又驚恐的瞪大了眼睛,顫抖著叫道:“閆……閆董。”“張勇翔。”閆墨堯眼神陰狠的看著他叫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閆董!”張勇翔立刻大聲的求饒道:“你放過我吧閆董!我沒有碰到他,我連他的一根頭發頭沒有碰到,不信你問他!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你的人,求你了閆董,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了!”張勇翔沒有想到方黎說的居然是真的,孫經理之前辦事一直都很可靠,但是這次居然讓他一下子就陷入絕境中了,他要是早知道方黎跟閆墨堯的關係,他連初選都不會讓他過的。他對閆墨堯稍微有些了解,知道他的手段有多狠毒,他連他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下得了手,何況是對他,他現在內心無比的恐懼,隻希望時間能夠倒流,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閆墨堯把方黎的頭按在自己的懷裏,捂住他的耳朵,對張勇翔說了一句話,方黎並沒有聽到閆墨堯說的是什麽,隨後便被閆墨堯抱著離開了,然後他聽到了張勇翔嚎啕大哭的聲音。閆墨堯抱著方黎上了車後,一隻手抱著他,一隻手捧著他的臉,低頭親吻他的額頭和臉安撫著他。方黎閉著眼睛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閆墨堯在這附近參加一個會議,知道方黎在這裏拍廣告,會議結束後便準備來偷偷看看他,正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接到了保鏢的通知,說方黎出事了。閆墨堯憤怒地想要親手撕了張勇翔,他是絕對不會讓他好過,一定會讓他付出終身後悔的代價,讓他這輩子都翻不了身。閆墨堯把方黎帶迴了公司,把他抱到了他辦公室的休息室中。把方黎放到床上靠坐著後,閆墨堯給他倒了一杯溫熱的水,抱著他喂他喝下,方黎的手微微顫抖的捧著水杯,小口的喝著水,感受到溫熱的水進入胃裏,他的身體才稍微鎮定了一些。閆墨堯把水杯放到一邊,抬起方黎的下巴,溫柔的吻著他,轉移他的注意力。方黎閉著眼睛仰著頭,身體漸漸的放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麽的緊繃。大約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方黎的臉色才迴恢複正常的樣子,但眼神還是有點呆呆的感覺。“對不起。”閆墨堯跟方黎道歉,雖然他安排了人保護方黎,但是為了不讓方黎感覺到時刻被人跟著和觀察著,他讓保鏢盡量遠距離確定方黎的安全就可以了。如果當時那些保鏢離得近一些,那麽方黎也就是不會被帶到房間裏,獨自麵對張勇翔那個禽獸了。方黎緩緩抬頭看向閆墨堯,恐懼和後怕感逐漸退去後,憤怒感湧了上來,他坐了起來,用力的捶打著閆墨堯發泄心中的怒氣。閆墨堯一動不動的坐著,任由方黎的捶打他。方黎越想越覺得委屈,雖然知道不是閆墨堯的錯,但他就是想要跟閆墨堯無理取鬧,把心中的憤怒和鬱悶感發泄出來。發泄完了之後,方黎又緊緊的抱著閆墨堯哭了起來,閆墨堯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閆墨堯知道這是他發泄的一個過程,能夠發泄出來比憋在心裏要好得多,也知道他正是因為沒有受到什麽實際傷害,才能這麽快的發泄出來,不然的話,可能會成為一輩子的陰影。方黎發泄完了之後,疲憊又無力的躺倒在床上,閆墨堯俯身親吻他的額頭說:“睡吧,睡醒了就沒事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方黎用力的握著閆墨堯的手,漸漸的睡著了。閆墨堯等方黎熟睡之後,把他的手放進被子裏,起身拿著手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