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衣襟處有些溫溫濕濕的,祁雋沒想到她居然哭了。

    在他的印象裏,小姑娘每每看見自己都是麵帶笑意的,很少哭過。他忍不住摸摸她的腦袋,不曉得該如何安慰。這幾個月裏他想了許多,也認定了她會是他陪伴一生的妻子,不會負她。

    至於他曾經存過的那些心思,這一輩子都不會讓她知道。

    祁雋柔聲道:“別哭了,不然待會兒我娘還以為我是怎麽欺負你了呢。”這本是句玩笑話,可實際上他真的欺負過她,這話說出口,便有些心虛了。祁雋不大自然的輕咳了一聲,懷裏的青青也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一時吸了吸鼻子,臉上也有些紅彤彤、羞答答的。

    祁大哥從來都不會這麽主動抱她,如今……怕是也想著她了吧?

    青青心裏頭甜滋滋的,卻是不舍得鬆手。祁大哥抱她了,她這麽多日沒見他,總該多抱一會兒才好吧。

    她素來是個感情炙熱的小姑娘,這會兒也不藏著掖著,小聲道:“祁大哥,這些日子,我……我很想你。”

    她想他,每天都想他,有時候還會忍不住夢到那天晚上。

    雖然那些事兒想起來就有些令人害怕,可是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居然可以和自己喜歡的男人這麽親密的結|合在一起。他是喜歡她的,隻是祁大哥是個感情內斂的人,所以從來不會做出什麽逾越之舉……

    祁雋沒說什麽,隻問道:“今日可是偷偷出來的?”

    青青有些心虛,咬了咬唇道:“祁大哥,我……你放心,我就待一會兒,我馬上就迴去。今日是我姐姐迴門的日子,郡主府忙著呢,所以我待會兒偷偷溜迴去,我娘親也不會怎麽說我的。”

    祁雋神色異樣,不過片刻卻緩了過來。

    他鬆開手,對上小姑娘紅彤彤的大眼睛,這才道:“別胡鬧,早些迴去吧。”終究是有些心虛,祁雋主動提起了那日的事情,繼續說道,“那晚之事,你且放心。”

    青青一張小臉紅得滴血,垂眼搖頭道:“沒關係的,我……我是心甘情願的,祁大哥你不用自責,上迴我姐都同我說了,我真的一點兒都不在意。隻是——隻是我不想祁大哥認為我是個隨便的姑娘,我……”

    她自然不是隨便的姑娘,這一點祁雋心知肚明。她模樣生得好看,在皖南村的時候,也有不少男子喜歡她。或是家中富裕些的,或是樣貌生得端正的,可她卻從未多看一眼。有一迴

    他恰好碰著一個容貌俊秀的少年送她糕點,據說那些糕點還是從城裏帶來的,他曉得小姑娘最愛吃這些,他原以為她會收下的,顆小姑娘卻不過是多瞧了一眼,然後扭過頭語氣果斷道:“我以後是要嫁給祁大哥的,不能收其他男子的東西。”

    那時候他忍不住笑了。

    那少年走了,小姑娘舔了舔嘴唇迴過了頭,恰好看見自己,一張小臉霎時就紅了。

    祁雋覺得,他對她的確不錯,卻從未真正把她當成未婚妻子看待,或許隻不過當成小妹妹那般護著。他原以為自己不可能對這麽一個小姑娘動心的,可如今他好像有些明白了——他對她並不是毫無半點男女之情。

    隻是祁雋也知道,若是被她知道,他之前對她姐姐存著那種心思,那他真就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了。

    祁雋道:“不會的。你很好,隻是我……有些控製不住。不過你放心,日後我們成了親,我一定不會再那樣對你。”

    “那樣”?

    一想起祁雋折磨人的法子,青青這個臉皮稍厚的都有些受不住了。她一直覺得像祁雋這麽溫文爾雅的人,就算那種事情,肯定也是溫柔的,卻不料……那些奇怪的姿勢、和力道,還有進進出出,讓她想忘都忘不了。

    青青趕緊搖了搖頭,想開口說話卻有些難以啟齒。

    她該怎麽說?說沒關係,他喜歡就好嗎?

    這話她是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的。

    氣氛有些尷尬,祁雋也愣著,他側過頭看著擱在一旁的青布包裹,遂問道:“這是什麽?”

    青青仿佛一下子就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將包裹打開,裏頭正是一件長袍。她雙手拿起,對著祁雋道:“上迴……上迴祁大哥走得匆忙,這袍子也沒帶上,所以我就送過來了。”那天晚上發生了那事兒,壓根兒就忘記了這身袍子。不過袍子這種物件,隻要派人送過來就成了,沒必要親自來,所以今日帶著這身袍子,不過也是給她找了一個能見祁雋的借口。

    祁雋伸手接過,瞧著這袍子,打量了一番才道:“不錯。”

    青青聽了立刻麵露歡喜,趕緊道:“那祁大哥試試看好不好?若是不合身我也好改一改。”話一說話,她就覺得有些不大妥當了。

    祁雋倒是沒什麽,領著她去臥房試袍子。

    青青拘謹的站在屏風後,聽著裏麵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既是期待又是開心。以前祁大哥一直對她保

    持著拘謹,可今日好像有些不大一樣了。青青摸了摸臉頰,發覺臉上的灼燙之感一直沒有消散。

    祁雋很快就換好了袍子,青青抬眼去看,見著自己喜歡的男子穿著她親手做的袍子,心裏別提有多美了。

    “祁大哥,你喜歡嗎?”她一麵問著一麵打量著他的表情。

    祁雋點了點頭,曉得她是個不擅長針線活的,能做出這樣一身袍子,想來也花費了許多工夫。他道:“我很喜歡。”

    喜歡呢。

    青青心裏樂開了花,眼睛亮晶晶的,說道:“那我以後經常給你做。”祁大哥喜歡她做得袍子,再也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加令她開心的了。

    小姑娘臉上滿是笑意,一張俏麗的小臉泛著紅暈。祁雋看著她,忽然有些恍惚,覺得兩人就這樣倒也不錯。他穿著她做得袍子,而後才道:“青青,你早些迴去吧。”她畢竟是姑娘家,就這麽跑到他家裏,若是被別人瞧見了,不知會如何說她。

    青青瞬即垮了小臉。

    這麽幾個月不見,她想他想得緊,眼下都還沒有看夠呢。隻是她也知道今日自己的舉止太過唐突了,青青點了點頭道:“那……那我迴去了。祁大哥,你好好照顧自己。”

    青青轉過身子,一步一步走得極慢,就在她要走出臥房的時候,身後的祁雋叫住了她。一時青青心跳如鼓,忙轉身去看他,卻見祁雋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

    他一伸手就把她摟緊了懷裏,然後俯身親著她的嘴。

    柔軟的唇瓣貼在她的嘴上,青青覺著自己甜的都快要冒泡了。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將頭稍稍揚起。

    祁大哥在親她呢。

    ·

    到了用午膳的時候,阿皎瞧著青青居然被祁雋送迴來了,就知青青這個丫頭定是又偷偷去找祁雋了。那次的事情,阿皎心裏還是存著不滿,不過這幾個月祁雋說到做到,不但沒有再與青青見麵,而且還隔三差五送些小玩意哄妹妹開心,越發令她這個傻妹妹死心塌地了。

    祁雋本想著將人送到就走,可被薛氏曉得了,便有意將他留下一道用飯。

    祁雋婉拒了一番,奈何薛氏太過熱情,一時也沒了辦法,隻得跟著青青一道進了郡主府用午飯。

    今日是阿皎迴門的日子,因是新婦,加之眼下世子夫人的身份,在穿著打扮上自是講究些;至於蕭珩,亦是一身寶藍色的錦袍,顯得優雅而矜貴,俊臉又滿麵春風的。

    阿皎見著祁雋進來,倒是沒有多少詫異的,不過蕭珩卻是不悅的蹙了蹙眉。

    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的用了一頓飯,之後阿皎卻是忍不住同青青單獨說話。

    姐妹二人走在院子裏,青青瞧著姐姐的穿戴,頗為羨慕,而後才問道:“姐,靖國公府待得如何?那國公爺同國公夫人可有為難你?”

    曉得妹妹想岔開話題,阿皎才不上當,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呢?我不是一直告訴你,成親之前不許再去見祁雋,你怎麽又跑去見他了?”

    青青嘟囔道:“姐……我想祁大哥嘛。”說著,便想起方才祁雋親她的時候,比之那晚,不知要溫柔多少,害得覺著自己都快要融化了。她和他是兩情相悅的,日後要成親,如今見見麵有什麽大不了的。不過她怕姐姐生氣,忙抱著她的手臂道,“姐,你放心,就這一次,成不成?而且你瞧,娘也沒說什麽呢,而且娘很喜歡祁大哥。”

    那是因為娘不知道祁雋同妹妹做過那檔子荒唐事。

    阿皎又告誡了一番,青青聽著連連點頭,卻是左耳進右耳出,待瞧著蕭珩同祁雋一道來了,這才衝著蕭珩喚了一聲:“姐夫。”然後笑吟吟看著祁雋。

    青青將阿皎輕輕推倒蕭珩的身邊,眨了眨眼睛道:“姐夫,你可得好好說說我姐,這麽嘮叨,像個老婆子似得。”說著這話。青青就趕緊拉著祁雋跑走了。

    瞧著妹妹這般不矜持,阿皎有些頭疼,眉頭蹙得緊緊的。蕭珩瞧見了,伸手撫著她的眉,說道:“女大不中留,別管太多了。”

    怎麽能不管?若是她不管,也不曉得青青同祁雋會如何胡鬧下去。

    蕭珩覺著妻子眼裏隻有家人,都快將他忽略了,心中頗有不滿,遂低頭咬了一下她的臉頰。阿皎沒想到蕭珩居然在院子裏就動手了,一時又羞又惱,忙道:“世子爺,你正經些。”

    蕭珩挑了挑眉,似是在說:我哪裏不正經了?

    阿皎的臉頰一下子就紅霞滿天,低頭見著二人十指相扣的雙手,心裏甜滋滋的。她道:“世子爺,這樣不大好吧……”

    蕭珩捏了捏她的手背,說道:“新婚燕爾,如膠似漆,有什麽不好的?”

    阿皎笑笑。好吧,他是夫,說什麽就是什麽。

    按照大齊的風俗,新嫁娘迴門不宜在娘家過夜,下午的時候,阿皎同家人聚過之後,便同蕭珩一道上了迴靖國公府的馬車。此次一去,也不曉得何時再能見著麵,阿皎

    掀開馬車的簾子一直朝著後麵看,見外頭的幾人都站在,遠遠的看著自己的馬車,一時也忍不住落了淚。

    蕭珩瞧著妻子這副模樣,隻得摟在懷裏好好安撫了一番,他道:“若是你想你爹娘阿禹他們了,我就陪你來看看,成不成?到時候我陪你去莊子也行。”

    阿皎點了點頭,想到了上迴蕭珩同她提過的事兒,說道:“那日後世子爺忙了,沒時間可怎麽辦?”

    之前蕭珩一直學畫,跟著韓先生走南闖北,如今成了家,自然不能再這般。至於景和帝傅湛,有意讓他入朝為官,好助他一臂之力,先前蕭珩無意入官場,可眼下為了妻子,他自然不能再這麽無所事事下去。成了親,他會盡最大的努力,讓妻子過得好,還有日後他倆的孩子,也得過得富足安逸。

    蕭珩道:“天大的事兒,也及不上你的。”他摟著妻子耳鬢廝磨了一番,心裏卻道:傅湛自己就是個寵妻如命的,沒必要不許別人寵妻啊。

    兩人迴了靖國公府,便去清蘭居見了蘭氏。蘭氏看著兒子兒媳恩恩愛愛的,自然也不多說什麽,隻盼著早些讓她抱上孫兒便是。

    晚上倆人用了飯,便沐浴罷上了榻。蕭珩有些迫不及待,像個急切的孩子似的,一上來就把人壓在身下,親著她的脖子和高聳處,故意使著壞。阿皎被吮得嬌|喘|連|連,忙抱著他的腦袋求饒。蕭珩鬆了口,貼著妻子的臉頰問道:“那裏好了沒?”

    阿皎知道他問得是哪裏,故意不說話。

    昨夜他沒碰她,加上那裏塗得膏藥尚佳,所以好的已經差不多了。可若是她迴答好了,那他豈不是又要進來了。說起來,阿皎還有些後怕,自家夫君那物件這般大,教她有些吃不消,而且蕭珩這幾年一直在外麵跋山涉水,看著文文弱弱的一個,其實相當的強壯,做起那事兒來,簡直像是有使不完的勁兒似的。

    阿皎將腦袋埋進他的懷裏,小聲道:“還……還沒好呢。”雖說夫妻之間肯定是要做這種事兒的,可阿皎想著能緩幾日就幾日,讓她好好準備再讓他進來。

    蕭珩一聽就有些失望,心裏念叨著:那藥膏是頂頂好的,按理說今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他低頭瞧著妻子的臉色,便覺著有些不大對勁,忙一下子堵著她的小嘴,勾著她的舌尖嚐了起來,大手卻是慢慢往下。

    “唔……”阿皎趕緊抓住他的手。

    蕭珩喘著氣,說道:“讓為夫瞧瞧。”

    瞧什麽呢?分明是使壞。阿皎

    抵不過他,自是任他為所欲為,硬是被纏著活生生折騰了一個晚上。連外頭守夜的丫鬟聽著都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過後,蕭珩叫了水,抱著渾身酥軟的妻子沐浴了一番,忍不住又在浴桶中行了一迴。沐浴罷,蕭珩自是神清氣爽,卻把阿皎折磨得不成人形,縮成一團躺在自家夫君的懷裏。

    次日阿皎起來,渾身酸痛無力,這腰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她一麵揉著一麵抱怨,瞧著精神奕奕的蕭珩,頓時就有些忿忿不平了——昨夜使力的人分明是他,怎麽偏偏受累的是自己,而他卻像個沒事兒人似的。

    蕭珩抱著妻子吻了一通,某處立刻變得囂張的不得了。

    阿皎忙將他推開,不滿道:“我還沒漱口呢。”這嘴裏有味兒,他這個素來愛潔的,居然也不嫌棄,當真是個不挑剔的。蕭珩聽了卻是不滿,故意又親了一番,之後咬著她的鼻尖惡狠狠道,“敢嫌棄夫君了,找打是不是?”說著,便裝模作樣在她的翹臀上輕輕打了幾下,然後順著腰肢往上,揉著最想揉的地方。

    阿皎趕緊求饒,讓他得了甜頭之後,便起身穿衣梳洗,去老太太的半錦堂請安。

    小夫妻二人甜甜蜜蜜,看得人羨慕不已,連蕭玉緹都忍不住讚道:“嫂嫂真是越來越美了。”

    可不是嗎?這渾身上下都是嬌滴滴的,臉上仿佛沒有抹粉,卻依舊是豔光四射,教人挪不開眼。不過蕭玉緹是未出閣的小姑娘,自然不知這多半歸功於他那粘人的兄長。男女之間陰陽調和,這才令臉色好上了不少,紅潤嬌嫩的,的確比之前美上不知幾分。

    在場嚐過男女之事的人自是心照不宣的,曉得這世子爺同世子夫人的感情是真好。之前還傳言這世子爺有分桃斷袖隻好,亦或是個患有隱疾的,如今倒是不攻自破了,這世子爺分明是眼界高,唯有像世子夫人這等美若天仙的才肯舍了這童子之身。

    請安之後,老太太將阿皎留了下來,特意叮囑了幾句。阿皎聽了,紅著臉應下,走到門口才發現蕭珩還在等他。

    蕭珩瞧著妻子的模樣,忙上前道:“祖母同你說什麽了?”

    說什麽了?這讓阿皎如何啟齒,她羞赧著怨道:“都怪世子爺……”

    小妻子美眸渾圓,含嬌帶俏,看得蕭珩音色都柔了幾分,也不問了,隻連連點頭道:“好,都怪我都怪我,那咱們迴去,讓為夫負荊請罪給你揉揉腰,怎麽樣?”

    阿皎不說話了,不過臉上卻是浮現了笑意。

    噯,老祖宗都說讓她不許跟著世子爺胡鬧了,省得到時候傷了身子,她自然也要聽進去一些。是以兩人迴了寄堂軒,阿皎趴在榻上,蕭珩一雙大手或輕或重的揉著妻子纖細如柳的腰肢、聽著妻子紅著臉提議每月行房的次數,便趕緊替自己謀取些好處。

    阿皎聽著蕭珩的話,有些欲哭無淚,什麽叫“這種事情要每日都行比較好”,那不是活生生折騰人嗎?阿皎哪裏肯依,就算他主動示好替他揉腰都不成,搖著頭道:“不成不成,老祖宗都說了,若是日後你身子出了問題,肯定是要唯我是問的,而且……而且老祖宗讓我……”

    蕭珩的動作略微一頓,說道:“讓你什麽?”

    阿皎本來是不想說的,可夫妻之間需要坦誠相對,不管什麽事情都不該瞞著,便老老實實交代:“就是關於通房……”以前世子爺沒有開葷,對男女之事心如止水,可眼下她很是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的需求,而她……別的不說,她每月都有幾日身子不方便,總不可能讓他一直忍著吧。她見蕭珩不說話了,立刻補充道,“其實老祖宗也不過是順道一提,眼下還早,若是日後我懷了孩子,再物色也來得及……啊!”阿皎正說著,某人卻狠狠的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她紅著眼道:“世子爺?”

    蕭珩一把將人拎起,讓她端坐在榻上,一本正經的問道:“才多久,就把我的話忘得一幹二淨了?這輩子,我蕭珩隻會有你一人。什麽通房小妾,你若是再敢動這些念頭,晚上的時候你就別想睡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阿皎被他唬住了,她聽了笑了笑,說道:“其實我大概知道世子爺的想法,不過……不過就是想親口再聽你說一遍。”她能感受到他的真心,自然也不會傻到讓別的女人與她同享一個男人。她順勢靠在他的懷裏,小嘴一啟,繼續說著,“若是日後老祖宗再提起來了,我就說是世子爺不要的,成不成?”

    蕭珩斜睨道:“把壞事兒都推到我身上了,那我可有什麽好處?”

    這人怎麽這麽斤斤計較啊。阿皎哭笑不得,心道:好處自然是有的。她點點頭,又道:“可是萬一……日後我懷了孩子,那該怎麽辦?”月事不過幾日,興許還能忍忍,可懷了孩子,那可是將近一年的事情不能行房呢。

    說起這個,蕭珩也有些擔憂,之後笑笑道:“成親之前你是怎麽幫我的,到時候就怎麽做,可明白了?”

    一時阿皎害羞的不成樣子,可心裏卻同樣甜蜜得不成樣子

    ,她緊緊摟著夫君的腰,忙點頭道:“我知道了。”

    膩歪了幾日之後,蕭珩出嫁多年的妹妹蕭玉繡領著三個孩子來靖國公府做客。蕭玉繡見了老太太和蘭氏之後,就來了寄堂軒見這位嫂嫂。阿皎曉得蕭玉繡要來,又是開心又是緊張,上迴她去宣平侯府,還是蕭玉繡剛生下閨女的時候,那會兒她還是蕭珩的貼身丫鬟。

    蕭玉繡將兩個兒子和一個閨女都帶來了,兩個兒子一個五歲一個四歲,皆是人小鬼大的主,適逢活潑好動的年紀,見了阿皎這個舅母之後,兄弟二人就去院子裏玩了。至於最小的閨女寶兒,不過才十個月大,生得粉粉嫩嫩的,雙眸烏黑,臉頰白嫩,可愛的不得了。

    阿皎瞧著寶兒,歎道:“寶兒長得可真可愛。”之前還是小小的一個,這會兒倒是長大了不少呢。

    蕭玉繡瞧著嫂嫂喜歡寶兒,便瞧了蕭珩一眼,含笑說道:“嫂嫂喜歡,也趕緊生一個便是。”

    阿皎聽了耳根子瞬時一紅。

    蕭玉繡瞧著嫂嫂臉皮薄,又怕自己欺負了嫂嫂,惹得哥哥不開心了,忙道:“不如嫂嫂抱抱寶兒吧。”說著,蕭玉繡親了親寶兒的小臉,哄道,“來。寶兒乖,讓舅媽抱抱。”

    阿皎很喜歡小孩子,特別是寶兒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看得阿皎心都化了。她小心翼翼的接過寶兒,雖然沒有生過孩子,可抱孩子的動作卻十分的到位。寶兒本是個挑剔的,眼下被阿皎這個舅母抱在懷裏,卻是舒服的哼哼了幾聲。阿皎看著歡喜,低頭柔柔的喚了幾聲“寶兒”。

    蕭珩看著這一幕,也忍不住想立刻就同妻子生出個孩子來。

    隻是下一刻,蕭珩的思想立刻就變得不純潔了。

    阿皎本是抱得好好的,那知懷裏的寶兒小臉在她的胸前蹭了幾下,然後擱著衣裳就側過頭張嘴含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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