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都記下啦。”棠明輝無奈點頭,“你都重複好幾遍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放心吧。”阿瑞斯眉頭還是擰著沒有鬆,道理他都懂。可小omega第一次離開他身邊這麽久,還這麽遠,他怎麽想怎麽放心不下。偏偏他這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早就決定好要趁這三天結束一切,以至於不能守在小omgea身邊。棠明輝撫平他眉心的褶皺,勸他道:“帝星大學是一流學府,學園內管理嚴格,不會有事的。”“再說了,我的實力你還不放心嗎?”他挑起眉,“有你送給我的機甲,便是遇到蟲族也不怕,就算打不過,跑總跑的過。”阿瑞斯想想帝星大學的安保和小omega身上的武裝,勉強放下點心。到了帝星大學的大門口,阿瑞斯在飛行器上目送小omega遠去。他的雙腿已經大好,平時日常活動不成問題,隻是他現在還不宜出現在人前。直到看不見小omega的背影,阿瑞斯才握住帽簷,壓了壓軍帽道:“諾婭,走吧,按計劃行事。”飛行器越飛越高,漸漸沒了蹤影。宇宙中,一艘低調奢華的星艦逐漸向帝星靠近。星艦內的大型休息室,諾朗斯背靠在價格昂貴的沙發上,兩條胳膊各攬著一個樣貌姣好,衣著暴露的女omega,一隻手不規矩地伸進其中一個omega的上衣裏玩弄。他一邊懶洋洋地問道:“杜逸,還多久到?”杜逸剛檢查過一遍飛船的情況,“殿下,還有二十個小時到達帝星。”“唔……”諾朗斯算算時間,砸吧下嘴,“還行,還能玩一會。”這麽說著,諾朗斯壞笑一聲,一下推倒了身邊的其中一個omega,女omega嬌笑著抱怨他的動作太粗魯。另一個omega見狀幹脆從背後抱住諾朗斯,胸部緊貼諾朗斯的背,同樣跟他軟聲撒嬌。這樣的場景杜逸見的多了,船上的其他人也都見怪不怪,照做自己的事。星艦平穩飛行著,突然——艦身劇烈晃動了數下,像平地上遭遇了地震一般,意外來的毫無征兆。艦內毫無準備的眾人,大多都因這突來的一震,沒站穩之下摔到了地上,順帶還有眾多東西乒鈴乓啷的從桌上摔下,什麽杯子盤子、吃的喝的,全都撒了一地。酒瓶被摔破,芬芳的酒液流了一地,多種多樣的水果骨碌碌的四處亂滾,有人不小心踩著,又是一摔。除此以外,地上還有散落的尖銳的玻璃碎片,諾朗斯不小心從沙發上摔下,手掌就被數個玻璃碎片紮了個鮮血淋漓,疼得他破口大罵。諾朗斯扯著嗓子叫道:“杜逸?杜逸!趕緊滾過來,這是怎麽迴事?!”杜逸扶著被撞到的頭站起身,他匆忙指揮艦上的醫療機器人先去處理諾朗斯的傷口,自己喚出星艦的中心ai,輸入密鑰,調出星艦的係統查看。他擰著眉檢查了一遍,各係統都顯示沒有異常。從艦長室來的誠惶誠恐的報告,隻說剛剛的震動是因為與一顆隕石發生了摩擦,但由於他們誤估了碰撞力度,所以沒有及時預警。到此為止都很正常,但杜逸心裏總有種揮之不去的不祥預感。他鬼使神差地調出艦內的監控查看,當即臉色大變,倒抽一口涼氣,衝混亂的人群大喊道:“戒備!艦上有敵人入侵!”艦長室裏哪還有他們的人在,原本負責星艦飛行的團隊全都死在了不明入侵者的手下。在他們無知無覺的時候,有人悄無聲息地潛入了他們的星艦大開殺戒。這些人訓練有素,身上穿的服裝沒有任何勢力標識。行動專業,狠辣且迅速無聲,走過的每一個地方,都沒有活口留下。他們成功接管了艦長室,給他發送報告,現下還在著手篡改監控。若非杜逸心血來潮,怕是現在還被蒙在鼓裏,等這些人殺到時,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杜逸匆匆攙起還沒迴過神的諾朗斯:“殿下,請跟我來,救生艙在——”話還沒說完,休息室的門就被一腳踹開,闖進來的人二話不說,直接開槍!附近的人連反抗都沒來得及,就無聲無息倒到地上。最後一個進來的入侵者關好門,把守住這唯一的出入口。杜逸眼皮一跳,渾身發冷,他強壓著諾朗斯躲到桌下,牙齒打顫地開啟身上的各種便攜式反偵察裝備。諾朗斯滿臉不敢置信,“他們都是些什麽人?!他們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嗎?竟然敢如此囂張?!”杜逸心情沉重地搖搖頭,有人喊出自己的身份,這些人也沒有絲毫停頓,也沒有交涉的意思,明顯就是衝著太子而來。杜逸捂住諾朗斯的嘴等了一會,他豎起耳朵仔細聽,外麵一邊倒的屠殺現下沒了聲息。走了?他們躲過了一劫?砰——頭頂蓋著厚實白桌布的圓桌被一下踹翻。涼颼颼的風穿過胸膛,杜逸心髒驟停。他僵在原地,一時間自欺欺人的隻敢看著地麵。持著武器的人將他們圍在中間綁好。就在這時,被看守的門打開。厚底的黑色皮軍靴一步一步踩在奢華的地毯上,每一步都邁出同樣的距離,落下的每一步之間都隔著相同的時間,精準的好似機器人。杜逸同諾朗斯聽著沉悶的腳步聲不斷靠近,來人踏出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他們如擂鼓般跳動的心上。他們的視線裏多出了一雙幹淨到鞋麵能反光的黑色軍靴,諾朗斯順著這雙黑色軍靴朝上看去——筆直修長的雙腿,結實有力但並不壯碩的胸膛,完美到好似出自上帝之手的俊逸麵龐,還有同他一樣的金發金眸,卻比他的顏色要更加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