愷撒便是在如此重要的地方,暗中種下了一部分自己的精神力。這部分精神力沒有自我意識,更類似於單純執行命令的機器人,終日裏忠心耿耿的監視寄主阿瑞斯的所思所想以及所有行動。同時這部分精神力留下後,也與本體愷撒相割裂,他並不能感知或是操控這部分精神力。阿瑞斯的想法越了線,這部分精神力便毫無仁慈地執行另一條命令。它們毫無征兆地攻擊阿瑞斯的精神海根源,但它們同時傳達出的訊息,也給阿瑞斯留下了一線生機。要麽死,要麽殺掉影響他的人,繼續為父親效忠。二選一的選擇題,殘酷且沒有丁點慈悲。阿瑞斯的精神海本就遭受過重創,全然不是對手。即使如此他也沒有束手就擒,西戈在精神海內拚盡全力反抗。但他和西戈的掙紮,所能做到的僅僅隻是拖延一點時間。他終要麵對殘忍的二選一。諾婭送上阿瑞斯吩咐的東西,他看見後黯淡的金眸重新又有了光。托盤上安靜擺著一把隻比手掌長一點的短劍,阿瑞斯伸手抽.出短劍,劍身上清晰倒映出他一半完好,一半醜陋的臉龐。他解開衣服上的扣子,褪下上衣,露出肌肉線條流暢又塊壘勻稱的上半身。西戈也暫時退出精神海,放棄了繼續抵抗,他傷痕累累,精神倦怠地趴在阿瑞斯腳邊休息。阿瑞斯握住劍柄,劍尖穩穩對準心口。他金色的眸子熠熠生輝,“抱歉了,父親。”“兩個選擇,我一個都不選。”他要活著,健健康康的活著和小omega在一起。這是他僅有的願望。平淡無奇,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威脅,隻屬於他自己的微小的願望。阿瑞斯揚手,白光一閃而逝,劍身完全沒入心口,隻有劍柄留在外麵。他的動作幹脆利落,沒有半點猶疑,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好像那削鐵如泥的利劍所刺入的不是他的心口,他既不怕死,也不會疼一般。阿瑞斯的眼睛緩緩合上,“諾婭,按計劃行事。”“是,主人。”諾婭立馬行動起來,備好急救設備,等待下一步。身體若是處於瀕死狀態,大腦缺乏供氧,無法承載精神力,那麽精神力也會受此影響而消散。這是場大膽的賭博,賭他的假死能否騙過父親的精神力,賭是他先死還是外來的精神力先消散。一旦勝利,阿瑞斯就能徹底擺脫愷撒的製約。諾婭一邊緊盯自家主人的情況,一邊同棠明輝商談。“諾婭,商量下給我保個密唄。”棠明輝正四處找適合藏東西的隱秘地方,他今天取迴來的小盒子暫時不能叫阿瑞斯知道。偏偏他的舉動又躲不開諾婭,諾婭要是告訴阿瑞斯就糟了。諾婭分神暗中掃描了遍方盒,結果:沒有檢測到威脅。她聽棠明輝仍在絮叨著:“之後我要給阿瑞斯一個驚喜,你要是告訴了阿瑞斯,驚喜就沒了。所以拜托啦,就暫時幫我保個密!”“好的,沒有問題。”諾婭運算了一番,方盒不會對主人造成威脅,加之棠明輝的權限僅次於主人,這點小要求自沒有不答應的理由。“謝啦!”棠明輝眉眼彎彎地笑開,他眼睛一轉,又有了新想法,“對了,諾婭,我還有更多需要你幫忙的!為了給阿瑞斯驚喜,你不會拒絕的對不對?”諾婭:???*蘭伯特再一次接到阿瑞斯的通訊,頗為驚奇。這位退役後主動打來的通訊,次數少的一隻手都數的過來。他心下好奇阿瑞斯打來的目的,但通訊畫麵剛一出來蘭伯特就猛地拍桌而起。他不敢置信地睜大眼,阿瑞斯臉色蒼白地靠在輪椅上,他的嘴唇也發白,失了血色,整個人看上去元氣大傷,沒什麽力氣。他上身穿著幹淨的純白襯衣,胸前的扣子卻頭一次沒有整整齊齊的全部係上,襯衣鬆鬆垮垮地掛在阿瑞斯身上,未合攏的衣襟裏透出一截繃帶。阿瑞斯寬闊的胸膛上纏了一圈圈的白色繃帶,襯衣下細窄的繃帶嚴嚴實實裹住了他的身體。但繃帶並非完全的純白,其上還沾有點點滴滴的血跡。蘭伯特又驚又怒,他唿吸粗重,沉聲道:“將軍,是什麽人動的手?!”“咳咳……”阿瑞斯咳嗽兩聲,臉上終於有了些許血色,他擺擺手,“沒什麽人,我有事找你。”“可……”蘭伯特還想說些什麽,但阿瑞斯很快打斷了他未盡的話:“之前說的,我接受治療。盡快安排,明天就進行檢查,我要知道我的腿和臉還有沒有可能治好。”蘭伯特瞬間將其他事都拋之腦後,沒什麽比阿瑞斯願意治療更重要的。他高聲道:“是!將軍!”蘭伯特為這一天準備已久,他快速安排好種種事宜,確保第二天檢查的順利進行。檢查很順利,中間再沒出什麽幺蛾子,結果也很快到了蘭伯特的手上,由蘭伯特轉給阿瑞斯。阿瑞斯一頁一頁翻看過報告,具體的醫療術語他雖不太明白,但結果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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