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無聲的威脅。絕對的等級威壓, 蠻橫的毫無道理可講。他要是早知道阿瑞斯還有這等強悍的精神力,才不會閑的出言挑釁。阿瑞斯的全盛時期, 即使杜逸再看他不順眼, 也會識相的夾著尾巴繞著走。除非他嫌自己命長了。就算阿瑞斯懶得與他計較,他旗下的那些擁護者也不是好說話的。太子一向瞧不起阿瑞斯,有一次私人聚會上, 那時還不是太子的皇長子喝高了, 他得意洋洋,言語間對阿瑞斯滿是不屑:“他?不過我父親腳下的一條狗罷了。聽話的很, 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 就算我父親不需要他了, 想他死, 也就一句話的事情。”杜逸跟在太子身邊, 為他馬首是瞻。耳濡目染之下,他同樣不喜也看不起阿瑞斯這個怪胎,不知不覺對他多了幾分和太子同樣的輕視。本也是如此, 好好一個人,論實力,全盛時期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論背景,既是皇子,手上還握有四大軍團之一,身上更是戰功赫赫,無人不知他的威名。一手好牌,便是那個至高位置也可一爭。可就是這樣,偏偏把自己活得不像個人。不是怪胎,又是什麽。有條件享受,卻天天偏把自己活成苦行僧。吃的永遠是最基礎款,同白水無異的營養劑,穿的除了軍服外,沒有任何一件私服,出行隻有軍部給配置的一架飛行器。任何娛樂場所都永遠見不到他的身影,也不出現在任何社交場合。更不曾聽說他對哪個性別感興趣,無論是alpha還是beta、omega,他全一視同仁,到他手下都隻有被壓榨到死,玩命工作的份。這麽多年,杜逸就沒聽過和阿瑞斯有關的桃色新聞。以至於有人猜測他不是無性戀,就是不行。倒是曾有omega仰慕阿瑞斯,看上了這個強大尊貴的alpha。他費盡心思掩飾性別,將自己調到阿瑞斯身邊工作,展開追人攻勢。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阿瑞斯沒看出這個omega的心思,從頭到尾都以工作的態度對待omega,始終不解風情。氣的omega心一橫,使出了絕招。他故意在發情期時和阿瑞斯獨處一室,赤.裸.裸的直白勾引,動用信息素誘惑alpha標記他。omega身上散發出的信息素是香甜的金桂味,那甜膩惑人的信息素,吸引了方圓百裏內所有的alpha。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信息素的來源處,個個雙目赤紅,氣喘如牛,紛紛失去理智陷入癲狂。人海湧向二人所在的辦公室,彼此之間大打出手,全然忘了他們是戰友,是同僚,隻一心爭奪這個處在發情期的omega!辦公室外一片腥風血雨,辦公室內的omega也不好受,情潮湧動下他雙目含春,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心愛的alpha。在發情期的影響下,alpha周身強大的氣勢不再令他畏懼,反叫他癡迷到忘我。“長官……”omega貝齒輕咬紅唇,就差直說求阿瑞斯標記他。濃鬱的信息素彌漫在室內,作為目標的阿瑞斯卻絲毫不受影響,他一直低頭批改文件,邊交代omega一會要做的工作。“都記下了嗎?”他唿吸平穩,說話不急不緩,內容條理清晰。明顯不是強裝出來的淡定,他是真的沒受omega半點影響。omega卻已經被體內湧動的情潮折磨的欲生欲死,一心渴求強大的alpha標記他。但阿瑞斯這個榆木腦袋一直沒有反應,他終於受不了折磨,主動上前。阿瑞斯簽字的筆頓住,他終於察覺到不對。他抬起頭,俊俏的男omega單膝跪在寬大的沉木辦公桌上,雙目水潤而眼神迷離,臉頰更是燒的通紅。他甩掉身上的軍裝外套,一把扯開白襯衣的領口,扣子四散紛飛,omega將白皙修長的脖頸主動送到alpha的嘴邊。“將軍……”他輕聲呢喃,渾身香汗蒸騰,被打濕的白襯衣緊貼在他身上,描繪出他姣好的身體曲線。阿瑞斯終於有了反應,卻不是omega所期待的。他眉頭微蹙,沒問什麽你是omega的廢話,直接道:“抑製劑在哪?”omega自是不會迴答,破釜沉舟之舉,他壓根沒帶抑製劑。阿瑞斯見狀幹脆利落地把惹人憐愛的omega給綁了,可憐的omega手腳都被結結實實地綁住,嘴裏還被塞了塊布。omega:???阿瑞斯扛起他,將人放到沙發上後轉頭就給醫務處發了消息,叫人拿抑製劑來順便把omega帶走,而後又叫了一隊人來把屋外發瘋的alpha敲暈帶走。有條不紊的處理完,阿瑞斯重新穩穩坐迴辦公桌後,埋頭運筆如飛,像台莫得感情的機器快速處理公務。和發情期的omega同處一室,是個alpha都得瘋了,但偏偏阿瑞斯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氣喘籲籲的omega,始終不動如山。事後omega遠離了帝都的社交圈,自覺丟人消失不見,對這段尷尬的過往絕口不提。但即使他不提,這事也成了眾人津津樂道的八卦。除此以外,據說阿瑞斯連所有休假都主動推拒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連軸轉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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