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攻擊大多都落了空,隻有少數幾下落到棠明輝的身上。但他渾不在意,相比起自己他更擔心秦卿,“卿卿,小心!”他飛快轉動腦筋,試圖打破僵局。棠明輝尚未想出辦法,那邊秦卿已經解決了大哥黃毛和持刀的男人。他拳頭的滋味沒幾個人想嚐,連續三記重拳就打歪了黃毛的下巴。他嘴裏全是血,不知是被打掉了幾顆牙,人也疼的暈了過去。秦卿隨手像扔垃圾一樣扔掉黃毛,這時試圖用小刀偷襲他的男人才剛剛被石頭砸中。秦卿認得他,他就是那個說要用糖糖爽一爽的人。他麵無表情地衝過去撞倒男人,繼而奪過他手中的小刀。而後秦卿沒有半點留情,眼也不眨地用刀子貫穿他的掌心,將他的手掌硬生生釘在了地上。男人淒厲地慘叫嚇傻了在場唯一還有行動力的人,這人是年齡最小的一個,他驚恐地咽了咽口水,被滿身煞氣的秦卿嚇的兩股戰戰,竟是一轉身跑了!秦卿無視逃走的人,他的目光落在糖糖攔住的人身上。他的拳頭和臉上都沾上了血跡,周身煞氣蒸騰。他目光森冷,幾步上前握住男人的手腕——拿鋼管的手。他麵無表情的施力,手背上因過度用力而繃起道道青筋。男人手腕劇痛,一下子再握不住鋼管。秦卿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鋼管,半點遲疑都無的對著男人的兩條胳膊分別揮下。第一下男人就慘叫出聲——他的胳膊折了。男人的痛哭和求饒,絲毫不能令秦卿動容。他甚至還歪著頭打量男人,殘忍地握住他骨折的地方,任由他發出更大的慘叫聲。這樣的秦卿就好像在享受男人的痛苦。直到聽夠他才以同樣的手法,打斷男人的另一條胳膊。就是這人的手傷了糖糖。那麽,胳膊就別要了。敲斷他兩條胳膊,秦卿才仁慈的讓他昏迷。棠明輝呆呆地鬆開手看著秦卿,這樣的秦卿是他從未見過的一麵。他比往日更加沉默,也更加冷酷。仿佛所有七情六欲都從他身上剝離。他身上的冷厲濃重到化不開,猩紅的眼眸更是駭人的仿佛不存人類的感情。但這樣冷酷、可怕——單站在那裏就嚇跑了一個人的秦卿,卻俯身輕輕抱住了他。——那是一個溫暖的擁抱。秦卿的手上還沾有他人的鮮血,但抱他的動作卻和往常一樣溫柔。他們在黑暗狼藉的小巷裏相擁。一開始被砸暈的莫西幹搖搖晃晃地站起,他摘下腰間的□□衝向秦卿,“老子殺了你這個小兔崽子!”秦卿沒有動,他不想放開糖糖。他難堪的一麵就這樣毫無準備,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糖糖的麵前。這可能是最後的擁抱。白色的刀尖在棠明輝眼中無限放大,危機一刻他沒有思考,身體自己動了起來。他抬手抓住刺向秦卿後心的小刀。棠明輝的手牢牢抓住刀身,任由鋒利的刀刃劃傷他的掌心也不放。與此同時,係統的提示音響起:【恭喜宿主,任務完成。】棠明輝:???要不是時機不對,他真想抓住係統問個清楚,怎麽突然任務就完成了?!暗色的鮮血染紅白色的刀身,血珠落在地上的滴答聲不絕。秦卿聞聲遲鈍地迴頭看去,莫西幹正好試了幾次都拔不出小刀,隻能罵罵咧咧的放棄,手頭沒了武器他也不禁生出怯意。血深深刺痛秦卿的眼睛,他滿心隻有一個念頭,他要殺了他。秦卿鬆開糖糖,拿過他手中的小刀,一手掐住莫西幹的脖子將人摜到地上。他壓著莫西幹,手中的刀子毫無遲滯地朝他的心髒刺去。最珍貴的寶物屢被傷害讓兇獸完全露出獠牙,他是真心想要這人的性命。棠明輝被秦卿突然的暴走嚇的險些心髒驟停,他慌忙抱住秦卿拿刀的手,“卿卿,夠了!”勸阻的聲音很耳熟,但秦卿已然被殺意徹底蒙蔽。棠明輝的聲音仿佛從遠方傳來,輕飄飄的無法傳入他的腦海。他仍固執地握著刀,試圖刺入莫西幹的心髒。“卿卿,看著我。”棠明輝迫不得已騰出一隻手強迫秦卿看他,“已經足夠了,因為這種人髒了手,不值得。”好熟悉的人。秦卿尚未認出他的糖糖,但卻讓他有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