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明輝:【別說了,不閉嘴也沒人當你是啞巴啊啊啊啊啊!】然而係統是莫得感情的係統,它隻有疑問想得到解答:【為什麽?】係統確實很迷惑,它的宿主明明不是個麵皮薄的,為什麽會突然不好意思呢?【你問我為什麽……】棠明輝吭哧半天,才慢吞吞道:【因為開心呀,付出得到迴報很開心,有人關心更是高興的擋也擋不住,但又覺得自己太小題大做了。】而且……而且秦卿他真的是很溫柔的一個人,他沒有看錯人。棠明輝越想越高興,甚至想抱緊秦卿的衣服,將臉埋進去不出來。係統試圖演算模擬宿主所表達的情感,但還是又一次以失敗告終,人類複雜的情感還是它所無法理解的。秦卿見棠明輝拿著他的衣服神遊了半天,若有所思地開口:“喜歡?”“啊?”棠明輝緊急從和係統的聊天中迴過神,但他的思緒還沒能徹底抽迴,喜歡什麽?喜歡他嗎?棠明輝心中一緊,立時猛搖頭。就算真喜歡也不可能這麽說出口啊,棠明輝內心腹誹,這是什麽羞恥的話題。秦卿見棠明輝沒有把衣服還他的意思,又問:“冷?”這話題轉的突然,棠明輝摸不著頭腦,他眨著茫然的眼睛,稀裏糊塗地老實迴答:“不冷啊。”秦卿指了指他抱著不放的外套,棠明輝呆呆的順著他的手指看去,草,忘了還沒還衣服了!係統害我!棠明輝登時臉色爆紅,完了完了,自己剛剛是不是很像變態??想到剛剛自己的誤解更是兩眼一黑,別問,問就是尷尬的想砍號重來。他趕忙將衣服還給秦卿,強行穩住自己的表情和語調,“謝謝你的衣服。”秦卿沒說什麽,接過後幹脆地穿上身。棠明輝看到後簡直坐立難安,臉上的熱度更甚。教室裏的人並不多,幾乎是下課鈴剛一打大多已經準備好的人就提著書包衝出了教室,快樂的享受放學生活去了。但棠明輝還是覺得空氣異常稀薄,稀薄到他快要窒息。他實在待不住,破天荒的沒有和秦卿一起離開學校,而是隨口找了個理由一個人率先溜走。秦卿雖然覺得棠明輝的狀態奇怪,但他沒有阻攔,他知道何昌還在等他。他們還有場話要談,棠明輝先走了也好,半點髒汙秦卿都不想小少爺沾染。兩人默契地等待人走光,而後鎖好門窗。何昌率先迫不及待地發問:“你到底是怎麽知道那些數字的?”自以為沒人知曉的秘密被一直看不起的人知曉,實在叫何昌後背發毛。那些數字每一個都代表著他的秘密情人,是他特意為她們取的代碼。何昌一直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不會有人知曉。而現下既然有人知曉就不再安全,若是秦卿將之暴露出去,這樁醜聞會讓他身上和另一個家族早已定好的聯姻告吹。屆時他在家族裏的地位會下降,父親也會對他失望,以至於大大影響他未來會得到的利益。何昌眼裏的兇光一閃而逝,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秦卿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兩節課的畫作,對何昌並不上心,“沒有人會注意一個從來被忽視的人,是你自己讓我知曉的,你在我麵前從未好好遮掩過。”何昌沉默,他迴憶起過往的一年,黑著臉發現確實如秦卿所說,他防備了同桌和前桌,卻從未注意過自己的身後還有一人。“倒是小瞧了你。”何昌咬牙道,“你就這麽大大咧咧的說出來不怕我報複?”明晃晃的威脅卻依舊不能叫秦卿動容,“你又怎知我沒有後手準備?我出事的下一刻明家的大小姐和媒體就會收到一份詳細資料。”明家的大小姐就是何昌的聯姻對象,而明家素來最是古板且看重麵子。“想兩敗俱傷你可以對我下手。”秦卿比了個請的手勢。什麽後手準備自然是唬人的,可他麵上卻沒有半分心虛,反叫何昌投鼠忌器。何昌自是不大信這個窮小子能有什麽後手準備,但萬一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對方是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卻是心有顧慮的。何昌左右衡量一二,選擇了妥協,“我怎麽信你?”“我不喜歡多管閑事。”秦卿神情淡淡,“信不信由你。”思及過去一年確實一直沒有任何風聲走漏,這話還是有幾分可信度,何昌咬咬牙道:“井水不犯河水,這次我信你。”“但是!”何昌麵色兇狠,“若是消息走漏你就完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這點小事我還能做得到。”秦卿連眉毛都沒動一下,自覺該說的都已說完,拿起書包就準備離開。何昌像是想到什麽,突然叫住他,“等等,鄭平他們的離開是不是你做的?”秦卿淡淡恩了一聲,猜測得到認可的何昌頓時心情複雜地看著他,不解道:“我不明白,你分明早能反抗,為何過去一年一直不曾改變自己的處境?”秦卿拿包的手頓住,他想起過去的一次嚐試,那次他很克製,僅僅隻是表現出反抗的意願,反倒激的打他的幾個人兇性更盛。他心有顧忌下隻有轉攻為守,最後事情鬧大到不可收拾,那幾人也沒有受到任何懲罰。一張支票就達成了和解。他們的父母趾高氣昂的將一張支票扔到他後爸的臉上,他後爸立馬眉開眼笑的接下,卑躬屈膝地壓著他反向那幾個人道歉,理由是“一定是他先做了什麽,惹了幾位小同學不高興才會有這場摩擦”。秦卿自是咬死了沒有說一句對不起,他冷眼看著眼前的鬧劇,這場鬧劇惡心了他三天三夜。事後他的後爸又揍了頓不配合的他然後拿著支票逍遙快活去。這次錢來的輕鬆又多,他後爸心裏是巴不得他多被揍幾次,多將事情鬧大幾次,他好多收幾次錢。這次失策的嚐試讓秦卿之後將策略轉為了率先保護自身不受太大的傷害,挨打而已,他有經驗。秦卿背起包,“鄭平是意外。”鄭平會這麽慫確實超出了他的預料,平時看他無法無天的,什麽都敢做,甚至連被他玩的導致自殺的人都有一個,沒想到最後其實是個膽小的。至於那些流言蜚語,那些冷暴力,秦卿他全然沒放在心上。一群他連臉都分不清的人,說些什麽做些什麽全然傷害不到他。為什麽鄭平會是意外?何昌想到秦卿和從前唯一的區別有幾分恍然,他挑起眉,“你的弱點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