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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美佳在電話中所透漏的好消息,讓付正義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但,也僅僅是好了‘一點點’而已!


    因為籌備了一個月之久的西南之行,徒然就被莫名其妙的提前了,這讓付正義很有些措手不及的惱怒。


    見接完電話迴轉過來的付正義依然黑著臉,席萌萌無奈道。“別這樣啦,慈善會邀請過來進行采訪和拍攝的團隊都是有名的,這種國際性組織慣來都是這樣的……”


    心說這攝製團隊在國內花的每一分錢可都是由自己捐出去的,可最後竟然自己這個掏錢的主兒竟被甩了,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別氣啦,也許攝製團隊是得了什麽重要消息才連夜趕過去的,我們中午就可以到了,匯合之後就可以出發……”


    不等席萌萌的話說完,付正義可就忍不住了。“你就別幫他們說話了,他們是搭乘昨晚八點航班過去的,到了地方也就是找個酒店住下來,難道還能連夜往山裏麵趕不成?”


    “呃……也許有其他事情……”


    見席萌萌還試圖幫那些人解釋,付正義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爭論下去。“等中午到了也就知道了,現在說什麽都沒用……”


    淩晨一點才接到通知,早上六點前就出發趕往機場等航班,席萌萌也明白換誰處在這樣的位置也不會高興,隻好閉上嘴將目光投向了登機口。


    付正義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距離登機應該還有五分鍾,一晚上沒睡好、心情也煩躁的很,這讓他的煙癮有些犯了,正考慮是不是去吸煙室抽半根煙提提神,有人在他身後嚷了起來。“哎呦!終於及時趕到了,簡直是太驚險了……”


    付正義扭頭一看說話的人是尚鐵軍,其打扮卻讓他不由得愣了。


    背著個碩大的野戰背包,身上穿著迷彩服、頭上戴著迷彩帽、腳上是標準的登山靴,挽著他胳膊的胡豔比尚鐵軍少了個野戰背包、但多了副太陽鏡,雖然笑吟吟的,可氣息卻非常的急促!


    尚鐵軍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身邊,一把扯下頭上的迷彩帽便當扇子開始狂扇,感慨道。“終於趕上了,剛才要不是在路上就給我一機場的哥們打了電話,搞不好真就不讓我倆進來呢,可是嚇死我啦……”


    沒有負重,但滿臉汗水的胡豔掏出手絹給自己擦了擦汗,拍了尚鐵軍一巴掌便埋怨道。“叫你早飯就別吃了、別吃了,非要吃夠兩籠包子才肯上車!一路上還敢拉著警報闖紅燈,你就不怕迴來被罰死啊!”


    脖子一梗,尚鐵軍嚷了起來。“怕什麽!老子車上裝的警報器要是這時候還不用,讓單位那幫孫子知道還不要笑死啊!”


    早上臨出門前才想起還要通知尚鐵軍的,付正義沒想到他還真能趕得上,見被他卸下來的野戰背包鼓鼓囊囊的,便問裏麵裝了些什麽?


    “戰術口糧、儲水袋,頭燈、戰術手電筒、熒光棒、防風火柴、指南針、防水袋、急救箱……”


    尚鐵軍說著便準備將那野戰背包打開,聽到登機通知的付正義站起身笑道。“要不要這麽專業啊?”


    “當然要專業啊!我可是野營愛好者!這背包裏就差一套專用工具了,要不是航班認可的特殊證件實在是辦不下來,我都準備帶在身上呢……”


    尚鐵軍說著將野戰背包重新背起,隨著付正義一起過去排隊等著登機,這時候才發現席萌萌也是一起的,立刻就衝著付正義擠眉弄眼,搞的席萌萌紅了臉,連忙說自己是他的學姐。


    一聽這話,尚鐵軍手一揮。“沒關係,現在不是特別流行什麽姐弟戀嘛,哥哥我開明的很!”


    見席萌萌羞得臉通紅,胡豔掐了尚鐵軍一把便過去拽起了席萌萌的手,湊到她耳邊嘀咕了幾句,竟是沒多久便宛如是閨蜜一般,這可讓付正義不禁有些佩服胡豔交際能力之強悍了。


    上了飛機尚鐵軍跟胡豔去了尾倉,而付正義坐下來便發現他跟席萌萌正好位於通道的兩側。


    席萌萌那邊是個帶著孩子的年輕女人,孩子正扒著舷窗看景,而自己的裏側則是兩個老外,男的五大三粗、似乎有五十多歲了,而女的眉目清秀顯得很年輕,唯一的缺點就是非常的瘦。


    席萌萌本想調換下位置的,可一看這樣情況也就頭疼了。


    見此付正義就勸席萌萌別折騰了,等飛機升空該休息就休息會算了。


    席萌萌心說我想調位置還不都是因為你?


    可這話她是說不出口的,於是便隻好坐下來氣鼓鼓的係好安全帶,閉上了眼睛假寐。


    無論是坐車還是坐飛機,付正義都比較容易睡著。


    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等付正義醒來才發現,坐在他身邊的那女人手裏抓著十多張嬰兒的照片在反複查看,不由的有些奇怪。


    察覺到付正義在看自己手中的這些照片,那女的便轉過臉抽出其中的兩張照片給他看,還笑著問。“你覺得這兩個孩子哪個好?”


    付正義仔細一看照片裏的兩個孩子,可就愣住了。


    左邊的是個女嬰,看起來頂多也就是三四個月的樣子,但嘴唇卻跟兔子一樣,明顯的是有著唇裂的殘疾。


    而右邊的則是個男嬰,胖胖的正咧著嘴在笑,但卻少了一條胳膊!


    不清楚女人發問的真實目的,付正義便問兩人來華夏是準備幹什麽的?


    女人將兩張照片舉起擺在了臉頰旁,笑道。“我跟我丈夫來自加拿大,結婚多年都沒有孩子,所以就想要收養一個,這些都是孤兒,你覺得兩個之中誰更像我一些?”


    見女人手中所抓的那相冊中的嬰兒似乎都是正常的,付正義不解。“為什麽特意選擇有殘疾的孩子?我看可供選擇的其他嬰兒似乎都是健康的啊?”


    “我來之前了解了一些這邊的情況,你們國家的醫療條件似乎還不是很好,所以我跟我丈夫都覺得那些健康的嬰兒應該更容易被人收養,而有殘疾的嬰兒被收養的可能會比較低,所以我更希望能幫助那些更需要幫助的嬰兒……”


    女人的笑容純淨,坐在她身側的那男人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肩膀,衝著付正義笑了笑,點頭。


    一種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味道,在付正義的心裏翻騰了起來!


    女人的衣著打扮都很普通,而她丈夫更是穿著身帆布的工裝,袖口已經被洗的全白了,怎麽看這對來自於加拿大的夫妻都不像是有錢人,付正義沉默片刻才說道。“可是這樣的嬰兒被帶迴去後,你們的壓力會很大,不但是經濟上的,還有生活上的……”


    “哦,朋友!我跟我夫人的正裝都放在了行李箱裏,雖然我們並不富有,可我們真的符合收養棄嬰的條件!而且我們在來之前諮詢過律師,隻要辦理完收養的手續之後,嬰兒的殘疾如果還有得到治療的可能,那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他們恢複健康和快樂的……”


    加拿大在醫療方麵的規定,付正義是不太清楚的。


    但這對夫妻給他的帶來的心理衝擊,讓他一時間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了。


    從一開始便沒有考慮去收養健康的嬰兒、而是準備將福利院裏最難以被收養的殘疾嬰兒帶走,這對夫妻的出發點無論從什麽樣的角度來看,付正義都覺得他們都稱得上是‘偉大’!


    隨意的聊著,付正義這才知道夫妻倆的收入在當地隻能算是中等,看起來足有五十多歲的這男人實際上才四十一歲,名叫湯米,在多倫多的多倫多conquest車輛廠當安裝工,他老婆謝倫今年剛滿三十八歲,是個插圖繪畫師,有充裕的時間可以照顧嬰兒。


    也許是因為付正義所問的問題比較多,看似憨厚木訥的湯米最後猶豫了下從懷裏取出一遝文件,遞過來說。“付,這是我們的領養手續,在來之前我們已經將三千加幣匯到了當地有關部門指定的賬戶裏了,我們的收養資格是沒有問題的……”


    “不不不!我不是在懷疑你們的收養資格以及相關的手續,我隻是覺得既然上帝讓我們在這趟航班上相遇,那顯然意味著即將被你們收養的嬰兒一定跟我也有著隱隱的牽連,我希望你們能夠給我留一個多倫多的地址和電話,也許下次我去多倫多的時候會專程登門拜訪,探望一下被你們所收養的小天使……”


    湯米取出了紙筆寫下了他的家庭地址和電話,在遞給付正義時還叮囑打國際長途時需要注意些什麽,可他老婆謝倫一聽就扯了扯他的衣袖。“湯米!不要這麽說啊!付都說了會去多倫多的,他一定知道該怎麽找到地方的!”


    “對不起!平時所看到的都是對這個國家的詆毀和攻擊,有時候會不自覺的有所冒犯,希望你不要介意!”


    握住湯米伸過來的那寬厚且滿是老繭的手,付正義心裏麵竟是有著濃重的愧疚,覺得自己做的還是太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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