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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海曙出事的第二天下午,跟付正義通過電話的劉長和就迎來了省廳的同行。


    大家都是係統內部的,關起門來有些事情也就沒有什麽好隱瞞和迴避的。


    發生在常海曙出事前一周其兒子常明亮所涉及到的被毆打致案的卷宗,都被複印了準備送往蘇市的聯合辦案組,作為分析案情的依據之一。


    知道這段時間付正義一直都躲在魔都,因此劉長和在介紹完常海曙兒子被‘毆打致殘’一案後,也就毫不客氣的提出邗州公安局懷疑這份傷殘鑒定報告的真實性,正準備派人前往蘇市進行核查。


    “殺害常海曙的兇手還沒有被抓獲,前期的所有線索都隻是暫時性的進行歸整,那份傷殘鑒定基本上可以被認為是無效的,隻不過在這關節口上你們可不能給聯合辦案組添亂,不然要是幹擾了調查組的工作你可是吃不了要兜著走的。當然了,在迴去以後的案情分析會上這事情自然提出來的,誰也瞞不住……”


    許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見對方也清楚其中存在的那些貓膩,劉長和也就點到即止了。


    於是當那兇手被捕獲之後,當付正義再一次將電話打到他家裏來的時候,劉長和便要求他盡快迴邗州,以盡快了結掉之前那樁毆打致殘案。


    也許是因為前世看多了類似的報道,也許是因為舊金山所持有的日元貶值期權正進入上升通道,又或者是因為付正義本人對強權機關的本能畏懼,他在知道行兇者落網之後很是鬆了口氣,但並沒有同意立刻就迴邗州,而是找了個借口說自己還要在魔都停留幾天先看看事態的發展。


    結果三天後發生在常海曙靈堂的血案,便讓被從睡夢中叫醒的付正義當即就傻了眼。


    出於對付正義的關心和擔心,自那天將消息告訴他之後便住在了領事館官邸裏的索菲亞,倒是知道這幾天付正義晨昏顛倒的正在跟舊金山那邊頻繁聯絡,再加上她也不認為付正義能夠操控常海曙的兒子常明亮導致那滅門慘案的發生,所以在將剛剛得到的消息告訴他之後,見付正義目光發直一臉的震驚,放下心來的同時便走過去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關切道。“義!你沒事吧?這簡直太令人震驚了,難道之前你說的那偏執型人格障礙會導致那少年如此殘虐和暴躁嗎?”


    “這應該不是人格障礙了,已經是純粹的狂躁型具有著攻擊性的精神疾病了,我不是這方麵的專家,我沒辦法搞明白那小子心裏在想什麽……”


    很是茫然的迴答完之後,付正義這才醒過神來,怔怔的望著一臉關切的索菲亞,在將前後時間以及因果關係進行了梳理後,可也就想到了其中所蘊含的兇險


    覺得他神情有趣的索菲亞,捂著嘴輕笑了起來。“義!幸好這幾天我知道你沒有接過任何電話,要不然還真的會以為你就是那滅人滿門的幕後黑手!”


    “索菲亞,這種事情可開不得玩笑,滅門案啊……”


    見付正義當即黑了臉,覺得他這般反應極為有趣的索菲亞忍不住大笑起來,順勢坐在他身側將手搭在了付正義的肩膀上,湊上來瞅著他的雙眼揶揄道。“你有什麽好怕的呀,東方不是有句話叫做‘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的嘛,凡事都要講證據的,不能因為懷疑就斷定有罪吧?”


    她不安慰還好,索菲亞這麽一說付正義可就越加苦下了臉來。“拉倒吧,雖說法國跟這邊都是屬於大陸法係,可你們那裏是無罪推論、這裏可是執行的有罪推論,差別不要太大好不好?”


    見索菲亞黛眉微皺顯得相當困惑,付正義也就隻好不耐其煩的將兩個國家對犯罪嫌疑人處理方式的不同講了出來,試圖令這法國美妞明白其中的差異。


    “義!那豈不是說你需要自己證明自己不是幕後黑手?可是想要證明這一點很難吧?”


    翻了一番口舌才將兩個國家法律體係的不同表述清楚,一聽這話的付正義可就為之而氣結了。“索菲亞!我現在可不是什麽犯罪嫌疑人!我跟常海曙被殺案無關的!他兒子發瘋殺了他媽、他大舅、他舅媽跟我是沒有絲毫的關係!所以我不需要證明什麽,除非公安將我視為犯罪嫌疑人,我才需要去證明自己沒有犯罪!”


    見付正義是急的臉都紅了,解釋時語速又快又急,故意在逗他的索菲亞雙眼早笑得都彎成了一輪月牙,跳起來雙手一拍可就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義!你著急的樣子真的好好有趣呀,我是外國語學院的法語助教,可我的父親卻是真正的外交官呐,難道你覺得我在過來之前會對這些法律方麵差異都不搞明白的嗎……”


    銀鈴般的笑聲在小屋裏迴蕩,雙手叉腰站在自己麵前笑得花枝亂顫的索菲亞,讓明白自己被調戲了的付正義是實在無語,隻不過隨著他的抬頭所瞅見的,竟是索菲亞那近在他眼前晃動著的屬於西方女孩所獨有的堅挺半球,愕然之餘付正義不禁有些口幹舌燥了起來。


    出於女孩子的敏感,俯視著付正義的索菲亞也察覺到了坐在床沿的那大男孩目光起了變化,可這樣的注視在索菲亞看來是對她身材的肯定,因此非但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倒有些好奇道。“好看嗎?”


    目光上移,見索菲亞不以為杵反倒表情中有著濃濃的好奇,定了定心的付正義也就點了點說。“從我的這個角度來看,雖說是覺得滿誇張的,但同齡的東西方女孩在這方麵的差異很大,所以我相信即便是在法國你所擁有的迴頭率也是會令其他女孩子羨慕的!”


    察覺到對方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澈且帶有著欣賞的意味,這可是讓索菲亞非常驚訝了。


    無論是在外國學學院授課,還是說她平日裏在路上行走時,投注過來的大多是那種令她感覺很不自在的眼神,因此付正義這般的迴答就令她不由得有些心動,竟是覺得眼前這個大男孩在此時竟是如此的可愛,讓自己感受到了濃濃的包容和被欣賞的喜悅!


    “義!謝謝你!”


    說著話便俯下身來的索菲亞,在他的臉頰輕啄了一下,抬起臉來見付正義的臉有些紅,不禁大喜道。“義!難道你喜歡我嗎?”


    愕然望著滿麵欣喜的索菲亞,迴想了半天他這才想起以前所說過的關於自己臉紅的那所謂‘秘密’,尷尬之餘可就有些頭疼自己該如何解釋。


    認為付正義是靦腆而不好意思迴答的索菲亞,心裏樂開了花,可很快她覺得自己還有些忐忑,於是俯下身在他的額頭輕觸之後,便一扭身笑著跑出了房間,將沒明白過來的付正義留在了小屋裏,很是有些莫名其妙。


    去洗手間衝了把臉,迴來之後的付正義便開始了思考。


    常海曙一家算是徹底毀了。


    那自己目前的處境,可也就有些微妙了。


    自己是因為常海曙的公報私仇,而不得不在這裏躲了一周,想必隨著常海曙的被殺,他兒子常明亮的那一份傷殘鑒定應該是可以被推翻的,那自己也就無需再顧忌蘇市的公安了。


    按常理而言,常海曙之死如果不被認為跟自己有關的話,那麽他所需要解決的就隻剩下邗州的那樁案子了。


    可為何湯建武在蘇醒之後一口咬定是自己毆打的常明亮,這其中的關鍵一個就是醫院,一個就是對湯建武進行筆錄的公安。


    負責邗州這案子的人是劉長和,他所派過去進行筆錄的人不該搞手腳的,那麽問題就可能是出在湯建武蘇醒後所見到的醫生、護士,又或者是當時陪床的家屬。


    想到這裏的付正義,拿起電話便給劉長和打了過去。


    一直在等付正義打電話過來的劉長和,電話接起來一聽是付正義,便沉聲問道。“付正義!你人到底在哪裏?趕緊告訴我!事情不能再瞞下去了!”


    “劉局,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我一周前來到魔都就住進了法國駐魔都領事館的官邸,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出過門,領事館的門衛和外麵執勤的武警,應該都算是我的人證吧?”


    “什麽?你在領事館的官邸住了一周?”


    “嗯,我認識法國駐魔都外交官的女兒,所以才可以住在這裏這麽多天!”


    雖說感覺很是詫異,但劉長和倒是真的鬆了口氣。“你趕緊迴邗州!雖說常海曙一家都出事了,但你要是還不現身的話,可能是會引起調查組注意的,那樣一來你的麻煩可就真的大了,還不如你現在正大光明的投案自首,讓案子可以按程序來走……”


    雖說覺得‘投案自首’實在有些難聽,但想明白了前後因果關係的付正義,也知道自己必須這麽做,因此他也就同意了劉長和的意見,準備在領事館的官邸外投案自首。


    掛了電話之後,穿好衣服讓索菲亞陪著自己站到了門口的付正義,見時間還早便撥了個電話給謝運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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