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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點時候,人就是這麽複雜且奇妙。閱讀


    契訶夫曾經說過,當喉嚨發幹時,會有連大海也可也一飲而盡的氣概:這便是信仰一等到喝時,至多隻能喝兩杯:這才是科學。


    前一刻還在鄙夷、在不屑、在藐視的李洋花,下一刻便淚眼滂沱、哭的聲嘶力竭!


    半個小時之後,哭暈過去的李洋花被救醒,她的第一句話便是:我什麽都說,隻要你們能將那些孩子給救迴來!


    能不能救迴來?


    需不需要救迴來?


    是值得商榷的。


    但李洋花接下來所交代的內容,嚇得負責審訊的程處都覺得頭皮發麻!


    一年內,李洋花從名為四姐的女人手中購買了二十七個年齡都不超過四歲的小孩,每一個的購買價格僅為兩千塊。


    經由李洋花的人為變造,這二十七個孩子都被以所謂棄嬰的身份被不同國家的領養人所先後帶走,總計為她帶來了近五十萬的收入。


    不同於由川金縣各鄉鎮送過來的那些嬰兒,李洋花為了讓二十七個孩子的手續能夠合法,她親自帶著現金去拜訪了不少人,這些省裏的、市裏的相關人員在收了錢之後,就為李洋花和她所管理的陽光福利院大開綠燈,不但默許了她的這種行為,甚至還主動幫助她處理掉了不少事端。


    雖然李洋花堅持認為自己將這些嬰兒們送出國是為了他們好,但實際上她也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在距離她家三百米外的一座山上,她在一個山洞裏藏了近三十萬的現金和兩本偽造的護照,並且在那裏她還藏著完整的川金縣外的關係網名單,以及她給那些人行賄的賬目。


    突破口一旦打開,便猶如是洪水決堤般無法阻擋,李洋花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所以五個小時之後,審訊組的負責人程處才從裏麵出來。站在走廊上伸了個懶腰,走進休息室坐下,抽起了悶煙。


    一直等在這裏想要知道結果,尚鐵軍見程處黑著臉擺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熟人也躲遠點的模樣,眼珠一轉便問付正義。“哎我說,你怎麽知道法國破獲了一起人體器官販賣團夥的大案啊?”


    “胡扯的!”


    “你又不是學醫的,那你怎麽知道器官移植的成功率跟器官大小成反比?”


    “瞎說的!”


    “加拿大夫婦想要領養殘疾兒童的原因,到底是因為他們想要讓健康孩子留下來可以被其他人領養走,還是真如你所說也是為了販賣?”


    知道尚鐵軍是故意的,付正義瞄了一眼坐在角落裏垂著頭、抽悶煙的程處,提高了音量故作惱火道。“那是我胡說八道的”


    怪叫一聲,尚鐵軍從板凳上跳了起來。“你小子到底有幾句是實話啊?”


    被尚鐵軍那聲怪叫給驚著了,手一抖煙頭掉地上的程處長黑著臉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之後才無奈道。“得了,想知道什麽就趕緊問!再過半小時我就需要帶著材料迴省廳匯報情況了!”


    “李洋花到底圖什麽?”


    付正義和尚鐵軍的異口同聲,讓程處的黑臉上終於有了那麽一絲笑意,他將掉地上的煙頭撿起來又狠狠吸了一口,這才說道。“李洋花家裏原本是有八個孩子的,她排行老六,所以才被留在了父母身邊,沒跟她上麵的五個姐姐那般賣的賣、棄的棄,所以心理也就發生了扭曲,長大後因為還長得不錯、又舍得自己那身肉,巴結上了民政局的老局長出國鍍了下金,於是就覺得國外什麽都好,萌生了將棄嬰送給經濟條件更好的外國人家庭去撫養”


    尚鐵軍咂了咂嘴。“那為什麽她會想到去勾結鄉鎮一級的計生辦去搶人家農民的嬰兒呢?”


    “嬰兒不夠用了,就隻好允諾好處讓下麵的人幫忙,中間有段時間還是不夠,於是就去跟人販子聯係,讓人販子拐嬰幼兒給她”


    “尼瑪!這還是人啊?畜生都不如啊!”


    “她沒覺得自己做的錯的,要不是你朋友說被送去法國的孩子變成了器官移植的供體,想要讓她開口還真的有些難!這婆娘根本就不怕死,三十年前她十二歲的時候差點被賣給她那村子裏的一個老光棍,結果那次是她五姐主動將她替了下來,結果人嫁過去沒兩年就被那老光棍給活生生打死了,所以她覺得自己在三十年前就該死了的,現在活的每一天都是賺的”


    聽到這裏付正義也覺得有些不懂了。“程處,那她為什麽還要在山洞裏藏著錢、護照這些準備跑路的東西?”


    “人都是怕死的,更何況幾十萬的現金足以讓李洋花下半輩子活的很舒服了,所以她也就給自己留了條後路,還唯恐出了事沒人幫她,這才從一開始就留下了行賄的證據!”


    “尼瑪!搶農民家孩子本身就已經是罪大惡極了,還通過人販子去拐來孩子讓她去換錢,李洋花的心是怎麽長的?怎麽就可以歹毒到了此種程度!”


    尚鐵軍的憤怒,並沒有喚起程處長的同仇敵愾,反倒是令他搖起了頭來。“小尚,李洋花雖然隨時準備逃跑,可她真的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就連你朋友蒙她的那什麽人體器官供體的說辭,在她看來也僅僅是因為自己不具備查詢來福利院領養孩子們的人的真實意圖,她認為自己的本意是好的、是善良的,方式和方法也沒有大的問題,這一次被抓住僅僅是因為運氣不好”


    程處長的這番話說完,便搖著頭又掏出煙點上,神情很是有些複雜。


    付正義見尚鐵軍也在感慨,猶豫了下問道。“程處,李洋花所提到的那人販子四姐,是當地人嗎?”


    “不是,這個四姐是綽號,還有個名字是李秀秀,應該有四五十了,能夠在一年時間內賣給李洋花二十七個兒童,顯然不可能是這婆娘一個人作案的,應該是個規模比較大的人販子團夥,隻不過李洋花就見過那婆娘一麵,之後的交易都是在山上,這兩年李洋花從下麵鄉鎮上所搞到的嬰兒數量基本上夠用,所以李洋花也就沒再跟這個四姐聯絡了”


    尚鐵軍火了。“人販子抓住一個就應該槍斃一個!”


    程處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可緊跟著便又苦笑著搖頭。“說實在的,從個人的角度要是讓我去製定法律,我也希望是這樣!可實際上不行啊!要是真的抓住一個就斃一個,被拐賣的孩子可就慘了,這是逼著人販子在被抓之前將拐來的孩子滅口啊!”


    尚鐵軍在大腿上錘了一拳,怒道。“殺一儆百!抓一個殺一個!殺到沒人敢去當人販子,自然就不會有丟孩子的事兒了”


    抬起頭瞅了瞅尚鐵軍,程處又抬起手看了下時間,又點了根煙起來,視線就變得有些飄忽起來,片刻之後才開口道。“哎,我跟你們說個案子吧被拐賣的娃娃可憐啊,我處理過一個案子,人販子將拐來的一個小女孩賣給了專業乞討的團夥,將小女孩的腳打折、扮可憐已經是罪大惡極了,可沒想到那主犯還嫌這樣不夠可憐,隔幾天就用硫酸往小女孩的大腿上澆,幾次下來小女孩疼不過,就哀求說,叔啊,別澆了,疼的很啊,叔你還是用刀子割吧,我忍得住”


    尚鐵軍的驚得臉都白了,嘴唇都哆嗦了起來。“不是吧?”


    “是!隻不過這種還不是特別殘忍的,還有更殘忍的呢”


    程處說到了這裏長歎了口氣,正想繼續卻聽到外麵傳來了喇叭聲,他立刻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轉過臉衝著付正義跟尚鐵軍嚴肅道。“這些事情可都是保密的,你們倆可千萬別說出去!”


    見他這就要走,尚鐵軍趕忙站起身將他一把拽住。“程處,既然有這種事情,那為什麽我見各大城市裏乞討的小孩子那麽多?難道說都是這樣的?”


    “不全是,但越是大城市裏就越是有可能出現”


    “那為什麽不抓人呢?這麽殘忍的事情就被無視了?”


    “不是說無視,而是這種案子太難查了,那些孩子根本就不敢說實話,而且這種團夥都是去外地的,公安的經費不足、警力不足,有心無力啊!更何況這種團夥的幕後主腦都是些亡命之徒難啊!”


    尚鐵軍想要發火,可猶豫了便無奈的鬆開了手,後退幾步頹然坐了下來,一臉的懊惱。


    見程處長推門準備走,付正義追上去問道。“程處長,那李洋花所交代出來的這個四姐李秀秀,準備怎麽處理?”


    “先畫像,然後上報予以通緝,隻不過連人是哪的、真名叫什麽都不清楚,想要抓到人太難了”


    “程處長,我有個不情之請,這個四姐李秀秀的畫像出來之後,能不能給我份比較清楚的?”


    程處長愣住了,狐疑的瞅了瞅他皺起了眉頭。“你想幹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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