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樣:“下次想拿,就別慫自己上。”被如此毫不留情地奚落,程成臉上的表情也掛不住了,他的神情有些難堪,但是嘴裏仍舊高聲狡辯道:“我這也是心急,為了讓任務早點完成,從這個鬼地方出去嗎!”林雪不給麵子地翻了個白眼:“你好意思嗎你?剛才是誰攛掇別人上,自己懦弱地在後麵縮著的?現在居然還有臉問人家要線索?”程成的臉在五分鍾之內被落了兩次,他的神情徹底陰沉了下來,惱羞成怒地上前兩步:“你他媽……”正在這時,陳簡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你可以了。”程成的動作一僵。很顯然,陳簡在這些玩家的眼裏還是有些威望的,他微微眯起雙眼,冷冷地開口說道:“剛才他們說的有道理,你既然想得到線索,那下次可以趕在其他人前麵進房間,想要拿到線索,就要做好承擔風險的準備。”這句話很顯然在袒護戈修。其他玩家敏感地捕捉到了風向,也紛紛跟著一起勸說了起來。程成的表情難看地退到了一旁,神情怨毒地隱蔽瞪了戈修一眼。戈修麵不改色,雲淡風輕地垂著眼,用指尖漫不經心地旋轉著那朵開的正豔的花朵。一旁有人提議道:“我們現在還是再把二樓的其他能開的房間搜索一下吧,畢竟大家都清楚這個遊戲的尿性,萬一它不是一層藏一個呢?”其他人紛紛點頭讚同。玩家們分散開來,尋找著任何可能是遊戲道具的特殊物品。戈修也慢慢悠悠地跟在人群後,冷眼審視著那些能夠被推開的房間內部。幾乎每個房間內都有五到十歲小孩子生活的痕跡,散落著玩具,蠟筆,洋娃娃等等東西,從各種細枝末節中都能看出來,這些屋子都屬於有小孩的家庭,而一樓的那些屋子似乎屬於已經結婚許久的夫婦,裏麵的大部分物品都是成雙成對的,但是卻並沒有小孩子生活的痕跡。——這裏麵有什麽聯係在嗎?戈修若有所思眯起雙眼。眾人將這一層已經基本上搜了一遍,結果是毫不意外的無功而返。正在這時,老式鍾表的敲擊聲從樓下響起。那沉重的聲響順著樓道傳到了眾人的耳邊——“當——當——”玩家們都是微微一愣。幾個膽大的相伴下樓,幾分鍾之後,他們氣喘籲籲地跑上了樓來,為首的那個玩家用手扶著膝蓋喘了口氣,然後著急忙慌地說道:“是,是樓下的鍾響,現在是下午六點。”另外一人補充道:“我剛才看到了鍾旁邊貼著的大樓作息表,晚上關門的時間是晚上九點,我覺得我們應該要在那個時間之前迴到各自的房間。”突然意識到了時間的流逝,大家都紛紛表情凝重了起來。有人建議道:“既然時間有限,不如大家分頭尋找吧,發現有可能是道具的東西可以大聲喊人。”玩家們紛紛同意。雖然說人更多可以給玩家更多的安全感,但是在這種類型的副本中,人數和危險程度其實並不相關,再加上大家都非常需要知道自己那層樓的道具到底有沒有在他們抽到的房間裏,所以現在分頭行動是最好的選擇。大家很快找到了和自己同樓層的玩家作為陪伴。林雪在三樓,於是也隻能依依不舍地和戈修告別。戈修低頭看了眼自己先前在一樓時抽到的鑰匙,鐵片上暗紅色的數字在黯淡的燈光下顯得分外刺眼。最高層。而且似乎……隻有他一個人住在五樓。戈修不動聲色地挑挑眉,將鑰匙再次塞迴到了口袋裏。他順著陰暗的樓梯向上走去,身旁的玩家越來越少,但是卻總有一個刻意放輕的腳步聲若隱若現地跟在他的身後。戈修沒有迴頭,隻是仍舊步伐平穩地向樓上走去。很快,他一個拐彎,身影從樓梯間的盡頭消失。偷偷跟在戈修身後的程成和他的夥伴一愣,他們對視一眼,趕忙三步並作兩步衝上樓梯,急急忙忙地探頭向著五樓的走廊內看去。但是卻正好對上了戈修平靜的視線。眼前的青年好整以暇地抱臂靠在牆壁上,修長瑩潤的指尖捏著那支開的正豔的玫瑰花,和那張猶如匯聚了造物主寵愛般的容顏相互映襯,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有種藝術品般攝人心魄的驚人美感,縱使已經不是第一次見,程成幾人仍舊是不由得愣怔了數秒。程成很快從震懾中迴過神來。他的臉上掛起了假惺惺的微笑,開口說道:“大家都能夠進入同一個副本都是緣分,不如分享一下你得到的線索,也給我們指條明路?”他緩緩上前一步,其中的威懾意味十分濃重。戈修輕聲一笑:“如果我不呢?”程成的臉色一變,神情驟然陰沉了下來:“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是不識相一點,大家都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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