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巫師畢竟是巫師。在發覺到自己法杖斷裂的瞬間,他就清楚自己敗局已定,於是便不再戀戰,而是施法離開了那個在瞬間就充滿高熱火焰的岩洞。他沒有管那些被他帶到島上的士兵,而是隨便跳上一艘船,用最快的速度劃離龍島。法蘭倫國王注視著眼前的黑袍巫師,一臉陰沉:“你不是讓我相信你嗎?”巫師的聲音被龍息熏的越發嘶啞:“陛下,是我考慮不周。”“什麽意思?”“本來我已經將惡龍製服,但是公主中的咒術實在是太深,反而傷了我。”黑袍巫師攤開手,露出自己鮮血淋漓,血肉模糊的手掌:“這是名為愛情的魔咒,會讓任何人為之奮不顧身。”法蘭倫國王麵色更差:“你是想告訴我,我未來的妻子愛上了一條龍?”“當然不是。”黑袍法師搖搖頭:“這是惡龍的咒術,它迷惑了公主的雙眼,讓她在不知情不自主的情況下墜入愛河,但是陛下,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讓她重迴清明。”法蘭倫國王的麵色舒緩了些許:“怎麽做?”巫師的聲音粗噶而平靜:“當然是讓公主認識著這條惡龍的真麵目。”黑袍之下,他那雙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陰狠的惡意和複仇的快意,兩相融合成了某種惡毒的情緒,被深深地隱藏在了黑暗之中:“我需要陛下您的幫助。”作者有話要說: 迎男而上才是真勇士(?第169章 童話世界戈修緩緩地將頭顱探出水麵。他伸出手,將濕漉漉的額發捋至腦後,淺金色的睫毛被水打濕,一綹一綹地微垂著,水滴從睫毛的尖端墜落,在白皙的麵龐上留下一道淺色的水痕。頭頂的陽光被樹冠攔截,細碎地落在水麵上,猶如流動的碎金。戈修將手臂搭在岸邊,懶洋洋地半闔著雙眼。自從那次把話說開之後,雖然之後仍然食物禮物和書本都照送不誤,但是那條蠢龍卻有兩三天沒出現在他的麵前,甚至連洞穴都沒迴過了——簡直和一開始的時候一摸一樣。不過,他這段時間睡覺的時候並沒有做噩夢,那就說明對方晚上的時候一定就在洞穴的附近。戈修拿不準這條單細胞的魔法生物究竟在想什麽,所以也就任由他去了。微風拂過樹叢,茂密的發出沙沙的響聲。他眼瞼微抬,視線不著痕跡地從一旁茂密的樹木叢中掃過。再加上,那條龍的藏匿手段實在是太拙劣。不管什麽時候,戈修總是能夠精準地捕捉到對方偷偷觀察的目光。——以前也就算了。偷看洗澡真的是過分了。戈修冷冷地抬高聲音:“看夠了沒有?”那片樹叢中沙沙的聲音猛然靜了下來,久久沒有再傳出一絲聲響。按照那條龍容易害羞的個性,這次估計是真走了。戈修漫不經心地收迴了視線,打了個哈欠。他將額頭抵在手臂上,有些昏昏欲睡——這段時間他日夜顛倒地翻看著那些幾乎毫無邏輯的書籍,試圖從中分辨出清晰的線索,但是除了讓他的思緒更混亂了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幫助。昏昏沉沉之際,他突然感覺到身後響起了水聲,水麵泛起的細微漣漪晃了過來,帶起一陣癢意。戈修一驚,睡意頓時全然消失。他猛地扭頭向身後看去,卻感到一個高大的陰影驟然壓了下來。男人熾熱滾燙的胸膛緊緊地貼著他的脊背,皮膚緊繃濕潤,幾乎瞬間就親密無間地和他細細貼合。戈修渾身一僵。巨龍垂下頭,將下頜搭在他的頸窩,仿佛小動物似的蹭著,聲音低沉微啞:“嫁給我吧。”戈修先是一愣,然後迅速地鎮定了下來,他微微眯起雙眼:“……你失憶了嗎?”不然怎麽會這麽快就把他前兩天說的話忘得一幹二淨了。巨龍的麵皮微熱,他輕咳了一聲:“這兩天我去大陸上轉了轉……”冰冷的尾巴尖偷偷地從水下探了過來,一點點地地繞住少年的腰肢,緩緩地收緊:“其實,男的和男的也可以。”戈修:“……?”——等等?這都是什麽和什麽?他的頭腦有些空白。“我學會了。”巨龍仿佛獻寶一般地炫耀道:“不信你可以試試看。”腰上傳來了微癢的冰冷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