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的命是朕的,朕不想讓你死。”孟醒說的依然是實話。在經曆過一次失敗後,他對這個遊戲的態度從不怎麽上心變成了有一點上心,他有種一定要通關的執念。這是孟醒的想法,可聽在溫如嵐耳朵裏,就是另一層意思了。這話不啻於是一句曖昧的情話,話語間宣誓著強勢的主權。雖然溫如嵐本身更喜歡由自己來做強勢方,他喜歡那種掌控一切的感覺,但對於孟醒,他可以稍稍退讓一點。所以他欣然應允道:“臣自當謹遵聖意,隻是除此之外呢?”溫如嵐微笑著追問了一句:“陛下除了不想讓臣死,還想不想對臣做些別的什麽?”孟醒心說他還能對溫如嵐做什麽?就突然感覺到肩頸上傳來一陣麻癢,是溫如嵐的手指隔著衣料在他頸邊曖昧的摩挲了兩下。他猶嫌不夠,又俯身貼近孟醒的耳側,輕笑道:“臣是陛下的,陛下想要臣做任何事,臣都不敢不從。”可他的語氣並沒有半分不敢的樣子。孟醒心想,溫如嵐不光很敢,還膽大包天的調戲起皇帝來了。但是那又能怎麽樣呢,別看溫如嵐說的好聽,一副任孟醒施為的樣子,但其實孟醒如果提的要求不合他的意,像是要迴朝政大權之類的,他就會立刻翻臉。在人渣的底線有多低這一點上,孟醒是格外相信溫如嵐的。所以他也不準備提什麽過分的要求,隻從椅子上站起身,擺脫了溫如嵐那名為按揉,實則是在吃豆腐的服侍,同時迴應道:“說起來,朕還確實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丞相。”“哦?”溫如嵐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孟醒繼續說了下去:“丞相的字寫的出了名的好,朕仰慕已久,不如教教朕寫字吧。”這位永樂帝的字跡奇醜,孟醒的同樣很醜,畢竟他壓根不會用毛筆寫字。不過他也並不打算學,提這個意見,隻是想借機跟溫如嵐來點肢體接觸。單純的肢體接觸,孟醒心無邪念,隻是想借此看看溫如嵐的內心想法。溫如嵐對孟醒這個提議有些微驚訝,但驚訝之後立刻就同意了。因為他同樣意識到,在教對方寫字時,可以來點肢體接觸。孟醒是心無邪念,溫如嵐就未必了。他將桌案上清理出一片空地,然後擺好紙張,又壓上鎮紙,最後挽著袖子為孟醒研墨,待一切準備好之後。“陛下先隨便寫兩個字看看,臣看看陛下寫字的方法有沒有什麽不對。”溫如嵐一邊說著一邊從筆架上拿了隻筆遞到孟醒手裏。孟醒拿著毛筆的筆杆,有種用慣了筷子的人第一次拿刀叉的不適,沒辦法,他真的一點都不會寫毛筆字。但他也不怕露餡,畢竟都是字醜,還能醜出個花出來嗎?至於寫什麽字...孟醒想了想,在宣紙上寫了“君臣”兩個字。他是君,溫如嵐是臣,他在提醒某人注意尺度,不要越了君臣之間的界限。不過溫如嵐似乎沒有看懂,又或者看懂了他也選擇無視這種警告。孟醒“臣”字的最後一個筆劃剛落下,溫如嵐的手就覆了上來。與此同時,溫如嵐內心的聲音也傳進了孟醒耳中,是一聲帶著些饕足的感歎:“陛下的手真嫩。”孟醒:“......”他一個皇帝,又不用做重活,一雙手自然是養的白白嫩嫩的。這是事實,但是溫如嵐用這種語氣說出來就...不對,他也沒有說出來,他就是在內心想了一下。孟醒調整了一下自己僵住的表情,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任由溫如嵐將手覆在自己手上,帶著自己來下筆。並且一邊聽著溫如嵐口中的正經指導,一邊聽著他內心的真實剖白。“陛下握筆的姿勢不對,五指要按、壓、鉤、頂、抵,各司其職。”說著他還用自己的五指在孟醒手背上將這五個動作分別演示了一遍。這個動作本來就已經很曖昧了,他內心的想法卻更曖昧一點:“陛下的手用來握筆真是可惜了。”孟醒:“?”他也不知道溫如嵐到底在可惜什麽,他也不太想知道。幸好,溫如嵐沒有深入的往下想,他腦中的念頭都是一轉而過。“行筆時要連貫且有力,做到筆心常在點畫中行。”溫如嵐繼續說著,為了能更方便的帶著孟醒運筆,他將左手搭上了孟醒的腰側。“陛下的腰摸起來也挺結實,不知道實際用起來怎麽樣。”孟醒:“??”用?!這個字用的就很精妙。孟醒在內心吐槽。“點畫勢盡,力收之,運筆時有往必有收,一氣貫之。”溫如嵐摸著孟醒腰側的手往前伸了一點,來到了小腹的位置。“十八歲雖然成年了,但到底年輕了些,不知道陛下發育的......”想到這裏,他的手指不自覺沿著小腹往下移了幾寸。孟醒:“!”“夠了!”他終於忍不住打斷溫如嵐越來越過分的內心活動了,同時掙開了溫如嵐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溫如嵐卻是一臉不解,不明白孟醒語氣為何如此激動,畢竟他可是很正經的在教學。起碼口頭上很正經。孟醒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重新端正臉色,找借口彌補道:“這兩個字寫夠了,丞相,咱們換個字寫吧。”“陛下想寫什麽?”溫如嵐態度隨意,任由孟醒挑選。“就寫清、心、寡、欲吧。”孟醒將這連貫的四個字拆開,一字一頓的讀給溫如嵐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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