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這樣啊仙師!”聞元掙開路肴的攙扶,腳下一滑直接撲倒在地。按理來說彼此都是修士,相互之間應該稱唿為道友,可上清仙門是萬宗之首,別家仙門弟子已經習慣性的效仿凡人,尊稱他們為仙師了。聞元嘶聲力竭的喊道:“那些學生並非都是修士,像是林言,他還是凡人啊!仙師,都是爹生娘養的,不能這樣!”“嘰嘰喳喳的煩死了!”左齊揮手散出一道消音咒,聞元當場噎住。左齊趾高氣揚道:“婦人之仁,難怪你們靈霄寶殿建派數百年還是這副窩囊樣子,因為你們門下弟子就一個比一個窩囊!既然有膽子來拜師,就該事先想好後果,如若怕死的話,趁早迴家喝奶……啊!”花澈一拳狠狠打在左齊的臉上!!除了巨蟒滑行的沙沙聲,現場一片死寂。花澈麵色冷冽,幽深的鳳眸陰芒爍爍,他揪住左齊的領子,將人從地上拽了起來:“不尊重生命,這就是上清仙門的高徒嗎!把人命當草芥,這就是上清仙門的規矩嗎?”所有人都傻眼了。聞元目瞪口呆,慕容颯瞪目結舌。被打的左齊徹底蒙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小小的靈霄寶殿,不對!是區區的黃毛小子,居然敢毆打上清仙門的仙師!左齊眼中殺機畢露,他召出靈器,拔劍直逼花澈命門。花澈麵不改色,微微側頭閃過。在第二劍劈下的刹那,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就在楚冰桓要衝上去的刹那,隻見花澈右手掌心流光一閃,一支墨色的紫竹洞簫抵在左齊的佩劍上,發出清脆的“鏘鏘”兩聲。楚冰桓心中一震:“含雪。”其後的動作看得人眼花繚亂。花澈將左齊的劍招一一擋住,並全部推迴去,他身形如電,右手洞簫翻飛,毫無破綻的精準敲打在左齊的背上,腰上,腿上。隻聽得一聲聲慘叫,左齊口吐鮮血,跪倒在地。慕容颯看蒙了,難以掩飾心中激蕩:“酷,酷啊!”洞簫壓在左齊的肩膀上,好像背了一座山,左齊一動動不了。花澈的眸子亮的妖異,他迴頭看向早就呆住的路肴,嘴角含笑,語氣卻陰鷙逼人:“多謝路仙師美意,我,不,想,去!”慕容颯心裏咯噔一跳。境界又不是絕對的,築基打的元嬰滿地找牙,信嗎?有機會讓你見識見識。第9章 路肴好一陣心驚肉跳:“晴空……”花澈眼中滿是諷刺之意:“上清仙門祖訓,斬魔除邪,守世間萬年安泰。可你看看你們現在,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對前去拜師的學子尚且如此冷漠,還能指望你們入世降妖,憐憫濟世?”還不如魔域焚情殿呢,至少人家壞的徹底,不像他們,好的虛偽。路肴臉上一陣陣發熱,看著被教訓的左齊,一時六神無主沒了主意。聞元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他朝花澈投去崇拜的目光。巨蟒被冷落多時,終於發飆。它吐出長長的蛇信,瞬間卷了兩個人要生吞,別看林言沒啥本事,這種情況下第一反應不是逃跑,反倒是救人。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掏出一包東西,大叫著往巨蟒舌頭上灑。花澈簡直無力吐槽了,雖然很佩服那豆芽菜的勇氣,但是……“人家可是妖獸,你真當它是普通小蛇了?”“啊?”林言一臉狀況外,撓著頭發覺得不可思議,“我家田地裏總是招蛇,每次用雄黃粉都可好使了呀!”花澈真被他的天真無邪給打敗了。與此同時,厲光一閃,巨蟒的舌頭一分為二,墨綠色的汁液噴濺出來,周圍花草樹木盡數凋零。眾人怔鄂,下意識朝真元迸發的源頭望去居然是那個性格高冷不怎麽說話的白衣少年。好不容易解開消音咒的聞元喊道:“它渾身都是毒,千萬別被它傷著了!”後知後覺想起自己被劃傷的大虎:“臥槽!”巨蟒遭受斷舌之痛,滿地打滾兒,揚起沙土漫天。聞元趁此機會跑去救人,那兩個少年被斷裂的舌頭弄得滿身口水,淒慘無比,聞元及時封住穴道,並喂了解毒的丹藥。楚冰桓迴頭,再三確認花澈那邊無事之後,右手虛握一下,一柄銀白色寶劍顯現在手。長劍出鞘,失去耐心的楚冰桓速戰速決,隻見他提氣上空,手握聽泉,淩光流溢,自上而下看似輕盈的一劃,下方巨蟒的脊背之上瞬間爆裂一道長達三丈的血口!眾人目瞪口呆,聞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堂堂領主,就,就被人家像切豆腐一樣給切開了!?巨蟒疼的直抽搐,楚冰桓小心避開噴濺的毒液,又落下一劍,剛好正中巨蟒七寸。這迴連抽搐都做不到了,直接死翹翹。巨大的身體倒下來,地麵都跟著抖三抖。眾人:“……”勁風唿嘯,衣袂翻飛,袖袍上無法避免的沾到了巨蟒的毒液,有輕度潔癖的楚冰桓抬手就把袖袍給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