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6:00,東京霓虹斑斕。


    都崗區東京塔外的居酒屋。


    東京塔僅次天空樹,東京地標性建築,居酒屋外打卡的遊客絡繹不絕。


    昏暗燈線下,男男女女爛醉如泥,橫七豎八栽倒,散發著頹廢、潦倒的氣息。


    日本華納副社長吉田敬,顯然和頹廢、潦倒不沾邊,


    小本日鬼子西裝革履,戴著儒雅斯文的細框金絲眼鏡。


    對許琛的到來,吉田敬非常客氣,大老遠就恭敬相迎,兩條胳膊緊挨著褲線,九十度鞠躬:“嗨,許様你好,鄙人吉田敬,非常仰慕許様的才華,請許様入座。”


    小本日鬼子這般恭敬姿態,準沒好事兒,許琛撇了眼周建斌。


    周建斌盤膝坐在榻上,見怪不見聳聳肩,笑道:“許先生,您在東京的壯舉,可傳遍東京歌壇了,吉田君仰慕許先生,特請我約許先生見一麵。”


    啐~


    周建斌怨氣不小嘛,語調陰陽怪氣。


    周建斌酸了兩句,斟酒,解釋道:“許先生,y和彩虹樂隊分屬不同公司,兩支組合都是日本歌壇最炙手可熱的搖滾音樂團體,不斷觸碰、競爭……”


    “日本歌壇冠名灰與彩虹的戰爭。”


    “吉田君……”周建斌瞥著吉田敬,他說的中文,吉田敬不懂。


    “索迪斯累。”吉田敬點頭哈腰,隻當作周建斌說他好話呢。


    活脫脫鬼子來了裏的大爺、大娘過年好~


    “許先生創作的青鳥,讓日本歌壇耳目一新,日本華納有意摻合一腳。”周建斌抿口酒。


    他挺擔心許琛在日本歌壇受到演唱會抗議事件影響。


    沒想到。


    這件事反倒促成了許琛在日本歌壇的威名。


    日本華納在本土音樂廠牌競爭下,接連失利,公司旗下力捧的歌姬中森明菜,受困抑鬱症,專輯發布前,割腕自殺。


    新聞鬧得沸沸揚揚。


    中森明菜倒下,日本華納如斷一臂,時至今日,大貓一隻沒有,小貓兩三隻。


    “許先生單名琛,琛屬美玉,青色,日本華納有意捧許先生在日本出道,參與灰與彩虹的戰爭。”周建斌咂舌。


    灰色、y搖滾樂隊,1988年出道,日本人氣最巔峰的男子搖滾樂隊,97年專輯銷量突破140萬張。


    彩虹、彩虹樂隊,1991年出道,日本殿堂級男子搖滾樂隊,97年專輯銷量大賣160萬張。


    日本華納力捧許琛,準備將灰與彩虹的戰爭,演變成青與灰、彩虹的戰爭,借此尋求打破日本華納僵局的機遇。


    得益於吉田敬恭敬的姿態。


    生怕日本華納拒絕出許琛專輯的周建斌,卑微的姿態瞬間不一樣了,裝模作樣盤膝坐著,那股子裝腔作勢勁兒。


    許琛都想給老周滋兩泡尿,醒醒,別特麽做夢了。


    事實上。


    許琛對y樂隊不陌生,該支樂隊1999年,刷新了日本歌壇演唱會人數曆史記錄,整整20萬人參與了演唱會。


    日本歌壇,市場分單曲、專輯。


    彩虹樂隊,1999年上線了兩張新專輯,專輯銷量分別大賣226萬和213萬/張!


    作為日本歌壇最炙手可熱,同時代表日本歌壇搖滾巔峰的灰與彩虹的戰爭。


    戰火蔓延了98、99、2000年日本歌壇,甚至對亞洲流行音樂,都有不小程度的影響。


    現在。


    許琛要率領代表自己的青色,參與到日本歌壇【顏色】大戰,攥取勝利果實。


    “老周,專輯日韓、東南亞、歐美市場,都全權交由你負責,你和吉田君談吧。”許琛抿著清酒。


    周建斌都來了。


    他總不好撇下周建斌,和日本華納合作,這件事情不地道。


    同時。


    亞洲巨星演唱會結束,許琛在日本歌壇的行程告一段落,六月歌壇爭霸在即,許琛沒有多餘精力,浪費在日韓歌壇。


    事實上。


    華語歌壇對日韓、歐美歌壇,一向是敬而遠之的,日韓、歐美歌曲同樣不被華語大眾接受,市場狹小。


    最簡單的例子。


    李文在華語歌壇爆紅,沒有穩固歌壇地位,調轉槍口,征戰歐美歌壇,準備在歐美歌壇登臨流行天後,降維打擊亞洲歌壇。


    結果顯而易見。


    歐美歌壇布萊尼、席琳·迪翁、艾薇兒、瑪利亞……


    幾個大逼兜下來,李文鼻青臉腫,灰溜溜逃竄迴華語歌壇,結果華語歌壇四大三小搶班奪權,同樣沒她的生存空間。


    華語歌壇,才是許琛登臨【世界流行天王】的底氣。


    周建斌和吉田敬商議許琛新專輯【王師】,發行日本歌壇事宜。


    許琛百無聊賴。


    整張專輯,他有30的分成比例,剩下70,周建斌和吉田敬扯皮去。


    以周建斌的兇殘。


    許琛可憐的望著不斷點頭哈腰的吉田敬,可憐的小本日鬼子,估計得倒賠周建斌一大筆錢。


    …………


    居酒屋,日本特色。


    日本非常嗜酒,不分男女,堪稱人均酒鬼的國家,


    東京塔外的這間居酒屋,算是日本最高檔的居酒屋,客人非富即貴。


    按照吉田敬的說法,這間居酒屋是日本娛樂圈約定俗成的資源置換場所。


    很多日本娛樂圈的從業者,都會來這裏談論合作,或者資源置換。


    是故。


    居酒屋環境幽靜,燈線昏暗,大紅燈籠的間距非常遠,以日本素白幕簾,倒影人影如惡鬼。


    許琛坐了片刻,心頭瘮得慌。


    對著周建斌、吉田敬說了一聲,索性溜達到酒台。


    酒台的燈線同樣昏暗不明,許琛坐在凳子上,對著伺奉酒水的調酒師吹下了口哨,點了杯梅子酒。


    “請給我再來杯雞尾酒。”


    坐在許琛對麵,身姿嬌小,蓬頭垢麵的女酒鬼,醉醺醺對著酒吧嘟囔兩句,眯著眼睛盯了眼許琛,女酒鬼醉醺醺嘟囔:“大男人,不可以喝女人家的梅子酒哦,請給他也來一杯雞尾酒……”


    說著,嘴角勾著笑,單手撐著額頭,淩亂的頭發遮掩住臉頰,醉醺醺嘟囔:“請和我碰杯!!”


    許琛地鐵老爺爺看手機。


    日本從性別戰爭結束,貧困女酒鬼就是日本資深傳統,除此外,未亡人、惡女、問題少女,都是日本經典電影番的熱門職業。


    許琛懶得搭理,自顧自端著梅子酒,思索著新專輯。


    “請和我碰杯!”


    耳邊暖息,刺鼻的雞尾酒味道,經過口腔體溫熏烘,撲打耳朵瘙癢。


    許琛眉頭微微擰著,眼神冷漠。


    昏暗燈線下,認清女酒鬼淩亂青絲下,白嫩姣好的臉頰,柔弱的清冷氣質,帶著破碎美人的病嬌。


    “請和我碰杯吧。”女酒鬼單手撐著額頭,眼神撇著許琛,稍微愣了一下,嘴角勾著笑:“長得挺帥氣,不敢喝酒嗎?媽媽不允許?”


    許琛地鐵老爺爺看手機,有種幻滅感,端著青梅酒。


    “不可以這個哦。”女酒鬼橫著身子,醉醺醺奪下許琛酒瓶。


    一雙狐狸媚眼,盯著許琛,認真嘟囔:“大男人,不可以喝女人家的梅子酒哦,喝這個。”


    沾染口紅印的酒瓶遞給許琛。


    “中森明菜啊,伱怎麽變成這種樣子了。”許琛抿著雞尾酒,擰著眉頭盯著眼前醉醺醺。


    頹廢、潦倒的女人。


    根本沒辦法把眼前的女酒鬼和印象中昭和年代第一美人,和熱烈的紅玫瑰工藤靜香並稱日本國色、憂鬱的白山茶中森明菜對上。


    “我這個樣子不好嗎?”中森明菜醉醺醺,眼神都喝迷糊了。


    嘟囔了兩句,腳步踉蹌,站在許琛麵前,很利落的九十度鞠躬,醉醺醺嘟囔:“抱歉,叫你們失望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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