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央視總部大樓。


    鵝毛大雪從昏暗的天空飄飛,北平城沉睡在皚皚白雪裏。


    天寒地凍,央視總部大樓門房大爺拎著鐵鏟清掃樓前積雪。


    央視總部大樓工作時間朝九晚六,瞅著天雪這麽大,上班時間可能要推遲。


    門房大爺衝著粗糙的手心啐了口唾沫,拎著圓杵杵的鐵鏟,擦著雪白,挺腰杵進去,鏟飛積雪,露出黑黢黢的淋漓小道。


    幹的熱火朝天,門房外昏暗的雪霾裏,矮小的人影喊:“老秦,勞駕開一下門。”


    “來咧。”央視門房秦大爺下了鎖,認清人,凍的咧嘴:“孟老師,這雪太大了,沒等雪停了過來?”


    “瑞雪兆豐年,秦大爺,雪大好啊,喜慶。”孟欣深一腳、淺一腳在雪地裏蹣跚前行。


    她來央視總部大樓是為了申請許陳、王妃《傳奇》和許陳《如願》真唱。


    這年代春晚導演權利很小,春晚真唱牽扯事大,這件事必須得總部領導審批同意。


    許陳、王妃《傳奇》真唱試音效果很不錯,如果節目能上,沒準真能成為98虎年春晚點睛之筆。


    孟欣想著許琛、王妃牽手合唱《傳奇》的畫麵,決心想:“這個節目一定要上。”


    “孟老師,今年春晚什麽樣的好節目,能讓您頂著這麽大雪大清早跑這一趟……”秦大爺拎著鐵鏟清出路。


    “老秦,節目可是秘密,不過您放心,趙本三,宋辣子都有的,今年還有新人,許琛和王妃合唱。”


    路一時半會清不出來,孟欣索性深一腳。淺一腳踩著雪到樓前。


    溫度冷到零度以下,央視總部領導還沒有上班。


    孟欣擔心上午見不到領導,瞎耽擱功夫,索性就在走廊上蹲守在領導辦公室門前。


    冷風嗖嗖,暖氣還沒有供應。


    孟欣坐了5分鍾,冰冷刺骨,雙手捧著喝熱氣,站起身跺腳,盡量使自己看上去狼狽。


    王妃94年在春晚有黑曆史,想要申請真唱難度不小,孟欣希望領導能看在“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通過。


    到了9:30,薄如紙糊的太陽散發著沒有溫度的光線。


    孟欣冷颼颼等了一個小時,終於見到了總部的領導,當她說出春晚許琛和王妃真唱的請求。


    領導第一時間沉沉撂下茶盅,透過茶杯飄飛的氤氳熱氣。


    領導眉頭擰成川字:“孟編導,許琛唱《如願》,全國人民群眾是想看的,畢竟前段時間明珠迴歸晚會上了,不過《傳奇》我看就算了吧,鶯鶯燕燕,彈琴說愛,不利於在闔家團圓的春晚舞台出現,況且我看了一下節目單,《相約1998》和《傳奇》都差不太多,兩首歌孟編導覺得是不是太欠缺考量。”


    領導眼睛盯著王妃名字,繼續說:“王妃叫王靖童吧,94年春晚時候,王妃珊珊來遲,露麵時除夕夜隻有3天了吧,當晚排練,她演唱效果遠達不到春晚要求,節目當時被取締了。”


    “孟編導,4年時間,王靖童的演唱水平還有待商榷,春晚舞台標準都沒有達到,她現在能真唱嗎?”


    領導輕描淡寫幾句話,否決了許琛、王妃春晚《傳奇》真唱,甚至《傳奇》要從春晚節目中剪除。


    辦公室溫暖如春,孟欣進退兩難。


    《傳奇》可是她98年春晚殺手鐧,領導輕描淡寫拿下,春晚同仁心血全白費了。


    “王台,我這次帶來了許琛、王妃《傳奇》錄像帶,咱們春晚創作團隊聽了一下,都覺得《傳奇》這個節目還不錯。”


    孟欣斟酌說辭,省得得罪領導,為今之計,隻能退而求其次,真唱就別想了,能保下節目就不錯了。


    領導辦公室有放映機,孟欣插上剪輯母帶,按下播放鍵,電視機上出現彩色春晚舞台。


    許陳和王妃牽著手出現,《傳奇》前奏涓涓流水水響起。


    音樂播放了15秒,領導笑嗬嗬問:“孟編導,咱們春晚舞台不是年輕人結婚的禮台,這個節目我認為還是有待商榷。”


    頓了兩秒,繼續說:“許琛這個年輕人很不錯,華語流行天王,他在明珠迴歸晚會上的表現可圈可點,他想要真唱,年輕人的提議我們要尊重,《如願》他水平沒問題,真唱是可以通過的。”


    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


    “王台……”孟欣沒想到弄巧成拙,這下《傳奇》都保不住了。


    “孟編導,《傳奇》這個節目,台裏的意見一直是不支持的。”領導態度強硬。


    就算孟欣沒有來申請真唱,這個節目該下還是要下。


    孟欣頓時沒轍,不是節目不行,而是《傳奇》有王妃,領導拿下《傳奇》,就是為了懲罰王妃。


    出了總部大樓,孟欣愁眉苦臉,徘徊在總部大樓門口,最終撥通許琛電話。


    她隻是春晚導演,畢竟還要在台裏討生活,殊死反抗、據理力爭,這件事得不償失,觸怒了領導,坐冷板凳就不止一個小時了。


    許琛在內地音樂圈地位高,沒準能找到關係保下《傳奇》。


    “許琛,你和王妃能不能在春晚舞台上唱《傳奇》,就全看你自己了。”孟欣清楚許陳的意思。


    一首情歌,兩個有情人手牽手,在全國人民見證下,有情人終成眷屬,非常具有紀念意義,同時非常浪漫。


    春晚是全國人民闔家團圓的好日子,它該有人情的溫度,而不是冷漠冰冷的錄音帶。


    所以。


    許琛真唱的請求,跟王妃合唱《傳奇》的想法,在不影響春晚效果的情況下,孟欣非常支持。


    《傳奇》能賦予春晚人性的溫暖,若幹年後,可能都會為人津津樂道。


    冷風嗖嗖,孟欣矮個子在總部大樓的大樹下顯得渺小。


    春晚競標時代,一個保守女性導演在巨大的投入中隻能選擇把風險降低。


    所以,許陳想要的,隻能靠許琛自己爭取!


    …………


    紫玉山莊位置在北四環和北五環之間,挨著奧林匹克公園,距離亞運村北一公裏。


    1997年,北平還沒有申奧成功,亞運村雖然1989年就開發了,可是建設目的是體育競技,生活配套欠缺,奧林匹克公園現在是荒山。


    說的直白點,紫玉山莊現在鳥不拉屎,遠離北平都市生活圈。


    不過有錢人就喜歡住在荒山野嶺,雖然他們生活一個比一個奢侈黃暴,可是他們的心靈一個比一個憧憬綠色大自然。


    這是有科學道理的,根據紫玉山莊銷售顧問對購買紫玉山莊顧客的心理側寫,購買紫玉山莊的客人平均有3、4個情人。


    雖然顧客情人多,可是銷售還沒遇到過帶著2個情人來看房的,還是個大明星。


    紫玉山莊銷售有培訓,不能泄露顧客的隱私和信息。


    可是不耽擱幾個美女銷售眼神交流八卦。


    頻頻發語音條:“真的是許琛哎,他和王妃來購買婚房了,就是許琛左側苦瓜臉小姑娘看上去有點不太高興。”


    “高興就有鬼的,小姑娘都快掛許琛身上了,一會兒王妃不得扇她一耳光。”


    “王妃好冷漠啊,本來還想上去要簽名,現在都不敢去了。”


    售樓部大廳裝修的金碧輝煌,暖氣很熱,空氣裏縈繞著花香。


    北平的商業地產最初都是香港的商業地產商北上建設的,售樓部幾乎和香港售樓部如出一轍。


    許琛坐在沙發上,翻看著茶幾上的樓盤推薦圖。


    左側坐著王妃,清冷天後不施粉黛,烏黑亮麗的如瀑青絲被一根紅繩係著慵懶、隨性的馬尾辮。


    白色寬鬆毛線褲下勻稱修長的雙腿蜷縮在沙發裏,一雙白皙纖細的玉足裹著薄薄的肉絲。


    雙手橫抱胸前,臉色清冷,玉足揣在許琛懷裏,眼神盯著外麵飄飛的雪花,遊離虛幻的樣子。


    右側坐著高媛媛,小高同誌如臨大敵,可惡,王妃膽敢用金錢賄賂小許同誌……


    雖然她現在沒有錢,可是等她賺到錢了,她也可以給小許同誌買個大別墅!


    三姐雖然年齡小,戰鬥欲望和戰鬥意識很強。


    王妃示威把腳揣到許琛懷裏,三姐就溫柔嫻靜的緊挨著小許同誌,陪小許同誌看房,


    白嫩纖細的手指尖輕叩著白皙豐腴的臉蛋兒,小小年齡就有著小少婦的知性柔美,歪著腦袋規劃:“許琛,這個花園好大,可以在花園裏種花哎,而且小區裏還可以養小動物……”


    許琛擰眉看著。


    “小姐,咱們園區是花園式、動物園式森林氧吧,綠化麵積達80%,小區裏會散養孔雀、羊駝、梅花鹿,小鬆鼠,業主足不出戶,就能親近大自然。”


    銷售觸發了關鍵詞。


    紫玉山莊一期目前剛開盤,推出了聯排別墅12套,獨棟別墅3套,開發商鎖了6套房源,相當於聯排別墅7套,獨棟別墅2套。


    房源稀少,供不應求,根本不愁賣。


    不過許琛不是尋常購房者,他是娛樂明星,而且是內地一線頂尖娛樂明星。


    如果許陳入住紫玉山莊,對紫玉山莊品牌推廣有巨大的好處。


    所以銷售總經理親自上陣,勢必要服務好這尊大佛,拿下許琛!


    銷售判斷了一下形勢,許琛不太愛說話,王妃冷漠高冷,最好的突破口就是陌生小姑娘。


    吹的天花亂墜,內地第一頂尖豪宅,女銷售經理甜美說:“紫玉山莊為業主提供一站式教育資源,從幼兒園,小學,中學都是北平最好的名校名師……”


    有錢人最注重教育。


    “小許同誌……”高媛媛眼睛一亮,她和小許同誌有孩子,肩膀輕輕碰一下許琛。


    “李經理,就這套臨湖獨棟吧。”許琛的想法很現實。


    臨湖獨棟有350平的大花園,到時開墾了種點蔬菜啊,養點小雞、小鴨,沒事露天燒烤,幾個損友吹牛打屁。


    “李經理,花園裏可以種菜吧,養點小雞,小鴨都沒問題吧。”許琛覺得要問清楚,不然鄰居投訴。


    “……”女經理差點一口氣沒憋上來,合著你擰著眉頭考慮半天,就考慮這個?


    幾千萬的房子伱買去種菜,養小雞、小鴨?


    有錢人真任性!


    “許先生,花園是私人花園,隻要不影響到鄰居都沒問題的,不過許先生選的這套是臨湖獨棟,周圍都沒有鄰居……”


    美女經理補充說:“許先生平常如果忙,我們物業部可以幫許先生喂養的,小區裏會有孔雀、羊駝、梅花鹿,這些都是我們物業負責喂養的。”


    “那就行。”許琛對紫玉山莊要求不高,


    過幾年可能他就買其他房子了,這套房產到時可能留給小高同誌。


    “小高同誌,喜歡嗎?”許琛詢問女主人意見。


    房子是精裝修的,拎包入住,許琛、高媛媛、王妃剛都去看過了。


    “喜歡。”高媛媛心裏甜滋滋的。


    倒不是因為幾千萬的別墅,她覺得自己以後也能買,不過小許同誌問她,沒有問王妃,說明小許同誌更愛她!


    臨湖獨棟總價1800萬,本來要2000多萬,銷售經理申請了一下折扣,代價許琛和銷售經理的留影擺在售樓處。


    許琛沒拒絕,他不答應,這些銷售給顧客銷售時,同樣說:“許琛都住紫玉山莊的……”


    到了刷卡的環節,王妃從遊離虛幻的狀態迴神了,掏出卡給女銷售:“卡裏有4000多萬吧,剩下的一套臨湖獨棟也買了,下雪挺好看的。”


    王妃想到了什麽,這種時候不問許陳意見是不是不太尊重許琛,說:“許琛,我卡裏有錢,你那套我順便給了。”


    女銷售憋的很辛苦。


    一個因為下雪好看就掏錢買棟別墅,一個買別墅種菜,要不你兩能談戀愛呢?


    許琛渾身難受,沒憋住:“你在教我做事啊。”


    “噗。”美女銷售經理噗嗤笑:“許先生,王女士,對不起,我這就去刷卡。”


    許琛……妃妃買的獨棟別墅精裝修,拎包入住。


    幾人從售樓部迴到別墅,小區覆蓋在皚皚大雪裏。


    紫玉山莊綠化率很高,入眼天地白茫茫一片,從陽台憑欄遠眺,四野蒼茫,六合寂寥。


    一池湖水覆蓋皚皚大雪,寒風吹得蘆葦嘩啦啦作響。


    許琛欣賞著美景,豪氣頓生,一左一右摟著妃妃、小高同誌在懷裏。


    一人白皙如玉的額頭親一下,深情告白:“妃妃,媛媛,咱們三個好好過日子比什麽都強。”


    王妃清冷臉色,給許琛恬不知恥的樣子給逗笑了。


    紅唇勾著笑,白嫩小手推了一下許琛,沒好氣說:“死樣。”


    小高同誌從許琛胳膊裏露出頭,下意識蹭蹭許琛胸口,鼻尖努努:“當然是我們三個,我、小許同誌,還有我們的孩子。”


    小高同誌有了危機感。


    王妃能給許琛買房,她能給許琛幹什麽,雖然她能給小許同誌幹,可是王妃也可以,所以這個不是核心競爭優勢。


    高媛媛眼睫毛撲閃,白嫩小手攥緊拳頭,決定了,從今天開始,小高同誌要努力賺錢,爭取早日實現包養小許同誌的偉大目標!


    …………


    許琛購買了新房子,心情很不錯,有了房子,如果不顯擺,那不是白買了!


    人生的快樂就是建立在損友的痛苦上!


    所以當天晚上許琛沒有迴玉淵潭,委托物業采購了生活用品,又買了雞鴨魚鵝、蔬菜、水果、酒水。


    拎著手機給損友打電話,張亞東、黃博、小歐,那英、劉歡、屠洪剛……


    一圈電話打下來,很快就匯聚了北平琛王教各路人馬,浩浩蕩蕩殺到紫玉山莊。


    晚上入了夜,小區裏迷迷蒙蒙,路燈在大雪裏散發著橘黃的光。


    第一次暖房,華夏傳統屋子裏燈全部要亮著。


    所以許琛的臨湖別墅在昏暗、靜謐的雪夜裏成了璀璨的光。


    臨湖陽台很大,搭配有地暖,露天大雪裏一點都不冷。


    木炭心燃燒通紅,燒烤架上料理著各式烤串,香氣氤氳。


    四野大雪簌簌下落。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幹杯。”


    許琛拿著酒瓶,十幾支酒瓶碰到一處,酒瓶清脆悅耳的響聲。


    距離上次許琛組織聚會,時間過去了6個月。


    昔日齷齪的好友,如今都人模狗樣了。


    張亞東今年推出王妃、許琛新專輯,在國內徹底打響了製作人的招牌,距離他登臨內地“金牌製作人”隻欠缺時間了。


    張亞東很慶幸能遇上許琛,所以這廝抿著酒,黑框眼鏡裏眼睛鄙視,咧著嘴直擺頭:“老許就是典型的窮的時間太久了,暴發富心態,自卑,就是喜歡炫耀,”


    說著。


    張亞東推著眼鏡框,許琛購買紫玉山莊大別墅他一點都不羨慕,等新專輯上線,他也買一個。


    “老張,不是我買的,妃姐買的,我隻是住這裏。”許琛暗戳戳補刀。


    “臥槽,老許你這個牲口……”


    許琛住大別墅,張亞東一點不羨慕,可是許琛住著王妃給他買的大別墅,王妃可是他大嫂啊!


    張亞東繃不住了,酒瓶擱茶幾上,撲到許琛身上,叫著:“老黃,豆豆,按住這個恬不知恥的小白臉,叫他瞎嘚瑟。”


    “得呢……”夜壺小太監黃博無債一身輕。


    他本來欠許琛錢,可是許琛下午買別墅,晚上就瞎嘚瑟,他覺得老許的錢還能等一等。


    兩人按著許琛左右胳膊,豆豆從小香包掏出口紅,在許琛額頭上畫了一個圈。


    “豆豆,你這畫的啥啊。”張亞東眼睛瞪著,看不懂什麽意思。


    “看不懂吧,我畫了個太陽。”陳豆豆哼哼說:“老板兒就和太陽一樣照顧著我們。”


    “嘔。”張亞東故作惡心,調侃:“豆豆,你在許琛公司上班,拍馬屁都這麽嫻熟了。”


    “就是豆豆,我要批評你,我們要做個有骨氣的無產階級者,不給資產主義一點可乘之機。”黃博咧著牙齒笑。


    他這些時間都在準備北電的考試,都開始拽成語了。


    “豆豆,不要理他們,他們就是嫉妒我的才華。”許陳很享受損友聚會。


    從屋子裏拎了吉他出來,給了張亞東、黃博,手指尖撩撥琴弦,大叫著:“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張亞東和黃博配合撥動琴弦,這首歌許琛私下唱過,追隨著許琛聲音:“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


    “如今你四海為家。”


    “曾讓你心疼的姑娘……”


    紫玉山莊獨棟沒有鄰居,幾人扯著嗓子大聲叫著。


    陳豆豆、小歐、高媛媛、王妃看著幾個男人大吼大叫,覺得很有意思,雙手捉著筷子,敲擊著瓷碗。


    “dididiid~”


    “從昨夜酒醉醒來。”


    鵝毛大雪簌簌下落,淒冷的雪夜裏,橘黃燈光下所有人胸腔裏都滾燙。


    ………………


    晚上11:30.


    許琛今晚太高興,喝了一點酒,腦子迷迷糊糊的。


    王妃和高媛媛攙扶著他迴到臥室,灌了一碗薑湯,許琛漸清醒過來。


    外麵除了雪落下簌簌的聲音,就隻剩下雪壓垮樹枝的斷裂聲。


    幾個朋友都在別墅睡下,許琛不想令王妃難堪,橫豎睡不著,


    索性坐在屋子裏的茶幾前,思忖第三張專輯《王師》。


    《王師》這張專輯目的橫推香港、寶島歌壇,攻略日韓。


    所以歌曲的選擇上,許琛準備挑選經典封神粵語歌曲、日韓經典流行歌曲兩、三首。


    內地歌壇許琛太牲口,禍害內地歌壇怨聲載道,所以普通話歌曲,許琛隻準備兩首原創。


    其他都是周傑輪、陶幾幾創作的歌曲。


    四小天王裏,周傑倫、陶幾幾創作才華最為突出,所以許琛倒不擔心歌曲質量。


    況且就算歌曲質量一般,以他現在在內地歌壇的地位,專輯銷量數據都不會難看。


    再說了,專輯裏有“四小天王”的作品,更能突出許琛的創作才華。


    未來歌迷考古,誰敢說“四小天王”創作才華吊打許琛,翻手就是專輯《王師》糊臉上。


    想著,許琛用圓珠筆在白紙上寫下《王師》,準備列舉出歌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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