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上) 雙邊審慎談合作，林衝憂慮言海路
鳳凰涅槃之小女子與大曆史 作者：獨上闌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不多久，雙方的船隊便相距不到一裏。留下鄭芝彪後，鄭芝龍、鄭芝豹和十幾名親兵在龔源的引領下，通過小船登上了“勇氣”號。
讓龔源沒想到的是，迎接他們的是自己的新婚妻子廖夢影。所謂久別勝新婚。當看到龔源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廖夢影眼眶有些濕潤。龔源有些欣喜，兩人分分合合了幾次，現在又能在一塊了。若不是有鄭芝龍等人在場，隻怕兩人早已擁抱在了一起。
還是廖夢影先迴過神來，看著龔源身後的兩名中年人，一位是她認識的鄭芝豹，另一位應該就是鄭芝龍了，於是笑道：“龔少校，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鄭大當家了。”
龔源也說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廖夢影是梁副帥的秘書，也是在下的內人。”
聽他介紹，鄭芝龍粗略的打量了廖夢影一眼，隻覺得對方光彩照人，落落大方與他見過的女性有很大的不同。他之前聽鄭芝豹說起過廖夢影，知道她是龔源的夫人，還知道她在對方那的地位很不一般。不過，他也有些驚訝於女人怎麽可以上戰艦。出於對女性的歧視，在他們那裏是絕對禁止女人上戰艦的，認為這會帶來厄運。
驚訝歸驚訝，還是得尊重人家的習俗，鄭芝龍笑道：“龔夫人繆讚了，老夫這點名聲不足掛齒，倒是經常聽龔少校提起夫人，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廖夢影能聽出來，對方說的並非是真心話。不過，她仍然微笑著做出請的手勢：“兩位當家的請隨我來，我們梁副帥正在甲板上迎候二位。”
鄭芝龍來到甲板上後，發現歡迎他的人中還有一個紅毛鬼，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梁誌高、林衝還有韋麻郎等人早已等候多時。一見廖夢影等人上來，不用介紹，梁誌高便認出了鄭芝龍，忙走上前拱手道：“在下梁誌高恭候鄭大當家的到來。”
鄭芝龍忙還禮道：“鄭某何德何能，怎敢勞動梁副帥大駕親自迎接。”
“鄭大當家，您過謙了。您英雄了得，梁某一向佩服，這邊請，”梁誌高說完，又把鄭芝龍引到其他人麵前，向其一一介紹。當介紹到韋麻郎時，鄭芝龍不免多看了他兩眼。
雙方介紹完後，隻見一名軍官正步上前，揮刀大聲道：“總兵閣下，護明軍‘勇氣’號水兵儀仗隊列隊完畢，請您檢閱。”
也許是不知道這樣的禮儀，也許是被這洪亮的聲音所震撼，身為福建總兵官、署都督同知的鄭芝龍一時竟忘了迴答。好不容易緩過來，鄭芝龍才問道：“梁副帥，這是……”梁誌高解釋道：“鄭總兵，您是朝廷命官，這是我們歡迎您的最高禮儀。”
聽說是歡迎儀式時，鄭芝龍有些好奇，心想待會一定要向對方討教一二。
兩排水兵站得筆直，持槍注視著從他們眼前經過的鄭芝龍。這讓他很受觸動，不看別的，也能想象得到這支軍隊的戰鬥力。相比之下，自己的親兵都還有些不如，更何況其他的。心裏暗暗告誡自己，就算不能和對方成為朋友，也要極力避免成為敵人。
檢閱完儀仗隊後，眾人步入會議室。沒費多少口舌，雙方的談話便進入了正軌。
梁誌高首先說道：“梁某今日前來是想知道，大當家對我們之間合作的看法。”
“鄭某就實話實說了，之前我確實對貴方的誠意存有懷疑。不過，梁副帥肯親自前來，我對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持積極態度的。”鄭芝龍沒有正麵迴答，不過也表達了合作的願望。
梁誌高喜道：“這麽說來，大當家還是願意與我們合作的了。”
鄭芝龍不動聲色：“這就要看我能得到什麽了。”
梁誌高忙表態：“大當家請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損害到貴方的利益。如果您同意的話，具體的事情，我們可以讓下麵的人去商談。”
得到對方的保證，鄭芝龍這才同意：“梁副帥，你真乃爽快之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推辭，就讓在下的侄兒鄭彩與貴方所派之人商談如何？隻是，不知梁副帥派誰參與？”
梁誌高大喜：“大當家放心，這個人你已經很熟悉了。”
聽到這話，鄭芝龍朝坐在他旁邊的四弟鄭芝豹看了一眼，笑道：“梁副帥說的是龔源少校吧。”
“準確一點，還有他的夫人。這是我們林大帥早已確定了的，我們必須遵從。”
聽了他這話，鄭芝豹有些好奇的再次打量了一下，坐在斜對麵的廖夢影。真不知道這女人有什麽特別之處，能讓梁誌高這麽看重。廖夢影沒想到自己也能參與進去，也許以後還要常駐在安海。
“梁副帥多慮了，派誰參加談判，那是您的權力，鄭某無權置喙。不過在下很好奇，貴軍紀律如此嚴明，不知是如何練就的。”
“大當家過獎了，若是您不介意，隻要我們能夠合作成功，我想我可以派人當您的軍事顧問，或者您也可以派人去我軍參觀。”梁誌高大方的許諾道。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鄭芝龍對這點很明白，試著問道：“如此甚好，隻是來而不往非禮也，就不知在下能為貴方幫點什麽小忙？”
梁誌高心想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用費勁，立馬答道：“大當家說的哪裏話。不過在下確實是有件小事，需要麻煩大當家。”
狐狸尾巴總算露出來了，鄭芝龍心裏這樣想，嘴上卻不是這麽說：“梁副帥客氣了，有事盡管說，能幫上忙的，在下一定會竭盡全力。”
梁誌高斟酌一下才道：“梁某知道，大當家的身為福建總兵官、署都督同知，想必與福建巡撫有些交情了？”
鄭芝龍不解其意，問道：“鄭某不才，也就混了個總兵官，不過與福建巡撫張肯堂、巡按禦史吳春枝還是有些交情的。梁副帥為何問起這些來。”
梁誌高解釋道：“在下是想，在適當的時候，大當家能為在下或者龔少校引見給張大人。”見鄭芝龍有些猶豫，梁誌高繼續說道：“我們護明軍的底細，想來大當家的也略知一二。說是護明軍，可還未得到朝廷的承認。因此，我們希望能夠進入朝中，至少也應該有人為我們說話不是？”說到這時，鄭芝龍有點鬆動，梁誌高又趁熱打鐵：“以後我們如能同朝為官，彼此之間也有個照應不是？”
鄭芝龍這才答應了下來。兩人的會麵也就此結束。在囑咐了龔源和廖夢影幾句後，梁誌高等人這才起航迴去。
讓龔源沒想到的是，迎接他們的是自己的新婚妻子廖夢影。所謂久別勝新婚。當看到龔源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廖夢影眼眶有些濕潤。龔源有些欣喜，兩人分分合合了幾次，現在又能在一塊了。若不是有鄭芝龍等人在場，隻怕兩人早已擁抱在了一起。
還是廖夢影先迴過神來，看著龔源身後的兩名中年人，一位是她認識的鄭芝豹，另一位應該就是鄭芝龍了，於是笑道：“龔少校，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鄭大當家了。”
龔源也說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廖夢影是梁副帥的秘書，也是在下的內人。”
聽他介紹，鄭芝龍粗略的打量了廖夢影一眼，隻覺得對方光彩照人，落落大方與他見過的女性有很大的不同。他之前聽鄭芝豹說起過廖夢影，知道她是龔源的夫人，還知道她在對方那的地位很不一般。不過，他也有些驚訝於女人怎麽可以上戰艦。出於對女性的歧視，在他們那裏是絕對禁止女人上戰艦的，認為這會帶來厄運。
驚訝歸驚訝，還是得尊重人家的習俗，鄭芝龍笑道：“龔夫人繆讚了，老夫這點名聲不足掛齒，倒是經常聽龔少校提起夫人，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廖夢影能聽出來，對方說的並非是真心話。不過，她仍然微笑著做出請的手勢：“兩位當家的請隨我來，我們梁副帥正在甲板上迎候二位。”
鄭芝龍來到甲板上後，發現歡迎他的人中還有一個紅毛鬼，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梁誌高、林衝還有韋麻郎等人早已等候多時。一見廖夢影等人上來，不用介紹，梁誌高便認出了鄭芝龍，忙走上前拱手道：“在下梁誌高恭候鄭大當家的到來。”
鄭芝龍忙還禮道：“鄭某何德何能，怎敢勞動梁副帥大駕親自迎接。”
“鄭大當家，您過謙了。您英雄了得，梁某一向佩服，這邊請，”梁誌高說完，又把鄭芝龍引到其他人麵前，向其一一介紹。當介紹到韋麻郎時，鄭芝龍不免多看了他兩眼。
雙方介紹完後，隻見一名軍官正步上前，揮刀大聲道：“總兵閣下，護明軍‘勇氣’號水兵儀仗隊列隊完畢，請您檢閱。”
也許是不知道這樣的禮儀，也許是被這洪亮的聲音所震撼，身為福建總兵官、署都督同知的鄭芝龍一時竟忘了迴答。好不容易緩過來，鄭芝龍才問道：“梁副帥，這是……”梁誌高解釋道：“鄭總兵，您是朝廷命官，這是我們歡迎您的最高禮儀。”
聽說是歡迎儀式時，鄭芝龍有些好奇，心想待會一定要向對方討教一二。
兩排水兵站得筆直，持槍注視著從他們眼前經過的鄭芝龍。這讓他很受觸動，不看別的，也能想象得到這支軍隊的戰鬥力。相比之下，自己的親兵都還有些不如，更何況其他的。心裏暗暗告誡自己，就算不能和對方成為朋友，也要極力避免成為敵人。
檢閱完儀仗隊後，眾人步入會議室。沒費多少口舌，雙方的談話便進入了正軌。
梁誌高首先說道：“梁某今日前來是想知道，大當家對我們之間合作的看法。”
“鄭某就實話實說了，之前我確實對貴方的誠意存有懷疑。不過，梁副帥肯親自前來，我對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持積極態度的。”鄭芝龍沒有正麵迴答，不過也表達了合作的願望。
梁誌高喜道：“這麽說來，大當家還是願意與我們合作的了。”
鄭芝龍不動聲色：“這就要看我能得到什麽了。”
梁誌高忙表態：“大當家請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損害到貴方的利益。如果您同意的話，具體的事情，我們可以讓下麵的人去商談。”
得到對方的保證，鄭芝龍這才同意：“梁副帥，你真乃爽快之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推辭，就讓在下的侄兒鄭彩與貴方所派之人商談如何？隻是，不知梁副帥派誰參與？”
梁誌高大喜：“大當家放心，這個人你已經很熟悉了。”
聽到這話，鄭芝龍朝坐在他旁邊的四弟鄭芝豹看了一眼，笑道：“梁副帥說的是龔源少校吧。”
“準確一點，還有他的夫人。這是我們林大帥早已確定了的，我們必須遵從。”
聽了他這話，鄭芝豹有些好奇的再次打量了一下，坐在斜對麵的廖夢影。真不知道這女人有什麽特別之處，能讓梁誌高這麽看重。廖夢影沒想到自己也能參與進去，也許以後還要常駐在安海。
“梁副帥多慮了，派誰參加談判，那是您的權力，鄭某無權置喙。不過在下很好奇，貴軍紀律如此嚴明，不知是如何練就的。”
“大當家過獎了，若是您不介意，隻要我們能夠合作成功，我想我可以派人當您的軍事顧問，或者您也可以派人去我軍參觀。”梁誌高大方的許諾道。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鄭芝龍對這點很明白，試著問道：“如此甚好，隻是來而不往非禮也，就不知在下能為貴方幫點什麽小忙？”
梁誌高心想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用費勁，立馬答道：“大當家說的哪裏話。不過在下確實是有件小事，需要麻煩大當家。”
狐狸尾巴總算露出來了，鄭芝龍心裏這樣想，嘴上卻不是這麽說：“梁副帥客氣了，有事盡管說，能幫上忙的，在下一定會竭盡全力。”
梁誌高斟酌一下才道：“梁某知道，大當家的身為福建總兵官、署都督同知，想必與福建巡撫有些交情了？”
鄭芝龍不解其意，問道：“鄭某不才，也就混了個總兵官，不過與福建巡撫張肯堂、巡按禦史吳春枝還是有些交情的。梁副帥為何問起這些來。”
梁誌高解釋道：“在下是想，在適當的時候，大當家能為在下或者龔少校引見給張大人。”見鄭芝龍有些猶豫，梁誌高繼續說道：“我們護明軍的底細，想來大當家的也略知一二。說是護明軍，可還未得到朝廷的承認。因此，我們希望能夠進入朝中，至少也應該有人為我們說話不是？”說到這時，鄭芝龍有點鬆動，梁誌高又趁熱打鐵：“以後我們如能同朝為官，彼此之間也有個照應不是？”
鄭芝龍這才答應了下來。兩人的會麵也就此結束。在囑咐了龔源和廖夢影幾句後，梁誌高等人這才起航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