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兄弟輕輕扣響了門,秦晉正交疊的雙腿,坐在軟榻上,閉目沉思,淡淡的說了一句:


    「進來。」


    緊接著,紅袖過去,把門打開,朱浩二人侍立在一旁,小聲的說:


    「爺,已經準備好了,您是不是和公主先行離開!」


    秦晉輕輕的抿了一口水,神情顯得高深莫測:


    「再等兩天,豈不知,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等到逐月來消息了,再做打算也不遲!」


    朱浩神色有些焦急:「爺,今天這麽一鬧,隻怕平沂王會在衝動之下,做出非常人之舉,怕是……」


    秦晉淡淡一笑,絲毫不以為意:


    「就目前來說,他還沒這個膽量把本王怎樣,還差最後一把火。」


    「可……」


    朱浩還真擔心九爺的安全,這麽住在他眼皮子底下,實在是令屬下們擔憂。


    秦晉就是要讓他有所忌憚,什麽都不做,住在府東,他就不隨心所欲,就像一根魚刺,卡在他喉嚨裏。讓他難受又拔不出來。


    真到撕破臉的時候,他自有辦法全身而退。


    青青怒氣沖沖地迴到公主房間,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芳華看她神色不對,忙問:


    「怎麽啦,情況不容樂觀呀?」


    她就是讓青青過去打探一下,看看世子及平沂王的反應,是不是被鎮住了。


    青青把杯子摔在桌子上:


    「你們皇家的人,是不是都這麽博愛。」


    看到美女就上啊,想到秦晉把那個紅袖抗迴房間,她就來氣。


    芳華一聽,馬上就明白了,指定是因為九哥。


    「怎麽了?」


    「你那個好哥哥,大白天的,把一美女弄到房間,說什麽陪他休息。」


    青青氣唿唿的說。


    芳華連忙坐在她旁邊安慰說:


    「你不是一向敢作敢為嘛,那就找他去問清楚,我九哥應該不是那種人吧?」


    「他是哪種人,還能讓你知道,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靠不住,當然除了我哥,我哥這種絕世好男人,可是稀缺動物,比你哥不知道強多少倍!」


    她有些慵懶的躺在太師椅上,閉著眼睛,喋喋不休:


    「不對,是根本沒有可比性,雲壤之別,你哥說好聽一點兒,叫風流,說的難聽一點兒就是渣男,咦,耍流氓,咦,誰吹我?」


    怎麽說著說著,周圍一片安靜,合著都聽自己說書呢?


    慢慢睜開眼睛,一張放大的俊顏,在她臉的上方,她蒙了一秒鍾,接著大叫一聲:「啊!」


    腿一蹬,很不巧的,就伸向了他的胯下,幸虧他機靈,躲閃得快,不然,這兄弟就被她毀了。


    秦晉有力的雙臂,支撐在椅子兩邊,燦若星辰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青青覺得自己像個賊,正在偷東西,被人逮個正著,她伸手撂了一下劉海:


    「那個,我我我……」


    「怎麽不罵啦,結巴了?」


    秦晉英挺的眉挑了一下,半路上他就知道青青跟來了。


    芳華吃飯不和他同桌,不主動找他,自己去看她,她都要在屋子裏捯飭半天。每次出來時一改以往的憂愁,變得春風滿麵。


    秦晉何等的會察言觀色,立馬就想到了,隻是沒點破,她來也不是不可以,就怕她太累了。


    雲承揚交代了,青青現在身體不適,不能太過勞累,也不能與她行房事,所以他才忍住沒過來找她。


    芳華氣世子那出戲,指定是青青出來主意,除了她,這麽歪的招,別人也想不出來啊。


    「你才結巴,你全家都結巴!」


    青青心想,為什麽自己要心虛,是他亂搞男女關係,心虛的不應該是他嗎?


    這樣想就有勇氣了,瞪著他,老子就罵你了,怎滴,就是這麽牛逼。


    秦晉目光深了深,看她那副蠻橫不講理的樣子人,忍不住笑了:


    「還不是承認自己是結巴了?」


    「誰承認了?」


    青青身體又往後傾了一些,他雖然刻意收斂渾身的氣場,但是那種逼人的感覺,還是存在的。


    「你說我全家都是結巴,你是我媳婦兒,你說呢?」


    他湛藍色的瞳仁,變得更加幽深:


    「下次不要毛手毛腳,剛剛差點毀了你,下半輩子的幸福。」


    「你瞎說什麽呀?」


    青青用手推了他一下,別這麽居高臨下的審視,這種壓迫感,讓她快得心髒病了。


    「嗯!」


    他視線垂在自己腰部以下:「你這一腳,要是踢中了,後果會很嚴重的。」


    「噗!」青青笑出了聲,又連忙忍住,跟他吵架呢,一笑氣勢就弱了。


    「誰說是我下半輩子的幸福,說不定是別人的呢,哼!」


    秦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你說這話可是不負責任的,爺的初吻和初夜,都給了你,你還想怎樣?」


    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聽著還是挺舒服的。


    「那你還……哼!是不是以為我沒在這兒?你就想風花雪月?」


    秦晉勾了一下唇角,拉了一張凳子坐在她麵前,大手覆在她小手上:


    「一個男人心裏要是有你,你在不在,他都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恰恰我就是那種比較專情的人,一心隻想著自己的媳婦兒。」


    「騙誰呢?關上門來,誰知道做什麽?」


    青青斜撇了他一眼,又看向一邊。


    「你要是不放心,不如到我房間去看著!」


    他神態非常的誠實,誠懇,聲音壓的很低:


    「我是逢場作戲,做給別人看的,那個紅袖,是我的人!」


    他這麽一解釋,更不得了了,青青發怒的甩開他的手:


    「你自己承認的,她是你的人。」


    「哦,不是,她……」秦晉放緩聲音說:「是我的屬下,噓,別讓人聽到了。」


    「不信,屬下不更好上手!」


    青青眼睛翻到了天花板上,就是這種心理,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多說一句話,明知道沒什麽,心裏還會堵。


    秦晉動了一下眼皮,精緻的五官,慢慢的向前靠近。


    青青當然明白。他要做什麽,伸手擋住他的臉:「走開啦,一身狐狸精味!」


    秦晉伸出手掌,把她的兩隻小手握在掌心。


    稍微用力一拉,她的身體就撞了過來,「信我不?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語氣太過嚴肅,神情太過於誠摯,還有那一身的正氣,不管話是真是假,也讓人信服。


    青青就這樣傻傻的點了點頭,心裏還覺得甜絲絲的:「信!」


    他輕笑了一聲,一轉身自己坐下來,用手一拉。把她扯到自己腿上,手臂從背後環住她的腰:


    「信我就好,身體可好些啦?」


    「好多了!」


    青青扭捏了一下,那個溫暖而又寬厚的懷抱,是她所熟悉的,此刻又有些膽怯。


    因為他自控能力那麽差,就怕他一衝動,做出什麽事兒來。


    秦晉像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安慰說:


    「好好養著,這幾個月我會克製自己,不用見了我就怕,我不是那種隻考慮自己的人。」


    「嗯!」


    把她的身體扳了過來,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這幾天不要亂跑,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走了!」


    「嗯!」青青點了一下頭,又問:


    「你是不是真的沒準備,把公主嫁給世子?」


    「當然了,所以你不用想著法子,從中間添亂,不過你歪打正著,還幫了我一些忙。」


    秦晉站起身,抬腿邁向的門口,忽然又頓住了腳步:「渣男是什麽意思?」


    「渣男啊,渣男嗎?哦!」青青拚命的扯著頭髮,挖空心思,「呃,那個渣男,就是叱吒風雲的男的,簡稱吒男!嘿嘿!」


    真被自己的聰明給驚呆啦。她十分狗腿的笑了兩聲。


    秦晉眯了一下眼睛,當然知道,肯定不是這個意思,懶得與她計較。


    「青青,這幾日你一定不要胡思亂想,知道嗎?」


    近幾日,紅袖姑娘,每日都會留宿在九爺房間。


    青青幹醋到是喝了幾壺,怪不得秦九九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呢,合著是先打預防針啊。


    天天把一個美女關到房間裏,不幹事?她怎麽有點兒不信呢。


    打定主意,晚上一定要趁著風高月黑的時候,去看看。


    如果他敢做什麽出格的事,指定把他嚇陽痿了。


    可還沒等到他去看,這日早上,卻看到朱浩兄弟,一起過來。


    說什麽要帶他們瀏覽一下西京的名勝古蹟。


    青青早都想出去了,興沖沖的和公主,一起隨他們兩個出了平沂王府。


    可是,出去才知道,並不是去看風景,而是像做賊一樣,換了幾次馬車,掩人耳目,傍晚時分來到一個縣城,城門上寫著幾個大字「弋陽郡」


    下了馬車,早有一個穿著官服的郡候在城門外迎接。


    嘴裏還寒暄客套著,「恭迎公主和王妃大駕,下官在次等候多時了。」


    青青有些疑惑的看著朱氏兄弟。


    朱浩連忙上前,「王妃請恕罪,是九爺吩咐的,近日,怕西京有異動,公主和王妃先在此暫住,屬下就先迴去幫王爺了,讓朱旭留下來保護二位。」


    青青聽他這麽說,心中甚感不安:「朱浩,那九爺……」


    「王妃請放心,王爺從不做沒把握的事,郡候,公主和王妃就拜託你了,屬下告辭了。」


    「朱侍衛請放心!」郡候信誓旦旦的說。


    朱浩又對朱旭吩咐幾句,然後上馬離開。


    當晚,平沂王不見公主迴來,晚飯時,問了秦晉。


    秦晉笑而不語,依然與紅袖把酒言歡。


    平沂王看著紅袖可憐巴巴的,時不時目光看向自己。


    心裏的那個怒火翻江倒海一般,秦王近幾日一直霸占著自己的摯愛。


    紅袖隻能抽個空到他身邊哭訴,說什麽,秦王每日變著發的折磨她,還是年紀大一點的男人,知道心疼人。


    平沂王衝冠一怒,為紅顏,加緊準備糧草,以最快的速度,反他娘的。


    晚膳後,平沂王背著雙手,在房間裏不停地走來走去。


    「父王!」世子推門進來:「下人來報,說公主早上出門至今未歸。可能跑了。」


    平沂王緊握雙手,公主跑了,那意思秦王要行動了。


    「公主跑了到沒什麽,派人監視秦晉的西廂房!」


    世子說了一聲「是」,正欲轉身離開。


    卻又聽到自己的父親說:「你去蓮茜宮主哪兒,把她請來,就說如今刺殺秦晉不用等到迴京,就在平沂王府。」


    「父王,這,我們豈不是脫不了幹係?」世子忙問。


    「情況有變,如今都撕破臉了,我們不先動手,到時就會被動。」


    平沂王畢竟老謀深算了,秦晉功夫不弱,況且。身邊還有幾位高手。


    要想抓住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讓蓮茜宮主來幫忙,就萬無一失了。


    就算抓不住,他也有個迴旋的餘地,到時候都推到玉蟾宮的頭上,與他平西王府無關。


    世子接到命令,立馬讓人去馬棚牽了一匹駿馬,帶了幾個侍衛向城外奔去。


    他們還在路上的時候,小木屋,就有人來過。


    當時蓮茜宮主,正在靜靜地打坐,突然睜開眼。


    隻聽到院子裏有一陣淩亂而又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木門,被人從外麵粗暴的推開。


    一個年輕女子,滿麵灰塵,衣服破碎。樣子十分的狼狽。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宮主,不好了。」


    蓮茜宮主皺了一下眉頭,她玉蟾宮的女子,向來潔淨如天邊白雲,何時這麽汙穢不堪過:


    「何事?」


    「玉蟾宮,兩日前被人偷襲,機關被毀,並放炸藥,被夷為平地,所有的弟子們都……」


    女子說著垂下頭低泣出聲。


    「什麽?其他三大護法呢?」


    蓮茜宮主大聲的嗬斥一聲,玉蟾宮地處隱蔽,易守難攻,內部不亂,外人根本就攻打不入,況且四大護法,武功高強,四人聯手,天下無敵,怎麽可能讓人混進玉蟾宮,而渾然不知。


    「宮主,你不在宮中時,奴婢懷疑,宮中混入內奸,其他三大護法可能被人調包了。」


    蓮茜宮主,抬手把旁邊的桌子打的粉碎,「你有沒有被人掉包?」


    她如風一般的掠了過來,抬手卡住了她的脖子,隻聽到哢嚓一聲,那女子的頭,立馬耷拉下來。嘴角溢出鮮血。


    蓮茜甩了一下衣裙,從窗口飛躍的出去,她要去查個究竟。


    三大護法,當然被人調了包,逐月使用梅花分瓣計,各個擊破。


    這一個之所以沒換,就是讓她,事後來報信的。


    所以世子趕到小木屋時,已經人去屋空。


    他無功而返,策馬迴去告訴父王。


    半路上被一鐵絲魚網住,由於馬跑的太疾,他整個人被吊在半空中,馬還在往前跑。


    幾個隨從大吃一驚,拔出腰中的寶劍,想去解救。


    而眼前。一陣白色的煙霧,煙霧過後,世子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剛剛馬跑的太快,鐵絲網卡住了喉嚨,幾人打開網時,他已一命嗚唿。


    平沂王得到消息時,連茜宮主不在,世子身亡,他整個人幾乎昏厥。


    他拿起牆後麵的刀,殺氣騰騰地趕往後院,他要手刃了秦晉。


    一腳把門踢開後,卻見秦王殿下,正和西京上流社會的人,推杯換盞。


    眾人被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嚇得愣了一下。


    「秦晉,你為何殘害我的兒子,拿命來!」


    他揚刀就砍,被幾個兄弟生生攔住:「大哥,不可魯莽,我們一直陪殿下在這兒喝酒,何曾見他殘害過世子。」


    「世子到底出了什麽事?」有人問。


    平沂王就算是鐵石心腸,也忍不住老淚縱橫,「他被人殺害了,在西京敢對他動手的,除了秦王。還有誰?」


    秦晉鎮定自若,嘴角帶著淺笑,自斟自飲,絲毫也沒把平沂王放在眼裏。


    「平沂王,你拿刀指著本王。就視同謀反,念你喪子心痛,本王不與你計較,至於你說的世子的事兒,本王實在不知,殺人要有理由,我為什麽要殺他?」


    「你!」平沂王被他反問的啞口無言。


    秦晉站起身,冷笑了一聲:


    「看來,平沂王府是不歡迎本王了。」


    說著旁若無人的邁步出去。


    「秦晉你不能走!」


    平沂王被幾個兄弟死死拉住:「王爺,你不可亂來,對九殿下不敬,可是謀反的大罪,朝廷出師就有名了。」


    秦晉如履無人之地,對兩邊抽刀欲試士兵,都沒多看一眼。


    平沂王心裏畢竟還有些忌憚。哼,等本王走了,就讓你後悔不已。


    眾人安慰一番,紛紛散去,平沂王一張老臉都快氣成了綠色。


    這是聽到一陣嗚嗚聲,他一腳踢開桌子,發現帳簾背後,綁著一個女子,嘴裏被布塞著。


    「紅袖!」他把繩子砍斷。


    紅袖身體一軟,癱在他懷裏。


    「王爺,你可算來了!」


    她哭哭啼啼的,說秦晉如何的欺負她,輕薄她。


    又說她之前在環采閣,之所以幾次被邀請都不出來相見,其實就是想提高一下身價。讓王爺另眼相看。


    她心裏早已平沂王仰慕已久,等等,說的天花亂墜。


    平沂王鋼鐵般的心腸,慢慢的變成了繞指柔。


    擁她入懷,發誓,一定要手刃秦晉小兒。


    可問及紅袖,為什麽會被綁起來。


    紅袖更加的悲不自禁,「王爺,你趕緊派人去救世子吧,秦晉密謀殺害世子,被我聽到,所以才被綁起來。」


    平沂王聽後,大唿後悔,果然是他,連忙派人前去追趕。


    可天地茫茫。哪裏還有秦九爺的影子。


    平沂王差不多,怒火攻心,立刻召集人馬:「秦晉斷我香火,本王和南楚勢不兩立。」


    軍師不贊成現在出兵,因為時機尚不成熟。


    可平沂王不聽勸阻,一意孤行,多方打探才知道,秦王已經去了弋陽郡。


    他立馬出兵弋陽郡,大兵包圍一個小小的郡縣,還是綽綽有餘,圍它個十天半個月,到時不攻自破。


    秦晉送親時,隻不過帶了幾千人而已,絕對不能硬拚,而此刻援軍未到。他隻能等待時機。


    他來到弋陽郡時,天剛經蒙蒙亮,進城之後,下令封鎖城門,任何人不得進出。


    平沂王的大軍三日後到達,在城外安營紮寨,準備把他困死在城裏。


    這幾日,天降大雨,秦晉看著雨簾,不由得擰起了眉頭。


    「九爺,易將軍來信,說帶領的援軍,被困在300裏外,由於大雨,寸步難行!這樣被圍下去。隻怕要不了幾日……」


    朱浩也微微犯愁,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來計劃好的,送親的隊伍先到,易將軍晚半個月出發,可如今卻被大雨困住。


    易景天本來是要迴老家,可在朝堂上,秦晉雖然和他麵上不和,但是在麵對強敵時,心裏對他還是信任的,兩人共同抵禦外人時,還是能做到心無旁騖。


    所以把他強留了下來,滅了平沂王之後,在任由他去留。


    秦晉抬頭,看著暮靄沉沉的天空。「這雨,下不了幾天!」


    「九爺,就算天放晴,地也濕滑,隻怕行軍更難了。」朱浩說:「紅袖,怎麽到現在還沒得手?」


    「平沂王多疑,要取得他的信任,不是那麽容易的。」秦晉眯了一下眼睛。


    果然,幾日後,天放晴了,平沂王帶領大軍,在城門叫罵,而城內,悄無聲息。


    一連罵了三日,都無人迴應。


    秦晉的屬下都聽不下去了。都想打開城門,與他決一死戰。


    「九爺,讓屬下出去,取他人頭!」


    朱浩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城中,隻有守城的幾個守衛,以及我帶的5000人馬,開城門,就是尋死,不出三日,讓他罵不出來!」


    秦晉閉目養神,好像被罵的不是他。


    紅袖飛鴿傳書,說平沂王漸漸的對她產生的信任,隻差最後一個機會。


    而易景天的大軍,也向弋陽郡進發,到時裏應外合,還愁他不死。


    「誰說開城門,就是尋死,我到覺得開城門,是尋活路!」


    青青笑嘻嘻的走進來,秦晉冷硬的麵龐,變得柔軟,但還是沉著臉說:


    「你不在後房休息,來這裏做什麽?」


    「九爺。」


    青青對著四周的人笑了一下,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過來,一手攏在的嘴邊,趴在他耳朵旁邊,剛想說什麽,被板桌腿一絆,吧唧,親在他麵頰上。


    秦晉咳嗽了一聲,因為他看到兩旁站立的人,都在咳嗽。


    這麽當著屬下的麵,咬耳朵,親麵頰,讓他威嚴掃地。


    「那個,爺,我們就先退下了。」


    屬下們麵露尷尬,這王妃,果然是一鳴驚人。


    青青連忙站起身,也跟著咳嗽了一聲,這麽快都被傳染了:


    「都,都,都別走啊,不如,我開點咳嗽藥給大家吃。」


    「不,不,不了,出,出了門就好了!」


    朱浩勉強應了一句,一瞬間,像拿兔子槍趕的一樣,屋裏變得安靜了。


    秦晉輕掃了她一眼,「不但咳嗽傳染,結巴也傳染。」


    「嘿嘿!」她剛傻笑了兩聲,身體卻突然被他扯了過去。


    「你做什麽?」青青驚叫了一聲,緊接著跌入他的懷抱。


    「親吻也傳染。」他迅速的在她麵加上啄了一下:「過來找我什麽事?」


    「當然是給你出謀劃策了。」


    「哦?」


    「哎!」青青動了一下身子,又趴在他耳邊輕聲的說著什麽。


    「是嗎?」秦晉突然轉頭,狠狠的在她唇上狼吻一番:「傳染加重了」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王爺,本宮已跳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茹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茹落並收藏王爺,本宮已跳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