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聲,笑的有些悽然,仿佛是在嘲笑自己。


    突然間,收斂了笑容,湛藍色的眼眸,像極了漆黑的夜晚,藍幽幽的妖怪的眼睛。


    他抓住她的一雙手,看著她那,不知道是由於驚嚇,還是憤怒的煞白色小臉,憤恨咬牙,聲音壓的很低說:「雲青青,要不要我派人把這封信,幫你送過去。」


    接著又冷笑一聲,「不對,應該讓你親自去送。說不定你還有什麽話,信上沒說清楚,當麵要囑咐囑咐,才能放心。」


    溫熱的大手不斷收緊,她的皮膚本來就很細嫩,隨便一碰就會發紅,他此刻又不知輕重,幾乎不曾把她的手腕抓斷。


    青青疼的眼淚不受控製的,往外冒,奮力抗拒,喊了一句:「好疼!」


    秦晉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抓的更緊了,眼神淩厲,連眼睛都有些赤紅,這種逼人的氣勢,幾乎把她碾為無形。


    青青心裏膽怯了,好想憑空消失,這幾天他對她確實很溫柔,也很遷就,可此刻像一頭被惹怒的獅子,氣息如虎:


    「這樣你就疼了,你可知道我心裏的感受,你身為一個有夫之婦,還和以前的老相好糾纏不休,雲青青,你告訴我,你想幹什麽呀?」


    青青眨了一下,膽怯而又是水靈靈的眸子。


    「王爺,你誤會了,信你也看了,我上麵沒寫什麽,隻不過是幫他開了一副藥方,在白水鎮的時候,我和他……」


    「不要再提白水鎮!」


    秦晉瞳仁收縮的一下,無情的打斷她的話,好似白水鎮成了他字典裏的禁忌。


    對,就是在白水鎮,他們私相授受,情愫暗生的。


    「你告訴我,還能寫什麽。句句對他關心,字字對他不放心,你有關心過你自己的相公嗎?是不是現在,心裏特別想陪他一起去,你是神醫,在他身邊能幫上大忙!」


    秦晉眉擰的緊緊的,眼中的陰鷙,似乎像一根根梨花針,刺入骨髓,看不到,摸不著,卻能時時讓人感覺到它在錐刺著你。


    她覺得渾身的每一個汗毛,都豎了起來,颼颼的冷氣順著毛孔,直達每個細胞,她激靈靈的打了無數個寒顫。


    還試圖為自己辯解:


    「王爺,你要是喜歡這麽聯想,我也沒辦法,我在王府,出門都有人跟隨,我從來沒想過去見他,但身為朋友,知道他涉險,我就算表達一下關心,又有何不可?」


    身為朋友,這句話說出去,你自己信嗎。


    「你是在怪本王沒讓你去見他了?」


    秦晉反而笑了,手掌用力,把那封信緊緊的攥入掌心,嘴角的笑,更加冰冷,瞬間伸開手。青青寫的那封信,已經變成了碎末,飄落在地上。


    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試圖緩解胸中的焦灼不安,他不滿誰,可以輕易的殺人來泄憤。


    可如今麵前這個人,打不得,罵不得。讓他胸中的怒氣,無法排解。


    以往他也在青青麵前發過火,但是像現在這個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如果他的手,再用些力,她的手腕是不是也和那紙片一樣。


    她眼淚在眼圈裏打轉,覺得骨頭都快被他抓碎了。


    「王爺。我和他之間清白如水。」


    她不知道為什麽要向他解釋,僅僅是因為害怕嗎?還是因為其他?她也沒有心情去剖析這些。


    「但是你的心,卻不清白了,雲青青,我是有底線的,你敢不守婦道。」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發這麽大火,其實她信裏也真的沒寫什麽,但是他偏偏就很在意,他不允許她關心其他男人,任何男人,特別是易景天。


    青青忍住痛,湊,說的好像誰沒底線一樣。


    「你以後別想踏出黎景苑一步,包括錦兒。」


    他幾乎有碎銅牙,用力一推,青青就騰騰地後退幾步。後背撞到身後堅硬的桌角上,刺痛襲向全身。


    推的力道有些重,她的手本能的去按桌子,掌心卻按在,剛剛兌滿熱水的茶壺上。


    「啊!」她痛唿出聲。


    秦晉眼神有一瞬間的後悔,可很快就被怒火所淹沒,他冷冷的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青青哆哆嗦嗦的抬起手,看到掌心一片鮮紅,還有後背的痛,幾乎讓她站不直腰。


    含著淚,不由得冷笑,說什麽是喜歡自己的,這就是他表達喜歡的方式。


    就像養的哈巴狗,事事順著他,匍匐的他腳下。他會扔個甜棗給你吃,稍有不順,你就得下地獄。


    說到底,他還是那個霸道,不近人情,自私自利,永遠隻想自己,不想別人的封建統治者。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麽會到這一步,又怎麽會和易景天分離。


    對,他連易景天的一根頭髮都不如。


    「王爺,我看你能關我一輩子。」


    她咬唇輕笑,笑容裏帶著一抹嘲諷和輕視。


    秦晉眯了一下眼睛,狠狠的說:「那就試試!」


    說完,頭也不迴的就往外麵走去。


    「秦晉,你讓我看不起你,你堂堂九殿下,卻為了一點私怨,以勢壓人。」


    青青眼圈兒也泛紅,楚楚可憐,讓人心疼。


    秦晉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嘴角的笑更加冷峭,「我就以勢壓人。你又能如何?」


    對啊,人家就承認,沒辦法,有權勢就這樣拽。


    青青看他那張狂的樣子,氣憤的渾身打著哆嗦,嘴唇動了幾下,下意識的握拳,掌心尖銳的刺痛。讓她渾身打個哆嗦。


    「哼!」冷笑:「易景天,一個將軍,卻被派去賑災,我不信,不是你從中推波助瀾的。」


    這種事一般都是派文官去,更要是德高望重的大臣,比如丞相,太傅,相國,哪有派將軍去的道理,他不是公報私仇,是什麽?


    秦晉蹙眉,勾唇,「沒錯,是我。」


    青青看他居然承認的那麽幹脆,真想一巴掌打死他。可是又毫無辦法,她憤憤地看著他,毫不畏懼的對上他那雙陰鬱的眸子。


    「想必以往你和他關係也不錯,可僅僅為了一點點的恩怨,之前把他派去邊疆,現在又派他去賑災,你不覺得你很過分麽?」


    反正事已至此,怕他又如何。大不了還有一死。


    秦晉嘴角含著輕蔑的笑,凝視著她憤憤的小臉。


    「怎麽,你以為這些都是因為你嗎?你也太抬舉自己了。」


    他笑了笑,又說:「易景天雖然年輕,但為人誠實,性格豪爽,辦事果斷,又心思寬廣。且身懷絕技,在民間的口碑和威望,遠遠高過朝中的其他大臣,是不二人選。」


    青青也笑了,笑的有些冰冷,「王爺,你又何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如果要論威望和口碑。我到覺得你比他更合適。」


    秦晉心裏一陣悶痛,快步走上前,伸手抓起她胸前的衣服,搖了搖頭:


    「他去,你就如此反對,寧願讓我去?」


    苦笑一聲,仰頭輕嘆,「對,你當然願意讓我去,他萬一出了什麽事,你會心疼,更會恨我,如果我出了什麽事,想必應該是正合你意吧,是不是?」


    他追問,一手鉗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下顎,迫使她和自己對視,在她眼裏除了冷意,看不到其他。


    秦晉心涼了,語氣更加陰冷:「你明知道,惹惱了我,對你沒什麽好處,可你還是一次一次踐踏我的底線。雲青青到底是誰給你的膽?」


    他心裏突然想到,她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敢和他一個位高權重的王爺對持,那是因為她和易景天之間的愛情,才讓她有勇氣。


    思及此,心裏的煩躁,突然間像沖開大壩的洪水,奔騰不止,手也下意識的用力。


    「王爺,想必你應該明白一句話,暴力壓製,隻會換來更激烈的反抗。」


    青青用力掙紮掉他的手,把臉偏向一邊,閉上眼不再看他。


    秦晉看她一副垂頭喪氣,不低抗。不爭執,聽天由命,毫無生機的樣子,更是一陣火氣。


    他承認,自己脾氣是不好,但是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發火。


    「雲青青,你不要惹我,不行嗎?」


    他放低聲音。壓製住心裏的怒火。


    握緊拳頭,隻聽得骨骼,「啪啪」作響,恨不得想上去掐死她。


    「誰敢惹王爺!」青青閉眼說。


    「你!哈!」


    秦晉眼裏浮現出冷意,在青青始料未及之時,蒙然把她抱起:


    「既然不敢惹,那就順從吧。」


    「秦晉,你要做什麽?」


    青青唿喊一聲。身體頓時失重,又覺得眼前一陣發黑。


    黎景苑的丫頭僕人們,誰也不敢進去,在門口急的踱著步子。


    秦晉幾步跨到床邊,粗魯又蠻狠的,把她扔到了床上,欺身上來。


    高大的身軀擠壓她柔軟的身體,眼底盛著盛怒。像是要把她吞下去一樣。


    青青奮力掙紮,她那點力道,跟本就是枉然,一股悲憤襲上心頭,哀求道:


    「秦晉,我求你了,你放了我吧!」


    秦晉置若罔聞,低頭不顧她的反抗,含住她粉嫩的唇,用力撕咬。


    一手去撕扯她腰間的束帶,動作談不上溫柔,不,是很粗魯。


    大手像有魔力一般,衣服在他手中,瞬間化為碎片。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他要把她占為己有,要採摘這朵仙穀百合,從此讓她隻屬於自己,不再有隔閡,不再有猜疑,不在給他人留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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