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獵人之子


    沒一會兒工夫,龍楓同斑玉兩人在一片火樹林中找到了昏睡的少年。斑玉縱身下馬來到兄弟倒地之處將他扶起,雪白色的狼皮被染滿了鮮血,胸口清晰可見五道深壑爪痕,斑玉的臉龐終於顯現出了痛哭的神情,他搖晃這弟弟的身體喊道:“二弟,你怎麽了”。當下,他那至親的二弟已是奄奄一息,他曾經無數次保護著自己心愛的弟弟,斑玉萬般失落。龍楓細細觀看一番過後,發現他還有一口氣,對龍楓而言,眼中這個肉體凡胎之人隻要一息尚存,便還有得就。


    龍楓站在兄弟二人身前,他說道:“把你二弟這身白色狼毛解開,扶好了”。斑玉點點頭聽從龍楓的話,快速將二弟身上沾滿鮮血的白色狼毛解開,四條血淋林的傷口曆曆在目,斑玉兩手穩住二弟的身體。


    龍楓見那胸膛之上慘不忍睹傷口,心中暗自震驚餘悸。他更加想要了解在這兄弟兩人身上發生過什麽,他們有著怎樣不同尋常人的經曆。一番驚歎過後,龍楓閉上雙眼,雙手合十在胸前,將身體之中的法力集中在手心之上,隨後轉動手掌平於胸中,兩隻手掌上下分離,一道紅色亮光現於兩掌之間,龍楓睜開雙眼,右手將這道亮光抓起來,往那二弟胸中灌進去。


    龍楓將自己三成的法力聚集在了這道紅色亮光之中,二弟被灌入這道法術力量過後,臉色瞬間有所好轉,胸前那四道鮮血淋漓的傷口消失不見。斑玉見形勢好轉便又晃了晃二弟,原本沉睡在夢中的二弟被這麽一晃,忽然睜開了雙眼,眼前出現了一個陌生的麵孔,那陌生的麵孔便是龍楓。


    二弟不知何故,見到龍楓,潛藏在嘴裏的兩顆尖銳的獠牙頓時顯現出來,他麵目猙獰,雙目仇視,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個人,而是一條真正的狼。僅此瞬間,空氣中凝聚這一道無形的氣息,殺機頓顯。他從斑玉的懷中縱身翻起,雙手亮出鋒利的狼爪,徑直撲向龍楓。


    斑玉見情況不妙大嚷道:“二弟,住手”。他不是怕自己的二弟傷害到龍楓,而是怕龍楓出手太重傷害到他自己。便快速出手想要拉住二弟,怎想還是慢了一步,二弟已經就在龍楓眼前不遠處。


    龍楓也搞不清楚他的弟弟為何要仇視自己,明明是自己好心救了他,為何還要反目成仇,恩將仇報。隻是這來勢洶洶的鋒利狼爪已經指向了自己,龍楓便隻好對二弟展開防備。龍楓躲開二弟的前爪,來到他的身旁,一肘擊打在二弟背後上的白色狼毛之上,二弟背上吃力,身體從空中掉落,龍楓再是一腿擊向他的胸腔,瞬間又從空中擊退到了斑玉跟前。龍楓並不想傷害他的二弟,已經手下留情。


    二弟倒地過後,再次爬了起來,勢要攻擊龍楓方才罷休。斑玉在他身後也歎服,自己的二弟在得到龍楓的力量過後,比以前更加兇猛了起來,暗想,龍楓的力量果然非同凡響,隻是隨便使用一道了法力便讓二弟全然康複,如今,二弟的力量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有所增加,龍楓真乃神人。


    斑玉很了解二弟的天性,不趕走龍楓,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次,斑玉沒等二弟撲向龍楓,便一掌砍向他的後腦,直接把自己的弟弟擊昏過去,隨後將昏睡過去的二弟拖到一顆大樹之下坐立。


    斑玉這才來到龍楓跟前說道:“恩公別在意,我二弟兩歲之時被一條毒狼咬過,那毒狼與眾不同,嘴中含有狼毒,凡是被它咬過的人都會變成狼人,從那以後,我二弟便失去了常人的理智,形似狼人。得罪之處,還望恩公見諒”。


    龍楓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原本隻是很好奇,這下龍楓弄清楚了事實,便不再對斑玉這個雪狼二弟好奇。隻是對斑玉搖了搖頭,表示不會在意。當下,他看了看一旁已經昏睡,背靠在樹杆上的二弟,龍楓問道:“你的兄弟叫什麽名字”。斑玉應道:“說來慚愧,這麽多年過去,我還沒給他起名,從小到大,我一直叫他‘二弟’,原本也想著等他五歲之時給他起個名,也好叫人認識,有個名號。可自從兄弟兩歲被毒狼咬過之後,變得兇狠起來,人見人怕。既然人們都怕他,他也不願意與人接近,我便放棄給他起名,心中暗自盼望有一天他恢複常人智慧,再給他謀個名字,教他重新做人”。龍楓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斑玉這才也想起什麽,他說:“是啊,我也還沒請教恩公姓名”。龍楓一鼓作氣道:“我叫龍楓”。


    聽到龍字,斑玉神情大驚,他驚奇道:“你是軒轅一族之人”。龍楓點點頭說:“不錯”。斑玉道:“怪不得身手如此了得,真是叫人歎為觀止”。這下斑玉終於明白了龍楓為何法力高強。


    龍楓又問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在你們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麽,為什麽要刺殺冰封之王了”。


    斑玉沉寂了片刻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和二弟原本是夏朝諸侯‘獵人王伊烈’之子......”。


    原來,當年寒朝寒浞與夏朝姒相的軍隊發動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戰爭,無數人死在了這場戰爭的刀口之下,無數妻子失去了丈夫,無數兒女失去了父親,血流成河,屍堆成山。終於,姒相的軍隊開始節節敗退,斑玉的父親獵人王為了保護君主姒相,慘死在如今的冰封之王手下。寒浞見姒相大勢已去,為了鞏固自己江山,寒浞誅殺了姒相,以及夏朝宗親。寒軍一路燒殺搶掠,那些忠於夏朝的臣民全部被寒浞殺害,斑玉的母親聽聞父親死去,夏朝大勢已去,讓他帶著剛出生不久的二弟遠走他鄉。從此,斑玉帶著二弟浪跡天涯,過著流浪人的生活。不僅如此,他們經常會受到猛獸的攻擊,斑玉無數次同兇猛異獸搏鬥,在斑玉的渾身上下有著幾十道慘不忍睹的傷疤,這些傷疤都是被異獸所傷,整個體膚早已滿目瘡痍。


    寒浞統一天下後,用九鼎之力改變了這個世界,在這片充滿靈力的大地之上,有著不少能人異士,他們各自身懷異能堅守這塊大陸之上的各種職責,有的人當了巫師,有的人當了武士,有的人當了獵人...他們各持所能驅妖除魔保衛塵世間所有凡人的平安。


    兩歲那年,由於斑玉的疏忽大意,二弟被那隻毒狼咬傷,從此變成一個狼人,那時的斑玉很心痛,悔恨之極。他的二弟從此不能說話,不能像常人一樣生活。除了斑玉以外,沒有人能夠接近他,他好愧疚,無比自責,要不是自己大意,兄弟也不可能成為現在這樣,每當想起二弟這幅狼人模樣,他的心像是被荊棘刺穿了一般,感到無比刺痛。為此,他發誓一定要救好二弟,開始走遍天涯海角尋醫問藥,可是沒人能夠將他二弟治好。直到有一天他們去到北方的冰封王國,在那裏,斑玉聽人說起了自己的父親乃是如今的冰封之王殺害,他便和二弟長居在了冰封王國,伺機殺害冰封之王為父親報仇雪恨。幾年過去,機會終於來了,就在前不久,斑玉聽說那冰封之王要出城狩獵,便想要動身,又想到二弟已經被狼的天性吞噬,怕他暴漏行蹤,遂將他鎖在一處雪山石洞之內,獨自去往冰封之王狩獵之所。幾天過後,終於找到冰封王國的狩獵軍隊,仇人已經就在眼前。斑玉便將一團劇毒之氣裝入一個精密的盒子內,人隻要打開盒子,劇毒就會噴入眼中,他便可以趁機下手取仇人性命。


    盒子準好好之後,斑玉傳出消息,說是在他手中有一顆千年雪參存放在這個盒子之中,將要獻給冰封之王。冰封之王聽得是千年雪參,極其罕見之物,便傳他前去獻參,費勁千幸萬苦,他終於接近了冰封之王,隻待仇人打開盒子,為父報仇。在帳篷內,冰封之王身旁的一個獵手從他手中接過盒子承在桌上,仇人果然就打開了盒子,那團毒氣直至冰封之王雙目,瞬間,斑玉亮出匕首直至仇人胸膛,所有人已經來不保護君王,斑玉已經就在王的跟前,斑玉萬萬想不道,那諸侯王的勢力太過強大,即使他被毒氣所傷,緊閉雙眼,那冰封之王依靠聽覺掌中使出一陣猛烈的氣息將斑玉震開。見事情暴露,冰封之王已經不可能在接近,斑玉在人群之中摸爬滾打跳上一匹白馬逃了迴來。來到石洞前,發現二弟已經不見,他便沿著雪地上的腳印一路飛奔而來,冰封王國的士兵步步緊逼。


    二弟從小是喝著斑玉的血長大的,斑玉的十個手指上已經劃過了無數痕跡,這些痕跡便是那刺殺冰封之王的匕首留下的,他將手指中的血擠到弟弟口中,使得弟弟得以生存。那時候的斑玉隻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他能夠這樣做是因為弟弟是他全部的意誌所在,這位兄弟出生不久便在自己的懷抱之中成長,懷抱中的弟弟不能食五穀,他的血是弟弟唯一的力量。他與二弟之間已經超過親兄弟之情,可謂情比天高。”。


    且說斑玉那弟弟,那天斑玉將他鎖在那處石洞之中,第三天便掙脫了鎖鏈走出石洞。他像往常一樣在漫天雪地之中尋找自己的獵物。這片遙遠的北方大地,終年飛雪飄落,白雪皚皚,寒冷異常。他身上的雪白狼毛更是將他與白雪融為一體,使人難以發覺。


    在冰封王國生活了年,對於冰封王國之外的人而言,生活在這寒冷異常的冰天雪地之中,早已顫顫發抖,苦不堪言。但對於很小便長居在此的斑玉兩人而言,他們早已習慣了在這冰天雪地裏的一切,他們感受不到冷,絲毫沒有寒意,在他身上披著一塊狼皮,雖然他有著人類的體型,但他的體內始終有著狼的天性,嘴裏有著兩顆鋒利的獠牙,喜歡對著遠方嗷嗷的吼叫。別人若是看到他不會想到他是一個人,相反,在狼皮的包裹之下使得少年看上去更像是一條窮兇極惡的狼。


    從小到大,隻有斑玉伴隨在他左右,幸而他的身邊自始至終還有一個可以說話的哥哥,在漫長的羈絆之中,他的內心還不至於變得堅硬無比。他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名字,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是什麽模樣,甚至從未想過自己會有父親和母親,因為在他的腦海之中,自從被毒狼咬的那一刻起,他的意識已經不是常人,而是一條狼,他用狼的方式生活了十六年,每當尋找獵物的時候,他會立刻顯現出隱藏在手掌之上那鋒利無比的狼爪並且殺死他的獵物。從他的麵孔看去,少年有著一雙令人毛骨悚然的銳眼,眼中的瞳光時刻鑲滿著尖銳。一旦露出嘴裏的兩顆獠牙可以使人頓時心聲膽怯,畏懼。頭上淩亂的毛發蜿蜒在他的雙肩之上,一旦遮住整個臉龐,看上去甚至比鬼魂更加恐怖。少年的內心是兇惡的,除了斑玉,沒有人敢於冒險接近他,他看上去很可怕,使人望而生畏。


    在他十八年的漫長歲月之中,唯一能夠使少年平靜下來的隻有在沉睡之時。在睡眠之中,少年內心的狼性可以得到銳減,並且在睡夢之中他能夠夢到一位溫柔美麗的母親,夢裏的少年可以得到這位母親的嗬護以及關愛,可遺憾的是,母親在夢中卻和自己有著天壤之別,少年隻能聽到這位慈愛的母親對自己說話。他不知道那是自己母親,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的夢境之中,和自己是什麽關係。他隻是在心中仰慕這位她,祈求她能夠讓自己不再受到任何傷害,他的母親在寒朝軍隊橫掃家園之時便已死去,在母親懷中的殘存的意象早已消失殆盡。


    由於經常受到猛獸的攻擊,驚恐,畏懼,任和風吹草動都在無情的敲打著少年膽怯的內心,幸而他的哥哥能夠為他擋住致命的傷害。在白虎以及雪豹無數次的威脅之後,哥哥總會受到一番皮肉之苦,兩人還能夠活下去,也不知這算不算是僥幸。隻是這位心目之中的哥哥在他心中如同神一般的存在。


    他慢慢的長大了,內心逐漸開始從防備之中提升為警覺和敏感,無數次的追趕使他的速度快如奔雷,就這樣,少年已經很少吃苦頭,那些生活在雪地裏的豺狼虎豹也很少能追到他們。


    自那片冰天雪地出現久了,在搏鬥之中,兩人的力量得到提煉。積攢下來的仇恨,使得饑餓的猛獸早已對他們兩人垂涎三尺,它們恨不得吃兩人的肉,食兩人的骨頭。


    那日,少年已經離開斑玉三天,他要去尋找自己的哥哥,腹中卻在咕咕作響。他像往常一樣緩步來到雪地之上覓食,小心翼翼的觀望了四周並無異常,記得上次被猛獸發現已是十五天以前。


    過了許久,少年終於放鬆了許多,在他眼裏,這並不代表完全可以放鬆警覺,他知道,在每一塊雪堆的下麵都有可能暗藏一個野獸,少年一不留神便會被這群突如其來的虎豹蜂擁而上,束手就擒。


    少年在飛雪之中發現了一隻雪兔,可惜的是每一次當獵物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少年的警覺似乎隨之消逝,一心隻在那獵物身上。他四肢趴在地上,輕盈的腳步緩緩靠近那雪兔,就在他位於雪兔近在咫尺之間的距離,少年四肢蹲在地上,手腳熟練的向雪兔猶如閃電一般猛的一撲,動作迅捷,身手靈敏,他亮出雙手上鋒銳的狼爪擒獲了這隻雪兔,僅此瞬間,少年再次亮出獠牙死死咬住雪兔的脖子,那雪兔四肢垂死針紮終究也無法掙脫少年殘忍的魔爪,直至奄奄一息不再動彈,少年這才準備吞下自己的獵物。


    正在此時,從他的身後傳來一陣陣輕輕的怒吼,少年感到不妙,隨即放開手中早已死去的雪兔朝著身後看去,一隻巨大的白虎兇狠的看向自己,那白虎虎背熊腰,亮出虎牙,鼻子上的胡須在上唇的帶動下微微顫抖。突然,從這白虎的身後又爬出來另一隻老虎,接著少年在向四周細細看去,在冰天雪地的白景之下,三十多隻白虎,雪豹從老遠處緩步走出來,霎時殺機頓顯。它們將少年團團圍住,即使少年身形快如閃電,也找不到死角逃脫。少年感到禍事到了,雖然他經曆過太多次被猛獸傷害的經曆,內心早已不再對猛獸感到膽怯,但是這次列外,他感到現在與以往不同了,往常頂多也隻不過是四五隻雪白虎或是雪豹追趕他,如今卻是他第一次見過這麽多的猛獸要對付自己,頓時驚慌失措,手腳發軟,他開始害怕,身體不自然的向身後的雪堆退去,隻可惜在他的身後另一隻更為兇猛的老虎在等待著他,他知道這群畜生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與其跪地求饒,不如死的風光,意識之中不再向後退去,而是亮出狼爪與獠牙頂著猛獸的威嚇怒吼,隻是這怒吼之中全然沒有對猛獸的壓倒,反倒多了兩分膽怯。


    所有猛獸都有一個特點,它們雙眼通紅,滿臉猙獰,體型龐大,極為可怕。終於少年退無可退,猛獸們漸漸露出了粗爪,眼下已近在咫尺,一巴掌便可以將他拍到在地。他感到猛獸群裏散發出的強烈氣勢,頓時陷入了絕望,他的身體不聽使喚的倒在了雪地之上。眼前那隻雪豹於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野性,它緩緩舉起粗壯寬厚的巴掌亮出爪子想要將少年拍打在地。少年見它前掌高舉,那鋒利的爪子猶如陰影一般籠罩在他內心深處,他知道這一巴掌下來,自己身上得多處五條血淋林的傷痕,此時已經由不得他在這群猛獸麵前退縮。他的內心並不屈服,見猛獸就要攻擊自己的時候,他的意誌將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巨大勇氣噴發出來,因為,他不會坐以待斃,就算死,他也要死的轟轟烈烈。這時的少年不再退縮,一股熱血將他的膽怯壓製,他使勁全力一手插進雪地之中拋起一片白雪,雪花重重的擊打在眼前這群猛獸臉上,眼前這群猛獸頓時拍打臉上的絲絲雪花,少年趁此機會縱步跳起來踩在那隻舉起前掌的雪豹頭上,正在這時,少年的雙腳重重蹬在雪豹頭上,對於這隻雪豹,少年不放過任何機會,就算不能傷害到它,少年也要讓它吃點苦頭,因為它率先舉起了可怕的爪子,那樣的動作永遠都是殘存在少年心中的陰影,他故意如此惹怒這隻窮兇極惡的雪豹就是要戰勝它,並且戰勝心中的那片陰影。


    少年的動作迅捷,那雪花同時也拍打在了那隻舉起手掌的雪豹臉上,雪花剛濺落在雪豹臉上的時候,少年已經跳在了它頭上,怎知就在這時,雪豹猛然將手掌收迴本想擦拭自己滿臉的雪花,它並不知道少年已經跳在自己的頭上,所以鋒利的爪子僅此瞬間已然不知情的抓破了那少年身上的狼毛,劃破了他的胸口,若是那雪豹知道少年所處的位置,定然使勁全力用蜿蜒的爪子將少年抓倒在地,那時少年便真的無處可逃。


    幸而少年被抓傷以後還能跳動,他強忍住胸口傳來的陣陣疼痛一腳踩在雪豹頭上再次跳躍奔竄逃過了猛獸的包圍。隻見那隻雪豹依舊緊閉著雙眼,還沒來得及擦拭臉上的雪花,下巴已經跌到在雪地之上。少年原本想趁次機會占點便宜,如今自己卻再次受了傷,便宜沒有撈到,還讓自己的胸口疼痛欲裂,卻有些後悔,可眼下也來不及讓他多想,站穩了身子,四肢在雪地之中快速的朝著南方一路奔竄,身後的猛獸霎時蜂擁而上。


    與此同時,龍楓看清楚了他乃是一個人,便擋在那群異獸前麵將他們殺了個片甲不留。挽救了這位狼人少年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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