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碑基地有九個部門,分別處理的是關於非人類作案的事件,裏麵包括了吸血鬼、狼人、奇型種、混血種,甚至是歐洲的巫術和本土的一些邪教的靈異事件。


    而此時這九個部門的負責人全部都聚集到了一間會議室中,那張足以坐滿二十一人的會議桌上隻坐了二十人,因為實際上南碑基地擁有是個部門,而這第十個部門就是鄭遊的地府。


    至今為止基地基本每一次會議都沒有通知鄭遊,麵對地府基地遭受到近乎毀滅的打擊,南碑基地連動都沒有動過,像是被打擊的不是他們,而是其他地方一樣。


    一位看起來普通的老者坐在會議桌的頭一把椅子,左側坐著五位老人,年齡近乎相仿,因為外貌看起來都像是八九十歲的老頭,有的是和尚,身穿紫金袈裟,身旁一根非金非木般的佛杖,那根佛杖無人扶著,卻就那樣屹立在一旁。


    也有的老人白須白眉,一副仙風道骨,蒼老的臉上滿是溝壑,神態之中不怒自威,身後站著自家門派的傑出弟子,這些弟子都是真正的精英抵柱,是有資格旁聽他們會議內容的人,甚至比上校們都有資格。


    其實這五位老人本就是基地裏的人,不同的是他們有著自家門派的身份外還有一層曾經的部門掌權人的身份。


    簡單的說,現在在場的有幾位上校都得喊他們一聲師傅或者師爺,右手則是五位將軍。


    九個部門的上校是唯一除了他們可以落座的人,其他人都一縷站著,林思源從口袋中拿出一根錄音筆放在桌麵上播放,裏麵是吉爾賽和鄭遊所說的話。


    這裏麵隻有四段話,分別是林思源問吉爾賽的話,吉爾賽迴答的話,以及鄭遊補充的話,當他們聽見吉爾賽的描述的時候五個老人的臉色微變,唯一沒有變的就是坐在首把椅子上的那人,他一直表現的風輕雲淡,直到鄭遊說到繆讚二字。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這一皺看眾人心驚,連將軍們也跟著皺起來。


    聽完後許久沒有人說話,首位的老人歎了口氣,用不大的聲音說道:“如果按照這樣的說法,那同樣是帶著紅底黑字的麵具和中山裝的人,那我還認識一個。”


    “什麽!您居然認識?!”


    “難道......”五位老人睜大了眼睛驚唿。


    老人搖了搖頭“是一個從墳墓裏爬出來的人。”說完,老人就邁著步伐走出了這間會議室。


    “從墳墓裏爬出來的人...尹老,您...這會,不開了嗎?”陳諶連忙站了起來問道。


    “開,當然要開,不過我就不必了,我隻要等著他就好了,既然他迴來了,那我也得必須出手了。”尹老背負雙手地說道,他越說就走的越遠,陳諶是根本攔住,也不敢去攔這位老人,他看似普通,全無氣場,真正的身份卻絕不簡單。


    林思源看著遠去的老者說道“鄭遊也曾經說過他對那個人的感覺,他說他感覺這個繆讚像是從墳墓裏爬出來的,我問他是什麽意思,他說他在繆讚的眼裏看出了一種古意的感覺。”


    “古意?真是有趣的形容詞,但是連尹老都說這是一個從墳墓裏爬出來的人,那也絕對不簡單。”那位身穿道袍的老人苦笑著搖頭說道。


    另外一個老人麵無表情,或者說他很蒼老,滿臉的溝壑讓他根本看不出表情,眼眸微眯,也看不出喜怒哀樂,隻是對著麵前三位老將軍說道:“據說這次泰坦降臨就在那個地府基地中,白骨之塔內的泰坦魂珠已經被取出,過不了幾年,那隻海魔泰坦就會複活,要不是鬼麵炎龍和狴犴大妖將那隻畸形泰坦留在了這裏,那你們以為現在還能輕鬆?”


    老人一聲冷哼發出,五位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們不敢說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低著頭。


    老道士對後麵的人一擺手“好了,你們也散了,該迴去的就迴去,該執行任務的就執行任務。”


    眾人聽見這句話就像是得救了一樣,瞬間湧出這間會議室,隻剩下了五位老人和這眼前的五個將軍了。


    老和尚無悲無喜,隻是對五人說道:“我們隻是仗著年紀大比你們大些說這句話,而且也不會在弟子麵前教訓五位,不然是丟了威嚴和麵子,日後不好管理基地,有些話的確是不得不說了。”


    滿臉溝壑的老人不怒自威,那蒼老的臉龐想睜開了渾濁的雙眼盯著五位老將軍。


    誰能想到這原本基地裏最大的掌權者居然會被人教訓,他們雖然都是老人,卻沒有這五個老人老,雖然他們是基地的創建者,而實際上也是經過眼前這五位老人的教導才支撐起來的。


    對於五位將軍的關係可以說是師生。


    “原本我不想說這些的,而我們當初也立下規矩,一人犯錯,五人受罰,你們也年老了,不得在罰。”


    “在那隻泰坦出現前,繆讚曾經出現在第十部門的基地內,正好也是吉爾賽被送到那裏的時候,你們麵對那小子的機甲技術和能源技術的時候可曾經想過這些?如果你們早點施及援手,繆讚未必有機會趁虛而入。”


    “我...老師,我知錯了!”陳諶拉下老臉立刻撲在桌子上,做跪拜狀。


    老和尚輕輕歎息,搖了搖頭“你還不知,過了這麽多年你們居然還不知悔改,連我們這些老頭子都改的過來,作為當年年輕的你們卻還這樣,你們要記住了,你們早不能做當年那樣的土匪行徑,我們教你們的不是武術道術,不是佛學,而是做人的道理,你們卻這樣忘記的一幹二淨,越是掌握權力,那就必須要越會做人。”


    “你們下達的命令就是基地下達的命令,你們說不過去支援,那便是將你們的手腕遞給敵人,讓敵人用刀斬斷你的手,你們藏起了機甲偷偷摸摸的研究,想要探尋其奧秘,那你們就是奪走了自己手中所握著的刀劍,等手沒了,你們刀也拿不了了,那就是你任憑敵人毆打甚至死亡的一刻了。”


    “懂嗎?”老道士緩緩睜開眼眸掃了掃五人,五人何其不明白,這是要自己表態。


    將軍們立刻喊道:“懂了!謝老師教誨!”


    “學生這就把機甲歸還地府,是學生被自己遮蔽了雙眼!”以往坐在基地權利最上方的將軍們居然像是老師訓學生一樣被訓了,如果這要是被手下看見,那絕對是威嚴全失,甚至抬不起頭。


    五位老人深得這個道理就把其他人散開,老道士似乎依舊不滿,還是看出了陳諶的一些想法,隻是遺憾的說道“還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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