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他輕聲詢問著一個自己早就猜到答案的問題。


    「現在我想要讓你知道我對你的在意。」杜棠站起身來,把林薑鶴攔腰抱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虔誠地吻上了他的唇。


    林薑鶴動情地配合著他的動作,吻著吻著,兩人開始不滿足於如此簡單淺層次的交流。


    ……


    即使門鈴聲響起,也沒有打斷二人的互動,直到門鈴接連響了三次,林薑鶴才慌亂地推開杜棠,拽著自己剛被撕破的襯衫,示意他解決下眼前這件事情。


    杜棠捏捏眉心,對自己剛才的沒有自製力感到十分的詫異以及無語。


    他拿過手機,發消息給送餐員,讓他把餐點放在門口就好。


    而後他把手機扔在一邊,隨手收拾了下辦公桌上的東西,把林薑鶴抱到了辦公桌上,重新吻上了他的唇瓣。


    ……


    等兩人從書房中出來已經是華燈初上萬家燈火了,書房裏有配套的洗手間,裏麵一係列的洗漱用品也都備得很齊全,林薑鶴攤在杜棠懷中,笑稱他老謀深算,早就做好打算了。


    杜棠沒有辯解,隻是重新親了親他的嘴角,一點點幫他吹幹頭髮,察覺著杜棠的溫暖氣息,林薑鶴有些昏昏欲睡,他在意識沉淪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杜棠輕聲說的,「睡吧。」


    而後他就陷入了沉沉的夢境中。


    叫醒他的是杜棠同樣溫柔的聲音,「醒醒,吃點東西再睡。」


    「什麽?」林薑鶴揉揉惺忪的睡眼,攀附在杜棠的身上,輕嗅著他身上的香水味,這是最令他沉迷的味道。


    「第一次訂的餐已經涼透了,我又重新訂了一份粥過來。」


    杜棠溫柔解釋,沒來由的,林薑鶴心底裏忽然湧起一陣歡喜,他親吻下杜棠的下巴。


    「杜棠,我好歡喜!」


    「我也是。」


    「我好歡喜和你在一起。」


    「我也是。」


    杜棠親親他的眼尾,按捺下心中奔湧的占有欲,舀了一滿勺粥,吹涼後送到了林薑鶴的嘴邊。粥燉的很軟爛,林薑鶴隻輕輕一抿就咽了下去,一切都剛剛好。


    「好吃,你吃了嗎?」


    「還沒有,你先吃,我等下再吃。」杜棠拿出手帕輕輕拭了下他的嘴角。


    林薑鶴搖搖頭,不肯再吃杜棠遞過來的第二勺粥,「我們一起吃。」


    「好,」杜棠知道他是在心疼自己,輕笑著點點頭,喝了粥。


    「果然好吃。」實在是香得很,堪稱人間至味。他從前怎麽沒發現這家的粥這樣好吃。


    兩人你一勺我一勺,情意綿綿地喝完了整罐粥。


    粥喝完後,杜棠起身想去送碗,林薑鶴卻又拉住了他的衣袖。


    「怎麽了?」杜棠轉過身來,揉揉他毛茸茸的腦袋,溫聲詢問道。


    「我還想喝。」林薑鶴眼神直勾勾地看向杜棠,帶著某種隱秘的信息。


    「那我再給你訂一份?隻是不能多吃,免得撐壞了。」杜棠好笑道。


    怎麽像個貪吃的孩子似的。


    「我等不及。」林薑鶴搖搖頭,小臉一皺,軟聲撒嬌道。


    「那怎麽辦?我讓他們加急送過來。」


    杜棠把碗放在一邊,捏了捏他略微有些嬰兒肥的臉頰,一股驕傲在心中油然而生。


    不錯,養了這麽久終於養出肉來了。


    「不用,這裏不是有現成的嗎?」


    杜棠顯然沒有聽懂他話裏的意思,疑惑地看向他。


    「我想嚐嚐你喝到的粥的味道。」


    林薑鶴纖細白嫩的胳膊攀上了杜棠的脖頸,潔白整齊的貝齒咬上了他的唇。一吻過後,兩人心中的火又都被重新勾了起來。林薑鶴把魔掌伸向了杜棠重新換好的襯衫。


    「不行,你今天第一次,太多你明天會難受的。」杜棠握住他的手,想要把他重新塞迴被子裏,林薑鶴卻拉著他的胳膊,輕輕搖了搖。


    「沒關係的,反正明天又沒有什麽事情。大不了躺一天。」


    林薑鶴抬頭看向杜棠,臉上泛著淺淺的紅暈,脖頸和胸膛上印著淩亂的草莓痕跡,神情可愛又迷離。


    「我真的很想要。可以嗎?」


    杜棠哪裏扛得住,他再也顧不上別的了,所有的理智都被消耗殆盡,他現在隻想重新擁有眼前的這個人,把他融進骨血,一輩子也不再分開。


    ……


    夜靜悄悄的,林薑鶴和杜棠躺在床上,相擁而眠,像兩尾離開河流,擱淺陸地,相濡以沫的魚。


    在漫長的黑夜過後,他們終於迎來了自己生命中的第一縷光,抓住了就不肯再放開了。嚐過快樂的滋味,就無法再忍受之前的孤獨了。


    沒有水的的魚兒也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快樂,哪怕這快樂是別人不懂的。


    相忘於江湖有相忘於江湖的快樂,相濡以沫有相濡以沫的快樂,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第39章 番外一


    林薑鶴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隨意地翻看著微博,查看著在自己和杜棠公布消息後的大家的反應。


    倆人的婚訊微博在晚上零點準時發布,杜棠的是「感謝,餘生有你!」,林薑鶴的是「與你同行,一生無悔。」


    配圖是兩人的結婚證照片。


    林薑鶴翻看著微博下的留言,發現情況和他料想的差不多,杜棠他把這件事情處理得很好,總體風向都是祝福,還有無數事後諸葛亮跳出來說自己早就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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