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不是舒家的人,所以永遠就隻能是代理總裁。而我是他的父親,有誰能比我更合適這個位置呢?”“舒伯父,您久不在國內,不清楚情況,''家天下''的時代已經過去了。”“隻要我想,它就不會過去。端看你肯不肯配合了。”“就算我肯幫你,又能起多大的作用呢?”“我們有全套方案,你先看一看。”舒庭把放在桌上的文件袋推過去。朱奕能知道重頭戲來了,他接過來,緩緩地打開文件袋,拿出裏麵的資料。方案寫得很簡單,卻讓朱奕能忍不住要暴走。裏麵是一份股權轉讓合同(舒伯珩讓渡給舒庭的),讓朱奕能加蓋公司的公章,以及舒伯珩自己的私章。“我知道這個對你來說輕而易舉,阿能,你不會連這點小忙都不肯幫吧?我也不多要,隻要40%,剔除你的和其他人的,小珩還剩下25%,足夠他餘生衣食無憂了,我這個父親,待他不薄吧?。”“小忙?不薄?嗬……”“阿能,你這孩子……”舒庭搖搖頭,似乎對眼前的人無可奈何,“看來我要讓你爸親自來勸你了。”“你見過我父親?!你對他做了什麽?!”舒庭不緊不慢地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響了兩聲之後,被接通了,傳出一個渾厚的中年男子的聲音,“你好,哪位?”手機開的免提,隱約還可以聽到水聲,朱奕能聽著心裏卻是安定了下來。“爸,是我。”“阿能?你......這不是你的手機?”“......對。我手機壞了。你還好嗎?”“我挺好的,前段時間還去蔓城這邊的珠寶城、名表城走了一趟。不是我說,這設計理念,真的不如我們。如果阿珩打算進軍那裏的話,估計就沒他們什麽事了。多了,阿珩那小子最近身體怎麽樣?告訴他,別太熬夜了,也別老喝咖啡,這個年紀了,現在很多人已經開始養生了。可別等到真的老了,才......”“行行行,我知道了,我會替你轉告給他的。”朱奕能邊說邊諷刺地看著對麵的舒庭。連一個外人都這麽關心你的兒子,為你兒子的優秀感到自豪,你身為他的親生父親,就一點都不感到臉紅嗎?可惜舒庭並不是常人,他本就嫉恨生了個兒子搶光自己的風頭,此時除了麵色鐵青和扭曲外,再也沒有其他反應。“那沒什麽事吧?沒什麽事我掛了……正澆花呢!”“爸!等一下!”“怎麽了兒子?”“最近有沒有什麽陌生人去找過你?或者是,有沒有新鄰居搬過來?”“陌生人啊……沒有。鄰居倒是有。是一個怪人,年齡跟你差不多,不過不愛出門,也不愛講話,整天拉著窗簾不知道在幹什麽。”“爸!跟他保持距離!聽到了嗎爸?!”朱奕能幾乎是吼了出來,多年來為舒伯珩從事暗中工作的經驗讓他瞬間明白了這位所謂的“新鄰居”是幹什麽的。可惜,還沒有等到父親的迴答,舒庭就當機立斷地掛斷了電話,在最後的一刻,朱奕能聽到了什麽東西被撞翻的東西。“舒庭!你不要太過分!”“先禮後兵,怎麽過分了?”舒庭老神在在,“倒是你,這是你對你的長輩應該有的態度嗎?不是伯伯說你,你對一個拋棄你二十多年自己在國外生活得很好的老頭這麽好做什麽?”“至少他每年會跟我聯係,關心我的近況,給我生活費。而你呢?十年前一走就是音訊全無,把阿珩一個人扔在這個虎狼之地,迴來之前更是不與他聯係,有時候我真的想問,你還有心嗎?”“這是兩迴事。”舒庭的眼神有些躲閃。“行了,跟你這種人沒什麽說的。你到底把我爸怎麽了?!”“你剛才不也親自證實了嗎?你爸好得很,什麽事都沒有。”“舒庭你……”“阿能,再問你一次,考慮清楚了嗎?你知道的,我沒有多少耐心。下一次,你爸爸能不能好好地跟你說話,完全取決於你。”“……”“阿能?”“你讓我……迴去……考慮考慮……”就這麽短短的幾個字,朱奕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完之後,他整個人往後一靠,癱在了椅子上。舒庭爽快道,“好,但你隻有二十四小時的思考時間,二十四小時後必須給我答案。”二十四小時,足以讓事情完全發酵,直到沒有挽迴的餘地。如果朱奕能答應與他合作,那麽不出三日,舒氏必然易主。等舒伯珩醒來,一切已成定局。其實,厲梃之所以教舒庭下這麽一步緊湊的棋,也正是因為後天就是股東大會召開的固定日子。……博仁醫院頂層的重症監護室門口,稀稀疏疏站著六七個人。這些人都是舒伯珩帶出來的精英,很多人都曾經出入過別墅或者醫院,因此莊淩對他們都很眼熟。此時,他們或坐或立,大部分時間是互不說話的,偶爾交談,也是為了裏頭人的病情。醫生說舒伯珩沒那麽快醒來,就算醒來也不能轉到普通病房。因為他之前身體損耗太大了,他們必須監測他的各項指標能不能迴到正常值,能不能承受住後續化療。那勢必又是一個極其痛苦的過程,沒有人忍心。“醫生,能不能不化療,別讓老大受這個罪了?”“就是,手術做了不就得了?怎麽還要化療呢?這不是又白白忍受一次痛苦嗎?”此時,他們的爭論焦點全部都集中在舒伯珩的身體上,對於外界的變故竟是避而不談,就像是不知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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