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傲嬌了還是傲嬌了呢?怎麽能這麽可愛?過了好一會,他才從自己的思緒中迴過神來,抬頭一看人早就不見了,趕緊衝出去。還好在走廊盡頭的時候看見舒伯珩正一臉漠然地在那等電梯。“老……老板,你要去哪?我、我的意思是說,我看你剛才、精神不好,要不要,休息一下再工作?”他知道舒伯珩好強,所以當著助理的麵,莊淩不敢說太多,就怕引起他的反感。好在這一次,舒伯珩除了看他一眼以外,就再也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甚至還允許自己也乘坐他的電梯。莊淩簡直大喜過望,他進去之後,真是要把這幾天的思念全部都倒出來,全然不顧旁邊還站著這麽多電燈泡。好在電梯夠寬敞,莊淩沒這麽費勁就擠到了舒伯珩的身邊。一到身邊,他就更看清了舒伯珩的情況。他的雙唇緊抿,原來不是在氣惱,而是在忍痛,仔細一看,他的額頭已經布滿汗珠了,怕是不知道痛了多久。莊淩再想起之前他無意間看到舒伯珩捂著胸口,不由得悚然一驚,他是胃痛,還是心痛?!他的心髒這麽早就出現問題了嗎?自己該怎麽做?不行……不行!重來一次,他怎麽能讓前世的悲劇重演?如果最終舒伯珩還是要……那麽自己的重生又有什麽意義?也許是身邊的人悲傷氣息太濃厚,本來已經默默閉上眼睛的舒伯珩不由得又睜開眼睛,並且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到底是發的什麽瘋?過去十年的經曆告訴他,沒有什麽是值得相信的,就連自己也是。所以,當他看到莊淩跟以前比好像變了個人,並且還主動貼著他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也曾經叫人暗中查過,卻並沒有查出什麽,隻知道了那天莊淩來別墅攤牌之後迴去,在家酗酒,大醉了好幾場,在那之後,他似乎就變了。那這是不是可以說明,他對自己,其實並不是……嗬,自己在想什麽呢?他會酗酒,大概隻是因為有那麽一點不好受吧?畢竟兩個人最初的時候,也有過一段很好的時光,最後到底是怎麽變成這樣的呢?大概是從自己表明心跡開始,莊淩那時候說什麽呢?惡心。不過那時候自己也不在乎,總覺得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接受。可是,在那之後,偏偏公司又出了問題,自己整天忙得焦頭爛額,跟莊淩根本見不了一麵,沒防備讓有些人在他耳邊說了些不好的,又甩了一疊所謂的證據。這樣,他們的關係才會漸漸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第30章 同行莊淩可不知道舒伯珩在想什麽,他隻是覺得這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讓他心疼得不得了。如果在以前,有人對他說他會這麽心疼一個人,那莊淩一定會嗤之以鼻。可是現在,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股鑽心的疼痛。電梯是直接到的地下車庫,舒伯珩出來的時候,把背挺得很直,努力不讓別人看出端倪。可是莊淩卻恨不得讓他不要這麽死撐著,恨不得那些助理趕快消失,這樣舒伯珩就可以不用這麽辛苦。於是,他說:“你要去哪?我送你去。”“你還嫌被偷拍得不夠?”“……”莊淩一愣,隨即十分驚喜,這是舒伯珩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肯好好地對自己說話。可是,當他反應過來之後,舒伯珩已經坐上了車。莊淩趕緊也跟著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也許是實在是太難受了,舒伯珩竟然沒有發覺他的身邊坐了一個人。直到一隻溫熱的手放在他的腹部上,他才睜開眼睛。“你怎麽上來了?”“我擔心你。”“……”仿佛怕舒伯珩再次說出什麽不好的話,莊淩急急開口,“阿珩,不要拒絕我,好嗎?你現在怎麽樣?胃痛嗎?我幫你揉揉?”說完就不由分說地上手替他揉了起來。舒伯珩這時候也實在是忍得沒有沒有力氣拒絕了,隻好神情懨懨地重新閉上眼睛,任由他去了。莊淩的手一放上舒伯珩的腹部,就感覺一片冰涼僵硬,他抬頭擔憂地看了一眼把頭仰靠在靠背上閉目休息的舒伯珩,就按順時針方向打著圈替他揉了起來。舒伯珩隻是不習慣地動了動,但到底沒再拒絕他的好意。後來,也許是實在太舒服了,他竟然模模糊糊有了困意。直到車停下的時候,他都沒能醒過來。莊淩見狀小心地摟過他的肩膀,讓他的頭倚靠著自己,就這樣安靜地坐著。前排的助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下車過來敲車窗提醒自家老板該下車了,卻被莊淩一個眼神擋了迴去。他無聲地開口問助理,“約的幾點?”助理用兩隻手比了一個“十二”的手勢。莊淩抬手看了看腕表,發現現在是十一點四十分,還有二十分鍾。所以他就沒有叫醒舒伯珩,打算讓他再多睡會。可是助理在外麵卻是急得跳腳。舒伯珩這個人是很是準時的,不管是什麽樣的約會,他都會比規定時間早個三分鍾到達。而從進入酒店大廳到乘坐電梯進入包廂,最保險也要十分鍾。還要包括進衛生間調整狀態等林林總總的,這樣一說,根本就沒有時間了啊!可是莊淩竟然還不打算把舒伯珩叫醒,助理恨不得自己破門而入。可是另一方麵,別說這樣做了自家老板會不會大發雷霆了,就是助理自己也十分心疼老板這段時間連軸轉似的工作,想讓他借機放鬆一下。幸好,沒兩分鍾,舒伯珩自己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環顧了一下四周,“到了?怎麽不叫我?”第31章 細心“看你睡得熟,就沒忍心。感覺這麽樣?好點了嗎?”“嗯。”舒伯珩從他懷裏坐起來,感覺胃裏不像剛才那樣尖銳的疼了,隻不過還有點鈍鈍的疼痛,尚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於是他就準備下車。“等一下。”莊淩拿過一直放在旁邊的長款加絨風衣替他穿了,還要拿圍巾給他圍上。舒伯珩驚異於他的車裏什麽時候有這些東西。莊淩就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惑一般,開口解釋到:“剛才在路上,我讓他們停下來買的。現在猛然開車門風會灌進來,先圍著,等到進了裏麵再解下來也一樣。”“......”舒伯珩的手僵硬了一瞬,到底沒拒絕他的好意,等他替他仔細地圍好圍巾,在整理好,才說了一聲,“謝謝。”“伯珩,我們之間何時生疏至此?”“......”舒伯珩開門的手又是一頓,“我們何曾不生疏?”然後,就開門走了出去,隻留下莊淩一個人在車廂裏失神。是啊,他們何曾不生疏?可是伯珩,我現在想挽迴,還有機會嗎?莊淩眼見著舒伯珩照例帶著一堆人走進酒店的大門,正失望地想要下車自己打車迴去,卻見剛才那個與他搭訕的小助理又小跑著過來,坐進駕駛室,“莊哥,我送您迴去。”“你......”莊溪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是老板吩咐我,一定要將您安全送迴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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