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郡守這才注意到站在楚王身邊的俊美青年,“這便是穆公子吧?”半年之前,楚王身邊第一謀士穆白羽之名,早已借著士子之口傳遍大江南北。傳言他智計雙絕,破懸案、消臨江閣危機於無形、請高人出山修大壩,楚王有了他,簡直如虎添翼。但也有人不屑一顧,認為他不過是楚王的入幕之賓。“正是在下。吳郡守見過在下?”慕鶴軒看吳郡守瞧他的眼神很奇怪,就像看到一個認識的人,但又不敢確認。“哦,沒有,隻是下官沒想到穆公子是如此風姿俊朗之人。”要說這吳郡守當真是在進京述職的時候曾遠遠地見過一眼被軟禁在京城的平城王世子慕鶴軒。隻是斯人已死,想來隻是有些相似罷了。寒暄過後,幾個人便開始了密談。魏景行表示他想征用洛陽作為他的據點,攻打平城和上京。這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認為他做不到。畢竟這二十多年來,他做了許多在外人看來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那殿下希望我們做些什麽呢?”“殿下的意思是你什麽都不用做。吳郡守,你願意將你的糧食、人口毫無條件地全權交給我們嗎?”“這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吧?”一個長史叫道。“是,我知道。但是我們來分析一下這麽做的好處。成書的本事你們都看到了,現在讓他跟你們講。”袁成書站起來緩緩踱步到正中道:“農事與戰爭講究的是一樣的,要求天時、地利、人和。撇開地利不談,人和,從昨天到今天,你們也都看到成效了。”吳郡守等人神色一整,是啊,因為這個害人的熱症困擾,城裏很多青壯年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很多田地無人耕種,甚至荒蕪已久。而麵前這些人一過來,就解決了這個問題……吳郡守在態度上便多了幾分認真,他恭敬道:“您接著說。”袁成書喝了口水,就接著說道:“至於天時,就更不用說了,想必你們都知道,我是袁天師唯一的入室弟子。不說別的,最基本的天文曆法,演算之術,肯定是精通的。”“是啊,是啊。”“而農事,最注重的可不就是這些?在下昨日粗略觀察了下,發現你們百姓在耕作時,普遍存在的幾點問題。一是,不能準確預測農時;二是,不知道播種什麽;三是,播種了不知道幾時豐收。”他每說一點,吳郡守便點了一下頭,全都說到點子上了。“那依道長看,這些問題該怎麽解決才好?”“很簡單,你們有一本準確的曆時,就全搞定了,而會製定曆時的,全天下隻有我袁氏一脈。”“……”“怎麽樣?吳郡守還需考慮嗎?”不得不說,慕鶴軒一向能抓到人真正的軟肋上,所以他敢於這麽理直氣壯。無論何時何地,農業一直是立城之本,而百姓更是重中之重。但凡是一個愛民如子的郡守,都不應該不接受這樣“為民生計”的好建議。“好,我同意。但請袁道長三個月內要做出成效。”“沒問題。”兩方人就這樣達成共識。這時,有人來報,晚飯準備好了。吳郡守忙說道:“王爺請這邊來,略備薄酒,不成敬意。”“吳郡守有心了。不過王爺不能飲酒,用點果酒意思意思就行。”袁成書代慕鶴軒說道。幾個人便往前廳走去。第88章 紙上談兵的張佐席間自然是一片祥和,對於長史們提出的種種問題,袁成書和慕鶴軒都能應對自如。“殿下,下官能冒昧問一個問題嗎?”魏景行微笑點頭示意他但說無妨。吳郡守斟酌了下,再次開口說道:“您現在到底是……”是謀反嗎?他想問。“吳大人,坊間傳言不可盡信啊。殿下和今上父子情深,隻是不忍今上被小人迷惑。”“成書。”“如果是,吳郡守願意幫孤嗎?”“這……”今上的種種不仁,吳郡守也略有耳聞,當時還特別義憤填膺。可但這位當事人出現在自己眼前,並問自己願不願意幫他的時候,他卻猶豫了。不是因為他不願意,畢竟他現在算看清了,所謂的“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而這位王爺卻是素有賢名。隻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在這位王爺心中的分量,換句話說,他能為他做些什麽。畢竟,這關係著他上了這條船之後能在船上待多久。魏景行歎了一口氣,“孤在洛陽畢竟是外人,很多事情,還要仰仗吳郡守。”吳郡守豁然開朗,是啊,自己是一城之主,這就是最大的價值。想通了這個關節,他不由得對眼前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王爺刮目相看。就衝他能看透他心中所想,他就絕非等閑之輩!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服氣,當即領著一眾屬官們下跪表了衷心這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宴席過後,很多工作就要真正開展起來了。下午,吳郡守沒有去忙自己的,而是親自帶了魏景行他們來到早已準備好的宅邸,順便詢問接下來首先要做什麽事。袁成書把他叫到外間去,交給他一張紙。吳郡守攤開一看,是一張加蓋了王印的公告,上麵寫了征兵要求和入伍的人可以按例過來領取一本農曆。“下官明白了,那袁道長,需要下官做些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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