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雖說我的身體暫時穩定住了,但我心裏也明白,這小小的植被時間久了肯定承受不住我身體的重量,因此我現在必須要盡快想辦法解決當前的危機,要不然就是我有十條命也不夠死!


    我眉頭緊皺,仔細想著辦法,可最終還是一籌莫展。


    說實話到了這個時候,我實在是想不出任何好的辦法了,當此絕境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聽天由命了。


    我心裏暗暗後悔,早知道多帶一瓶“壁漫液”就好了,那樣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狼狽了。可是偏偏我就帶了一瓶,而且隻有僅僅的兩滴,多一絲都沒有。


    雖說事已至此,但我不是那種悲觀的人,因此在任何事麵前,我都會表現的很樂觀,就像此刻一樣,生死隻在一線之間,但我還是沒有放棄。


    可是現實卻和我想象的差太多,突然,我感到被我抓住的植被在一點一點地鬆動,照現在的情形來看,要是再這樣下去,我肯定會跌入到那深穀之中的。


    想到此,我心急如焚,拚命地思索著,看看還有沒有讓我脫離險境的好辦法。


    這時,我仔細地觀察那植被的位置,這才發現那竟是一個橫著的平台,也就是說僅僅的一步之遙我就安全了,可就是這最後一步,我卻沒有邁過去。


    突然,我腦中一動,想到了一個大膽的方法,不過這個辦法風險太大了,搞不好就會一命嗚唿的。


    其實方法說起來很簡單,但是做起來卻很難。


    那些植被承受著我身體的全部重量,如果我將力量全部集中在右手,然後身體騰空,努力擺動整個身體,利用慣性將我送到那平台上,這樣以來我就得救了。


    但是我怕的是那些植被還沒有晃動兩下,我就已經摔到山穀中去了。


    我眉頭緊皺,心裏做著激烈的鬥爭,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冒這個險,我思考了半響,貌似這個辦法好像是唯一的辦法,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來了。


    終於,我再三猶豫之下,還是決定再冒一次險,時間已經不容許我再去考慮了,現在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那些植被正在一點一點的鬆動。


    想到此,我再不猶豫,身體突然擺動起來,一下、兩下、三下,是時候了,我心裏暗叫一聲,右手鬆開了那唯一的支撐點,緊接著身體向上蕩去。


    也就是在此刻,那些植被也全部脫落了。也就是說,如果我不鬆手,那麽我就會陪著那些植被一起摔入到那山穀之中。


    還好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的身體接觸到了那小小平台的地麵,即便是如此,可我還是沒有掌控好重心,身體險些滾落下去。


    我雙手用勁按住地麵,這才逃過了粉身碎骨的下場,等身體完全控製住平衡,我這才擦了一把冷汗。


    今天我的運氣還真是好,幾次大難不死,險裏逃生,看來我以後肯定是個大福大貴之人。


    此刻,我靜靜地躺在那平台上,放鬆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整整一天,我基本上都是在逃亡中度過的,這一天發生的事,可以說比我過去的二十九年加起來還要精彩,那感覺就像是美國大片一樣,隨時有意想不到的“驚喜”等著我。


    我微微苦笑,畢竟這種“驚喜”太過刺激了,我想誰都是不願意有這樣的驚喜吧。


    我輕輕閉上雙眼,愜意地躺在那平台的草地上,任憑颼颼涼風吹拂著我的身體。


    說實話,我真的很想就這麽躺在這裏美美地睡上一覺,可是這時我聽到了山頂有人說話,而且聲音很熟,正是那白雪露和山穀中女人的聲音。


    “你們幾個,去那邊好好找找,看看有沒有。”這是白雪露的聲音。


    “師姐,我看我們還是迴去吧,那劉濤怎麽可能會在這裏呢?那樣的石壁,除非他是超人,會飛,要不然不可能上的來的。”


    “哼!你們懂什麽,或許別人不可能,但是他卻有這個本事。”


    聽到白雪露這話,我心頭一驚,連忙隱藏到那平台的岩石後麵,小心翼翼地關注著她們的動靜,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說實話我打心眼裏佩服這個女人,沒想到我們認識不過一天,她竟然成了我的知己。倘若我們不是敵人,那肯定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的。


    緊接著,我聽到那些女人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這時有兩個女人正在向我這邊走下來,此時,心跳的仿佛要炸開,我連忙屏住唿吸,生怕被她們發現了。


    還好這兩個女人沒有走近,隻是在我前方用手電照了照,或許是她們壓根就不相信我會在這裏的緣故吧,我看到她們隨便敷衍了幾下就匆匆走了上去。


    見她們離開,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我也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這些女人原本都是赤裸裸的,此時卻穿上了衣服,而且那衣服的樣式都是一樣的,一身的黑色。


    由此可見,這些女人不止永遠呆在那山穀之中,可能還會到外麵去。


    想到這裏,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本來這是一件很小的事,但是現在看來我不這麽想了。


    記得前不久在一篇報紙上看到過這樣一篇報道,說是世界各國頂級富豪的子女被人綁架,懸賞多少錢多少錢緝拿兇手,但是至今這件案子仍是懸案。


    想到這裏,我心裏一動,難道山穀中的那些女孩都是這些富豪的女兒?要是那樣的話,那這個叫“怡紅院”的組織就太可怕,勢力竟然可以遍布世界各地,這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事。


    正在我想著心事,這時白雪露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都沒有找到嗎?”


    “沒有……”


    “這邊也沒有。”


    “師姐,我看這迴你失算了,那劉濤說不定並沒有離開穀堂,畢竟那樣的設計,又有誰又能跑了出來。”


    聽到這個女人的話,我才知道,原來那個峽穀叫做穀堂,名字倒是雅的很。


    “看來,我真的高估他了,走吧,我們下山再找找。”


    聽到白雪露說完,那些人逐漸遠去了,但我還是沒有動,因為我知道以白雪露的性格,不百分百確定,是不可能放棄的,如果我猜的不錯,她隻所以說要離開隻不過是說給我聽的。


    果然,沒過多久,那白雪露一行人真的去而複返了,我心頭冷笑,想讓我上當還沒那麽容易。


    要是我剛才信了白雪露,直接走出去的話,此刻肯定被她們抓個正著,還好我留了個心眼。


    “咦?看來他真的不在這裏,行了,我們迴吧。”


    這是白雪露的聲音,從對方聲音中我聽出了深深的失望和不甘心。


    這一次,那些女人真的走了,我這才敢慢慢地走出來,左腳的傷還在隱隱作痛,要不是我用手法將那腳踝骨扶正,恐怕我現在連道都不能走了,即便是如此,那骨骼錯位的地方還是揪心的痛。


    我努力忍受著,一步一步地走向山頂。


    站在山頂,我心裏感慨萬千,短短的一天時間,我的世界仿佛全變了,那種超越極限的孤獨讓我來不及防備。


    此刻,我是殺人兇手,而且殺的人還是我未來的嶽丈,真不知道榕兒聽到這個消息會是怎樣的表情。


    想到她,我的心莫名地痛了起來,我想她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恨我入骨吧。


    我抬頭看了看繁星點點的夜空,榕兒那清秀的臉龐出現了我的腦海,親愛的你還好嗎?


    隔著遙遠的夜空,隔著無法逾越的距離,隔著我深深的愛,我隻能對著天空對她默默地祝福。


    整個大地仿佛都沉寂了,隻有我是清醒的,現在我也不知道該要怎麽辦,山穀中的伊莎還在等著我去救,我能怎麽辦呢?即便是我去報案,警察會相信一個殺人犯的嗎?


    到了此刻,我才真正感到無助,也感到茫然,現在這種情況,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幫我。


    想到伊莎那滿懷期待的眼神,我心中一顫,不行!即便是多困難我都要兌現我的承諾。


    於是,我再次邁開了腳步,就算是警察把我殺了,我也要去報案,我死了能救出那麽多無辜的人,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這下,我心裏下定決心,下山的速度自然也就快的多了,可是當我來到半山腰時,我這才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要怎樣才能走出這片深山老林。


    此刻,白雪露肯定在四處查找我的蹤跡,雖說進來的時候,我偷偷地把整個進穀的路線全部記在了腦子裏。倘若原路返迴,我也肯定能出的去,但是想到白雪露,我猶豫了。


    照此刻的情形來看,她肯定早已經在那條路上布下了重重埋伏,就等著我上鉤。


    想到這裏,我停住了腳步,仔細去觀察周圍的地形,這才發現,過了前麵的山峰就是那條進穀的路了。


    隱約記得我們進來的時候,山路兩側長滿了不知名的藤蔓,那些藤蔓很是茂密,倘若藏個把人也不是問題。


    我想白雪露等人,肯定會藏在那些藤蔓之中,然後來個出其不意,將我一舉擒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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