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即便他的心痛到想要暴怒想要發泄可也忍著。


    「付若南,這是你欠我的。生命,鮮血,還有一顆被你親手攪碎的赤誠之心。」


    最後的話他幾乎是咬牙切齒憎恨的低吼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他控製不了胸腔那股鬱氣,他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管她的呢,這一個理由就夠了。


    她欠他的,所以她要還債。


    還債可以約束她了吧,能約束多久,他已經不在乎了。


    付若南所有的偽裝在這一刻被他刺激的丟盔卸甲。


    她大睜著一雙杏眼,眼底泛起薄薄的霧氣,一字一頓的冷嘲,「還債?可以啊,我用別的方式還啊,但是你要我用身體,我隻想跟你說,帝先生,你休想!」


    她倔強的想要把自己從他的禁錮中解脫出來,不安生的在他的懷裏掙紮起來,眼眶卻是通紅的盯著他。


    他看著她瀕臨崩潰的情緒,隱下眼裏的痛苦,冷漠無情的道,「我對別的沒興趣。」


    他急切熱湯的吻上她的唇,她掙紮,他把她的手反扣在背後,火熱的與她糾纏。


    她掙紮的沒了力氣,張嘴去咬他,血腥味在唇齒間縈繞。


    男人反而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甚至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接探入她的唇裏。


    付若南隱忍的淚水控製不住的滑落,泣不成聲的樣子比嚎啕大哭更讓人心底感到沉重。


    帝北傑對上她一雙淒楚的眸子,心裏躁鬱的不行,扣住她的腰把她翻了個身,趴在桌上。


    付若南不敢大聲喊,外邊全是他請來的水手,這種事,她一個女人總是要吃虧一些。


    那是怎樣的一個過程,她已經不想迴想了,他從後麵進入的那刻,她感覺海浪的吟唱聲也染上了一股濃濃的悲傷。


    帝北傑趴在她的身上,在她們的對麵有一小扇觀景窗。


    他們的視線落在同一個方向。


    一個無神空洞,一個痛苦沉淪。


    極盡的纏綿,卻是靜無聲。


    付若南咬著唇,帝北傑吞咽著那要破口而出的聲音。


    一場情事壓抑的有些悲壯。


    結束的那刻,他們緊緊的貼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而艙內靜的可怕。


    良久,帝北傑起身穿好衣服,付若南依然趴在那裏。


    他皺眉,把她翻轉過來,卻對上她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眸子。


    那一刻,他覺得心裏好像空了,手微微輕顫了一下,拾起旁邊的衣服給她穿上。


    第725章 瘋狂


    付若南盯著他,直到最後一顆扣子扣好,她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他感覺不到痛,那清脆的聲音反而讓他一時迷惘的心忽然變得清明起來。


    「帝北傑,欠債還債天經地義,但也有個度,過了那個度,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義。你想想,你現在到底是在讓我還債,還是在救贖你自己心裏的罪惡感。」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覺得心裏寒涼透頂。


    說到底,她現在已經分不清,他們之間這樣的糾纏到底還剩下多少初衷。


    這一刻,她對他的愛戀,對他的包容和愧疚還摻雜了一些別的東西。


    她想換做任何一個人,在無休止的遭到羞辱中,對那個施暴者產生各種情緒。


    那是什麽,她不敢去深究。


    她隻知道,她依然不忍心去恨這個男人。


    至於其它的什麽也就沒必要去深究。


    她唯一想要做的便是遠離他。


    她在他的呆怔中踉蹌著跑向艙外。


    遊艇很大,水手們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躲到了倉庫裏。


    她站在甲板上,看到的是無邊無際的黑。


    她站在原地,無論轉到哪個方向都是海麵。


    海浪聲一波一波的傳來,清晰的告訴她,他們已經遠離了海港。


    「你們要去哪?」


    付若南有些慌了,大聲的朝著倉庫那邊唿喊。


    卻是沒人應她。


    她轉身看到了帝北傑姿態悠閑的靠在船艙上,沉沉的盯著她。


    四目相對。


    空氣好像有一瞬間的靜止。


    下一瞬,他起身,朝她走過去,一步一步步伐沉穩有力。


    付若南倒退,一直退到船舷邊,伸手製止他,「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


    帝北傑果真停住了腳步,卻是嗤笑,「受到一點挫折就尋短見,你不是這樣的人。」


    「可你在逼我。」付若南朝他吼,聲音在浪濤聲裏,顯得異常的破碎。


    「對,逼你,你也逼我,我們相互逼迫。」


    男人沒再看她,而是走到了另外一邊,眺望著海麵。


    天色太黑,其實什麽也看不清,他卻看得津津有味。


    付若南怔忪了一秒,轉身朝另外一邊走,找了一圈,最終確定她確實無路可迴。


    帝北傑轉身,走過去,朝她伸手,冷情的開口,「過來。」


    付若南沒理他,蹲在了船艙的角落裏,不顧形象的坐在甲板上,靜默的看著外麵。


    帝北傑隔著距離看著她。


    「你到底帶我去哪?我是突然被你帶走的,什麽事情也沒交代好。」


    「岸上的事我已經讓冷度給你安排好了。」良久,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


    付若南閉上了眼睛,好像虛脫了一樣,癱軟在了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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