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暉斜照在操場旁的樺樹上。隨著嘩啦啦的節奏。他告訴我們夏天真的已經來了。綠色軍帽下起了豆大汗珠的小夥子。麵無表情的凝視了一下遠方那並不灼劣的落日。片刻之後。目光卻移到了右手的手腕上。那本不起眼的wk-7軍用手表在黝黑的皮膚下流露出了歲月的年輪。突然。軍帽向前側了一下。一雙疲倦的眼睛突然變得迷離了起來。

    “你。出列”

    “說你呢!別往後看”

    。。。。。

    “你在那動什麽動?你以為軍姿占得很好嗎?”

    “。。。。。。”(那個男生不說話。微微的笑了一下。)

    “你還在笑?你認為你的牙齒很白嗎?用的什麽牌子的牙膏?”(全班茫然)

    “你叫什麽名字?”

    “。。。陳。。漠。。。。。冉”(全班躁動了起來“還沉默呢”)

    教官嘴角微微上揚。但一瞬間卻又掩飾住了那一絲淺笑。

    “去那邊。照紀律辦 。”

    1。。。2。。。3。。。

    六點半的軍訓終於結束了。當總教官吹哨宣布結束的一瞬。空氣間已經流露出了喜悅和興奮。陳漠冉和秦浩然向停車棚走去。後邊的那個邊走還邊“誒喲”。看到陳漠冉的樣子。操場上的的許多同學都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秦浩然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快步向停車棚旁邊的商店走去。迴來時手上已經把拿上兩瓶冒著白氣的可樂。

    。。。。。。

    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奧迪已經在門口等候。陳漠冉一臉迷糊的看著秦浩然。秦浩然麵無表情的笑了笑。“我今天不想騎單車。下次教官在懲罰你。你自個爬迴家”

    陳漠冉“奧”了一聲。坦然的上了車。心中卻不知是什麽不停的燃燒著。暖暖的。。。。。。

    2006。8。1  星期三(今天開學)  晴

    好快好快。

    我們已經高一了。已經不再是整天隻喜歡嘻嘻鬧鬧的初中生了。

    告別了初中那段美好而又充滿著憂傷的生活。漠冉說它就像一別咖啡。雖然喝上去是苦澀的。但是迴味是美好的。我依然還記得當我們走出校園時。林老師那無奈與不舍的表情。他重重的閉上了眼睛。背過身去。重重的朝我們揮了揮手。我們相識三年的班主任就此分開了。

    上午到學校報到。很慶幸。我和漠然又分到了一個班級。他說我們這叫風雲再起。見了班主任後。一臉驚訝的拿著成績表問我是不是叫秦浩然。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內。一般人看了我的成績都是這樣子。所以我也見怪不怪了。因此我順理成章的被任命為了臨時班長。組織下午的軍訓。

    哦。對了。也不知道漠冉現在怎麽樣了。畢竟五十個仰臥起坐和五十個俯臥撐呢。

    希望快點好吧~~

    哭卻找不到一個適合的地方

    擁擠的人群中卻又要自己堅強

    淚水轉了幾圈還是留在了眼眶

    一但落下就代表已經失敗在戰場

    生活在這樣的社會上

    人就象件卑微的衣裳

    無時無刻又需要在意別人的眼光

    單純變成被人恥笑的高尚

    說的大道理要心胸寬廣

    我們沉於泥就注定肮髒

    一喂爭取名譽錢利的文盲

    什麽時候才可以放

    這些東西即使得到

    最終也隻有空虛的軀殼被埋葬

    因為我在頹廢中成長

    這些鄙視自己無奈的臉孔

    麵對別人熱情的假象

    盡量保持不因此而受傷

    有些事會選擇退讓

    壓卷了你說我扛杆

    不需要誰我的原諒

    隻做自己 這話我不會忘

    我想我的借口是我長大了

    我思考著

    而實質上是我有了被世界遺棄的感覺

    而這感覺又喚醒了

    許久以來一直被成功深深掩蓋了的自卑

    於是開始有了放棄這個世界

    ----陳漠然

    陳漠冉的文字。

    陳漠冉雖是這所重點高中明東中學的學生,但他的學習成績可謂是一塌糊塗,要不是強有力的社會背景他是不可能進入這所省重點的,但有一點是被大家所認同的,

    這個陳漠冉是完全與普通的差生是完全不同的,有時沉默的很、有時把教室裏攪得像鍋粥,整天都表現出一副樂嗬嗬的樣子,但當他笑的時候,在他迴頭或轉身的一瞬間,總能讓人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傷感,這種悲傷放大再放大,漫延再漫延,會有一種來自於異常的力量帶著你向憂傷靠近…

    兩個原本不是同一個世界而且有著不同愛好的人竟然就這樣走在了一起,而這份持續了已經三年友誼也不知道在何出停止,陳漠冉常對秦浩然說,知道不?你就是我的另一半,用數學上的語言叫什麽來著、哦…,對!這叫互補,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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