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官員:看來當今皇上繼承了先帝討厭丞相家的性子。最後上場的是宇文驀,用“我一生就那麽一次畢業典禮的機會,當然要聽我的”跟他爹成功嗆聲後,他選擇了武臣方向的表演。但畢竟他的天分與努力都不及俞多,為了找到適合宇文驀的、能讓他出彩的點,蘇素煞費苦心地準備了很多道具。於是宇文驀的登場與眾人都有所不同,原本的高台上被放上了一個斜坡式的木階。踩著滑板的宇文驀動作瀟灑的從上麵滑了下來,一瞬間的離地與滯空,在眾人因為驚嚇而高唿出聲的時候,宇文驀臉上掛著的是享受的微笑。台下,蘇素滿意地點頭,就要是這種享受刺激的從容才能感染到人。除了滑板,宇文驀還通過一係列運動以及自始至終的燦爛笑容展現了自己的運動能力與樂觀性格。相比於總讓人覺得捉摸不透的君寒渝,陽光到耀眼的宇文驀調動著所有人的情緒,以致於還有女子十分大膽地為他喝彩,然後被自家爹娘打了手。嘴硬著不會來看演出的宇文老爹還是在宇文驀做危險動作的時候為他捏了把汗,看著他時時刻刻沒心沒肺的笑,又忍不住罵了句:“臭小子。”近年,民間對於太學畢業典禮的關注度越來越高,而台下的觀者覺得:這一屆畢業典禮恐怕會是近年中最為出色的一屆。主角團的所有人都將這次畢業典禮視作漲名聲值的好機會,為了確保所有人的名聲值能刷上去,除了策劃各自的演出,蘇素還派了自己名下雜誌社最為專業的畫手和寫手來記錄這場盛會。畫手:女性雜誌金牌畫手,他畫的美男雜誌封麵圖多次造成雜誌斷銷,據說每個待字閨中的女子房間裏都偷偷藏了他畫的美男圖。寫手:八卦雜誌最強營銷專家,沒有她寫不香的瓜,沒有她洗不白的人。文字可平實可華麗,洗腦能力一流。所有學子上台接受畢業證書的時候,看著台上一個個跟她打招唿的人,蘇素有些恍惚,她第一次如此明確的意識到:任務是要所有人一起在做才能通關。也是第一次那麽從容而遊刃有餘地幫別人,感覺……還算不錯。又或者說,是自己那麽強的感覺還不錯。想到東方淩受自己幫助時候不情不願的樣子,蘇素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然後帶著長風在畢業典禮結束後離開了現場。“蘇夫人,需要奴替您準備馬車嗎?”隨侍的太監十分機靈地問道。隨著蘇素在京城地位的水漲船高,如今二十六七歲高齡還沒有結婚的蘇素被尊稱為一聲蘇夫人。蘇素搖了搖頭:“我一會兒想自己在京城逛逛。”太監應聲退下了,沒有外人在,蘇素就放下了端著的架子和長風嘮起了嗑:“神醫快入京了?”長風點了點頭:“嗯。”蘇素:“我又不是沒有錢借給你,你為什麽非要自己攢錢來請神醫。”她是三年前知道長風深中奇毒的,但他說什麽都不願意讓自己出錢替他請神醫。而且神醫那裏也另有狀況請不到人,無奈蘇素隻能調高了長風的月錢。結果這個憨憨居然把每個月漲上去的錢全都給她買東西了!摸了摸頭上戴著發簪,蘇素歎了口氣:“我覺得神醫七年才入世救一次人就是一種營銷手段,畢竟如果討論實績的話,普通神醫七年中救下的人,遠比他難得出來一次救下的人多。我還看到過什麽殺一人救一人的規矩,他是在搞能量守恆嗎?”長風已經習慣了蘇素時不時會冒出一些他聽不懂的話:“能量守恆是和永動機相關的話題嗎?”冷不丁聽到兩個熟悉詞匯的蘇素有些驚訝:“你怎麽會知道這個?”畢竟在這個朝代還沒有永動機的概念。將所有蘇素說過的、自己沒聽懂的話都記下了的長風一板一眼道:“之前你看書的時候說:這個人是永動機嗎?居然能打樁三天三夜,一口水不喝,根本不符合守恆定律。”迴憶起自己之前在看什麽書的蘇素……她做了個叫停的手勢,快步朝前走兩步,像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一般:“停!別說了!”腿長人高的長風疑惑地歪著頭,邁了兩步就追上了蘇素,然後一臉認真地問道:“我可以追上來嗎?”時不時就被這老實人氣到的蘇素,忍不住笑了出來,輕罵了句:“憨憨。”兩人閑聊著出了宮門,在蘇素身影出現的那一刻,原本熱鬧的擺攤場麵瞬間變了。變得宛如一個出殯現場。不少人相貌清秀的男子身著白衣,跪在路邊,頭上插著草標,身邊的牌子寫著:賣身葬x。有賣身葬狗的、賣身葬畫的、還有一個寫得最有意思:賣身葬清白。惹得蘇素忍不住停住步子看了他一眼,那男子就十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蘇夫人,我雖然還是清白身,但保證好用。”覺得自己眼睛不清白了的蘇素默默地扭頭。這些跪著的人裏頭,一部分是想被她選中去參演舞台劇c位出道的,還有一部分是不想努力了,想被富婆包養的。不過這還隻是第一站。之後還有當街縱馬,企圖英雄救美的,不過被長風給搶先了。還有人故意碰瓷摔倒,然後揚言:有錢有什麽了不起的,有錢也買不了我的傲骨。偶爾還會有美豔的女子給蘇素擲一塊帶著清香的帕子,眼含暗示。作為京城裏最有錢的漂亮富婆,蘇素:喂,東方淩宮淅川?你們劇本落我這兒了,自己來撈一下。作者有話要說:蘇素:我承擔了太多,除了狗糧,我居然還要承擔男主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