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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尼亞東部沿海城市馬林迪,叛軍在三日前占領了這裏,很遺憾的是,這些窮瘋了的土鱉,悍然對馬林迪的華商進行細節。


    這樣一來,原本還打算引而不發的華夏聯邦非洲駐軍司令部,也不得不對前線的士兵下達了攻擊命令。


    在重新調試了一遍之後,剛剛被調到非洲遠征軍的魏存陽將連在通訊儀上的耳機遞給了我:“好了,我想這個頻率應該和我們用來轉發有線電話訊息的頻率不衝突了,不過恕我直言,這裏的信號幹擾不少,同時接通兩個不同頻道的話,恐怕會有許多雜音。”


    “你就不能不去轉發那些有線電話的訊息嗎?”史昱指著那些接在通訊儀備件盒上的電話線問道,“反正就算不能聽到防空部隊,我軍的艦載機大概也不會受到地麵防空火力的什麽威脅,這些信息對登陸作戰而言可有可無,不如……”


    因為活屍事件的曝光,史昱和王司令都被調離羅布泊,無法繼續再在那裏任職。而這次的東非之行,也算是史昱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下半截話被史昱咽迴了喉嚨裏,因為他發現魏存陽臉上出現了一副有些誇張的表情。


    “你這表情是什麽意思?”史昱試探著問道,“剛才難道說錯了什麽嗎?”


    馬林迪這座城市,防禦本來就不怎麽樣,叛軍占據這裏之後。也很難使用那些他們不熟悉的防空武器來對付華夏聯邦的海航空軍部隊。


    “你當然沒有說錯什麽。登陸指揮部也確實不需要竊聽城裏防空部隊的通訊,那些家夥大多數都跑路了!”魏存陽拍了拍一台電話機,“不過,您是真的不知道這些有線電話另有用途嗎?”


    史昱雙手一攤:“另有什麽用途?”


    “唉呀,你這人就是對外界不夠敏感,從來不知道去打探消息,”魏存陽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你應該知道,城區的守軍各指揮部原本都有有線電話互相聯係,而這些電話線本來是以城防司令部為通訊中樞、由司令部下轄的通信大隊負責管理的。”


    “不過。在前天,通信大隊那兒出了點技術性問題,於是,所有守軍的電話線都被臨時接到了有很大冗餘的防空通訊係統的電話網中。”


    也就是說。華夏聯邦軍現在正在將全城還打算抵抗的叛軍部隊的通訊轉給了登陸部隊,這也是魏存陽為何堅持使用這個通訊儀。


    這倒也是,史昱心想,在登陸行動開始時,如果能夠竊聽對方的有線電話網,那就等於是直接拿到了最新的對方防禦陣地圖。


    因為進行抗登陸作戰的一方往往會在判定登陸行動即將開始時聯係所有防禦部隊,以檢驗通信是否順暢。


    想到這兒,史昱也不打算繼續廢話了,他一把抓起放在背包裏的那副從國內帶來的高倍望遠鏡就往窗邊跑去。


    在第一輪空襲結束後,登陸行動立即就開始了。這是華夏聯邦軍一貫的作戰風格了。


    在望遠鏡中,史昱可以看到大量的陰影正在遠方灰藍色的海天線上一字排開,那些全都是開始打開塢艙的船塢登陸艦。


    數以百計的武裝登陸艇、裝甲氣墊船在海麵上拖出一道道雪白的狹窄扇形航跡,迅速越過了亞馬遜河口的河水與海水交匯處,接近了馬林迪的港口區。


    現在,港口區已經完全空了,原先曾經擠滿三教九流各色人等的街道上,現在已經連個鬼影都不見了,隻有那些叛軍胡亂堆起的路障和掩體仍舊呆在那兒。


    這也難怪,在華軍的艦隊接近馬林迪後。市內的大部分居民都已經溜走了,順便也讓那些負責把守主要道路的叛軍士兵們大賺一把。


    在小型登陸艦艇後麵,還有十幾個較大的身影,大概是準備搶灘登陸的坦克登陸艦。


    這些較大的艦艇速度比登陸艇和氣墊船稍微慢些,遠遠地落在後麵。還有數十架從船塢登陸艦上起飛的多功能直升機,這時也在登陸艇群的上方向海岸接近。


    雖然在之前的空襲中沒有遭到什麽打擊。但是在港口區的卻遭遇零星抵抗,一些頑固的叛軍分子依托巷道和華軍士兵展開激戰。


    原先布置在岸邊掩體中的岸防炮大概早就被華聯海軍艦載機的航空炸彈和空地導彈摧毀了,大多數沒有被毀的岸防炮炮位上也是空無一人。


    有些地方則時不時爆出一朵火花來,那是炮兵們在逃跑之前炸毀火炮的火光。


    很快,第一批登陸艇就到達了港口的碼頭處,大群的步兵和裝甲車像是洇開的墨跡一樣在港口區的大街小巷中四下擴散開來。


    華聯海軍陸戰隊所遭遇的抵抗非常有限,大多數街區的防禦工事裏都沒用任何動靜。大概守衛在那裏麵的叛軍已經“識趣”地逃跑了。


    不過,另一些正在集結起來的人似乎引起了史昱的興趣,那些人是從西往東行進的,而且還都騎著挎鬥摩托。


    這支叛軍部隊叫做肯尼亞**軍,打著要驅逐外來殖民者,拯救肯尼亞的旗號。暗中得到了一些外國財閥的支持,但是對華商動手,卻是太愚蠢了。


    史昱很難明白這種人的想法:挑戰中國的威嚴?腦殼壞掉了吧。


    不過這個所謂的**軍,還是讓史昱有些吃驚,原因就在於他們居然擁有一支騎兵旅。


    這支部隊不是那種隻是番號上有“騎兵”兩個字的部隊,而是名副其實的“騎兵”。這些黑人乘坐挎鬥摩托迅速趕往戰場。然後徒步作戰。與18世紀的歐洲“龍騎兵”幾乎一模一樣。


    看到他們帶著武器趕往港口區,史昱倒是有些吃驚,麵對華夏聯邦軍,這些穿得像叫花子似的叛軍士兵居然還願意主動進行反突擊。


    無論他們是為了什麽,總之,敢於反突擊本身就是件讓人欽佩的事。


    “哦,就是這些可憐蟲嗎?”一位年輕的軍官突然在史昱背後發話道,他這才發現對方原來也在用望遠鏡四處觀察,“勇氣可嘉,不過恐怕他們沒有開槍的機會。”


    “什麽意思?我看登陸部隊似乎並沒有強大的壓製火炮或是子母彈之類的大殺器啊。”史昱問道。“你認為他們不敢衝上去,還是……”


    事實很快迴答了他的提問。


    當這些土著開始在港口區西麵的運輸車站裏集結、準備發起反突擊的同時,遠方海麵上的登陸艦隊中突然騰起了一股股白蒙蒙的煙霧。


    戰爭的經驗立即告訴史昱,那是火箭彈發射時的尾焰。


    數以百計的火箭彈從那些原先被史昱認為是坦克登陸艦的艦艇的甲板上騰起。就像是古代箭陣弓手射出的箭雨一樣,在空中劃出一個長度非常大的拋物線,非常精確地砸進了馬林迪。


    那些正在下車列隊的叛軍士兵,大多在來得及做出反應之前,就被突如其來的爆炸火球吞噬了。


    “真想不到啊,這些居然是近岸火力支援艦!”史昱雙手貼在窗玻璃上,自言自語道,“看來軍隊其實早就在準備主動出擊了,隻是限於聯合國的外交程序才被迫按兵不動。”


    史昱現在被降職中,並不知道太多內情。


    “那是當然。所以說多虧了我們兩個,這些好東西才不至於在船塢裏變成廢鐵,而是有機會到這裏來一吐為快!”那年輕軍官笑道,“我們永遠都是勝利者!”


    “不過,這些叛軍的狗屁摩托化步兵看起來也不咋的,一頓火箭彈就料理了,我原以為需要用上武裝直升機收拾他們呢。”


    這軍官雖然輕狂,但說得很對,單單是看列陣的情況,就知道叛軍相當缺乏實戰經驗。這一點從剛才那些下車集結的叛軍士兵在聽到火箭彈破空聲後還不作閃避就能看出來了。


    在密集火箭彈雨的威懾麵前,這些非洲土著的紀律也迅速瓦解,大多數還在街道上往港口前進的人都選擇了掉轉車頭,混進了滾滾的潰兵洪流當中。


    隨著華夏聯邦軍海軍陸戰隊迅速湧入港口區,天空中也傳來了艦載機噴氣式發動機的尖嘯聲。這意味著第二波空襲即將開始。


    “我們也該走啦,”軍官把那些花花綠綠的電話線一一從通訊儀的備件箱上拔了下來。“這棟樓最多不會繼續存在超過三十分鍾。”


    當然要走,而且得趕快。


    現在,史昱已經可以看到數十艘滿載士兵的武裝氣墊船正在沿著河道前進,看樣子是想從北邊迂迴國防軍的防線,要是走得慢些,後麵打起來我們就想走也走不掉了。


    “你確定我們走得了嗎?”史昱憂心忡忡地望了一眼腳下,“現在城裏的公路基本上都被塞斷了,到處都是亂竄的潰兵,我想他們恐怕不會認什麽軍官。”


    “你放心,我以我的人格保證,你六個小時以後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馬林迪的客房裏洗熱水澡了,相信我!”


    在華軍的海軍陸戰隊攻入港口區後,整個中心城立即像是一個被灌進了水的白蟻窩一樣陷入了徹底的混亂。所有的組織、秩序、體係,都已經徹底蕩然無存了。


    史昱收起通訊儀,然後急匆匆地從大樓堆滿垃圾的狹窄樓梯間裏跑到了大街上,由於跑得太快,他幾次三番差點在樓梯上滑倒。


    這些樓梯也是多年沒有維護過了,不是這裏缺一塊,就是那裏豁條裂縫,一不小心就會被絆倒,不過跑這麽快也是沒辦法的事。


    臨時防空指揮部租用的大樓也是第二輪空中打擊的重要目標之一,在半個小時之內,炸彈隨時可能光臨到我們頭上來。


    在衝上大街之後。他們又一口氣往南狂奔。一連繞過兩排蛇腹形鐵絲網、翻過一座街頭簡易障礙,跑出了兩百多米。


    眼看著已經離開了危險距離,這才停了下來,開始捂著胸口喘氣――剛才我們累計奔跑距離達到了近千米,全是用衝刺的速度跑的,這樣一來還真是讓人有些吃不消。


    “好了,我們在這個超級垃圾堆裏的任務算是全都做完了,我想現在應該是討論離開這裏的交通工具的時候了,”在感覺胸口不再憋悶得那麽難過了之後,史昱用手撐著肮髒的住宅樓牆壁。靠在了一處水泥製的坦克拒馬上。


    “好吧,告訴我,我們下麵要怎麽出城,又怎麽離開肯尼亞?”原來。史昱並不是指揮作戰的軍官,而是負責潛入馬林迪視察敵情的情報人員。


    史昱剛一起身,就聽到麵前傳來一陣輪胎與柏油路麵摩擦的低沉噪音,剛才另一位軍官招唿的那輛皮卡已經開到他麵前來了。


    “這……”


    “這就是我們的交通工具,”年輕的軍官從史昱身後走過去,坐到了副駕駛座上,“是的,我已經吸取了上次在南非被困的經驗教訓,決定放棄乘坐直升機了。”


    現在整個肯尼亞附近空域基本上都處在美**艦載航空兵的打擊範圍之內,他們如果從城裏駕駛直升機離開。就算你駕駛技術再怎麽高超,照樣有可能被執行戰鬥巡邏的艦載戰鬥機給幹掉。


    如果他們用的是雷達製導中距空空導彈,那麽他們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更何況直升機需要機庫或是大型運輸車輛來停放,而這些目標可是非常誘人的打擊對象。


    當然,市區內現在可能還殘存了一些小口徑高炮陣地,被地麵擊落的風險也是存在的。


    史昱也擠進駕駛室,直接擠在了軍官的身邊,那個長著一張白人臉的司機一踩油門,一股嗆人的廢氣立即隨著發動機啟動的聲音充斥了狹窄的駕駛室。鬧得史昱不得不咳了幾聲。


    史昱用衣袖捂住口鼻,看上去極為難受,隻有那司機完全無動於衷,仿佛這些刺鼻的廢氣隻是些無害的水汽而已。


    這也難怪,他大概長期開這種地下作坊生產的拚裝車。經過反複“熏陶”,已經習慣了這要命的怪味吧。


    由於駕駛室裏沒有任何排煙裝置。史昱等到廢氣稍微散了一些,才放下右手答道:“是,是的……咳咳咳……我們就乘這輛車往西走,到內羅畢之後我們就安全了。”


    現在中**事介入肯尼亞,美國也在一旁虎視眈眈,史昱可不想因為“誤會”而被擊中。


    “天哪,你瘋了嗎?這輛車頂上有沒有防空識別標誌?難道你想被自己人誤炸嗎?”史昱忽然想起這事,當即就想探出身子去看看。


    那軍官一把將史昱拖了迴來:“沒有,當然沒有。你要知道,我軍空地協同用的是無線電識別碼,而不是防空識別標誌,再說,就算有識別標誌我也不敢讓人塗到車頂上去,這會引起懷疑的。”


    萬一被叛軍看見,史昱這麽做就是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那你有什麽辦法向艦載戰鬥機證明我們的身份嗎?”


    軍官朝著史昱擺了擺手:“當然沒有。”他露出一個無所謂的微笑,仿佛就像是在說今天有沒有雨一樣,“特派專員先生,你現在可得坐穩了,我們待會要以最快時速離開這裏。”


    軍官一邊說著,一邊為史昱係上了簡易安全帶,其實就是一條固定在座椅上的帆布。


    說實在的,史昱都覺得自己瘋了,在戰鬥轟炸機滿天飛、爆炸聲如同放鞭炮的時候,開著沒有任何識別標誌的武裝皮卡在街上大搖大擺地以八十碼速度狂奔。


    這種行為,無異於在像天上的革命軍飛行員招唿:“我很可能是重要目標,快來揍我吧!”


    是的,如果史昱是天上盤旋的那些艦載機的飛行員,一旦看到這種目標,第一個反應就是發送身份識別碼,要求識別身份。


    而一旦得不到立即迴應,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發射一枚空地導彈,無論怎麽說,空地導彈的速度絕對比老爺車要快。


    不過,無論是駕駛員還是那名年輕的軍官,都是一臉淡定的表情,似乎航空炸彈或是空地導彈注定不會落到他們腦袋上似的。


    一開始,史昱還對此感到疑惑不解,但當這輛發動機噪音大得堪比噴氣式飛機的破車穿過內區隔離牆上無人看守的出入口,一頭衝進如同雜草叢般密集的外區違章建築群時,才算是明白一二。


    破車在比雨林樹木還要茂密的棚戶區中猛衝著,為了躲避那些用木板、碎磚瓦和沙袋搭起來的窩棚,駕駛員不得不不斷地在隻能容三人並行的狹窄巷道上不斷做出比賽車遊戲中還要誇張的轉彎。


    有好幾次,史昱都差點被一百多度的大轉彎甩出駕駛室,多虧提早係上了自製安全帶,才讓史昱免去了成為人體炮彈砸進窩棚的親身體驗。


    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種躲避空中威脅的絕佳辦法。


    要想擊中在密集建築群中像隻發瘋的老鼠般亂竄的小型車輛,隻有強擊機才能做到,而本次出征的華軍部隊中,海軍航空兵恰好隻有不甚靈活的戰鬥轟炸機而沒有強擊機。


    史昱鬱悶的想到:“也許我是第一個害怕被自己國家的空軍攻擊的倒黴蛋了,要不是為了戴罪立功,誰願意做這樣的活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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