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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流江一聽,頓時樂了:“伱怎麽就認為人人手裏有槍,天下就會打亂?”


    “這是我在村裏聽教先生說的,他對聯邦的這項法案一向持反對意見,他認為這不符合教化百姓的治國之道,更認為這樣會讓百姓好勇鬥狠,持槍行惡。”許成迴想起以前的日子,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那麽他買槍了嗎?”俞流江不問其他,隻提了這一句。


    “買了啊。”許成想當然的迴答著。


    “這不就結了嘛!”俞流江猛敲了一下許成的腦殼,“他嘴裏吹得天花亂墜,還不是自己也買了槍?”


    “啊,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了啊。”許成摸著發疼的腦門,還是迷惑不解。


    旁邊的周彬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立馬站出來指著許成的鼻子,“伱這個呆瓜,真要是反對這個法案,他幹嘛自己也買槍呢?一看就知道,他是反對其他人買,那些他看不起的窮苦人家!”


    周彬的家裏,原本也是地道的農民家庭,後來父親去技校學了一門手藝,慢慢成為技師,整個周家的生活環境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變化。就連一些本村的地主老爺,也對在大企業擔任技師的周父笑臉相迎。


    這種事,在前清和民國時代,以他們家的出身,是想都不要想的。


    作為過來人,周彬對於政府頒布持槍令這條法案感觸最深,收益也最是直接。“想當年。村裏頭隻有那些豪強地主手裏有槍,所以才能雄霸一方,一般人家就算吃了虧,也是敢怒不敢言。哪像現在。”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壞人想要搞到槍,那是怎麽都能搞得到的,所以政府才頒布法令,讓人人手中都有武器,以維護自己的尊嚴和利益,這是上天賦予的權力,任何人與組織不得剝奪。


    人人手裏有槍。惡徒想要行惡也須自己掂量一下後果,因為說不定就會死在看似溫順的“獵物”手裏。而權貴階級,在壓迫和欺淩弱勢群體的時候,更是要思前想後。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換來匹夫一怒血濺五尺的下場是否值得。


    “況且也不是人人都可持槍,伱需要有固定的工作和居所,並且保證履曆檔案中沒有不良記錄,否則伱也是辦不了持槍證的。”俞流江在一旁補充著周彬的話,讓許成聽個明白。


    “就算持有槍支。伱也不能帶槍走出伱的房子,在公共場合持有危險工具可是重罪。”這一點,哪怕是軍人世家子弟出身的黃猛也心有餘悸。


    他的父親是高級軍官,自然可以持槍上街。但其實也不是說去哪都行,而是指他可以佩槍。在往返於家中和軍營的路途間。如果不是工作時間,也無權帶槍出門。這是國家的明文律法。


    四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對於國家的變化看在眼裏,不過他們想的還不夠深入,沒辦法理解這個法案對中國帶來的深刻變化。


    後世許多人對於美國和中國為何在槍械買賣上的管理如此不同而感到奇怪,同樣是作為人口大國和政治大國,兩國在基本的政治理念上卻有著如此巨大的分歧。


    這其實是基於各自的發展曆程以及權力結構的不同所導致的,聯邦體製的國家,權力源自每一個地區,以及哪個地區的民眾。


    曆史絕不會告訴伱,自由和正義出自於力量,伱沒有力量,那麽伱的公義就無法伸張,伱的自由更是隻能期待別人的施舍。


    幾千年來的集權政治傳統,導致國家當權者迫切需要鞏固政權的穩定和自身的利益,這自然就不允許底下的人民擁有反抗的力量,也因此而進行精神上的軟化以及物質上的限製。


    在這種意識形態和政治需要下,武器管製條例變得相當嚴格,古代對刀槍,弓弩,戰馬和盔甲進行嚴格管製。進入到近代和現代,民國革命政府有對民間的槍械持有進行嚴格限製,不過因為本身統治能力的薄弱,還沒來得及實施就倒台了。


    直到換上了目前的華夏聯邦政府,幾千年來製約民間武力的政治枷鎖終於被打破,不僅是有權有勢的豪族世家,還是一般的華夏公民,都擁有了屬於他們自己的力量。


    華夏聯邦的憲法明文規定:凡我華夏貴胄,手中豈可沒有兵戈?曆代都恐民事不穩,然至今日,為強國民心誌,聯邦立下新法,民眾且掌握必須之武力,這是為了能使百姓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被肆意宰割。


    革命政府總說自己可以保護國民,所以讓底下的民眾放下武器,接受新政府的統治。但是從孫逸仙時代開始,革命軍外敵沒有殺過幾個,屠殺自己人倒是勤快得很。


    廣州商團事件,西關十裏,隻殺得血流成河。為鎮壓粵軍,驅民為盾,又是屍橫片野。這樣的政府,自然不希望民眾能夠有所選擇,他們隻要一群溫順的羔羊就可以了。


    所以自漢代之後,曆朝統治者才會縱容佛教,弱化中土的民心誌氣,結果一千多年下來,華夏貴胄成了不知反抗的溫順羔羊,但有一絲活路,就不起身反抗。


    最嚴重的是滿清入關,漢族百姓寧願生活在屈辱之中,也不願意起身反抗。真正有骨氣的,早就被屠殺殆盡,這樣的中國,難怪被明治維新之後的日本瞧不起,人家的確也有看不起伱的資格。


    沒有力量的人,就談不上尊嚴,自由和正義,不是強者的施舍,也不是政府的賞賜,而是每一個華夏子民天生就該有的權力。


    這種權力,不蓋被剝奪,所以聯邦政府頒布持槍法令,宣布華夏聯邦每一個成年的公民。隻要符合法令規定的條件,就可在任何一個槍械店裏購買屬於自己的武器。


    平時可以抵禦盜匪和惡徒,如有外敵入侵,也不至於淪為亡國奴而不能反抗。與此同時。一旦政府推行暴政,壓迫百姓,民眾則可以用手中的武器推翻這樣的獨裁者政府,建立新的國家。


    每一個華夏的公民,都不應該將自己的幸福和希望寄托在某一個“救世主”或者某一個政權機構上,而是像掌紋一樣,握在自己的手中。


    力量隻要掌握在手中,尊嚴自然而來。這是君子自立自強的起始,也是開創新時代的必須。


    當然啦,這種治國平天下的大道,不是黃猛這些人能理解的。也不是他們能幹預的,稍微聊了一下,就此揭過。


    他們開始關心起本次任務,身為班長和小組領隊,俞流江拿著情報部送來的資料細細閱讀著。隻有更多的了解情況,才能更好地完成任務。


    順著資料看下去,俞流江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起初他還有點懷疑,為什麽武警部隊對付一批毒販也要這麽小心。還向公司求援。現在,他不由的對武警部隊的仔細認真感到佩服。


    馬洪波雖然號稱閩省第一毒梟。但以連江地區武警中隊的力量解決這個毒蟲還是很輕鬆的。八十多個全副武裝的特警要是還解決不了一個毒販,那就有點懸乎了。關鍵的問題在於資料的下麵。那段圈著紅色的圈圈,異常醒目的文字。


    馬洪波這幾年來,不斷的完善自己的供銷網絡,現在已經是一個具有完整生產和銷售能力的大毒梟。據當地公安、武警部隊掌握的資料,馬洪波的冰毒加工廠設立在日本北部,每年能生產超過兩噸的冰毒。


    大量的冰毒以閩省為渠道中心,源源不斷的流向全國各地,甚至還外銷台灣地區以及一些歐美國家。危害之大,影響之惡劣,已經引起各方的高度關注。


    馬洪波還有一個弟弟叫馬長福。馬長福是一個參加過內戰的前革命軍神槍手,超精準的狙擊能力在越戰中立下赫赫戰功。在中原大戰中前後參戰一年,馬長福在自己的中用手中的狙擊步槍擊斃一百七十六個敵人,讓這個士兵一時聲名雀起。


    在革命軍與西北軍閥內戰立了大功後,得到提幹的他卻提前退役了,從此,這個神槍手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很多年。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沒有在後來的收編行動中被吸納進入華軍,而是夥同他的哥哥馬洪波,成了一個毒販。


    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國際有名的嗜血者雇傭兵團的老大了。世界上哪裏有戰爭,哪裏就有他們嗜血者雇傭兵團的身影。


    在這個團長的帶領下,嗜血者這個原本三流的雇傭兵組織,逐漸引起了人們的重視。近幾年來,嗜血者傭兵團已經成了國際上數一數二的武裝組織了。


    尤其是他們的首領馬長福,這個綽號血牙的狙擊手,已經成了一個傳奇式的人物。高超的單兵作戰技能,加上突出的指揮才能鑄就了這個謎一般的人物。


    沒有人知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麽事,讓他放棄成為革命軍軍官的機會去做雇傭兵。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對一手將他帶大的,他現在唯一的親人,哥哥馬洪波,馬長福肯定會全力保護。


    想到有可能碰到這種勢力強大,作戰能力強悍的雇傭兵,也難怪武警部隊會小心翼翼的請求玄鐵保安公司的幫助了。


    俞流江思索良久,迴味著情報主管交待的任務:“一定要把馬洪波帶迴來,死活不論!”


    死活不論……也是,好不容易找到他的老巢,再讓他跑掉了,以他的財力和他弟弟的武力,很難有機會再抓住他了。尤其是馬洪波這麽多年來,已經有了豐富的提煉冰毒的經驗和遍布各地的銷售網絡,不趁這個機會一網打盡,將來還會死灰複燃。


    一想到雇傭兵,俞流江又深感頭痛。參加雇傭兵組織的大都是各國退役的特種兵,以自己和班裏的三個新人去對抗這些身經百戰的同行,他心裏還真有點沒底。


    乘坐專機飛往廈門,不過是一個多小時的事情。才剛下飛機,當地的武警中隊就派來了軍車接送。


    車子在閩江背口的安定村停了下來。一個掛著上尉軍銜,國字臉,長相魁梧的武警軍官向這邊走來。他是武警中隊的中隊長李明天。


    李明天看到背著狙擊步槍,掛著臨時士官軍銜的俞流江,先是一愣,隨即狂喜起來。


    這個人他認識,去年借調雇傭兵的作戰計劃就有這人在其中。那次小規模作戰讓李明天看到了玄鐵保安公司雇傭兵的戰鬥力,有他們的幫助,這次任務就多了幾分把握。


    俞流江看到李明天,刷的一聲就重重的敬了一個軍禮。三個新人也同時舉手敬禮。


    指揮車內,李明天開始為俞流江介紹現在的情況。


    指揮部設在安定村,負責指揮此次行動的是武警中隊的李明天,參與指揮是當地某山地部隊偵察連的一個中尉副連長。


    作戰隊伍分為三部分。武警部隊八十幾名戰士由副中隊長指揮,偵察連的一個排兵力由他們的排長指揮。此外還有公安警察部隊配合行動。


    據內線傳來的情報,冰毒加工廠就在安定村北邊的十公裏處的鯉魚山。鯉魚山附近的山峰很多,地形很複雜,為了防止這批毒販突圍。各地的公安警察邊防等部隊已經全部戒嚴。


    李明天的手不斷的在地圖上劃過,各主線的路口現在已經加派人員守衛。閩江口到這裏,劃了一條線過去由警察部隊守衛,配合邊防部隊。水陸結合組成一道堅固的防線。


    “為防止這批毒販往日本方向突圍,目前武警部隊與偵察連的一個排兵力已經開始由左右兩側前進。他們將向鯉魚山的兩翼發起突起。如果有必要,中隊還可以派出直升機進行支援。”


    “市武警支隊已經派出增援的部隊。我們爭取一舉摧毀這個製毒基地。我接到伱們公司總部來的電話,伱們小組有權自主行動,我隻是為伱們介紹一下大體的情況。”


    俞流江沉穩的點了點頭,對中隊長李明天敬了一禮:“時間緊急,我們現在就行動!”


    李明天一把拉住俞流江,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對方可能有雇傭兵,伱們要小心。”


    四個人同時敬了一個軍禮,場麵氣氛一時間凝重起來。


    沒有接風洗塵,沒有吃喝玩樂,在剛剛抵達閩省之後,根據做好的任務安排,黃猛他們立即就開始了本次任務的具體行動,絲毫沒有拖遝的打算。


    俞流江四人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看著他們四個人身上那種奇怪的韻律,中隊長呆了


    黃猛突在最前麵,四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鯉魚山山下。這是一座海拔八百多米高的山峰,旁邊有連綿起伏的群山映襯。黃猛看著山頂輕歎一口氣,在這種大山之中抓人,談何容易。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


    槍聲忽然響起,開始隻是零亂雜響,轉眼間各種槍聲連成一片。中間還夾雜著八十毫米穿甲彈的爆炸聲。戰爭轉眼之間就打響,一種濃烈的帶著肅殺的戰場氣氛迅速的彌漫了整個山間。


    “我靠,這哪裏是毒販子啊,怕不是閩省軍區的某個加強排集體叛變了。”聽著這槍炮聲,黃猛就大概了解了對方的戰鬥力,所以才心中誹謗不已:難怪民生的警察部門搞不定啊,不出動大軍根本耐人家不何。


    武警其實就是武裝警察,聽著挺神氣,其實整個中隊裏頭的八十人,隻有真正十人是軍隊出來的,其他的都隻是在武警中隊接受相對普通經常更加嚴格的訓練而已。


    武警畢竟還是警,戰鬥力比不上軍隊,更何況對麵這種悍勇的雇傭兵,就算同等數量的正規軍,如果沒有重火力支援,恐怕也打不過。


    不斷的有各式各樣的鳥飛出叢林,先是幾隻,隨即便衝起一大群。受到驚嚇的鳥兒驚恐的拍打著翅膀逃離它們的家園。幾隻灰兔原來想鑽出洞來覓食,聽到槍聲,立即把頭縮了迴去。


    俞流江當即下令,快速前進,前去支援。黃猛心領神會,立即加快了步伐往槍聲密集處衝去。


    半山腰,從鯉魚山右翼突進的武警部隊官兵已經與毒販交上了手。毒販在這裏幾年的經營,儼然把這裏變成了一個據點,修建了牢固的工事。一時間占據有利地形,裝備還算精良的毒販隊伍將武警部隊的官兵壓在陣地下麵動彈不得。


    自從馬洪波發現內部出了警方的臥底以後就知道要出問題了,立即組織人員轉移。在這個冰毒生產基地,馬洪波早就考慮到了以後被發現的可能,修建了一條逃生的隧道直通山後的斷崖。


    斷崖後麵已經經過處理,有一條簡單修整可以直達海邊的小路。在靠近海灘的小山處,他們藏了兩艘快艇,裏麵備了足夠的燃料讓他們駛到台灣,然後再到南洋,那裏有他弟弟安排好的的接應人員。


    幾個小時以後,他們就能夠在那些人的幫助下飛往日本與他的弟弟馬長福匯合。憑這幾年所存的巨額資金,他可以去到美國過上他所想要的舒適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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