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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一章晚宴時光


    戰車測試工作已經進入尾聲,暴熊無疑是本次大賽的主角,以及最終的優勝者。裝甲防護、火力等級、機動性能,暴熊的屬性參數都是淩駕於其他的參賽戰車之上。


    每輛坦克的定價是六萬華元,而其成本也在四萬左右,這樣的價格其實並不便宜,不過陳永善還是代表陸軍本部訂購了三百輛。誰都知道,這隻是第一期的采購,如果在戰場上證明了這款坦克的優越性能,恐怕訂單會源源不斷的到來。


    所有的參與者也並不會空手而歸,但想要獲得巨大的收益,卻是不太可能。更貼切的書,他們隻拿到了安慰獎,聊勝於無。


    實驗場地的旁邊,有一家專門為高級軍官開設的內部餐廳,裝潢和布置也是高檔,符合在場之人的身份與地位。測試結束之後,在這裏還會有一次聚會,其實就是試車結束之後的慶功宴。


    宴會上,軍方的官員,都是身穿軍服,而鍾泱這類民間人士,自然是身著漢服。人數並不多,但都是核心圈子裏的人,整個華聯內部掌握技術和終端武力的上層名流。


    舉著酒杯,互相祝賀與問候著,絲毫沒有剛才測試場地上劍拔弩張的緊迫感,每一個人似乎又迴到了平日裏溫文爾雅的紳士狀態,風采迷人。


    最先走到鍾泱跟前的是陳澤,他臉上還是一臉淡然的笑意:“祝賀你人碰了一下杯,便開始聊起了輕鬆的話題,不過也多是圍繞在武器設計領域,尤其是裝甲戰車這種比較高端的重工業製品。


    “怎麽,你難道不是因為心裏有著不滿嗎?”。相識十多年,兩人也是摯友,不過目前的關係卻比朋友複雜多了。但感情基礎畢竟還在,鍾泱帶著調笑的意味,也不避忌,直接問起了陳澤的心思。


    “不滿肯定是有的,這裏可是一大堆權限值啊,現在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喚作是你,心裏能好受?”微微苦笑,陳澤的臉色也是有點掛不住,哪怕是對待朋友,每個人的心裏總有著自己的打算。


    這並非自私,也和背叛無關,是個立場問題。陳澤不是孤身一人,他有著必須背負的夢想,還要擔起天宇集團所有人的未來,不可能不多考慮這其中的問題。


    這次戰車招標計劃,其實是華軍想要開發數款不同類型的戰車,以適應未來的軍事防禦與進攻需要。在上一次戰爭中,戰士們對帶自己的武器很喜愛,但卻也在實戰中發現了不少急需解決的問題。


    這些漏洞以及士兵和軍官對武器提出的新要求,都是各大軍工企業必須關注和後續改進的內容。其中灰狼坦克在實戰中暴露出來的缺點,使得軍方對新型號的坦克有了更高的要求,而海軍陸戰隊也迫切需要一種兩棲登陸戰車,來作為海軍陸戰隊的掩護。


    “這就要看你們的技術水平了,別把心思放在賺錢和市場效益上了,沉下心思,我們必須要在更短的時間內,開發出足夠多的技術,去追趕失去的那一百年光陰。”聽著陳澤酸溜溜的話語,鍾泱本身也是止不住歎息。


    他扶植天宇集團和興華社,本意是讓他們成為帶領整個社會進行技術研發的排頭兵,站在台前引領華夏文明的前進。可無論是陳澤還是劉浩然,始終還是資本商人的脾性太重了,他們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開拓財源上麵。


    這不是不好,可問題在於,這裏有個誤區,那就是在資本的世界裏,西方社會認為錢是最重要的。也就是所謂的經濟決勝論,但本質上,落實到實處,還是物資的供應與技術決定了一切。


    有著決定性作用的技術,未必就受歡迎,花同樣的成本,開發坦克賺到的錢根本就沒有開發日用家電賺到的多。可在這個時代,是電飯鍋決定了國家的強弱,還是坦克車決定一個國家的地位呢?


    這樣的風氣必須扭轉,因此改變物資的分配標準,就成了關鍵的手段。因為鍾泱不能單純號召資本商人去放棄追逐經濟效益的本性,這很難,不,應該說是完全無法實現的。


    “現在誰還想著賺錢呢?都削尖了腦袋想要多爭取一些權限值,兌換更有價值的東西。”高舉酒杯,劉浩然和伊忠明也加入了這次討論,其餘的人都隻是遠遠的站著,觀望這裏的情形。


    “你們兩個大忙人也來啦,忠明,你的公司貌似沒有參展產品吧。”看著兩位摯友也來了,鍾泱的麵上笑意更濃,熱情的打著招唿。


    “我可是時刻關心著戰車技術的發展狀況啊,從燃油、潤滑機油、炮彈的發射藥和烈性**,可全都是我的重點項目啊。”伊忠明是幾人中最為關心重工業領域發展的人了。這也和他的化學專業出身有關,同時政府的大宗采購也給與了足夠的利益,保證了開發新技術的積極性。


    在這一點上,青竹化工的優勢確實是比其餘兩大集團要好上一些。


    “泱,你這樣搶市場,擺明了是壟斷啊,權限值對你來說本就是多餘,何苦為難我們這些窮苦然家呢?”劉浩然花花公子>的形象還是沒變,就連話語聲也是幽默詼諧,將自己擺在了一個遭受不公平待遇的弱勢群體位置上。


    “放心,產經聯的規矩大家也都清楚,你們因為之前的不努力,損失掉半年的利益,這樣的懲罰已經很低了。”看著大家臉上的笑意,鍾泱也知道這不算是在訴苦,而是一種無傷大雅的玩笑。


    產經聯裏麵有著技術共享協定,任何一家公司或者企業,開發出來的技術,在產經聯裏都可以作為技術共享,供協會的會員無償使用。


    但考慮到研發小組或者個人的技術拓展積極性,這樣的大鍋飯當然不可取。所以提出了權限值的概念,優先的物資供給、新設備的優先配送、來自大學科研人才的優先選取,這些都是需要權限值的東西。


    幾人敘著情誼,卻也不忘聊起關於蒼穹計劃的事情,開拓月球已經提上日程,不過知道的人並不多,僅限少數核心人物。


    為了能夠加強重工業領域的技術開拓工作,陳澤在天宇集團旗下開設了水澤金屬公司,而劉浩然的劉氏重工自不必去說。真正有意思的是劉萬河所經營的萬河實業,從微電子類產品到軍工實業的轉變,不可謂不大。


    不過這也體現了產經聯的統一性與協調性,物資的調撥、設備的安置,人員的組織和安排,都有著專門的內部專業團隊在處理,一切都井井有條。


    劉萬河現在的主營業務也不再是民用電子類產品,音箱等奢侈品的生產隻維持在目前的狀態,他將自己的精力轉入開發軍用電子設備上麵了。這次參展的戰車,其實並非是用於正麵作戰,而是一款戰場支援用的指揮通訊型裝甲車輛。


    但始終是剛入行,很多細節處理得不是太好,需要改進的地方也不少。


    除了在這裏這個下午茶似的簡單慶祝,明晚在搭乘飛機返迴廣州之後,還會在天宇國際大酒店正式開辦一場晚宴。到時候,到場的人會更多,比起這裏稀稀落落的人影,要熱鬧許多。


    平靜祥和的時光,在愉快的聊天中,總是很容易過去。


    鍾泱坐車趕到那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天宇國際大酒店那小小的門口已經停滿了各種豪華的轎車。穿著時髦華服的上層社會名流穿梭於其中,鍾泱讓祖捷下車跟著自己,停車的事情會有酒店的侍應去做。


    他整了整胸前的衣領的,畢竟是去豪華的餐廳,總不能穿著一身常服出去。下了車,穿過馬路,鍾泱走進了飯店的大門。


    “您好有什麽為您效勞的?”一個穿著得體的侍者躬身問道。


    “是的我受到了官方的邀請,今晚前來參加晚宴。我叫鍾泱,這是我的邀請函”鍾泱也不著急,時間尚早他鎮定的遞過了手中的金色封麵邀請函。


    “好您稍微等一下。我幫您查一下”侍者點了點頭,然後便走到了門口的登記處,過了一會兒他迴來了。


    “尊貴的鍾先生您的位子已經安排好了,是中央大廳7號桌。請您跟我來。”說完他就引導鍾泱穿過大廳,進入了餐廳,進了餐廳鍾泱才細細觀察起這裏來,發現後麵別有洞天。


    鍾泱所在的中央大廳是個圓形的建築,所有餐桌的擺放都以圓形為基礎按圓圈設置。圓心沒有座位,而是一個高高的音樂台,上麵放著一架鋼琴,一個年青的樂師正在彈奏小夜曲。總的來說,這個酒店主要還是西式風格。


    大型會場的布置,一般還是采用西式布局為主,隻有小巧精致以及注重內涵和底蘊的室內場所,才會更加注重東方神韻的渲染。這主要還是以需要為核心,華聯並非一味的迂腐,認為隻有華夏的建築風格才是好的。


    在至少四百多平方米的大廳中一共放置了大約兩百多張桌椅,由於已經是用餐時間,大廳裏擠滿了人。人們或者坐在那裏靜靜的品嚐著美食,或者吃著甜點喝著咖啡聽樂師彈奏的曲子。


    一切都是那麽的和諧,一點不像遭受過嚴重的經濟危機的樣子。


    “泱在這裏”張茵茵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季明抬頭一看發現妻子正坐在靠近音樂台的位子上向著自己招手。他也是含笑,急忙趕去去,坐在了她的對麵。


    此時的張茵茵的穿著十分迷人。一身粉紅色的絲製連衣裙,粉紅和白色交織的高跟鞋,高挺的**間戴著一條精美的金色蝴蝶掛墜,烏黑亮澤的頭發高高的盤起,被一隻粉紅色的蝴蝶發卡卡住,臉上略微的化了點淡妝,而那誘惑的雙唇則塗上了淡紅色的口紅。


    和那次兩人的訂婚宴相比,她變得更加的迷人,看得鍾泱也有些欣喜。其實兩人的年紀也都不再年輕了,不過優厚的生活和一直有注意身體的保養,故而不顯老態。


    “你在看什麽?”張茵茵掩嘴輕笑,對於丈夫的深情注視,也是內心歡喜。不過這聲音還是清脆動聽,喚起了鍾泱的愉悅心情。


    “我在看你你今天很美真的很美”鍾泱盯著妻子那傲挺拔立的**,故意裝出了一副色迷迷的登徒浪子模樣,惹得佳人又是一陣玎玲的輕笑。


    “哼你就會揀好聽的說油嘴滑舌”張茵茵也是小女兒姿態,故意噘著嘴巴。


    “怎麽會呢?茵茵在我眼中,可是世上最為絢麗奪目的光”鍾泱連忙解釋,“你今天穿的真的很美真的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啊”


    “好了我知道了你別肉麻了”張茵茵雖然口中那樣說,但是她的神態出賣了她,看來女人果然是喜歡別人稱讚,在這一點上,鍾泱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言語。對於妻子,寵愛與尊重,都是不可缺少的。


    “好了你這個呆子,今天怎麽這麽好心請我吃飯啊?”張茵茵不慌不忙的打開了侍者遞過來的菜單,一邊胡亂的翻動著一邊問道。


    “嘿嘿”鍾泱邪邪的一笑:“不瞞你說今天還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找你。不過最主要的還是這次晚宴可是陳澤出資,嚴格來說我還為家裏節省了一筆之初。”他故作大方的開口說著,但小氣的宅男秉性還是展露無遺。


    “我就知道你這個吝嗇鬼”張茵茵升起的點了點鍾泱的腦殼,才轉過臉去看了一下菜單,“服務員!”她高聲的叫來了服務生。


    “麻煩你先給我開一瓶格拉夫幹紅葡萄酒,佐酒的奶酪給我用博斯沃思奶酪。魚子醬就不要了,正餐就給我兩份法式盧瓦爾血鴨。最後我要你們這裏特製的草莓慕斯蛋糕”張茵茵的擺著高貴優雅的姿態,她現在忠實地扮演著自己的貴婦人角色。


    剛才在丈夫麵前的小女兒姿態,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恬靜與端莊,還有豔麗的容姿,顯得光彩迷人。


    這是一次聚餐,會讓客人先行用餐,然後才舉行大規模的演講儀式,以及最後的自助餐形式的交談會。不過那時的主食隻是些可口的餐後甜點、水果,可不會有多少可以填飽肚子的食物。


    而主辦方當然不可能讓客人餓著肚子聊天,這可是很不體麵的事情,並且會讓人認為宴會的舉辦者非常不周到。


    不一會兒,定好的餐點也都及時送了上來,這裏的餐點可是有著不少美味的西餐,偶爾嚐嚐味道也還不錯,不過天天吃卻是很容易膩味。


    格拉夫幹紅葡萄酒是經過優質法國橡木桶陳釀並儲存數年而成,高腳玻璃杯裏的酒漿呈現出深紫暈色,富有光。鍾泱仔細嗅著,還聞到內裏濃鬱的烤核桃及咖啡芬芳,甚至還帶有一絲橡木的精製馨香。入口後很有個性,柔順淡雅,迴味悠長。


    佐酒用的博斯沃思奶酪,使用優質山羊奶精製而成,奶酪質感和外皮都比較堅硬,吃起來有奶油般的質地,香濃爽滑,可以在製作其他西式菜肴時使用,也可以與紅酒搭配,作為正餐前的開胃甜點。


    這頓飯吃的很無味,不是說飯菜的質量不好,相反應該感覺非常的可口。可是鍾泱卻是有些心不在焉,他的腦海裏還在想著其他的事情,畢竟正事要緊。


    很快正餐結束後,精心製作的草莓慕斯蛋糕被端了上來,侍者順帶還送上了酒店附送的香檳。鍾泱搖晃著高腳酒杯,深紫色的酒在裏麵緩緩的移動,他輕輕的抿了一口,濃烈的酒香伴隨著一絲甜味衝進了他的嘴裏。


    用過餐點,兩人也是用餐巾擦了擦嘴,還有侍者遞來盛有溫水的洗手盆,鍾泱和張茵茵都在擦拭著嘴角和雙手,在這種高級的消費場所,他們必須時刻注意自己的儀態,以免鬧出笑話來。


    大廳外連著一處漂亮的小花園,裏麵原本種了不少花。可是由於是隆冬季節,所有的花都枯萎了,沒有春意時的爭豔盛景。見時間還很充裕,鍾泱也拉起了張茵茵精細的巧手,感受著妻子的體溫與柔軟。


    這也算是難得的閑暇時光,兩人可以在這晚飯過後,悠閑的攜手散步,倒也說得上是一種浪漫。婚姻終結了愛情,因為這種愛,已經是濃濃的親情,並非膚淺的依戀與喜悅,而是一種生活的共享。


    望著浩瀚的星空,鍾泱沒來由的一陣感慨,他在這個時空已經深深埋下了足跡。娶了一位美麗的妻子,結識了一大群摯友和共同奮鬥的支持者,他已經不僅僅是一個若有若無的過客。


    以主宰者的身份,在陰影中注視著自己的帝國,這是無與倫比的喜悅和滿足。並非占有與霸道,才能彰顯自己的成就,哪怕是心中還留著凡人的情感,但本質上,鍾泱已經覺得自己離“人類”的身份,愈來愈遠。


    第三百二十一章晚宴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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