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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八十八章斷其後路


    “師座,大勢已去,是時候該考慮後路了。(《》址讀看看”站在葉明濤的身邊,參謀長牛力奇麵色慘白,帶著深深的疲倦與無力。


    到處都是殘垣敗瓦,衡陽已經看不出往昔的繁華和喧鬧,在戰火中陷入詭異的平靜。葉明濤看著變成了廢墟的衡陽,臉色也是灰暗,到處都冒著嗆人的濃煙,以及遮天蔽日的塵土風暴。


    “總司令還在衡陽城內,我們豈可棄之不顧?”與其說是斥責,不如說是表明心跡。在這段日子裏,投降和背叛都已經成為了不可逆轉的趨勢,但自己深受大恩,又怎能做出背棄投敵之舉。


    葉明濤明白牛力奇不願意為了李濟深陪葬,但他自己卻必須留下。


    “師座,總司令已經秘密離開了衡陽,這在軍中都傳開了此戰失利,定要有人領受罪責,你難道願意就這樣喊冤受死嗎?”牛力奇的話語聲中,明顯帶著哭腔,眼眶之中也是含淚。


    對於葉明濤的為人,牛力奇也非常敬佩,因此並不願意看到這人為了不切實際的恩義而白白犧牲。


    衡陽本就是葉明濤駐地,並且手裏握著一萬精銳,身為師長也足以去當李濟深的替罪羊了。正如牛力奇所言,戰爭失敗,總要有人去背黑鍋,這個人自然不可能是李濟深自己。


    “唉,無所謂了。”雙手無力的搭在破碎的石牆斷壁上,葉明濤的神情也是麻木,帶著心若死灰的背影,一生歎息徒自飄散在渾濁的空氣中。


    “葉明濤這廢物是做什麽吃的,老子給他一個團的兵力,他也拍著胸脯向我保證能堅守至少兩天,怎麽連半天都沒有守住,他手下的兵都幹什麽去了?”李濟深拍著桌子破口大罵著,平常的佛理心性,也是盡皆忘記。


    “總司令,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要趕緊想辦法解決目前的難題,現在南匪已經接近衡陽城外不到十裏路。”


    “告訴葉明濤,他手上還有一個師的兵力,要他在城外堅守五天,堅守不住五天,他也就別來見我了。”


    “是”


    “還有,立即從東線和北線調集部隊迴來。”


    “總督,那李宗仁的部隊……”


    “衡陽守不住,永州要來何用?趕緊動員部隊,給我頂到前線去,必須堅持到援軍的到來還有,馬上給我安排好護衛工作,我現在要轉移到長沙去準備新的反攻作戰計劃。”


    “是”旁邊的幾位軍官雖然心中不屑,但臉上還是保持著恭敬的神態。


    什麽安排反攻,根本就是落荒而逃,雖然華軍圍困衡陽不少時日了,但畢竟人數太少,想要衝出一個缺口離開還是可以的。


    而就在李和尚手忙腳亂地調兵遣前去送死,自己順便往長沙撤離的時候,華軍這邊也出現了一些原先沒有預料到的情況。


    “八團在什麽位置?”李少傑有些急躁地問著通訊員,這支部隊負責大縱深的迂迴包抄,是本次作戰計劃的關鍵環節。


    “報告,八團十分鍾前匯報,他們離預定的集結點還有三公裏。由於前昨天突然下了場雨,道路非常濕滑,影響了部隊的推進度。”


    “我要的不是理由,我需要的是結果現在馬上嚴令他們迅到達指定位置,你催促八團的團長,這次圍殲作戰行動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


    “司令,要不,總攻放緩一點,等八團到達指定位置後再起攻擊?而且由於我們也沒打過這樣規模的戰鬥,現在有些部隊跑的飛快,有些部隊卻遲遲到不了指定位置。而且一團由於是沿公路坐著卡車一路進攻,現在他們的位置已經和後續的部隊脫離了40公裏。”參謀長葉舉看著地圖提出自己的意見。


    “現在的局勢不容樂觀,**黨其他派係的武裝也都紛紛入湘,我們必須在他們會師長沙以前,徹底攻陷衡陽,取得這裏的控製權”


    “這樣太危險了,畢竟他們隻有一個團的兵力,剛從偵察機那最新得來的情報,他們的周圍正有兩個師的兵力向他們運動,我擔心他們無法應對。”


    葉舉也是老成持重的人,雖然華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但畢竟敵軍的數目太多,幾乎十倍於他們。**軍也並非弱旅,尤其是這些已經和華軍交過手的老兵,戰力更是強悍。


    “若卿,如果是其他部隊我也會有這樣的擔心,但八團是什麽部隊?一團是真正的滿編半機械化部隊,60mm口徑的輕型迫擊炮還有75榴彈炮的數量比李濟深所有部隊加起來的總數還要多,洪流ii型通用機槍一百八十多挺”


    有著這樣強勁的實力,足以正麵硬撼五倍以上的**黨精銳部隊。而敵軍也不可能兩個師都是嫡係精兵,血戰這麽久了,李濟深的底氣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哪怕是原本的嫡係部隊,如今老兵的比例甚至還不到五分之一。


    正因為如此,李少傑對於八團有著十足的信心。


    “傳令兵,朝著各單位送軍令,要求收攏口袋,我們要一舉而下衡陽”


    “是”


    第十六團防禦的陣地上,團長吳文雄正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香煙舉著望遠鏡觀察著對麵的情況,莫雄貓著腰一路小跑過來。


    “報告團長,一連五排排長莫雄前來報到”


    “你來了,先告訴我,經過幾次戰鬥,你們一連傷亡大不大?”


    “陣亡2人,重傷5人,輕傷17人,為了照顧傷病,很多人我都不讓他們戰鬥了,戰鬥減員共十人。”


    “減員了四分之一的兵力,士氣怎麽樣?”


    “戰士們都是嗷嗷叫,就是消耗的彈藥有點多。”莫雄神情肅穆,站在吳文雄這位高級將領麵前,也不見絲毫的怯弱,讓人嘖嘖稱奇。


    “嗯,希望你要繼續努力,從班長升為排長,你還有很大的潛力,不要讓我失望”帶著友善的態度,吳文雄也是拍著對方的肩膀,這是在拉攏彼此間的關係。


    莫雄這人有著運氣和才能,打壓和委屈毫無意義,與其因為無聊的妒忌而為自己樹敵,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給與恩惠和善意。


    “是的團長”大聲應著命令,莫雄的心中也是歡喜非常,自從訓練營地內接受完了兩個多月的強化訓練,他在入軍的時候就已經是被教導員推薦為副班長。


    不過數月之內,就升職成為排長,憑借的都是毫無花俏的戰功戰爭意味著毀滅和殺戮,但對於莫雄而言,這就是他所期盼著的未來


    對於這樣的下屬,說心裏沒有疙瘩那是騙人,不過吳文雄也不是傻瓜,現在是天下大亂的時候,指不定下麵就有不少藏龍臥虎之輩。他可不願意四處去做惡人,況且華軍軍製嚴謹,做得太過分了,捅到紀律調查部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吳文雄招來了一個連用於接替前方的部隊換防,其中就包括了莫雄所帶領的那個排。在他們的對麵**軍也同樣進行著部隊的輪換。


    “你小子是吃屎長大的,對麵才一個連的兵力,你一個團動了三次進攻都沒有拿下,你們幹什麽吃的”守備六師的師部參謀牛力奇正劈頭蓋臉地怒罵著手下。


    “牛哥,不是弟兄們不拚命,可對麵的那些人實在是厲害,槍好槍法更好,還有機槍和數不清的炮火支援。弟兄們往往還沒衝到一半距離就被撂倒了一半的人,這樣的傷亡實在是太大了這仗簡直沒法打了”負責主攻的團長正哭訴著自己麵對的強敵,團裏的士兵可是他的命根子,就這麽拚光了下輩子可就沒依靠了。


    “叭”地一鞭子打斷了他的哭訴。


    “我就不信,同樣是人,我們這些正規部隊要比對麵那些隻會嚇唬村夫的南匪要差?馮團長,給我重新組織人進攻,拿下對麵,我要讓那些亂匪的廢物們看看,什麽才叫做**軍隊”


    “是”


    替換下一連防守的部隊是二營八連,連長本是老粵係陳炯明的部下,名叫鄧桂生。由於他是正規陸軍學校畢業,在戰鬥中指揮得當,雖然當初敗在了**軍的手下,但靈活有度的指揮讓華軍本部非常欣賞,正好陳炯明宣布加入華聯政體,所以也就順道將他給招募了過來。


    在華軍從排長做起,現在已經當上了連長,和以前的團長職務相比,當然有著不小差距。但他自己知道,以前的那個團和現在所指揮的這個連有著什麽樣的差距。


    不說士兵素質上的差距,就光手上的裝備鄧桂生就時常感歎唏噓,更別說身後的機槍和迫擊炮還有榴彈炮,這些,都是他以前隻能在教科上看到的東西。如今卻是連坦克都親自開過了,這仗打得才叫一個爽快。


    從望遠鏡上看到對方又組織了一次團級兵力的衝鋒,鄧桂生便輕聲笑了出來,早在幾年前他也用著這種方法,拿人命堆出來的勝利。現在華軍裝備著如此精良且火力猛烈的武器,鄧桂生有些為對麵送死的士兵不值。


    望著這些含著“**萬歲”口號的年輕人,狂熱無比的神情正凝結在還留著稚氣的臉上。後麵就是督戰隊,這些都是上來送死的炮灰,鄧桂生也是久在軍旅,自然明白這裏麵的實情。


    “打”


    當衝鋒的士兵進入到八十五米距離時,華軍陣地上一片槍聲驚起,十六團二營八連的士兵八成以上都是經曆過幾年剿匪作戰的老兵,槍法那是一個叫奇準。


    哪怕是普通的士兵,也在射擊領域上受過嚴格訓練,槍法不俗,放在其他部隊裏那就是狙擊手的水平,出槍快、準、狠,射擊時八成的子彈命中的是胸腹以上的要害區。


    憑借著突擊步槍的迅猛火力和精準殺傷,連機槍都沒用上就幹淨利落地將敵人第一次的進攻給打了下去。


    看著又一次進攻失利,牛力奇倒吸一口冷氣,由於他在後麵沒有看到前麵的戰鬥,他對對麵民團的戰鬥力表示懷疑和輕視,可當真正的戰鬥擺在自己麵前時,他才知道剛才那個團長所說的情況是多麽的糟糕了。


    原本還以為敵軍不過是憑借著不知從哪裏弄來的坦克車占了上風,卻不想在小規模遭遇戰裏,也能揮出如此強橫的戰力,實在是讓人驚駭。


    “你說對麵的部隊還有火炮支援?”放下望遠鏡,牛力奇擰著個眉頭問著剛才的那個團長。


    “牛參謀,他們的機槍火力很猛,機槍一響弟兄們向割稻子一樣被掃倒,你看陣地前麵的那些坑,那就是他們炮打出來的痕跡。”被鞭打的團長臉上還帶著淚痕和剛才被鞭打後的血痕。


    “通知後麵的部隊,讓他們趕緊把炮給運上來。”牛力奇低頭沉思了一番後,果斷下達了新的命令。


    “轟轟”兩門山炮射出來的炮彈在八連的陣地上掀起一團團火焰和嗆人的白煙,這是硝胺**爆炸時特有的場麵。對方為了壓製己方的火力和重新鼓舞士氣,便對華軍陣地進行了炮擊。


    “唿叫團部,請求火炮支援請求火炮支援”鄧桂生大聲地通過戰場無限電話向後麵的團指揮中樞唿喊到。


    “收到收到,馬上匯報坐標”吳文雄也是許可了鄧桂生的請求,將報上來坐標參數下到團部直屬的自走榴彈炮部隊。


    不一會兒,黑乎乎的炮彈便劃破天際,帶著切割空氣的唿嘯的之聲穿越上空,傾瀉在了**軍的陣地上。不過因為無法具體得知敵軍的火炮位置,所以沒能讓對方的炮聲啞火,雙方展開了實力懸殊的炮戰。


    炮火過後,**軍再次組織了團級兵力的衝鋒,這裏已經是敵軍的後方,作為撤退的必經之路,絕對不容有失。機槍、迫擊炮等重火力不停嘶喊,戰鬥進行得異常艱苦和激烈。


    為了衝開一條血路,**軍也已經是陷入了無比瘋狂的深淵,以血肉之軀硬撼華軍的射武器,打算衝破這道被金屬彈幕覆蓋著的死亡禁區。


    “團長,二營在前麵打的很艱苦,是不是支援他們一下。”在團指揮部,團參謀長向吳文雄匯報著。


    畫麵再一次迴到金屬破片橫飛無忌的戰場,距離的爆炸掀起了陣陣滾燙的泥浪,人的嘶吼聲夾雜在槍炮的轟鳴聲中,顯得格外慘烈。


    “砰”地一聲槍響,莫雄看到被自己瞄準的敵人腦袋象鐵錘砸西瓜般地給破開。“第八個。”莫雄心中默念著自己在這次戰鬥中所擊斃的敵軍。


    “裝彈”身邊的戰友大喊一聲縮下簡單挖出來的戰壕裝填著打完子彈的突擊步槍。


    “我掩護”莫雄同樣大喊一聲,並同時繼續一槍將下一個敵人給放倒在地。


    這種交替裝彈掩護也是在幾年的實戰訓練中累積出來的經驗,雖然這樣降低了排槍的威力,但對於這支經受過長期訓練的部隊來說,排槍這種浪費子彈的射擊已經在一團被個人精確射擊給淘汰。


    更為關鍵的是突擊步槍的射和半自動性質,提高了射擊的連續性,華軍的戰士們無需再依靠排槍來壓製敵軍的火力。


    持續不斷的射擊和精確到變態般的槍法也是讓敵軍一直無法進入到30米的極限距離內的原因。


    不遠處的一個手持散彈槍的戰士也在時刻警戒著,雖然很少有人能衝進散彈槍30米的最佳射程,但戰場之上,容不得半點疏忽,這是生和死的區別。


    膠著的戰局,在白日的激戰之中,**軍並沒有能夠達成自己的戰略計劃,殺出一條血路。如今敵軍的一個加強團,就這麽卡在了大軍的退路上,對衡陽形成了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夜幕降臨,夜戰對於缺少營養的**黨軍隊來說那是一項近乎不能完成的任務,打著火把衝鋒簡直是給對麵華軍戰士練習夜間射擊的活靶子,在組織了一次進攻後牛力奇便停止了這種送死的行徑。


    夜盲症,在沒有肉食的士兵身上普遍存在,尤其是缺乏動物內髒之中的蘊含著的微量元素,使得入夜之後,**軍的士兵根本看不到多遠。


    “吩咐下去,讓戰士們輪換休息,加放點人手,別讓敵人給摸上來了。”鄧桂生叮囑到一同視察陣地的莫雄。


    “遵命,團長”莫雄立身敬禮,地向鄧桂生保證著。


    鄧桂生走到安置傷員的醫務帳篷,這裏躺著幾名重傷員和十來個無法再作戰的輕傷員。見到這些為了華軍的理念而奮勇的戰士,特也是振奮,開口慰問著受傷的戰士們:“大家辛苦了你們的功勳將會刻錄在不朽的豐碑之上”


    華軍裏沒有紅門那些能把人忽悠死的洗腦委員,但自己在戰士的文化培養上下了苦工,基本都是初中以上學曆,素質較高,多多少少都懂一些國家民族的大義。


    再加上華軍對立功人員的獎賞頗豐,使戰士們的求戰意識要比其他的軍閥部隊都要強上好幾個檔次。隻知道讓士兵去送死和犧牲,那不叫拯救民族危亡,而是邪教理念。


    來到臨時醫療所的帳篷外,鄧桂生看到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他剛在這裏剛給一名受貫穿傷的戰士做完手術。


    “情況怎麽樣?”鄧桂生一臉緊張地問著主治軍醫,這些士兵個個都是華軍的寶貝,用他的話來說,這些戰士隨便一個放出去在其他的軍閥部隊裏都是可以當排長料。


    “一般,創口很大,失血過多,我已經給他輸了八百毫升的血,隻要他能挺過今天晚上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團長,我們的血庫存血不多了。”主治軍醫有些麵有難色的向鄧桂生匯報著。這是一位年過五旬的漢子,帶著文化人獨有的清雅氣質,別看一身西醫的裝扮,其實這是一名在華聯拿著行醫執照的中醫。


    不過也是兼修了西醫的外科手術,有著不俗的醫術,對於這人,鄧桂生也是語氣恭謹,不敢有絲毫得罪。。.。


    武動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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