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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八章不歡而散


    對於這次商貿會議,具體內情並不為外界所獲知,因為在當時沒有留下任何書麵記錄。自然的也不會以文字形式進入任何的曆史正文之中。


    但一些心思縝密的學者,還是從浩如煙海的資料堆裏,找到了其中的隻言片語,那些記載著一個個聳人聽聞的晦澀文字,敘述著一段過去曆史的黑暗麵。


    不為人知的灰色地帶,一個籠罩在所有人頭頂之上的巨大陰影。字裏行間,都是關於金錢、權力、戰爭和殺戮的內容。


    為了創造一個安定和諧的內部社會體製,這群貪婪無度的資本商人,選擇了一條以屍骨和殘骸鋪就的坦途。


    國民經濟的軍事化轉變,在悄無聲息的進行著,商船的生產開始停止,民用汽車的生產同樣也是一樣。所有人都在聚集著手中的流動資金,準備參與新一輪的金融戰爭


    按照已經製定好的步驟,華聯貿易促進協會的所有會員,開始在劉浩然的主持下緊密聯合起來。聚沙成塔,磊土為山,聚集起來的龐大資金,將用於采購來自世界各地的鐵礦石、廢舊鋼材、糧食。


    尤其是美國,這個新興的工業霸主,雖然在尖端技術領域還落後於傳統的西方列強。但在工業產能上,它擁有著讓人窒息的實力。


    尤其是鋼鐵生產和糧食生產這兩大領域,產能過剩已經讓合眾國陷入了無比的困境。一旦經濟危機全麵爆發,恐怕任何訂單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接受。


    況且華聯也不是原本時空裏麵的那個紅門組織,更沒有在某一年的六月四號對普通學生開展殘酷血腥的大屠殺,故而不會引起西方世界的集體仇恨,更不會有什麽技術封鎖這種所謂的文化歧視。


    大理石鋪成的階梯上,人頭滾滾,就在門外的入口處,蒼龍旗迎風獵獵,凜冽的龍首符號,散發著森寒的意誌。


    1928年的6月4號,張作霖這個東北王,在兵敗退走關外的時候,死在了一場陰謀刺殺之下。


    為了定鼎北伐大業,迴身整理內部矛盾,薑瑞元急於和張漢卿商議統一事程。哪怕是名義上的歸屬,也是可以的,**政府已經沒有了繼續作戰的潛力,更何況東三省目前是日本的勢力範圍,不好觸動。


    整個夏秋之際,東北軍和**軍的高層,都在處理著這方麵的事情。他們必須頂住來自列強的壓力,尤其是日本和蘇俄的政治幹涉,以及很有可能隨之而來的軍事入侵。


    此後薑瑞元、張漢卿兩人更是函電頻傳,信使不斷,薑對張予以理解和同情。而張公子哥也開始考慮找個靠山,他知道自己不是玩政治的料,所以打算先跟著別人玩。


    1928年冬,南京國民政府特派張群、吳鐵城、宋大章三人來到沈陽,與張漢卿密議“東北易幟”大業。


    張、吳、宋三人下榻於交通銀行後,“親日派”欲采取破壞行動,扣留他們。經緊急磋商,乃決定由吳、宋兩人連夜乘車直奔少帥府邸,麵晤張學良。


    在這天夜晚的密談中,雙方“推心置腹”,三個大忽悠解釋了張漢卿的某些疑慮,更堅定了他“東北易幟”的決心。


    張少帥的情商還可以,但政治智商實在是強差人意,本就控製不住一些驕兵悍將,這時候也隻得順水推舟,半推半就的答應上了**軍這艘賊船


    薑瑞元這人也是長袖善舞,利用美國、英國與日本的矛盾,推動美、英向日本施加壓力。在**政府的支持下,反對日本分割中國的輿論也高漲起來。


    到11月,日本首相田中義一也不得不承認東北易幟是“中國的內政問題”。


    嗣後,薑瑞元對張漢卿派駐南京的代表胡若愚表示,為了不使張漢卿為難,東北外交由中央應付,同意東北“內政”仍由現職各員負責,概不更動。重大人事,先由張漢卿請委,然後由中央任命。


    為了穩住這群東北大漢,薑瑞元也是無奈,在本身就很窘迫的財政預算中每月允撥軍餉1000萬元給奉軍。


    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與其讓這群家夥“自力更生”,還不如用這點錢來買下對方的後勤係統。


    掌握了補給,才真正掌握了一支軍隊,多年來深諳人主之道的薑瑞元,有著這樣的自信。隻要在補給上好好操作,分化拉攏,打壓消磨,都是水到渠成之事,


    這1000萬撥款,可不是這麽好拿的。


    一九二八年的“雙十節”,張漢卿為檢驗和顯示自己的軍事力量,在北大營舉行了隆重的閱兵式。


    閱兵時,他身穿新式陸軍大禮服,頭戴法國平頂式軍帽,腰係金絲織的刀帶並佩掛著禮刀,刀柄和刀鞘鑲嵌著金花,下垂金絲絛穗,雄姿英發、神采奕奕,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進入十二月份,張漢卿再次加快了易幟步伐。十二月五日,他逮捕了阻礙易幟、負責辦理對日交涉的陶尚銘,親日派骨幹趙欣伯則逃往大連。


    二十六日,**黨中央政治會議議決,任命張漢卿為東北邊防軍司令長官,並通過了東三省及熱河省府委員名單,待易幟後發表。


    1928年12月29日,張漢卿身為奉軍的最高指揮官,就在這天向全世界通電,毅然宣布“遵守三民主義,服從**政府”,在東北將原北京政府的紅黃藍白黑五色旗改為南京國民政府的青天白日旗,並且宣布擁護國民政府的政治行動,這就是震驚中外的“東北易幟”。


    十二月二十九日這天,頂著獵獵狂舞的寒風,易幟典禮在奉天省府禮堂舉行。張漢卿身著深黃色中山服,監誓委員方本仁身穿長袍短褂,在融融軍樂聲中,眾人先向黨國旗、總理遺像行三鞠躬禮。


    方本仁恭讀遺囑後,即就監誓員位,授印於東北正副司令及東北各委員各廳長,複由東北邊防軍正副司令及奉吉黑熱四省府主席以次各委員舉右手恭誦誓詞。


    方本仁代表**政府致訓詞:“今日為東北邊防軍正副司令長官及奉吉黑熱四省府委員補行宣誓典禮,實為**成功、全國統一大可紀念之日。”


    隨後,張漢卿致答詞,致詞完畢,張漢卿又發表即席演講。為了讓麵子上好看一些,他也是裝出了一副為國為民的模樣:“我們為什麽易幟?實則是效法某先進國的做法。某方起初也是軍閥操權,妨礙中央統治,國家因此積弱。其後軍閥覺悟,奉還大政於中央,立致富強。我們今天也就是不想分中央的權力,舉政權還給中央,以謀求中國的真正統一。”


    會後,張漢卿向全國發布易幟通電,電文中曰:“自應仰承先大元帥遺誌,力謀統一,貫徹和平,已於即日起宣布,遵守三民主義,服從國民政府,改易旗幟。”


    同日,南京**政府電複張漢卿等人:“完成統一,捍衛邊防,並力一心,相與致中國於**自由平等之盛,有厚望焉。”


    對手戲演完了,熱淚也流了,雙方便開始了實質性的政治交易。


    兩天之後,南京**政府正式批準任命張漢卿為東北邊防軍司令長官,張作相、萬福麟為副司令。


    不僅如此,還任命了一大批奉軍原本的官僚,名義上政治權力歸屬於中央,但實際上仍舊是維持著事實上的地方割據。


    翟文選等十一人為奉天省政府委員,翟文選為主席。張作相等十一人為吉林省政府委員,張作相為主席。常蔭槐等十一人為黑龍江省政府委員,常蔭槐為主席。湯玉麟、金鼎臣等六人為熱河省政府委員,湯玉麟為主席。


    這一個個熟悉的名字,依舊停留在以前的職位上,屁股沒有絲毫挪動的跡象。薑瑞元也知道這事情張漢卿根本做不了主,這些人稱他為少帥,他才是少帥。如果侵犯了這些人的利益,估計明天這個花花公子就會死在“日本人的惱羞成怒”之下。


    此時,事先秘密製就的幾萬幅青天白日滿地紅旗在奉天城內迎風飄揚,紅黃藍白黑五色旗降了下來,各機關、學校、商店、住宅都懸掛了國旗,還有以一百人為一隊的若幹士兵隊,每人手執一麵國旗,在城內巡弋。


    至此,東三省各地改旗易幟工作基本結束,**政府獲得了形式上的統一。從此,改旗易幟工作基本結束,在東三省各地,降下了民國時期的紅黃藍白黑五色旗,**政府至此獲得了形式上的統一。


    對於這種所謂的統一,這個時候的日本其實還是不太在乎的。他們的在華利益之根本,還是在滿蒙地區建立的這個經濟圈。


    隻要在這個範圍內依舊享有完整的特權,他們就並不在意中國的政治形勢變幻。而薑瑞元也是明白這種心態,所以才敢於也必須去做這樣的事,就算出了差錯,勝負也隻能影響奉軍,和**軍沒有什麽關係。


    發生在中國北方的政治變動,同樣牽扯到了南方的人心。奉軍也入了**黨的黨籍,在名義上,遊離於這個政治圈之外的團體,也就隻剩下華聯和紅門了。


    紅門還是在很沒出息的搞暴動,吃大戶,在各地進行流竄作戰。雖然很煩,但薑瑞元其實現在還並不怎麽把這群二貨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已經開始望向了沉默得有些可怕的華聯,當初的恐怖烙印,還深深的留在他的內心深處。對於這樣的對手,他其實並不願意去觸碰,就連他的謀士楊永泰,也認為華聯應該放在最後才來對付。


    金陵,這座六朝古都,如今正是王氣鼎盛之際。**政府將首都選在了這個富裕的地方,臨近著江南最為重要的糧食產區,加上經濟繁華,又遠離北方列強的窺視,的確是有著爭霸天下的資本。


    而雄才偉略的薑瑞元,也的確有著人主的氣象。高超的政治手腕,才能、眼光都是一時翹楚,唯有在魄力上,有所欠缺。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敞開的大廳房門中央。他的腳步穩健,靴子撞擊大理石地板出有節奏的沉悶聲響,立刻壓過大廳裏人們相互交談紛亂轟鬧的“嗡嗡”聲。


    陽光,從走廊盡頭的窗戶外麵斜射過來,在來者身體背麵形成一道強烈刺眼的白色光暈,使其整個人外形看上去顯得愈發巍峨。


    這並不是故作姿態,而是薑瑞元身上非自覺的,完全出於自然散發出的強烈氣場。這是最高權力者高高睨視天下,俯瞰眾生時才會油然而生的本能淩然霸氣。


    “雨農,東南方麵可有迴音?”薑瑞元將自己的目光,望向了一個溫和帥氣的年輕男子。單純看其外表,很難想象這人便是戴笠,性情陰鬱的情報頭目。作為薑瑞元屬下掌管特務工作的第一人,他在黨國之內,有著讓人恐懼的權勢。


    神色淡然的戴笠搖了搖頭,這才答道:“委座,商議沒有結果,對方不願意接受任何形式的統一。”


    為了完成國家統一大業,維持一個大體安定的社會環境,薑瑞元不得不選擇了一條見效最快的路子。這其實就是當初陳炯明和唐繼堯所倡議的聯省自治,至少先在衝突方式上脫離軍事領域。


    政治扯皮畢竟不會死人,目前的中國,已經不能繼續再內耗下去了。作為整個國家的掌權者,薑瑞元深深的感到了府庫的空虛,和國力的匱乏。


    “倡卿,這事你怎麽看?”將目光飄離,薑瑞元望向了站在一旁泰然自若的楊永泰,戴著一副遠框眼鏡,儒雅的氣息自然流露,讓人頓生好感。


    楊永泰是薑瑞元的首席智囊團,初出茅廬,他便縱論天下大勢,為薑瑞元的“三分天下”獻上了一條“削藩”妙計,喜得薑瑞元手舞足蹈。


    隻要舉措得當,任用此計,不消三年,便可在名義上統一中國


    蟄居上海的楊永泰,對“天下大勢”看得十分清楚。他看到,北伐成功後,薑瑞元雖然平定了北洋軍閥,但**黨內部派係林立,尤其各地方實力派擁兵自重,與當年的地方軍閥無異。


    很顯然,閻、馮、桂各實力派是薑瑞元獨攬中央大權的障礙。楊永泰援引曆史上封建帝王削奪藩鎮權力,以加強中央集權的經驗,斷定解決問題的方法隻有一個“削藩”。


    楊永泰的所見,正說出了薑瑞元的憂慮。當熊式輝勸他入幕府時,楊永泰將自己的“削藩”妙計請熊向蔣介石代為轉達。


    至此,薑瑞元便開始嚴格按照這個戰略模式,進行著具體的實施工作。這第一步已經達成,憑借著對人心的揣摩和時局的度測,**政府總算是迫降了困守關外的奉軍。


    東北易幟,以中央政府自居的**軍隻是費了一點錢財外加幾張任命書就解決了這個難題,而不必消耗大量的元氣,去進行征伐作戰。


    有了這樣的輝煌成果,薑瑞元對於楊永泰的削藩計策更是深信不疑。


    楊永泰自幼接受過嚴格的舊式教育,又接受過係統的西方教育,畢業於北京法政專門學校。又曾留學日本,故“既擅文事,兼長武備。既懂立法,又精行政”,對於“天下大事”可謂是觀察已久。


    迴憶起往昔的時光,兩人都是不勝感慨。楊永泰有孔明之智,卻沒能得遇明主,空負才學,蹉跎半生。


    薑瑞元其實也是,曾經的謀士,而今的人主,地位的轉變,許多戰略上的細節構想,他已經沒有太多的閑暇時光去一一揣摩,他急需一個有著眼光和計略的謀士。


    然後是兩人宿命的相遇,明君賢臣的開局,總帶著讓人不勝感懷的迴憶。


    當初在與薑瑞元的對奏中,便已經發表了他自己的宏滔大略:


    “薑總司令,以吾之見,當今天下,李濟深負隅兩湖,白崇禧收編了唐生智殘部三個軍,稱霸一方,三分天下有其一。他們如勾結馮、閻兩方,則南京無法立足。好在粵係的政敵俞作柏能拆李濟深的台,唐生智也可以收迴殘部為辭進逼白崇禧,再用重金收買馮玉祥的大將韓複榘、石友三等,則李濟深、白崇禧的勢力就不難瓦解。如果再收買陳銘樞、陳濟棠,以縛虎之勢,扣留李濟深於長沙,則南係的一分天下可以變成總司令的三分天下。”


    楊永泰將其“削藩”概括為:以經濟方法瓦解馮玉祥的第二集團軍,以政治方法解決閻錫山的第三集團軍,以軍事方法解決李濟深的第四集團軍,以外交的方法對付張學良的東北軍。


    一席話,頓使薑瑞元心眼明亮。他最頭疼的如何處理各地方軍閥問題,被楊永泰數語道破。


    但是在處理華聯的事情上,薑瑞元便遇到了難以處理的阻力。就連足智多謀的楊永泰,也隻是苦笑不言,計謀並非是萬能的。


    “委座,華聯與其他勢力不同,他們的發展模式,讓我琢磨不透。”對於那個一直在東南沿海一帶埋頭發展的政治勢力,楊永泰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再加上這次商議易幟的談判不歡而散,他也開始關注起了這個看似鬆散的地方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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