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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一章占領高雄


    被飛魚-1型反艦導彈直接命中艦橋,排水量高達七千九百噸級別的“雪走”號輕巡洋艦直接陷入了毀滅的深淵。


    甲板上濃煙滾滾,還活下來的人也並不比死去的人好過多少,肺部被焦黑的硝煙侵入,就如同被鈍刀切割一樣痛苦,呻吟和唿嚎之聲,不絕於耳。


    艦橋是軍艦的大腦,是操控艦和指揮作戰的地方,通常設置在艦艇上層建築中的航行、作戰指揮和操縱部位。一般位於橋樓頂部的前端,包括指揮室、駕駛室、露天指揮所等。


    這樣重要的要地,被突如其來的打擊直接命中,其結果是不言而喻的。失去了上官的指揮,船艦上還活著的人,都無法再掌控自己的命運。起伏的波濤,就預示著不可捉摸的未來。


    就在上一刻,他們自己就還是可以肆意屠殺反叛軍的屠夫,現在卻成為了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四發飛魚-1激光半主動製導飛彈,在第一輪攻擊中就全部命中,向世人展現了它們無與倫比的毀滅力量。更是顛覆了一些人的傳統海戰認知,不再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和炮彈,用人品來決定艦炮的命中率。


    八艘舊時代的軍艦,成為了新時代兵家利器的第一批祭品,奠定著勝利者的功勳。連續發射了二十枚飛彈,僅有三枚因為電子儀器的故障而沒能命中目標,比起精銳海軍炮手那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的射擊命中率,要優秀得多。


    這是技術的力量,科技本身在軍事上,就能帶來不可逾越的鴻溝。那是勇武與士氣所無法彌補的差距,錯過了兩次工業**的浪潮,華聯正在以自己的高新技術質量優勢,填補著長達數個世紀的技術空白。


    “隊長,任務完成”


    趴在水下推進器身上,一個個特戰隊隊員都是歡欣鼓舞,就在今天,他們見證了前所未有的曆史。他們身後的政權,已經有了可以對付列強海軍的強大兵器,這是數百年積弱之後,民族再次舉起的曙光所在。


    “收隊整理裝備,我們繞道返迴”


    英俊的臉上,往日裏吊兒郎當的神色已然不見,周之浩的內心也被激昂與振奮所充斥著。仿佛那八艘正在海麵上燃燒著的鋼鐵大船,是預祝勝利的篝火,甲午之後淩駕於中國的日本,第一次變得如此軟弱無力。


    “推進器的電能還有多少?”


    “足夠迴程所需,請隊長放心需要近距離觀察一下嗎?”負責技術統計的隊員麵色激動,話語間帶著懇切的心思。


    “馬上迴程,不要耽擱”


    望著其他人也是一樣的神色,周之浩自然知道他們的想法,不過作為隊長,他不會如此輕率。與其接近觀察而被有可能發生的船體殉爆而波及,還不如現在馬上返迴營地。反正按照目前的情況,這些日本水手即便不死,也不可能活得很好。


    就在不遠處,海麵上到處都是油汙、漂浮的雜務和輕質的船體碎片,以及落水後不停搖手唿救的人。所幸這裏離著海岸並不遠,水性好的人還是可以遊迴去。


    不過身受重傷以及體力不支的士兵或者軍官,就很難脫離危險了。即便還有一些救生艇可用,但活下來的人,很可能連總數的五分之一都沒有。


    高雄城內,拚死抵擋的守軍還不知道海麵上發生的事情,從他們依舊心存戰意的鬥誌中就可以看出,這些人的心中還留有一絲希望。


    這樣的心情並沒有持續很久,來自海上的炮火停頓太久了,而且指揮部也無法聯係艦隊。就算在怎麽不願意相信,也知道自己的海軍已經完了,這個殘酷的事實,在混亂的戰爭中被陸軍將官們隱瞞了下來。


    但時期的崩潰已經無法避免,沒有重炮,城中的守軍根本沒辦法抵擋自治戰線的強大攻勢。麵對兇猛異常的襲擊,馮誌希見戰局已定,便親自率領部隊對敵陣進行衝鋒,將日軍本就不太完整的隊形瞬間撕裂。


    僅僅不到十分鍾,密集的炮火覆蓋就使大片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震耳欲聾的槍炮轟鳴,壓過其它任何一種聲音。拖拽著刺耳尖嘯的子彈從捷克輕機槍那滾燙的槍管中不斷飛射而出,在半空中交錯來去,兇狠地撞擊著金屬,發出“叮叮當當”的亂響。


    灼熱的金屬流撕裂著人體,堅硬彈頭飛旋著鑽進皮肉,翻滾、炸開,戰鬥部轟然炸開的金屬破片,將柔軟的肌肉組織撕得粉碎。仿佛一顆顆滾燙鋒利的鋼牙,殘忍地切割開韌帶,削斷血管,再帶著大塊的血肉或者內髒飛出。


    如此慘烈的殺戮,為幹燥地麵灑落大片腥濃血水的同時,也留下一具具摔倒在地麵,在塵土間來迴翻滾,綣曲著身體拚命嚎叫,那是奄奄一息的瀕死者。


    戰鬥已經沒有任何懸念,隨著最後一名日本士兵戰死,高雄駐地殘軍徹底喪失了戰意。擁擠在各個簡易工事背後的士兵慢慢走出,用呆滯的目光,默默望著從盆地頂部逐漸逼近的戰車和人影,神情疲憊地扔下手裏的武器。


    這些人都是輔警,屬於台灣總督在當地招收的仆從部隊,戰鬥意誌實在是不值一提。反倒是日本守軍的堅決和死戰,給馮誌希與周飛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一個驕傲與不屈的民族,即便跳動著著野獸一樣的心髒,可他們依舊被這種敢於殉死的勇氣所震撼。


    一個處於上升時期的國家與民族,肯定有著一大批這樣的勇烈死士。那是屬於強者的驕傲,他們絕不會向弱者屈服和投降。


    掃蕩和收繳裝備的工作一直持續到晚上,總共俘獲了近兩千名戰俘,這些人形容憔悴、傷痕累累、疲勞不堪,絲毫沒有想要反抗的意思。


    自治軍的損失也不輕,除了一千人人當場戰死,餘者均為不同程度受傷。占盡優勢,而且又是突襲,還要付出這種程度的代價,日軍的強大讓馮誌希一陣心悸。他可是直到,自治戰線所麵對的,僅僅是日本的二流陸軍,並非本部直屬的精銳師團。


    騎著戰馬,他和周飛火一起呆在了高高的坡地上,城內還有零星的反抗,他可沒有入城冒險的意思。萬一被人放冷槍,那才是悲劇。


    “周先生,可以讓我看看你所使用的飛彈嗎?”從周飛火口中,馮誌希大概了解到了飛彈這種神秘的武器,在巨大的戰果麵前,他現在也是滿眼熱切。絲毫不去掩飾,他對這種新式武器裝備的無限渴望。


    “馮司令,飛魚的價格可不便宜啊,而且按照規定,使用完之後,一些儀器我們也是要拆卸下來帶走的。”


    強壓住狂喜的心情,周飛火保持著臉上的平靜神色,仿佛這樣的戰果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笑容也有些玩味,馮誌希這人未必就是陰險狡詐,但當上自治軍的總司令之後,似乎有著想要**自主的意思。


    這肯定是不被地宮所允許的,出錢出力,將你培養起來,可不是讓你當山大王的。鍾泱需要一條聽話的狼犬,而不是一頭不願臣服的孤狼。


    對於這一點,雙方各有心思,誰也不去點破。本就是各憑手段和實力的東西,耍陰謀詭計毫無用處。


    跟著周飛火同來的技術工兵,正在將飛彈起落架上的電子元件拆卸迴收,這些儀器有不少超出現有技術水平的東西,絕不能落入列強的手中。


    甚至在這些高性能儀器內部的許多地方,都安裝了小型的自毀裝置,雖炸不死人,高溫高壓卻足以讓這些精密構造的裝備變成無法辨認的垃圾。


    騎著戰馬,馮誌希在親衛的簇擁下,進入了高雄市內。各處要地都被仔細搜查過,安全保障工作的確能讓人放心。


    “我們要複仇為了嘉獎全軍將士,特許洗城三日”


    “萬歲萬歲”


    得聞自治軍司令的親命,士兵和軍官們都是山唿萬歲,嘶鳴聲直衝雲霄。激烈的戰鬥之後,被軍令所壓抑的人心,正好需要這樣的宣泄。


    所謂洗城,其實就是屠城和洗劫,士兵可以不受軍紀約束,肆無忌憚的作惡。將內心中潛藏的野獸釋放出來,的確是一種保證軍隊高昂士氣的有效手段。蘇俄與日本,就特別擅長這方麵的工作。


    其實早在馮誌希下令之前,就有著軍官帶領部隊前去港口旁比較富裕的日本商業區。當地人其實沒什麽好搶的,更何況彼此也都是相熟的人,有些士兵甚至本就是高雄本地的漁民出身。


    那些被迫害的當地人,其實並不多,更多的人,僅僅是出於對貧富差距的天然不滿。望著那些享受富裕生活的日本商人、平民,這些貧苦落魄的島民,就已經有了無比憎恨。甚至不必去煽動,他們隻要一個合理的借口,就可以揮起手中的屠刀。


    哪怕沒有借口,也並不影響他們洗城的舉動,理由什麽的,找找總會有的


    整個高雄市,曾經為了便於管理而將市內劃分為三個區域。靠近港口和市區的居住者,多是日本人,也有少數的親日分子和貿易商人,而貧民則居住於東郊。


    卻不想,這樣的劃分正好為自治軍的洗城提供了很好的行動目標,隻要你住在那裏,哪還管你是不是日本人,全都殺人奪財,一視同仁


    整個繁華的海港,此時卻在夜幕之下火光衝天,到處都是慘叫與求饒,還有施暴者的肆意大笑,這是屠戮者的盛宴,往日高高在上的日本人,正在自己所積累的仇恨中苦苦掙紮。


    一些本地的民眾,也在這無比的混亂局麵下,內心深處的貪婪和狂熱也開始迸發出來,蓋過了對日本人的恐懼。他們可沒有什麽深謀遠慮,比起壓抑和困苦,這些人才是最渴望美好生活的人群。


    哪怕這種美好,需要別人的鮮血來進行澆灌。


    富庶的城西,那裏有美麗動人的女子,還有價值不菲的財貨,更有一輩子都沒機會嚐試的美食。如此誘惑,對於一無所有的赤貧者而言,實在是難以抵抗。


    混亂的局麵持續擴大,不斷有著亂民加入自治戰線的隊伍,加入了瘋狂的洗城行列。興奮的唿喊聲,夾雜著受害者的慘叫,哪怕是平日一些待人溫和的日本醫生,也被那些他們曾經幫助過的“百姓”所撕裂。


    這樣的狂歡盛舉,哪還有人記得過去那微不足道的恩情?所謂的百姓,就是這樣的人,愚昧、貧窮和狂熱,比起道義與良知,利益才最能讓人動心。


    他們貪生怕死,卻可以為了一點點的眼前利益而舍生忘死。他們麻木不仁,卻可以因為一個小小的理由而舉起屠刀。


    不必美化,也不必詆毀,下層百姓一直都是這樣的生存狀態。


    曆經一天惡戰之後,高雄城外現在變成了四處野火的荒野,到處都是彈坑,遍布著用盡的彈殼、染血的繃帶、燃燒的殘骸與麵目全非的破爛屍首。在緩緩降臨的夜幕掩蓋下,硝煙和火焰也從人們視線當中慢慢消失,隻留下空氣中揮之不去,濃重得足以令人窒息的血腥和火藥氣味。


    與城內的騷亂與動蕩不同,海岸線上顯得寂靜深沉,昏暗的夜色掩蓋住了所有的痕跡。即便近在咫尺,恐怕也不會有人發現礁石灘頭那數十道模糊不清的身影。


    月色下,這些影子在黑夜中不停晃動著,隊形明顯有些散亂,更是沒人敢於高聲交談,空氣中隻有幾句悉悉索索的話語。


    “池明中佐的傷勢如何了?”說話的人,正是原本的高雄守備黑川行之,這個英武果敢的男子,終究是活了下來。就連命大的池明一崎,也被手下親兵帶上救生艇,成功靠岸,不至於葬身大海。


    “外傷並無大礙,不過被爆炸震傷了肺腑與顱腔,可能有著內出血的情況,目前還在昏迷之中。”


    一名活下來的軍醫,和黑川一起帶領著小隊突圍而出,沿途正好遇上了池明一行人。不得不說這還真是非常湊巧,在這樣昏沉暗淡的夜晚,雙方也能碰麵,他們必須同心協力,潛伏起來,直到援軍抵達。


    “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找了一處岩洞,一行數十人這才稍微安頓下來,一些士兵開始望向黑川,作為在場的最高階軍官,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無論海軍還是陸軍士兵,此時都沒有心思再去想起過往的不愉快。


    昏暗的環境中,篝火在海風中搖曳不定,晃動著的火光,讓人目光迷離。看著眾人臉上的坎坷不安,黑川隻得強裝鎮定:“不必擔心,各位都是帝國忠勇的將士,援軍三日之後便會抵達,再次之前,我們必須很好的活著。”


    這樣的鼓勵,並未讓士兵們恢複鬥誌。相反的,當黑川說出“忠勇”二字時,士兵們臉上的暗淡神色更加濃鬱了。日本軍方,提倡的是一種寧為玉碎的氣勢,苟且偷生之人會被歧視與排斥,在以後的人生中再也抬不起頭來做人。


    這種心靈上的壓力,才是他們真正恐懼所在,比起死亡,屈辱更讓人難以接受。


    眼見如此,黑川也知道必須鼓舞這些喪失心氣的敗兵,否則將很難撐到援軍到來。他強撐著站起身子,用堅定的語氣說著:“你們的功績,我會如實向陸軍本部上報,此戰非諸君之罪,我願為失敗背負責任但是現在,我們必須活下來,將所看見的一切迴報給高層”


    出身於軍人門閥家族的黑川,本身就是剛毅之士,有著擔當。他深知此戰罪責難逃,還不如所幸承認,落下坦蕩的名聲。比起戰後處罰,匯報最真實的情況才最重要。


    自治戰線的武裝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了事前的估計,這是一股足以動搖帝國在台灣統治根基的反叛勢力


    黑川深知必須蓄積力量,以獅子搏兔的氣勢鎮壓這次動亂,不然將會為後續的統治帶來極其惡劣的負麵影響。造反這種事情,向來就怕拖延,一旦遲疑,效仿者將會爭先出現,形成星火燎原之勢


    二百八十萬民眾,隻要有三分之一參與到反抗日本的叛亂之中,就意味著帝國需要耗費數不盡的資源才能鎮壓下去。


    最讓黑川憂心的,是自治戰線的不明軍火來源,能夠突破日軍的封鎖線,將軍火交給反叛軍,這可不是一般的勢力。


    “黑川中佐說得對”光線昏暗的洞穴內,響起了一道虛弱的聲音,其中夾雜著咳嗽和無力,原來正是池明一崎。


    身受重傷的他,在剛才的討論聲中悠悠轉醒,在聽到黑川行之的一番言辭之後,更是不顧傷勢,在旁人的攙扶下立起身來,坐在了黑川行之麵前。


    麵無血色,大量失血後的身體有些虛浮,時不時還在咳嗽,池明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各種不適,應該是被爆炸所產生的高壓波及,導致身體內部出現淤血所致。以麵前的環境,隨行的軍醫也是束手無策。


    兩位落魄的軍官,就在這裏四目相對,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彼此終於真正摒棄了前嫌,開始探求合作求生的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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