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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架單翼螺旋槳飛機,自蔚藍色的晴空之中閃過,發動機那刺耳的轟鳴聲響徹雲霄。共分成了七個作戰小隊,分批次地盤旋在廣州的上空。


    配合著正在進攻的主力陸軍部隊,對李濟深所部粵軍造成了極大的恐慌。李少傑率軍突襲此地,光是第一批次的先鋒部隊,就多達一萬三千四百餘人,超過了一個標準師


    要知道,李少傑如今所指揮著的這支軍隊,可是裝備著這個時代最為先進的單兵武器裝備。完全列裝化的22a式突擊步槍,以及已經開始少量列裝的25式突擊步槍和高性能狙擊步槍,超輕型單兵迫擊炮、m27四十毫米口徑榴彈發射器。


    擲彈筒和老款式的槍榴彈都已經正式宣告退出南軍一線部隊的標準化配備清單,取而代之的是威力更強,打擊能力更為精準的新式單兵便攜武器。


    槍榴彈是一種填補手榴彈與迫擊炮射程間隔的步兵小型爆炸武器,裝備槍榴彈發射器的步兵通過裝在其步槍槍口處的槍榴彈發射器發射超口徑的槍榴彈。其體積小,重量輕,威力大,便攜性好,操作容易,能使步槍做到點麵結合、殺傷破甲一體化,極大地提高了步兵**作戰之能力,特別適用於山地、叢林作戰和城市巷戰。


    早在1920年,鍾泱便和陳澤以及伊忠明一起合作,帶領技術團隊製造出了最早期的槍榴彈,那種掛配在槍管前方依靠槍和槍彈發射的一種超口徑彈藥,也即使用的外插式發射原理。


    但在使用過程中,這種外插式槍榴彈也凸顯出了許多問題,曾經出現過嚴重事故。誤裝實彈進行發射,導致槍榴彈發生爆炸。而在混亂的戰場環境之中,是否能保持著穩定的心態,也是一個嚴峻的問題。


    而且現在的半自動化武器,全部都裝有消焰器,已經不適合使用外插式來發射槍榴彈。


    為了進一步滿足前線士兵對於近距離火力支援的要求,特別是攻擊超過手榴彈投擲距離的目標的需要,天宇集團開發了“m27”這種轉輪榴彈發射裝置。配合上眾多不同種類的槍榴彈以及其活動性使得這種武器的應用相當靈活,它可以用來攻擊坦克,防禦工事以及步兵等目標,用以代替以前的外插式槍榴彈。


    m-27式轉輪榴彈發射器是一種6發轉輪式半自動榴彈發射器,戰鬥射速為6發每3秒,配用與mf式槍掛榴彈發射器相同的40mm榴彈,射程與其相當,但m-27式榴彈發射器火力密度更大,作戰持續性更強。


    該榴彈發射器加裝有前握把,用光學瞄準鏡,而非mf27榴彈發射器的機械瞄具。今年1月份正式完成設計,當月中旬開始大規模量產,南軍為即將參與靖粵戰役的的主力軍士兵配發了1200具m-27式轉輪榴彈發射器,以檢驗其作戰效能。


    其主要射程為400米,在150米內具有較高的射擊精度。是單兵火炮係統的重要一環,為步兵的有效作戰提供了便攜式的小口徑火炮武器,能夠更好的適應激烈而複雜的戰場環境。


    除了這種轉輪榴彈發射器之外,當然也有可以用於22a式和25式兩種突擊步槍的配裝式榴彈發射器組件mf27槍掛榴彈發射器。


    這種可以與步槍結合的單發榴彈發射器,22a式和25式兩種自動步槍上都可進行安裝。其重量為1.46千克,和m-27一樣發射40毫米榴彈,有伸縮槍托,並可離槍使用。這類武器為步槍提供了點麵殺傷,摧毀輕型裝甲和工事的能力。


    槍榴彈采用空包彈發射不僅操作程序複雜,容易貽誤戰機,而且一旦誤裝實彈必將造成嚴重後果。因此,通過捕彈器采用實彈發射是槍榴彈發展的必由之路。目前捕彈器除了朝通用化、絕對安全型方向發展外,還發展了彈丸偏轉器與其相結合的結構。


    廣州市的南側外圍,激戰正在持續著,**軍與南軍的戰鬥,已經打響。雖然經曆過了早期的混亂,可畢竟也是身經百戰的老兵隊伍,不可能一個照麵就完全潰退。戰線因此而開始僵持起來,雙方的士兵都打紅了眼,槍炮聲連綿不絕。


    廣州**軍大本營司令部,忙碌的氣氛充盈其間,緊張而焦慮的心情困擾著每一個人的心弦。李濟深神態凝重,於指揮室裏來迴走動著,而眾參謀將官也都麵帶憂色,頗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


    南軍發起的戰鬥太過突然,在外圍布置好的五道防線,已經失去了四道。潰退下來的亂兵,使得恐懼迅速在全軍之中蔓延開來,士氣受挫已經成為定局。


    “總指揮,第三十八團正在和敵軍交火,團長陸蘭培請求支援。”參謀長鄧演達神色凝然,大聲匯報著目前的戰況。嶄新的墨綠色軍裝,英姿卓立,自有一股武官的氣質。


    “讓二十八團上去,最後一道防線我們絕不能再失守了。”李濟深的臉色非常難看,目前的局勢對於留守廣州的**軍而言,十分不利,他可不希望廣州成為一座孤城。


    李濟深生於1885年,原籍江蘇,是廣西梧州蒼梧人。原名濟琛,字任潮。早年畢業於北京陸軍大學,曾留學日本。曆任粵軍第一師參謀長、師長,西江善後督辦、黃埔軍校教練部主任。


    1925年開始擔任國民**軍第四軍軍長,而後1926年升任**黨第二屆中央執行委員、參謀總長、黃埔軍校副校長。北伐戰爭期間,任**軍總司令部參謀長、廣東省政府主席、**軍第八路總指揮,肩負留守廣州的“重任”。


    其兼任廣東省政府主席、廣東省政府軍事廳廳長、黃埔軍校副校長、第四軍軍長等職,總攬了廣東黨政軍大權。所部第四軍兩個師和葉挺**團,由副軍長陳可鈺率領,更是參加北伐,攻必克,戰必勝,使第四軍獲得“鐵軍”光榮稱號。


    這樣一個人,和薑瑞元的關係說不上好與壞,兩人都是心懷野心之輩,絕無寄於人下的可能。隻不過在對待紅門的態度上,有著相當的合作共識。


    原本的曆史上,他不久後便會親自前往南昌,與薑瑞元商議鎮壓紅門的事情。但現在卻是不存在這個可能,因為他已經成為了被“鎮壓”的對象。


    薑瑞元率軍奔赴上海之時,他還在沾沾自喜,以為可以高枕無憂的坐上廣東王的寶座。可南軍那犀利難擋的攻勢,卻讓他懊惱不已,甚至開始懷念起黃埔學生軍來。論起實際戰鬥力,鐵軍雖然不錯,但未必就有學生軍的水準。


    廣州南郊戰線,隻要突破此處,廣州將成為一座無險可守的孤城。這一點,無論李濟深,還是李少傑,都相當的清楚。戰略上的選擇,並無複雜,依仗著厚重的力量,正麵突破就可以了。


    “總司令,以目前的態勢來看,隻要再過半日,我們就可以突破戰線,直取廣州。”第二師師長程文力神色輕鬆,心情愉悅的笑著。


    算算時間,戰況可能會持續到晚上,這對雙方來說,夜戰都是對士兵極大的考驗。但因為有著足夠的肉食作為營養補充,南軍士兵普遍不受夜盲症的困擾。所以半日後結束戰鬥,突襲廣州城正是時候。


    雖然巷戰比較麻煩,但他還是抱著自信和從容的心態,這是力量的緣故。


    “程師長,切不可掉以輕心啊,我們的敵人,可不是軟柿子。”多年的上位者生涯,使得李少傑也有了養氣的功夫,不再像過去那般輕狂草率,而是有了大將的沉穩氣度,教人心折。


    兩人雖說是摯友,但軍中不比其他,紀律很是嚴謹,故而他們也互稱軍職,以示名正。


    “作為**軍之中的老牌軍事將領,他的素養和才華都有著不俗的造詣,絕非可以輕視之人。”看著軍事地圖上所標明的詳細注解,李少傑和程文力也討論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當年孫逸仙還活著的時候,於北伐過程中,李濟深便初步展示了其卓越的軍事指揮才能。他積極協助姚雨平整編軍隊,認真製定作戰計劃。為了使作戰計劃更加詳細與周全,他親自到前線偵察地形,選擇行軍路線。他主動請纓,直接到前線指揮作戰,在固鎮、宿州、徐州三次大敗清軍的戰鬥中,立下了赫赫戰功。


    這些資料,南軍的軍官高層都是熟悉的,營長級別以上的軍官以及他們的隊伍,都會被專門統計出**的檔案文件,經整理後送往參謀總部,在製定作戰計劃的時候,就會用到。明確地方一線指揮官的性格和能力,以及其部屬的作戰能力,對於戰鬥計劃的製定意義重大。


    “葉希夷和他所謂的鐵軍都不在,李濟深估計也玩不出什麽花樣來。”李少傑的意思程文力自然明白,但當前廣州的駐守部隊實力的確不行。李濟深的得力下屬葉希夷還在武漢休整,一時間也難以返迴粵省。


    就算是“鐵軍”迴來了,以南軍目前的軍事力量,也怡然無懼。在這樣的底氣支撐下,程文力當然有著足夠的自信。軍事鬥爭,首要的因素就在於營造自己的“不可勝”之實力,謀略和計策,全都等而下之。


    這就是臨之以堂堂正正之師,沒有什麽驚心動魄和可歌可泣,也沒有所謂九死一生的蕩氣迴腸。唯有無堅不摧的力量,一舉掃平前方的障礙。整個社會體係,近百萬人凝聚起來的工業化力量,匯聚在一起,以摧枯拉朽的姿態,撕碎舊時代的番黎。


    無論是**黨還是紅門,他們的所謂槍杆子,早就已經落後了。


    深溝戰壕之中,一個個沙袋堆砌起來的機槍陣地,正在向著敵軍傾瀉灼熱的金屬洪流。馬克沁水冷式重機槍的巨大威力,再一次證明了它的存在價值。南軍士兵不得不尋找掩體,暫避風頭。


    先鋒第一營,有著許多早年參與過援桂戰役的老兵充任軍官,戰鬥力極強。各種新式武器裝備也都優先配備給他們,可謂軍中的絕對主力。而李少傑所率領的第一師,就有著十個這樣的主力營,力量不可為不強


    目前的南軍,基層戰鬥力量主要以班為單位,作戰十分靈活靈活。步兵班的編製以12人為標準,分乘兩輛戰鬥吉普車,正副班長各帶一組。這樣每6人一小組,火力會更強,且根據戰時需要,可以隨時靈活編組成2人六組、3人四組、4人三組、6人兩組等等,便於執行各種各樣的戰鬥任務.


    麵對機槍陣地,也不會使用這個時代的散兵集群衝鋒這種炮灰流戰術。而是實行突擊小隊滲透以及各式遠近火炮的支援。班級戰鬥單位體製的存在,因為突擊步槍的標準化配備,使得火力強度不降反升。


    人數雖然稀少,可火力輸出卻淩駕於**軍之上可供單兵使用的新式超輕型迫擊炮,更是讓張大年所部吃足了苦頭,配合著少量單獨作戰的狙擊手,**軍的機槍點被一個個拔除。


    “團長,我們頂不住了”一個親信哭喪著臉,麵頰上拿到滲血的傷口,沾滿了灰黑色的汙垢,說不出的淒慘。


    目前的頹勢,陸蘭培又豈是看不出來,隻見他麵帶憤恨:“再給撐一會兒,援軍馬上就到”怒吼的聲音已經帶上了點點嘶啞,這條戰線要是再丟失不見,廣州可就真的玩完了。失去外圍的掩護,困守孤城曆來都是兵家大忌。


    他的話語聲剛落下,就有傳令兵急衝衝的跑了過來:“報告團長蔡廷鍇大人率二十八團所部已經趕到,開始協助我軍鞏固戰線”這聲洪亮的喊叫,可算是讓陸蘭培他們鬆了一口氣。


    大炮的轟鳴聲還在持續,不過目標卻是自己,這實在不是一個讓人心情愉快的事實。蔡廷鍇望著不遠處的的膠著戰況,心緒有些複雜。南軍的戰鬥力之強悍,著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並沒有熱血和激情,那種如同冷冰冰的機器一樣運轉起來的戰鬥模式,以及層出不窮的新式武器以及與之相應的新戰術,都讓人應接不暇。同僚的慘狀已然映入自己的眼中,對於能否勝利,即便一向自傲的蔡廷鍇也隻能苦笑不語。


    1925年7月,國民政府正式在廣州成立,統一各駐粵軍隊為國民**軍。粵軍第一師改為第四軍,下轄三師。其分別成立了第十、十一、十二和十三四個師的建製。北伐開展之後,第四軍中的第十師、第十二師及**團由副軍長陳可鈺指揮開往前線;軍長李濟深身兼**總參謀長,則與第十一師和第十三師留守廣東。


    第十一師由師長陳濟棠統率,下屬下轄三十一團、三十二團、三十三團三個編製,分別由餘漢謀、香翰屏、黃鎮球三人帶領,負責鎮守前三道防線,駐紮在青山大圍和新湧圍一帶,是**政府第四軍的前沿陣地。


    但如今連帶著師長陳濟棠以及副師長鄧世增等人,全都被一網打盡,生死未卜,作為第十師第二十八團的主將蔡廷鍇,又豈能不心有戚戚然。不過他也是一個有血性有擔當的軍人,生死之間方顯大將本色。


    諸將麵對如此危局,盡皆蹙足不前,唯有他勇於任事,臨危不懼。這也是他被派往這裏的緣故。李濟深也非庸才,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有所猶豫,必須讓最得力的下屬前往一線迎戰強敵,否則恐有不測之禍。


    第四軍大本營司令總部,李濟深、鄧演達、陳銘樞以及蔣光鼐等四位最高級的將官,齊聚沙盤麵前,神色低沉,緊緊地盯著戰局的演化。不斷有著傳令兵來往,匯報著最新的戰況。


    一個又一個壞消息,陸續傳來,李濟深眉頭緊鎖,雖然強裝鎮定,但幾位親近的下屬全都能感受到他此時的心情。作為最後的部隊主將,第十師師長陳銘樞冷聲說著:“目前我軍可戰的部隊隻剩下了第二十九團和第三十團,情況堪憂。”


    雖然聲音平穩,並不顯露出慌亂,但李濟深和鄧演達都明白,一旦蔡廷鍇的二十八團頂不住,基本上就可以宣告第四軍迴天乏術。孫繩和戴戟的才能,並沒有到達逆天的程度。


    況且以兩軍的實力差距,即便是諸葛再生,也隻能徒唿奈何。


    “必須盯住前線的戰況,統治剩餘的駐軍,馬上整理行裝,隨時準備好突圍作戰”李濟深下了最後的一道軍令,便不再言語。


    “是”


    第十師師長陳銘樞以及副師長蔣光鼐齊聲應道,所謂的突圍作戰,基本上就相當於要撤離此地。他們可沒有與廣州共存亡的覺悟,作為第四軍的高級將官,他們更要考慮到全軍的安危。


    作為政治部主任的麥朝樞,對此也默然無語。如今全軍士氣低落,成建製的部隊已經沒有多少,除了作為最後預備隊的二十九團和三十團,其餘的雜牌民軍根本毫無意義。


    至於盼望援軍,反攻粵省,估計是沒這個可能了。李濟深和他都明白,薑瑞元是不可能幫助第四軍奪迴廣東的。這種**黨內的勾心鬥角,最是正常不過,隻要薑瑞元到時候不落井下石,李濟深就該燒高香了。


    發生在大圍和福長圍的戰鬥仍在繼續,不過對於李少傑而言,這隻是敵軍的垂死掙紮。隻待這裏完成突破,平靜的珠江便展露在眼前,對麵就是廣州腹心之地。站在裝甲指揮車的頂部觀察台上,用高倍望遠鏡觀察著戰局,李少傑的嘴角,展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大局盡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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