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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海閣的會客室裏,身著正裝的鍾泱正在和陳澤爭議著事情,主要還是為了軍用製式步槍的販賣問題。


    在陳澤看來。是堅決不同意將這種危險的武器出售給民眾的,他的言辭異常激烈:“鍾泱,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我都堅決反對。之前農信社反饋迴來的資料之中你也看到了,幾乎每個星期都有村落之間發生大規模械鬥的事情,甚至還因為搶牛糞這樣的小事而拿出了火槍對射”


    在廣東沿海一帶,因為大量的武器流入民間,加上各種私人的非法小作坊存在,黑槍的種類和數量都極其驚人。這也是**黨多數在此活動的原因之一,不單隻是在於北方政權的控製力薄弱,還因為在這裏能比較容易的獲得軍火補給。


    麵對著陳澤的責難,鍾泱卻並不生氣,而是氣定神閑的幫他倒了一杯白酒暖身,然後才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是怕槍支泛濫導致社會不安定對吧。”


    接過了杯子,一口灌下了香濃醇厚的美酒,在火辣辣的暖意布滿周身之後,陳澤才盯著鍾泱,不滿地埋怨著:“既然知道,你為什麽還要讓農信社去賣槍?難道不怕社會輿論的非議嗎?一個農業發展促進組織,竟然賣槍,還幫著地主和農民訓練私人武裝,你讓別人做何感想?”


    李堅三和程德生最近在做的的事情,就是推銷南沙民團換裝後淘汰下來的恩菲爾德步槍,以及大量的老式子彈儲備。沒錢的農民甚至還被允許分歧付款,並且能夠免費的接受短期準軍事化訓練,這件事情瞞不住別人,甚至被人大肆報道,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和恐慌。


    大多數生活困苦的人拿到了可以用來毀滅生命的武器,這讓那些生活富裕的人感到了不安。至於接受準軍事訓練,那幾乎讓一些偏遠的地主以為農信社和紅門那群泥腿子一樣,想要搞土地**。


    默然地望著陳澤,等他的情緒逐漸平穩下來之後,鍾泱才板起了臉,鄭重其事地問著:“陳澤,我問你,在廣州手裏有槍的人還少嗎?或者說,沒有槍的都是哪些人呢?”


    “那些人都是”


    本來還想說什麽,但鍾泱的話的確是提醒了陳澤。確實,廣東的槍支泛濫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省政府對此根本就無能為力。富商有商團武裝,地主有自己的家丁,土匪也有他們的砍刀和火槍,即使是一些走南闖北的跑商,手裏也有幾把勃朗寧防身。


    真正手裏沒槍,處於任人宰割的劣勢地位的人,也就隻有那些困苦無依的貧農了。


    見陳澤難以反駁,鍾泱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嚴肅地望著他的雙眼:“陳澤,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可你要明白,壞人怎麽樣都能弄到槍,禁槍令損害的隻會是普通人保護自己的權力。我所要杜絕的,就是一個好人無法抗爭命運的社會。當所有人的手裏都拿著槍,壞人想要作惡救必須要有所顧慮了。”


    “但他們還沒準備好你怎麽知道他們拿到了槍就不會想要去落草為寇?”


    陳澤的擔憂也並非沒有道理,搶劫畢竟比辛苦勞作要舒服多了,手裏麵有了武器,難保不會出現私欲膨脹的惡徒。


    “所以我才要頒發持槍證啊。能領到證件的人,都必須是當地的常駐人口,甚至直白一點說,他必須先要到農信社去進行登記。原本那些地主和富商手裏握著的私槍我們都是難以一一查探清楚的力量,但是通過這次正式的登記,以前都會浮出水麵的。”


    這也正是鍾泱的目的之一,通過頒發證件來檢查體係內的各種力量態勢分布。畢竟以前是沒人管,但如果南沙區官方部門出台了政策,那繼續持有黑槍的風險成本可就大了。古文會並沒有要求收繳,單單隻是登記的話,想要抗拒的人便必須衡量得失了。


    況且天宇集團出產的高品質步槍,也是很有吸引力的。雖然說因為槍支泛濫大多數地主和富商都有不少的槍械,可問題是這些產品種類五花八門,性能也是參差不齊,光是采購和分配彈藥就夠讓人頭疼的了。


    說到了這種地步,陳澤也算是明白了鍾泱的意思:“唉,看來議會暫停之後,缺乏溝通是個大問題啊。這件事你應該事先和我商量的。”


    因為研究部門的六大管事現在已經基本不參與會議,而智能工廠的開放也使得他們的研究工作激增,基本上是沒有時間來處理這類政治上的問題了。劉浩然也不在,剩下的黃紹廣也必須時刻去和李宗仁聯係軍隊補給的具體事務。


    現在有空的也就隻有王仕聰和古月軍了,周華還要密切關注時局的動態。


    因為孫逸仙的積極活動,北伐軍分別從蘇俄和日本手上獲得了大筆的資金以及軍火,還通過賄賂糾集了一支數目龐大的諸省聯軍,準備要再次征伐廣東,把陳炯明的勢力驅逐出廣州市。


    為了應對這個紛亂的局麵,鍾泱所領導的古文會一直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應對的手段。莫榮新已經選擇迴桂省主持軍務,在桂係內部的動員上,孫逸仙便至少去失去了一大半的支持。單靠岑春煊一個人為孫逸仙居中聯絡,根本救召集不了多少桂係的軍人團體。


    1922年的年底,莫榮新迴到了廣西省的首府桂林,當即宣布要重整桂係軍隊體製,號召旗下的舊部過來響應。李宗仁是第一個迴電響應的人,而黃紹竑卻選擇了參與北伐軍的“剿匪”聯軍,意圖東征陳炯明。


    以莫榮新和岑春煊兩人為基準,桂係軍隊分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派係。旗下的代表人物構成也十分複雜,莫榮新一派,堅持立足廣西,支持陳炯明的聯省自治理念。這一群體的基層軍官比較多,其中以李宗仁為主,因為他的實力最強。


    而以岑春煊為首的另一部分人,則選擇了擁護孫逸仙的北伐軍,認為應該用武力來平定南方的亂局,把不服從**黨的“叛逆”全都剿滅。旗下的實力派力量比較分散,主要有劉震寰、黃紹竑、白崇禧等人。


    繼廣東軍政府孫陳分裂之後,廣西政權也麵臨了同樣的困境。唯一的區別,就在於原本的的老大陸榮廷沒有獲得登台的機會。他雖然有威望,可已經是過氣的軍閥了,手底下沒槍沒餉,根本不會有多少人願意追隨。


    相比於岑春煊的拮據,莫榮新在天宇集團的支持下可算是風光無限,財大氣粗。不但招攬了原本自己的舊部,還籠絡不少陸榮廷的下屬,在廣西一時間風生水起,恢複了往日的威勢。周飛火作為集團軍需供應決策人,自然也是被人追捧不已。


    第一批的軍需隻夠供應4萬人,但是光李宗仁一部,救分去了一萬五,剩下的部分要分給其餘的6萬人,不搶破腦袋才怪了。


    按照著原定計劃,莫榮新也很合作,當即宣布了開往南沙進行整訓的要求。並且聲明,誰先去,誰就能獲得軍需補給,否則就必須要等別人分完了才輪得到。其實這根本就是托辭,在古文會的設定中,不去南沙民兵中心整訓的桂軍,是絕不可能獲得任何補給的。


    在古文會的一番操作之下,陳炯明組建的省政府麵臨的狀況比原本時空的曆史上要好的多了。他隻要認真的對待來自福建的許崇智所部的壓力救足夠了,因為北伐軍的主力正在那裏進行整編和特訓。


    還呆在廣西的顛軍兩部全都被李宗仁所牽製著,難以動彈。再加上莫榮新組建的新軍,廣西的局麵算是穩定住了,讓孫逸仙難以對廣東形成戰略態勢上的合圍。


    冬末的桂林,比周圍的城市都要寒冷,而莫榮新所居住的大宅院裏,卻門庭若市,熱鬧非凡。舊桂係的許多部將,都前來投靠這位老上司,以期重整旗鼓,希望能恢複往日的榮耀。


    “唉,督軍,你是不知道啊,自從老帥和幾位督軍離開,桂係就一句不振。竟落得投靠廣東政府軍的地步,如果不是督軍迴來,怕這會兒我們都要落草為寇去了。”


    坐在酒桌旁的一位中年軍官,剛毅狠辣的臉上,此刻竟然是老淚縱橫。他口中的老帥,指的自然就是陸榮廷,至於幾位督軍,說的則是莫榮新和岑春煊等人。自從粵軍援桂戰役結束之後,桂係大軍便分崩離析,不複往日的輝煌。


    要麽就得像李宗仁那樣接受粵軍的整編,要麽要躲到邊遠的地區落草為寇,要麽就像劉震寰那樣陣前投敵,以換取省內的職務。總的來說,桂係已經不是以前那支完整而**的軍隊,大多數士兵甚至無法獲取到維持生存所需的食物。


    其實早期的李宗仁,如果不是得到了古文會的支持,也隻能靠著賣槍度日,但既便如此,也難以持久。


    “唉,大家的困難我也是知道的。所以我才千方百計的趕迴來,就是想給還抱著信念的兄弟們一些心意。”


    談起了當年的往事,莫榮新也是一陣唏噓感慨。如今生活有了新的希望,他自然也要不停的鼓舞和勸慰這些昔日追隨於自己的下屬。


    “督軍,我就不明白啦,為啥我們自己的軍隊,要拉到南沙去整訓?這廣西到底是我們的廣西,還是他陳澤的廣西?”另一位年輕的下級軍官大聲疾唿,並非不尊重莫榮新這個昔日的大督軍,隻是性格耿直所致。


    桂係軍隊內向來就是這麽直率,莫榮新本身也是爽直的性格,對於這樣的喝問也不以為忤,而是歎了一口氣:“你當我不知嘛,可那又有什麽辦法?錢糧武器都是別人給的,榮華富貴也不在話下,我們帶兵打仗,不也圖個快活嗎?再說了,當初粵軍的戰鬥力打擊也是知道的,再不服氣,也不能不承認人家練兵的確是有一套的。”


    說到了這裏,莫榮新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身穿古文會定製的新式軍服,顯得赫赫威勢。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高聲而述:“我知道大家擔心什麽,不就是怕保不住兵權嘛。可掏心窩的說一句,就算保住了兵權又如何?沒有軍火和糧餉,我們站得住腳嗎?還不如就此加入南沙軍校的體係,為子孫極點餘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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