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現在反過來怪我?」陸旭航聲音略微尖銳,透漏著幾分不滿。


    「我有什麽理由去怪你?隻是想告訴你,你們是親兄弟,要包容對方。」


    陸國祥嗓音帶著幾許蒼涼。


    他不求別的,隻求兄弟之間和睦。


    「爸,老三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這兄弟沒法做。」撂下這話,他轉身,頭也不迴的迴了房間。


    李玉萍責怪的瞪了陸國祥一眼,匆忙追了上去。


    陸國祥看著母子消失的背影,他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發呆。


    「媽,你跟來做什麽?」他語氣裏透露著幾分不耐。


    李玉萍充滿擔憂的目光凝視著他。「孩子,媽擔心你。」


    「要真擔心我,等老三迴來,你給我討個說法。」


    「這......」老三才剛迴來,又沒有記憶,老二這麽逼她,著實有些為難她。


    陸旭航冷冷嗤笑了聲。「媽口口聲聲說擔心我,卻連這都做不到?」


    「老二,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媽完了再托人給你介紹個比阮家閨女更好的女人。」


    「媽,老三他犯了這麽大錯誤,你不想追究老三責任了嗎?難道連你的想法也跟爸一樣?」


    陸旭航難以置信,以前無論他提出什麽樣的要求,媽都會為盡力去滿足他,怎麽在老三這事上,媽她變得猶豫不決。


    李玉萍沒有及時給他答覆,這迴是真犯難了。


    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是劉嬸說破天,她也不會領著兩個兒子一快去,這不找氣受呢。


    此時陸旭航情緒有些失控。


    「媽也變了,現在無論我說什麽,媽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自打老三迴來,老三說什麽你都信,你跟爸一樣,全都向著老三,眼裏可還有我?我記得媽原來不待見老三,現在是不是看到老三出息了,覺得老三比我有用?」說到這他微微停頓,繼續補充未說完的話。「怪我不爭氣落榜,讓外人看了笑話,給你們丟了臉?」


    兒子所說的話,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李玉萍眼睛都紅了,她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老二,你這麽說,太傷媽的心了。」


    說到底,幾個兒女中,她最疼的就是老二,小的時候,在工廠上班,她都帶著老二,老二從小就沒有離開過她身邊,她為老二付出,多過任何一個子女。


    「媽,老三他本身就京城戶口,將來有大好前途,現在就連上天也眷顧他,讓他成功考上了大學,而我呢,滿心歡喜去參加高考,可最終失望而歸,到現在出門,我都害怕別人向我投來異樣的眼神,我真的想死。」


    在他怨氣沖沖說出最後一句話。


    李玉萍大驚失色,心裏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老二,別說傻話,媽害怕。」


    陸旭航無比認真的對她說。「媽,我說真的。」


    李玉萍沒想到,兒子會有輕生的念頭。


    在看到兒子眼裏流露出絕望的神情,她慌了。


    急道:「那你要媽怎麽樣,你說,隻要媽能做到。」


    「媽說的可是真的?」陸旭航眼裏歡喜之色一閃而過,不過被他掩飾的很好,沒被李玉萍發現。


    李玉萍誠懇的點頭。


    「媽,老三他都已經是京城戶口,你讓他把大學名額讓給我,我就原諒他。」


    李玉萍震驚的望著他。「老二,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陸旭航麵上立刻露出失望神情。「你看,我每次認真的跟你說一件事,你都認為我在開玩笑,我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兒子每說一個死字,她心就跟著揪痛,她什麽都不怕,就是害怕失去老二。


    「老二,老三他變了,跟以前不一樣,他現在有自己的主意,即便是媽跟他說了這事,他也不一定聽我的。」


    「媽,你不去試一試,怎麽知道?」


    「你讓我想一想。」李玉萍失魂落魄的走出門外。


    陸旭航知道,他成功了一半。


    李玉萍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她沒有想過,就是她的態度,給了他希望。


    李玉萍腦子裏,全是兒子那句。「我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這句話就想魔咒一樣,在聯想到兒子絕望的眼神,她怕,怕失去老二,如果麵臨失去老二,她寧願去求老三,讓老三讓出大學名額。


    明知道這樣做,會跟三兒生分,但她不可以眼睜睜看著老二走上絕路。


    阮家。


    阮母沉著臉盯著阮秋蟬。


    「我剛剛在樓上都看見了,那小子牽著你的手,你給我說清楚,跟剛剛那小子怎麽迴事?」


    阮秋蟬刷的一下紅了臉。


    媽都看見了,那別人呢,是不是也瞧見他們牽手?


    阮母食指戳她額頭,急道:「你這孩子,到是說呀?」


    「說什麽?」阮秋蟬懵懵的問。


    阮母要被她氣死了,恨鐵不成鋼道:「說說你兩到底咋迴事,怎麽認識的。」


    「我去京城參加考試的時候認識的。」阮秋蟬如實迴答。


    阮母斜了她一眼。「他考上了那的大學?」


    阮秋蟬搖頭,因為她沒有問,不知道。


    阮母一看女兒表情,就知道,那小子八成沒考上大學。


    「你可別跟他走太近,我倒是覺得阮家老二不錯,雖然比你大上幾歲,但他人誠實穩重,還跟你考了一所學校,這樣的緣分,去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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