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監控沒有啟用,無法看清楚誰進出太平間,那就不從是誰注射著手,另辟奇徑從注射的時間上著手。


    李超的腦海中突然閃現一個想法——屍檢。


    李超之前就想過鄧須根有可能死後才被人注射冬眠零的,然後被人嫁禍於鄧明智。


    那麽隻要屍檢查明是死後才被注射冬眠零的,鄧明智犯罪嫌疑不就洗脫犯罪嫌疑了嗎?


    李超想到這不由得舒心一笑。


    想到就幹,應該要找一家好的鑒定中心進行屍檢。


    李超思考了一下心裏就有了人選,正揚律所有位編外的律師——法醫沈燁。


    當初創辦正揚律所時,善若借用沈燁的律師資質掛牌為律所合夥人。不過他隻是個掛牌的合夥人,正揚律所開業至今他都沒辦理一個案件。


    不過,沈燁是超名氣屍檢法醫,供職的沙揚娜拉法醫鑒定中心是華夏國知名鑒定中心,同時是深鵬最頂尖的屍檢中心。


    李超當即聯係沈燁,沈燁在電話中一聽到屍檢就興奮,這就是個怪咖,不知道為何對解剖屍體這麽感興趣。


    ~, 這邊敲定好屍檢中心,那邊李超去公安局申請屍檢。


    公安局承辦鄧明智故意殺人案的何警官接過李超的申請書,翻看一下後再拒絕道:“沒有再屍檢的必要,我們公安局的法醫已經屍檢過了。”


    李超點點頭,不急不躁地解釋道:“何警官,你們確實抽取了血液進行檢查,發現血液中有冬眠零藥物。


    但是,血液中有冬眠零藥物並不能說明該藥物是生前還是死後注射的。我方申請全麵屍檢,就是要查清冬眠零藥物的注射時間。


    如果屍檢後發現冬眠零藥物是死後被人注射的。那麽很明顯這件案子是有人蓄意陷害。”


    何警官搖搖頭,麵無表情地道:“李律師你幫犯罪嫌疑人洗刷罪名的急切心情我們能理解,但這都是你們一廂情願的認為,這隻是你的猜測。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鄧須根是被人注射了冬眠零致死,而不是什麽死後被人注射藥物。然後栽贓陷害鄧明智。”


    李超聽了有理有據地勸說道:“何警官, 現在鄧明智隻是有犯罪嫌疑,而不是犯罪分子,現在辦案堅持疑罪從無原則。


    我方已經指出了疑點,還請公安機關能重視這個疑點。既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屍檢確定冬眠零注射的時間,這是本案定性的關鍵。還請何警官你務必考慮我們的請求。”


    何警官聽了微微動容,但仍然說了句:“你這是多此一舉。”


    李超自信地道:“是否多次一舉,還須屍檢之後再做結論。”


    何警官思索了片刻後。這才點頭道:“好吧,既然你方堅持要屍檢,我方會組織安排的。”


    李超露出了笑容,感謝道:“那就謝謝何警官了。”


    李超接著推薦沙揚娜拉法醫鑒定中心,這個鑒定中心本來就是公安局選定的鑒定機構之一,既然李超表示鄧明智這邊同意支付屍檢費用,公安局當然沒有異議選擇了沙揚娜拉法醫鑒定中心。


    三天之後,辦好手續。李超驅車來到郊區一個偏僻的地方。


    這地方有個榕樹林,遍植大葉榕樹。四周一片靜謐,透露著神秘的氣息。四處不見半個人影,隻有榕樹林深處。有道白如雪的圍牆,圍牆上掛著一個牌子,牌子上正寫的是“沙揚娜拉法醫鑒定中心”。


    李超走進這個中心,鼻腔中充斥著福爾馬林的味道。隱隱感覺有股屍臭的味道,說不出來的肅穆壓抑。


    李超走過辦公樓和附屬生活服務樓,來到一排平房前。平房就是太平間兼解剖室。


    沈燁今天要進行屍檢,李超早早來到門外等待著屍檢。


    不久一個穿著白大褂,皮膚白皙、帶著眼鏡的高個青年走了過來。他看到李超忸怩地笑了笑,然後羞澀地揮手示意。


    這人正是沈燁,與屍體打多了交道,整個人呈現出來的氣質一如既往地偏向陰柔。


    沈燁揮手的瞬間,李超再次注意到他的那雙手。手極其修長,五根手指像玉蔥似的,修長美觀,這是一雙擺弄手術刀的好手。


    看到這樣一雙巧手,李超對今天的屍檢結果充滿了信心。


    沈燁和李超示意之後,臉上帶著喜悅地笑容就宛如去趕赴喜宴似的輕鬆自如地走進解剖室,但提著工具箱跟在沈燁身後的助手,卻是一臉的苦悶好似要向刑場的囚徒一步步艱難地邁進解剖室。


    這兩人神情的鮮明反差,讓李超不由得感歎沈燁還真是個愛好屍檢的怪胎。


    李超在解剖室門外度著步子等待屍檢結果。因為焦急,他不停地在院子裏轉著圈,他急於想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準確。


    如果屍檢表明冬眠零藥物確是死後注射的,那必定有人在背後陷害鄧明智,李超一定會將幕後黑手揪出來。


    整整過了三個小時,解剖室的大門這才打開,沈燁本是白皙的臉有點陰沉。


    李超上前迎上來了問道:“怎麽樣?”


    沈燁兩隻玉蔥似的巧手糾結地交織了一下,然後才歎了口氣道:“情況不樂觀,無法判斷到底是生前還是死後注射的冬眠零。”


    “什麽?”李超皺了皺眉頭,詫異地問道:“到底怎麽迴事,為啥判斷不出注射冬眠零的時間呢?”


    沈燁的兩隻巧手合在一起,幽幽地解釋道:“判斷生前還是死後注射冬眠零,主要是依據冬眠零藥物在人體內擴散的軌跡和程度來判斷,但今天屍檢的對象很特殊,他的血型有問題。”


    血型?李超震驚了,趕緊追問道:“血型有問題?!血型與判斷注射時間又有啥關係呢?”


    沈燁接著解釋道:“鄧須根的血型是稀有的熊貓血。


    對一般的血型而言,生前還是死後注射冬眠零藥物很容易區分。


    因為冬眠零擴散需要一段時間,生前注射會顯示藥物擴散的軌跡,一般擴散到心髒就死亡。而死後注射,冬眠零藥物隻會停留在注射處的小範圍內,根本不可能擴散到心髒位置。


    但是熊貓血型的人,要想區分是生前還是死後注射冬眠零藥物就相當困難。


    因為熊貓血型極易溶解擴散冬眠零,不光是生前還是死後注射,注射不久就能很快擴散到全身,根本不能依據冬眠零擴散的情況判斷注射屍檢。


    所以,今天的屍檢無法判斷出鄧須根注射冬眠零是在生前還是死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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