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姐聽了之後,直皺眉頭,對著姚蓮花埋怨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為那個衰人求情嗎?那衰人如此毒打你,哪有半點夫妻情意啊?這種人渣,就該判刑入獄。”


    善若也是連連點頭勸道:“對啊,這個葉添龍的行為實在太惡劣了,他具有極強的主觀惡性,這種人蹲監獄完全是罪有應得。”


    “姚蓮花,你也聽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吧,你要是可憐葉添龍這條毒蛇,你很可能會被他咬死!”


    李超聽到姚蓮花有為葉添龍求情的意思,也是大感不可思議,當即勸慰道:“姚蓮花,你不要對葉添龍抱有任何幻想,也不要去可憐同情他,難道你忘了自己全身的疤痕怎麽來的嗎?他這樣危險的暴力犯罪分子,不依法嚴懲,那就是對善良人的一種犯罪。”


    姚蓮花輕輕地蠕動了一下嘴唇,小聲地道:“可是……可是……畢竟夫妻一場,還生了四個孩子,我不想四個孩子好幾年看不到父親。”


    其表姐當即罵道:“你啊,真傻,自己都被打得沒有半條命了,還為那個禽shou考慮。你這樣真不值啊!“


    善若也是瞪大了美眸,一臉的震驚,搖頭道:“姚蓮花,他都快點要打死你了,你還原諒他,你真是……就算為了家庭考慮,四個孩子沒有這個殘暴的父親,才更能健康成長。葉添龍暴力毆打你,對孩子們的心理創傷有多大啊!將葉添龍繩之於法,才是對孩子的健康成長負責!”


    不過,任憑大家怎麽勸。姚蓮花還是緊緊抓住李超的手,苦苦哀求道:“超人律師,你幫幫忙吧,我隻想和葉添龍離婚,拿到我應得的財產。四個孩子都由我來撫養就好。至於葉添龍以前打我的事,隻要離了婚,我就忘了。”


    “之前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了,畢竟他是四個孩子的父親,我不想趕盡殺絕。超人律師、林律師。你們幫幫我吧?!”


    聽了姚蓮花的話,其表姐依然罵她犯傻,而林善若感覺又可憐又好氣,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沒有想到姚蓮花被打成這樣了,竟然還會為葉添龍求情。真是逆來順受得過分了,李超懷疑她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


    李超搖搖頭道:“抱歉,犯罪分子就應該為其罪行付出代價。葉添龍毒打你,不僅構成對你身體權、健康權的傷害,更是對社會秩序和公民生命安全構成了傷害、損害了社會利益。”


    “即使作為受害人,你不追究其刑事責任,公安機關和檢察機關,為了維護公共利益和秩序。也會對其采取立案偵查!”


    “至於你想離婚以及撫養四個孩子,因為被告要被追究刑事責任,其在監獄中根本無法撫養小孩。因此你的訴訟請求很可能會得到法院的支持!”


    姚蓮花還是掙紮著要說什麽,“可是……”


    李超直接打斷她的話語,“沒有什麽可是,葉天龍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和原諒!他不僅是傷害了你,更是具有極強的社會危害性,政法機關必須對其進行懲處!很快公安機關應該會來對你進行調查。請你如實地闡述葉添龍的暴行,讓其罪有應得!”


    “你好好養傷。明天我和林律師再來看你,幫你提起離婚訴訟。”


    李超和善若再輪番勸慰姚蓮花一番。竭力打消其為葉添龍開脫求情的想法。


    隨後,兩人告辭離去。在迴家的路上,善若悶悶不樂地坐在座椅上,俏麗的腮幫子氣唿唿地鼓起來。


    李超左手操控著方向盤,用手伸過去用食指和中指輕輕戳了戳善若的腮幫子,笑著問道:“怎麽了,不高興了?”


    善若重重地點點頭,幽幽地歎口氣道:“對啊,這個姚蓮花太可憐了,結婚十多年,天天挨打,全身傷痕累累,真是讓人感覺可憐。”


    “可是她一直又默默忍受,雖然向家人求助無果,但她卻不知道向公安或者婦聯反應情況、尋求幫助,隻會逆來順受,讓葉添龍越來越變本加厲,真是讓人感覺憋悶!“


    “現在,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向我們求助,我們幫助他向公安機關反應,公安機關也立案開始偵查。這個時候,她竟然又可憐起葉添龍,眼巴巴求咱們放過葉添龍,這簡直氣炸我的肺啊,實在可恨!“


    “現在我對她感覺可憐、可恨又可嫌,難道正是眾人所說的那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嗎?”


    李超聽了同情一笑,理解地道:“我和你感同身受。善若,你知道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


    善若輕輕點頭,不明李超用意,當然地答道:“知道啊,在犯罪心理學課上學過……”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斯德哥爾摩效應,又稱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或者稱為人質情結或人質綜合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這個情感造成被害人對加害人產生好感、依賴心、甚至協助加害人。


    人質會對劫持者產生一種心理上的依賴感。他們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裏,劫持者讓他們活下來,他們便不勝感激。他們與劫持者共命運,把劫持者的前途當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視為自己的安危。於是,他們采取了“我們反對他們”的態度,把解救者當成了敵人。


    1973年8月23日,兩名有前科的罪犯與,在意圖搶劫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市內最大的一家銀行失敗後,挾持了四位銀行職員,在警方與歹徒僵持了130個小時之後,因歹徒放棄而結束。然而這起事件發生後幾個月,這四名遭受挾持的銀行職員,仍然對綁架他們的人顯露出憐憫的情感,他們拒絕在法院指控這些綁匪,甚至還為他們籌措法律辯護的資金,他們都表明並不痛恨歹徒,並表達他們對歹徒非但沒有傷害他們卻對他們照顧的感激,並對警察采取敵對態度。更甚者,人質中一名女職員christian竟然還愛上劫匪,並與他在服刑期間訂婚。這兩名搶匪劫持人質達六天之久,在這期間他們威脅受俘者的性命,但有時也表現出仁慈的一麵。在出人意料的心理錯綜轉變下,這四名人質抗拒政府最終營救他們的努力。


    這件事激發了社會科學家,他們想要了解在擄人者與遭挾持者之間的這份感情結合,到底是發生在這起斯德哥爾摩銀行搶案的一宗特例,還是這種情感結合代表了一種普遍的心理反應。而後來的研究顯示,這起研究學者稱為“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事件,令人驚訝的普遍。研究者發現到這種症候群的例子見諸於各種不同的經驗中,從集中營的囚犯、戰俘、受虐婦女與亂lun的受害者,都可能發生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體驗。


    專家深入研究:人性能承受的恐懼有一條脆弱的底線。當人遇上了一個兇狂的殺手,殺手不講理,隨時要取他的命,人質就會把生命權漸漸付托給這個兇徒。時間拖久了,人質吃一口飯、喝一口水,每一唿吸,他自己都會覺得是恐怖分子對他的寬忍和慈悲。對於綁架自己的暴徒,他的恐懼,會先轉化為對他的感激,然後變為一種崇拜,最後人質也下意識地以為兇徒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


    這種屈服於暴虐的弱點,就叫“斯德哥爾摩精神症候群”。


    善若本來是發泄心中的悶氣,一口氣將所有相關知識講完,講到後麵善若才明悟過來說道:“李超,你的意思是姚蓮花也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所以才會為葉添龍求情。”


    李超笑著點點頭,解釋道:“對啊,姚蓮花遭受家庭暴力十多年了,十多年的時間內,葉添龍想罵就罵,想打就打。她的幸福快樂以及健康全部掌控在葉添龍手裏。葉添龍一天沒打她,她都會覺得是葉添龍的寬容與慈悲。”


    “別看她今天被打得差點沒命,其實她心底很可能覺得葉添龍還是對她好、對她有感情,否則葉添龍就會直接打死他。”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姚蓮花會原諒葉添龍甚至為他求情就顯得很正常了。”


    善若搖了搖頭,複雜地笑了下,“哎,算了,我現在懂了,姚蓮花確實是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真是個可憐的人啊!”


    李超再用手拍了拍善若的臉蛋,善若的俏臉就像果凍似的,滑嫩細膩富有彈性。李超感受到手心中的微微彈感,笑著說道:“這樣心理自我安慰,阿q似的想法對姚蓮花本人也有好處,要沒有這個精神勝利法寶,她很可能熬不過這十多年的地獄生活,早就可能自殺了!”


    善若聽了卻握緊了小拳頭,氣咻咻地道:“葉添龍不僅毒打姚蓮花,還把人家變成了一隻心理扭曲的可憐蟲,想想我都恨不得揍他一頓!”


    李超深邃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冷酷,重重地點頭答道:“放心,根據罪刑相當原則,葉添龍一定會自己的惡行付出沉重的代價!”


    善若心情微微開朗了些,“好,那就讓我們一起追尋公平正義,嚴懲暴力狂葉添龍!”


    說著,善若的小拳頭伸了過來,李超也是伸出去一個拳頭,一大一小兩個拳頭輕輕相碰。


    李超堅定自信地說道:“我們一起追尋公平正義,嚴懲暴力狂葉添龍!”(未完待續)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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