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陸陸續續從小包裏拿出了不少東西,都是她平日裏拿剩下的藥材製成的藥丸,現在趙大叔一家要走,這些東西在路上興許會用的上,她不知道陸家村離京城到底有多遠,但這畢竟是一個沒有汽車,火車,飛機的年代,路途稍微一遠,可能就要坐上好幾天的馬車,小虎還是個孩子,馬車上顛簸,又要日夜兼程,難免會有些小病小痛,這些藥對他們來說,剛剛好。


    對於沈雅給他們的這些東西,讓趙鐵夫婦很是感激,沈雅所製的藥丸,在陸家村是出了名的,他夫妻二人正擔心小虎年紀小,身體弱,經不起長途跋涉,沒想到沈丫頭心細,早就考慮到了。


    “趙大叔,雅兒這裏的東西不多,你想想還需要什麽藥,今晚我再製一些,明**走的時候,來雅兒這裏拿行嗎不跳字。因為趙鐵也不確定明日什麽時辰走,所以沈雅不便將東西直接送往他家。


    “不用了,這些已經夠多了,哪好意思讓再麻煩雅兒姑娘,那些藥材采來也不容易,雅兒姑娘還是留著給村裏的鄉親們看病吧。”趙氏瞧著桌上一包藥丸,哪裏再肯給沈雅添麻煩,連連說不用了。


    “沒關係的,趙嬸,我藥材多得是,再說沒有了還可以上山采,不用怕給我添麻煩,您盡管提就是。”


    “既然這樣,趙大叔就再請沈丫頭你幫個忙。我父親前陣子因為大哥犯錯,氣壞了身子,到現在身體都沒好,每日裏吃多少藥也不見效果,你能不能幫忙給他開點藥?”趙鐵和沈雅要熟一些,為人也比較豪爽,見沈雅開口,也就不跟她客氣了。


    “這…”沈雅聞言沉吟了一下,按理說她給人開藥,若沒有當麵問診的話,是很難確診的,隻是,聽趙大叔說,趙大伯是被兒子氣病的,這樣的情況,一般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怒急於心導致的中風,另一種可能就是老人家有心結,氣滯於胸,難以化解,導致身體虛弱,臥床不起。不知道趙大伯是哪一種,若是後者,倒是可以治些,隻需好好開導老人家,讓老人家的心結解開了,心情舒暢了,再吃些強身健體補身子的藥,病自然就會痊愈。若是前者的話…倒有些麻煩,這中風可不是一天兩天,或是靠一兩副藥,就可以治好的。


    “趙大叔,趙大伯除了臥病不起,還有其他什麽病症嗎,比如說身體不能動彈,說話口齒不清之類的?”沈雅需要問清楚了,才可以對症下藥。


    “沒有,聽我二哥傳來的消息,我父親因為生大哥的氣,一直不肯吃東西,也不肯見人,這段時間,人瘦了一圈。”趙鐵說到自己的父親,臉上頓時布滿了愧疚之色。


    聽趙鐵的描述,應該是後者了,這樣,沈雅心裏便有了主意,她想了想對趙鐵道:“趙大叔,依沈雅看,趙大伯怕是有了心結才會如此,,若是想讓趙大伯好起來,就需要找到症結所在,並將它解開,然後再加以藥物治療,很快身體就能好起來。沈雅說完,低頭想了想,又道:“這樣吧,你再帶一壺酒迴去,等趙大伯心結解開後,讓他每日喝上一小口,記得,一定要在心結解開之後,否則吃什麽藥都沒有效果。”沈雅一臉凝重地囑咐道。


    趙鐵聽到父親的病是因心結所致,忍不住皺起了眉,他心裏已經大概猜到父親的心結是怎麽迴事了,大哥參與黨派之爭,給將軍府帶來前所未有的危機,父親因此鬱結於心,也是情有可原,可恨大哥沒有聽從父親的話,一味隻求急功近利。如此短視,將來怎麽掌管好偌大的將軍府?自己對家族事務不敢興趣,二哥雖文武雙全,,卻偏偏是姨娘所生,他和大哥雖是同母同父,卻還不如與二哥相處地更和睦。趙鐵一想到家裏的情況,心裏難免有些憂心。


    希望這次府上的危機能夠平安解除吧,這樣父親的心結可能就會解開了。


    “趙大叔?趙大叔?”沈雅見趙鐵有些走神,不免氣悶地喚道。她苦口婆心地提醒他注意要點,他倒好,居然給自己來個心不在焉,真是浪費了她的苦心。


    “啊,哦,對不起,想了點事情。”趙鐵迴過神,見沈雅正用眼睛向他控訴,訕訕一笑,摸了摸頭,轉頭又見趙氏也一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更是感到很不好意思。


    “趙大叔,你聽清沒,這藥酒一定要等趙伯心結解開後再喝,還有每日隻能喝一口,千萬提醒他別多喝,不然後果很嚴重”沈雅沒有告訴趙鐵這酒裏泡的到底是什麽,怕說出來一來怕惹人懷疑,二來麽,也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比如向他們解釋,那人參什麽的是從何而來,這樣,雪球的事情難免曝光,現在他們還不知道雪球胸前口袋的作用,說出來了反而麻煩。所以借沈雅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說出來,隻好再三提醒趙鐵千萬要小心


    趙鐵見沈雅如此慎重,有些納悶地看了看手裏的酒壺,又其中一個酒壺打開,聞了聞,感覺就是很普通的酒,聞起來年代也久遠,怎麽沈丫頭看的如此之重,難道這酒真的能幫他醫好父親的病?趙鐵有些懷疑,不過畢竟是沈丫頭的一片心意,他還是好生收著吧。


    “對了趙大叔,關於藥酒的事,你得替雅兒保密。”


    趙鐵聽沈雅這麽說,心中詫異更甚,他實在想不通,不過是一瓶藥酒,值得沈丫頭這麽謹慎嗎?


    “還有,趙大叔趙大嬸,雅兒希望你們這次迴京,能把這裏的一切都忘了,包括雅兒的醫術,雅兒請求你們不要和任何人提及。”沈雅說完,又一臉深意地看了看趙鐵,其中希望他不要提及的,還有雪球的事情,之前趙大叔很守信,沒有把雪球的秘密告訴趙大嬸,那日她從趙氏見到雪球後的眼神就看出來了,趙大嬸先前並不知道雪球的存在。


    趙鐵夫婦見沈雅一臉凝重,都不約而同地點點頭,“放心吧,沈丫頭,我會為你守好這個秘密的。”趙鐵眼睛落在沈雅布包裏的雪球身上,鄭重地說到。


    趙鐵倒也能理解沈丫頭的心思,十五歲就醫術了得,這種事情確實挺令人稀奇的,陸家村的村民心思淳樸,沒有一個人提出疑異,可不代表京裏的人不會懷疑,他從小在京城長大,又見慣了家裏那些姨娘的勾心鬥角,對人的心思自然是了解一些的。雖然沈丫頭替人診治疾時,實在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不,應該說沈丫頭平時言行舉止都不像十五歲,可那也隻能說明她的心智比一般人成熟些,並不能為她的精湛的醫術開脫,所以趙鐵覺得自己到了京城是要小心一些,不要泄露了關於沈丫頭事情的一絲一毫,想到這,他又看了看懷裏一臉天真的小虎,心想著,怎麽給兒子洗腦。


    趙氏畢竟也是有見識的人,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也會替沈雅保密,沈雅是她丈夫和兒子的救命恩人,這樣的大恩大德,她報答還來不及,又豈會做害她的事情


    趙鐵這一次,確實和沈雅想到一塊兒去了,她同樣也是考慮到了這一層顧慮,陸家村的村民們,包括趙鐵夫婦對她的行為舉止習以為常,不代表京城的人也這麽想,到底是天子腳下,能人異士多,想法也多,不比這裏的村民大多數想法單純,她十五歲精通醫術這種事情,到底有些奇怪,要是傳到京城一些有心人耳裏,難免會有些想法,這樣很可能就會給她招來麻煩。


    另外還有那兩壺酒,趙鐵不知道它的功效,可沈雅自己心裏清楚,那酒可都是用大補之物泡製而成的,它的效果,隻有真正喝了的人,才能體會到其中的好處。那酒沈雅敢保證,除了她這會奢侈到用百年人參,何首烏,冬蟲夏草來泡酒,估計沒人會這麽奢侈,所以這酒,還是盡量不要讓外人知道比較好。本來她隻想讓母親和弟弟,還有趙氏夫婦嚐嚐的,現如今要拿一壺給老將軍,她還是會有些顧慮,不過到底是趙鐵的父親,她也不能不管。原本,她是可以開些另外的方子給趙鐵,讓他帶迴去,可她最後還是選擇了藥酒。之所以這樣做,她自是有自己的考量。


    沈雅想過了,像趙鐵父親這樣的人,放到她前世,那可是北京的軍政要員,官職大的嚇人,雖然沈雅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一直呆在這個陸家村,可潛意識裏,她還是想和這位將軍有些關聯,談不上結交,隻是以防萬一罷了。畢竟在這個沒有人權的年代,總需要有一顆大樹傍傍身。這種酒,對年紀越大的人,越有吸引力,這一點,她從她前世的爺爺身上,就深有體會。她想要讓老將軍記住她這個製酒的人,不一定要知道她是誰,隻是將來若真有地方需要他幫忙時,自己亮出身份後,他能看在那壺酒的份上,幫她一把。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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