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手,臉上露出笑來,對段雲浩說:“既然師伯決意如此,我自然是雙手雙腳都讚成!畢竟薑娉死不足惜,隻是受修羅刑也太便宜她了,煉成傀儡後,將她放在玄天宗練武場,讓她感受噬魂蝕骨之痛才好!”清風等人都有些猶豫,畢竟這種手法太過陰邪,都是魔修才會使的手段,他們若是以這種手段懲罰薑娉,恐怕會被外人詬病。薑漾羽看出他們在想什麽,語重心長地道:“師兄師弟,薑娉奪走了江師妹的根骨與靈根,還讓江師妹魂飛魄散,正所謂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血債血償,為了江師妹,我們也該將薑娉廢掉後,也將她打得魂飛魄散,但是!但是啊,死就是一了百了的事情,這樣也太叫她痛快,也太便宜她!我以為,不僅要折磨她的身體,也要折磨她的精神,普天之下的女子皆愛美,愛淨,又如花朵一般嬌弱,經不起攀折,即使是女修,也是如此。將她煉成傀儡後,依舊保持她的意誌,但沒有主人的命令,她就無法行動,也無法做任何事情,隻能看著師兄師弟們蓬勃朝氣,這對於心高氣傲的薑娉來說,無疑比淩遲、修羅刑還更要讓她痛不欲生!這對於她,才是最好的懲罰!”眾師兄弟聽著,情不自禁地開始鼓掌,“薑師兄(弟)說的有道理!這才是最好的懲罰!”段雲浩也伸出手,慢慢地鼓了兩下掌,淡漠的眼裏流露出讚許。薑漾羽看段雲浩也鼓掌,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師伯,你覺得如何?”段雲浩說:“說的好。”薑漾羽鬆了一口氣,“師伯也讚同,那師侄就放心了。”他將薑娉從須彌戒之中倒出來,對段雲浩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師伯,這就是薑娉,勞煩您了!”段雲浩看了一眼周圍,薑漾羽頓時領會到他的意思,趕緊對其他人說:“你們先避一避,不要打擾師伯煉薑娉。”灼日幾人乖順地應了,一起走到了別處。薑漾羽也要走,段雲浩喚住了他,“你留下。”薑漾羽“啊”了一聲,應:“好的,師伯,沒問題師伯。”段雲浩看向玄光,淡淡地道:“你走。”玄光:“……”他瞪了他一眼,說:“我不走。”薑漾羽推了推他,“呱寶,聽段師伯的話。”玄光:“……”他又氣又酸,嘴唇一哆嗦,語氣軟道:“我不想走。”他們倆呆一塊兒,是想幹嘛?薑漾羽為難地看向段雲浩,說:“師伯啊,他是我親近的人,能和我一起留下嗎?”段雲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玄光,眼裏有些意味深長,最後慢吞吞地說:“那便留下罷。”薑漾羽問:“我需要做些什麽嗎?“段雲浩慢條斯理地說:“這是我獨創的傀儡術,隻有我會,你想不想學?”薑漾羽撓了撓臉,說:“師伯,不瞞您說,我有點怕這種東西。”段雲浩說:“你學不學?”薑漾羽說:“……學。”段雲浩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說:“紅蓮宮有你這樣的弟子,複興有望。”薑漾羽:“……”他想解釋,但又覺得,還是交給薑柏言比較好,因而保持了沉默。段雲浩隻花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將薑娉給煉成了傀儡,他問薑漾羽:“可學會了?”“……”薑漾羽說:“沒有。”光看段雲浩練傀儡的這個過程,薑漾羽就覺得十分晦澀難懂,更別提一下子就學會了。段雲浩便道:“以後,我多煉幾次,你就會了。”薑漾羽:“……”您還想煉幾個傀儡啊?他心裏腹誹,麵上卻沒有表露出來。段雲浩下巴微抬,對薑漾羽說:“既已練好,你去滴血,叫她認主。”薑漾羽聽到這句話,有些恍惚,兩個月前薑娉想要強行契約玄光,現在風水輪流轉,自己也成了被契約的傀儡。不免有些唏噓,不過薑漾羽還是拒絕道:“師伯,我若是用她,恐怕會惹閑話,不若師伯用罷,沒有人敢說師伯的閑話。”段雲浩聽到這話,大抵是有些高興的,他唇角微微翹起,也未說什麽,幹脆利落地朝薑娉額頭抹了一點指尖血,契約一成,便正式地成為了段雲浩的傀儡。段雲浩說:“紅蓮宗的傀儡術在根本上有很大缺陷,傀儡生硬,無智慧,我完善了這一點,我的傀儡,她保留了記憶,能痛,也能哭。”他說完,又看了薑漾羽一眼。薑漾羽:“……”他有些頭皮發麻,卻還是下意識地誇讚道:“不愧是師伯!如此精密的傀儡術,竟是師伯設計出來的!!真是叫人歎為觀止!不得不服!也多虧師伯這項特殊的傀儡術,才能懲惡揚善!殺雞儆猴!晚輩深感敬佩,恨不得將師伯當做一生偶像來崇敬!”段雲浩唇角的弧度微微擴大了幾分,卻還是很矜持地保持住了他長輩的穩重,“我還會更多,都可以教給你。”玄光在旁邊聽著,心裏酸水咕嚕咕嚕地冒。心魔歎道:“我們龍嗣要喊別人叫爹了。”玄光:“……”玄光心境越發壓抑,隻覺得段雲浩將薑漾羽的注意力都吸引而去,竟有些後悔沒聽心魔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