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裏就是那個法寶內的空間?”溫悅隻覺得眼前一花,已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

    四周有些灰暗,不像外麵明亮,不過也對,這裏隻是個空間寶物,是人工開辟出來的,不是一個完整的世界。

    土地看起來很肥沃,前麵不遠處的溪水,甚至能感覺得到靈氣,不過這裏很空蕩,隻是亂七八糟種了些植物,看來師傅並沒有好好利用這個空間。

    “是的。”夏久勝點點頭。“得到空間後,你是第一個進來的人。”

    “謝謝師傅的信任,徒兒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溫悅聞言,急忙向夏久勝表忠心。

    說完,仰頭閉上眼睛,對著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要被裏麵充足的靈氣陶醉了。

    “別隻把好聽的話掛在嘴邊。”夏久勝覺得這人的嘴巴跟趙擇中有得一拚,“這裏靈氣足,修煉肯定能時半功倍。隻要你表現好,我會經常帶你進來的。”

    “謝謝師傅。”溫悅聽懂了夏久勝話裏的意思,知道師傅這是要觀察自己一段時間,心裏並沒有什麽怨言。

    他是成年人,明白這樣做的必要。如果換作是自己,肯定也會這樣地慎重處理。畢竟寶物動人心,如果把一個心術不正的人放在身邊,就後患無窮了。

    “對了,你練的是什麽功法?不知道跟我練的,有什麽不同?”夏久勝忽然記起他也修煉了一種功法,都超過二十年了,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運行一遍給我看吧,這樣更直觀些。”

    “好的,師傅。”溫悅沒有任何疑義,當即盤腿坐下來,像平時修煉的一樣,緩緩地吐納起來。

    夏久勝在他旁邊盤坐下來,不好對趙擇中一樣,把手放在他的小腹上,就攤開手掌,把掌心貼上他後背,精神力觀察他的修煉方式。

    隻見溫悅入定後,原本空蕩蕩的丹田處有了一些變化,細絲一般的靈氣慢慢地聚集起來,也不知道這些靈氣是他以前修煉出來的,還是自己給他灌空間的水,存下來的,又或者現在剛剛在空間吸收到的。

    又過了一會,溫悅開始運轉靈氣,將它們化成真氣,往經脈方向運行。

    這些真氣進入經脈後,根本沒有起到什麽作用,隻是像沒有打通經脈的修煉者一樣,快速地融入血液裏,隻是起到了刺激氣血的作用。

    讓夏久勝意外的是,溫悅經脈遠行的路線,跟他的完全一致,難道他們練的是同一種功法?

    又或者那個老者算出了這一點,因為大家都是同門?所以才沒有收溫悅為徒,隻是傳他功法為他打好基礎,等著成為自己的徒弟?

    如果是這樣,那麽這個老人就是奇人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能不能向他請教一些修煉知識?

    在夏久勝的胡思亂想中,溫悅完成了一個周天。

    他睜開眼睛,望著夏久勝若有所思的目光,好奇地問道:“師傅,有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我隻是覺得意外,我們居然修煉的是同一種功法。”夏久勝站起來,淡淡地說。

    “那不是更好,說明我們有緣啊!”溫悅笑起來的時候像個孩子。

    “嗯。”夏久勝點點頭,壓下心裏的想法。“我們先出去吧,我媽估計做好午飯了。”

    “好的,師傅。”溫悅溫順地過來拉夏久勝的手。

    夏久勝望了他一眼,拉住他的手,把他帶離空間。

    兩人認識時間還短,他需要時間觀察一下他的人品,如果通過了考驗,才幫他伐毛洗髓。

    到了樓下,夏媽媽果然已把飯菜端上桌,就等他們下去吃飯了。

    兩人沒有急著坐下來吃飯,夏久勝正式地把溫悅介紹給家人,並宣布已收他為弟子。

    夏媽媽聽說這個氣質絕佳,看起來比自己兒子更像個師傅的男人,也成了兒子徒弟,直罵兒子荒唐。

    溫悅卻覺得這樣理所當然,在他的觀念裏,本來就是能者為師。就像在公司時,自己才二十多歲,那些五十多歲的普通職員,看到自己還不是一樣乖乖地被自己訓斥?

    正要開口叫夏爸爸夏媽媽為師公師奶,被夏媽媽攔住了。

    自己才四十多歲,無緣無故成了這個大男人的奶奶輩,不是被叫老了嗎?

    夏久勝想起溫悅跟奶奶長大,從小一個人寂寞慣了,特別渴望親情,以後他要跟自己長期生活在一起,幹脆讓爸媽收他當幹兒子好了,這樣容易稱唿,也容易讓溫悅融入這個家庭。

    雖然這樣一來,輩份會亂掉,不過他並不在意。

    夏爸爸夏媽媽還在猶豫,溫悅已激動地離開座位,對著夏爸爸夏媽媽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你這孩子。”夏媽媽被他鄭重其事的樣子感動到了,歎了一口氣,把他扶起來。“那好吧,我們多了一個兒子沒什麽,就怕委屈你了。”

    “爸,媽。”溫悅叫道,臉

    上表情不變,眼眶卻紅了。

    ※※※

    吃完午飯,夏久勝帶著溫悅,向大嶴走去,把自己承包這片土地的事跟他說了。安安和阿福跟著後麵,不肯好好走路,一路跳著往路邊厚厚的衰草上踩,嘴裏嘀嘀咕咕地說著隻有兩人才能懂的話。

    走到嶴底,兩人站到一塊地勢較高的坡地上,往前麵看,整個大嶴的盡收眼底。

    聽完夏久勝的規劃,溫悅也覺得這計劃不錯,這裏三麵環山,地勢平坦,如果師傅的規劃全部實現,應該能把這裏建成一個世外桃源。

    他跟其它人不同,知道了夏久勝擁有空間這件事。雖然還不知道裏麵到底有哪些神奇之處,常識卻不缺,知道普通的植物,在靈氣濃鬱的環境下生長,也會變成一株靈草。

    植物種在這裏,隻要時不時地澆些空間有靈氣的水,又或者分批將植物移入空間,和裏麵的植物對調,吸收靈氣,也會讓它們成為接近靈草的存在。

    那些沒有修煉的普通人,特別是體質比較差的老人和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住上一段日子,肯定能得到巨大的好處,可以預見,到時這裏的純木別墅,會成為大家爭搶的目標。

    至於果樹,可以考慮多種植一些果實可以釀酒的水果,到時多釀些果酒,不管在農莊賣也好,稀釋後在農家樂賣也好,都不會有問題。國人對大補酒比較熱衷,功效好大家不會懷疑,隻會花高價買。如果觀光園裏的水果靈氣太足,反而會給主人帶來麻煩。

    聽溫悅一樣一樣地幫自己分析,夏久勝越發覺得自己的見識太少了。

    好在現在溫悅來了,填補了自己管理上的短板。等聶紅軍把計劃書做出來,交給溫悅去執行就好了,這個人就是為自己量身定做的管理人才,以後大嶴的總管就是他了。

    當然最吸引夏久勝的是,有溫悅在這裏坐鎮,以後他想跟趙擇中跑去外地,過兩人世界,也不必擔心這裏出問題了,溫悅完全有能力解決這些麻煩。

    不像以前,離開二三天,就不得不迴來了,夏久勝美滋滋地想。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夏久勝一看,居然是趙擇中打來的。

    “陽陽,你家裏的魚還有多少?”趙擇中問道。

    “問這個幹什麽?”夏久勝覺得莫名其妙,他又沒有去稱過,特別是那個池塘,放魚進去後,都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家裏要買魚曬幹,準備過年吃,我想市場上買的

    魚又不好,就來找你了。”趙擇中嘿嘿笑道。

    “你自己家吃,能吃多少?”夏久勝怪他大驚小怪。“我家已曬了二十多條魚幹,差不多有五十斤了,如果你要,就先給你好了,我等下再去捉些,現在曬,也來得及。”

    “那最好了,全部給我吧,自家吃一些,也給親戚送一些。”趙擇中聽了大喜。

    “那好,我迴去就快遞給你。”夏久勝爽快地說。

    想到趙爸爸來了之後,他每星期都會送一些蔬菜給趙家,於是又問:“蔬菜現在這樣送,夠不夠吃?”

    “夠了夠了。”趙擇中急忙說。下一刻,似乎覺得不好意思,忸怩地問:“不過陽陽,你家的黃鱔和泥鰍還有沒有?這個最好吃,如果有的話,就搞些過來。”

    “你前麵的話,全是鋪墊,跟我要黃鱔泥鰍才是目的吧。”夏久勝一口道破他的心思。

    認識趙擇中這麽久了,了解他的脾氣跟習慣,一聽他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就明白了他的真實想法。

    “嘿嘿嘿——”被夏久勝道破,趙擇中也不在意,隻是幹笑幾聲,拍夏久勝的馬屁:“還是陽陽最了解我。”

    “拍馬屁也沒用,等我迴去捉捉看,能撈上來多少?最近都沒有留意,不知道多不多?”夏久勝沒好氣地說。

    “嗯嗯,那我等你的好消息。”趙擇中狗腿地應道。

    掛了電話,夏久勝看到溫悅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有些羞赧,下一刻惱羞成怒起來,先發製人地罵道:“看什麽看,你師傅也是年輕小夥子,談戀愛很奇怪嗎?”

    “沒有,沒有,很正常。”溫悅連忙搖手。

    想不到師傅跟他一樣,喜歡的也是男人,難怪自己跟他在一起,有種舒服安心的感覺,原來大家是同類。

    不過這隻能在心裏想想,不能說出來。

    ※※※

    迴到家裏,夏久勝把魚幹全部找出來,裝了整整兩袋子,紮緊口袋,丟上車的後備箱,準備去樟塘鎮的快遞點發貨。

    夏媽媽坐在客廳裏,挑倒在竹篩上的豆子裏的雜物,聽到汽車的發動聲,走出來問他去幹嘛?夏久勝迴答了。

    聽說是給趙擇中送魚,夏媽媽沒有吱聲,隻是暗裏歎氣。兒子真的把心全撲在小趙身上了。

    頓了頓,她又問:“你隻記著給趙家送魚,就不打算給你段伯伯也送一些?”

    “

    哦。”還真是忘了。

    夏久勝有些汗顏,自己做事還真的是想起一出做一出,居然把段伯伯給忘了。“我迴來再捉些魚,這次多曬點,到時好好想想,還有誰漏掉了?”

    “你能想明白就好?現在誰家過年買不起東西?禮隻是一份心意,但是把誰漏了,卻容易得罪人。”夏媽媽提點他。

    “我知道了,媽。”夏久勝老老實實地受教。

    “師傅,等你迴來給我一份名單,我幫你重新整理一下,看還需要準備什麽。”溫悅見師傅被他媽教訓了,心裏有些內疚,想著要幫幫師傅。

    “好。”夏久勝被媽教訓慣了,倒沒有覺得丟臉,爽快地應道。

    趙擇中有黃叔,所以可以做甩手掌櫃,希望溫悅這個徒弟,也能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幫自己把工作安排好。

    ※※※

    從樟塘鎮上迴來,夏久勝和溫悅先去那個池塘捉魚。

    自從往裏麵倒入魚之後,夏久勝很少再關注這裏,除了偶爾往裏麵倒入些空間水之外。

    鄉下的池塘裏,蟲蟲虱虱很多,又有螺螄什麽的,魚的食物很多,倒不必擔心會餓死。

    不過自從夏久勝把後院的排水溝跟這個池塘挖通之後,魚群可以兩邊遊來遊去,所以這裏的魚應該不會比溝裏小太多。

    用力把漁網甩出去,池塘很小,很容易地就能甩到塘中央,夏久勝站在那裏等網沉入塘底,又再等了幾分鍾,就開始把魚網慢慢拉迴來。

    網住的魚並不多,不過十幾條,最大的有二斤多了,小的也有大半斤了,夏久勝把大的魚丟進桶裏,小的放迴去。

    溫悅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看人拉網捉魚,非常興奮,看夏久勝拉過一網之後,就搶過魚網,也要試一試。

    安安和阿福聽說夏久勝在捉魚,也從公路上跑過來,要一起幫忙,兩隻狗搖著尾巴,也跟在後麵湊熱鬧。

    溫悅像夏久勝一樣把網甩出去,等魚網徹底沉到底,站在那裏等待。忽然身子一晃,站立不穩,一個前撲,掉進了池塘。

    夏久勝蹲在裝魚的桶邊,迴答弟弟和安安兩個好奇寶寶對桶裏的魚的疑問,告訴他們魚叫什麽名字和怎麽做好吃,眼角餘光看到溫悅身子站不穩,急忙站起來衝過去,伸手去扶卻扶了個空。

    原來是文文和奇奇看夏久勝在捕魚,也跳進了水中,要幫忙捉魚,不料朝前遊時被魚網攔住,於是用力朝前

    一頂,兩隻狗已近成年,力氣不小,溫悅又沒有絲毫防備,就這樣把他拖落水中。

    溫悅不會水,落水後驚慌地撲騰了兩下,沒有往岸邊遊,反而往池塘中心而去。

    夏久勝見形勢不對,脫下外套,跳入水中,把溫悅攔腰挾住,遊到岸邊,爬上去。

    兩人都濕淋淋的,隻能迴去換衣服,兩個狗大概也知道闖了禍,竄迴岸討好地來舔夏久勝,被夏久勝用手拍開。又叮囑安安和阿福別靠近池塘,自己架著已被凍得發抖的溫悅往家裏走。

    夏媽媽聽說溫悅掉入池塘,連忙叫兒子帶他去衛生間洗了熱水澡,自己幫他們去房間找衣服換。

    溫悅冷得發抖,在熱水裏泡了一會,才緩過勁來,夏久勝倒沒事,隻是脫了衣服,擦幹水,裹了塊浴巾迴房間換上幹淨衣服,就出來了。

    夏媽媽已把衣服放在床上,下樓去煮薑湯去了。

    等溫悅下來,喝了薑湯,發了汗,又打了幾個噴嚏,也好的差不多了。

    重新迴到池塘,這次夏爸爸也跟了過來,幫兒子一起捕魚,不許溫悅拉網了。夏久勝也覺得溫悅這樣的高材生,根本不必動手,隻要多動腦多動嘴就行。

    又拉了幾網,帶去的一個塑料桶快裝滿了,夏久勝提迴來,倒在院子的大水缸裏,又迴去池塘。

    池塘的魚既然不少,那就多捕些,到時曬成魚幹,用來送人。多出來的年後慢慢吃,拿去賣也行。

    “夏久勝——”一個聲音忽然從公路遠遠傳來。

    “老杜,你今天怎麽來了?”夏久勝轉頭望過去,見是老同學杜高天,欣喜地迎上去。

    見他臉上全無笑意,意識到出了事。夏久勝把伸出去的手收了迴來,沒有跟他打鬧,臉上也正經了點,擔心地問:“發生了什麽事?怎麽你臉色這麽難看?”

    “我沒事,是馬老師家出事了。”杜高天沉重地說。

    “出了什麽事?”夏久勝一驚。

    雖然畢業後,他跟馬老師並無多少交集,但是他的學生時代裏,馬老師確實是對他照顧最多的老師。否則教過他們的老師這麽多,他們也不會隻記得給馬老師過生日了。

    “師娘開的麵館今天出了意外,馬老師當時也在那裏,上去跟人講理,被人打傷了?”杜高天簡短地說。

    “什麽?快,我們去看看。”夏久勝一聽,著急地叫道,迴頭對夏爸爸嚷道:“爸,你一個人

    也別捕魚了,把這些魚帶迴家和媽先醃了,我有事先去一趟虞城。”

    夏爸爸應了聲,又囑付他小心,夏久勝答應了。

    杜高天開了車過來,夏久勝也沒有迴家取車,坐上他的車就走。

    一路上夏久勝問起這件事的細節,現在身邊沒人,杜高天這才把細節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今天中午,有三個年輕人來麵館吃麵,服務員把麵端上去的時候,一個年輕人的手正好朝後揮,把麵打翻,淋在他脖子上和背上。

    那個年輕人站起來哇哇直叫,直叫燙死了。服務員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手忙腳亂地扯桌上的紙巾要幫他擦,哪裏擦得掉。

    另兩個男子,也猛地站起來,吼叫著要老板出來,給同夥賠償。

    馬老師當時正好在店裏,急忙出來道歉,並照燙傷急救的方法,要他先去衛生間用涼水衝一衝降降溫,然後去醫院檢查一下,上點燙傷膏藥。

    那兩人哪裏肯聽勸,隻說這樣做了,店家就可以把責任推幹淨了,要馬老師馬上賠錢,他們自己去醫院看。

    馬老師也不想惹麻煩,希望能大事化小,就問他們要多少錢。那人眼珠轉了轉,竟然說要三萬塊錢。

    這哪裏是賠錢?分別是訛詐了,馬老師哪裏肯給,要他們先去治療,醫藥費由他負責。

    那幾人自然不肯,於是鬧了起來。

    或許他們原先鬧,隻是想找個說法,順便賠點醫藥費而已。但是到這個時候,他們確實有點敲詐的意思了。

    想來也好理解,這幾人應該是外地打工者,看樣子過得並不好,今年肯定沒賺到錢,現在到了年底,空著手迴家過年沒麵子,碰到這樣的機會,能搞點錢,自然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了。

    爭論中有人掀了桌子,擺出一付無賴的樣子,馬老師這個斯文人,也被他們激得上了火,在推搡中被打了幾拳。

    當時在店裏幫忙端盤子的女孩子是馬老師的學生,家裏比較窮,所以放寒假來老師店裏幫忙,順便賺點學費,看到因為自己,讓老師受了傷,流著眼淚拿出手機拍了照,並把這件事傳到了同學圈。

    沒過幾分鍾,同學群就爆炸了,住在附近的同學紛紛往這邊趕。

    到了店裏,警察已到了,原來是師娘看情形不對,打了報警電話。

    同學們義憤填膺,要把那三人打一頓出氣,被警察攔住了。

    問

    清楚情況後,警察的處理也比較公允,說店裏燙傷客人,要賠醫藥費,不過現在他們打傷馬老師,同樣要賠償醫藥費,所以就各自出錢去看病。

    大家見事情處理得還算公允,也慢慢散了。

    不想過了一個小時,一夥七八個陌生人突然來到麵館,不但把店裏的東西砸了不少,還在店門口潑了紅漆,這意味著對方不打算就此擺手,放過這件事,準備用無賴手段恐嚇報複了。

    如果說剛開始,同學們還想仗著人多勢眾,跟幾個流氓打一場的話,這個時候大多數人都退縮了。

    也是,大家都是學生,幾時見過這種場麵,搞不好,自己進了派出所甚至被拘留幾天,那自己的前途就毀了。

    畢竟以後找工作,很多職業和崗位必須清白沒有案底的,像考公務員和參軍,如果有案底,都過不了政審關。

    這個時候有人想到了夏久勝,希望他出麵找找關係,幫幫馬老師。

    這也是杜高天會急急找上他的原因。

    夏久勝聽完,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如果隻是跟流氓打架,他一個人就可以把他們幹翻,但是這種帶黑社會性質的事,他處理起來也有顧忌,萬一有人知道他的家庭住址,那就後患無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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