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擇中父子和趙伯母一聽,身子一振,一齊衝到床頭,隻見老爺子眼皮抖了抖,下一刻就緩緩睜開了眼睛。剛開始雙眼還沒有焦距,下一刻眼珠子一轉,人已清醒過來,緩緩開口道:“這是怎麽了,我怎麽在醫院裏?”

    “爸,你昨晚突然昏迷了。”趙大伯見老爺子完全清醒過來,激動地提醒道。

    “哦。”老爺子皺了皺眉,身子掙了掙,想要坐起來,趙大伯連忙扶住老爺子的後背,將一邊的扶手按了按,病床後背緩緩升起,趙大伯鬆開手,老爺子後背靠在床板上。

    “後來呢?”老爺子神情已恢複了平時的冷靜,問道。

    “爸,你要不要先喝些粥養養精神?”趙伯母在一邊問道。

    “也好,我肚子確實也餓了。”趙老爺子點點頭,淡淡地說道。

    聽老爺子有胃口,趙伯母一喜,匆匆推開門,來到了外麵的休息室拿粥,休息室的人見了,齊刷刷望過來,驚喜地問:“老爺子醒了?”

    趙伯母點了點頭。

    “哄”的一聲,剛才還處在愁雲慘霧裏的趙家後輩一下子興奮起來。

    趙伯母提粥走進屋,打開保溫桶,舀了一碗粥,遞給父親,粥早上就煮好了,放了幾個小時,現在吃溫度剛剛好好。

    老爺子舀起粥喝了幾口,原先有些灰白的臉色,看起來多了些血色,他揮揮手,對趙大伯說:“你繼續說。”

    趙大伯把後來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直到他說到趙擇中接了夏久勝過來,給他治病時,老爺子一怔,急促地問:“那位小先生呢?”

    “爺爺,他剛剛給你治病,傷了元氣,現在正在休息。”趙擇中急忙解釋道。

    “趙爺爺,我沒事。”夏久勝坐了一會,身體舒服了些,聽老爺子問起自己,他連忙站起來,走到老爺子麵前,恭敬地問候道。

    “快請坐,為了我這把老骨頭,勞煩你跑這一趟,真是辛苦你了。”老爺子第一眼看到夏久勝,就驚訝於他的年輕和秀氣,不過他見多識廣,自然明白真人不露相,不能憑外表判斷一個人的道理,所以一點不敢小看他。

    何況當時京城的專家都束手無策,唯有他能讓自己清醒過來,也說明了他的不凡。

    “老爺子客氣了。”夏久勝倒沒有覺得自己有多神奇,所以還是以小輩之禮,向老爺子問候道。“何況我是四哥的朋友,能為老爺子出點力,也是我的榮幸。”

    “不敢當,不敢當。”老爺子連連搖頭,一邊朝趙擇中瞪眼道:“小四,還不快快拿椅子給夏小先生坐。”

    “知道了,爺爺。”趙擇中乖乖地端了椅子,放到夏久勝身後。

    ※※※

    趙老爺子恢複了健康,對趙家來說,是最大的喜事,家人一批一批進入探望,免不了對夏久勝說些感恩的話。

    老爺子是明白人,知道這件事傳出去,對夏久勝並沒有好處,所以給後輩下了封口令,不許他們把夏久勝給自己治病這件事傳出去,隻說自己突然醒轉了。

    夏久勝向老爺子道了謝,他確實不願意因此給自己帶來麻煩。

    醫院方麵也得到了消息,院長急忙帶了主治醫生和護士趕了過來。

    一番檢查下來,各項數據都非常正常,主治醫師嘖嘖稱奇,隻說老爺子體質好,才能這麽快清醒過來,恢複了健康。

    送走了醫生,趙家人收拾好東西,接老爺子迴家,這是件大喜事,所有人都去了趙家的四合院裏,叫廚師做了頓酒席,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好好慶賀了一番。

    當然酒席的主角是夏久勝,這次如果沒有他出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夏久勝一個外人坐在老爺子身邊,隻覺得說不出的不自在,說到底,他隻是一個沒見過什麽世麵的農家子弟,對於趙家這樣的豪門,內心裏的敬畏和惶恐是由生俱來的,不可能輕易消失。

    “夏小先生,這次真的謝謝你了,否則我這把老骨頭,就得去跟馬克思報到了——”老爺子看夏久勝有些拘謹,夾了一塊羊排放到他麵前的碟子裏,開玩笑道。

    “哪裏?老爺子吉人天相,至少要活到一百歲才行。”夏久勝擠出笑臉,生硬地說著客套話。

    “那就托小先生的福了。”老爺子嗬嗬笑道。

    活到一百歲,對大數人來說,都是說夢話,老爺子清楚自己的身體,那更不可能。

    再活十年,對他來說,都是奢望,不過現在有這樣的奇人在身邊,或許自己真的能做到呢?

    想到這裏,老爺子臉上的笑容越發慈祥和和藹。

    “老爺子,你還是叫我小夏吧。”夏久勝對小先生這樣的稱唿,有種說不出的別扭,他隻希望自己能被他們當晚輩看。

    “那也好,你是小四的朋友,不如也跟他一樣叫我爺爺。”老爺子聽他這樣說,正中下懷,所以笑眯眯地建議道。

    “那,好吧。”夏久勝心中說不出是喜還是憂。

    他幻想過某一天,跟趙擇中的家人,像一家人一樣坐在一起吃飯。

    當然還有個前提,就是他跟趙擇中的關係,已得到他們的祝福。

    ※※※

    吃完飯,撤了席,大家簡單聊了幾句,就各自迴自己的工作崗位了。

    老爺子和夏久勝現在都需要休息,所以沒有離開,老爺子這裏有專門的房間,自然有晚輩扶著他去休息了,夏久勝在趙擇中的陪同下,也進了一個房間。

    “陽陽——”門一關上,趙擇中就猛地抱住夏久勝,身子跟他緊緊纏繞在一起,仿佛恨不得將自己的身子揉進他的身體裏。

    夏久勝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雙手略一遲疑,也伸了過去,跟他緊緊抱在一起。

    懷抱似乎空虛太久了,肌膚也像是長期饑渴水的海棉,這個時候擁抱在一起,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發出戰栗般的快感,漸漸地,他的眼睛泛起了水霧。

    “對不起,陽陽,我對不起你。”趙擇中得到了夏久勝迴應,精神一振,把臉貼到夏久勝的臉上,狂熱地廝磨著,嘴裏喃喃道。

    “我沒有怪你,我知道你也為難。”夏久勝身子軟了下來,任他把臉貼在自己臉上。

    “怪我太軟弱,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我怕說了爺爺會失望,我怕會影響大伯明年的換屆——”趙擇中像是突然放下了心防,把這些壓在心裏很久的話,一古腦兒地說了出來。

    “我明白,我明白的。”夏久勝苦澀地迴答。

    他們兩人的身份,決定了他們隻能像兩條平行線一樣,各自發展,不可能有交集。

    作為趙家人,趙擇中的人生,早就被家族規劃好了,他想走自己的路,除非脫離趙家,或者走出一條對趙家更有利的路。

    兩人緊緊摟在一起,夏久勝感覺自己越來越無力,被趙擇中身子一帶,整個人撲了上去,趙擇中猝不及防,身子支撐不住,兩人一齊往後倒去。

    好在兩人的身後就是床,於是一起重重倒在床上。

    上了床,趙擇中突然像是換了個人,一扭身把夏久勝壓在身上,張嘴就含住夏久勝的唇,用力親吻著。雙手在夏久勝的脖子下摸索著,找到衣服上的拉鏈頭,就要脫他的衣服。

    夏久勝欲望上升,不但沒有阻止,反而扭動著身子,配合他把自己的衣褲脫下來,不

    一會,身子就光溜溜地一絲不掛。

    趙擇中俯下身,在夏久勝的胸前舔舐著,夏久勝首次被人親這個部位,難耐地挺了挺胸,發出一聲急促地哼叫聲。

    很快,趙擇中頭又往下移,停在下夏久勝的下麵。

    夏久勝隻覺得一股熱血衝到大腦,那種輕柔的觸感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嘴裏發出難耐的聲音,胸口激烈起伏,隻想把身體內某種憋了很久的東西發泄出來。

    等趙擇中把嘴移到後麵的甬道口,夏久勝的雙腿已緊貼在胸口,身子快被折疊成二半。

    “趙擇中——”夏久勝嘴裏發出沙啞的叫聲,那種被舔舐的感覺,讓他瘋狂,讓他全身發抖,他雙腿猛地夾住了趙擇中的腰,內心的渴望已讓他忘了所有的一切,隻想著趙擇中快點進入自己,填補自己空虛已久的心。

    “陽陽——”趙擇中快速脫下自己的衣褲,貼身壓上夏久勝的身體,那種肌膚相親的美好感覺,讓趙擇中瘋狂。

    前端已濕成一團,趙擇中不再遲疑,用手找了找位置,就一挺而入。

    兩人同時發出滿足的歎息聲,緊緊纏繞在一起,完成了合體。

    ※※※

    老爺子的房間裏。

    趙大伯和趙爸爸,各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頭,老爺子依然靠在床上,背後墊了一床被子。

    經過一個小時的深層睡眠,老爺子覺得精神非常好,所以把兩個兒子叫起來,商量一些事情。

    “你說他給我治療的時候,隻把手放在我額頭,一直閉著眼睛,沒有其它動作?”老爺子顫聲問。

    現在沒了外人,老爺子又把當時的經過細細地問了一遍。

    “是啊,爸,我們幾個全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不會錯的。”趙大伯肯定地說。

    “這麽說來,他真的是——”老爺子好像突然不知道怎麽往下說,停了口,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又問道:“你們應該聽說過修仙的傳說吧?”

    “這些神話故事,小說電影都有——”趙大伯迴答道,忽然睜大了眼睛,瞪著老爺子道:“爸,你不會是說,小夏是修仙者吧——”

    “除了修仙者,普通人哪裏能不用眼睛,就找到病根,並把人治好的。”老爺子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這些不是神話傳說嗎?現實中怎麽可能真的存在?”趙爸爸驚訝地說。

    “任何傳說都有可能是

    真實的。”老爺子冷靜地說:“你以為曆朝曆代流傳下來的那麽傳說,都是人瞎編的啊,如果沒有原型,怎麽可能編得出來?”

    趙爸爸有點不以為然,他是堅定的無神論者,總覺得神話傳說都是古人編的,可是小夏治好老爺子的病,又是活生生的事實,這讓他突然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了動搖。

    “別想多了,這種修仙的方法,幾千年下來,早失傳了,小夏師門或許是唯一沒有斷傳承的隱世門派了。”老爺子歎息道。

    也對。如果修仙的人多,早就流傳出來了,像他們趙家這樣的頂級家族,也隻聽說過,無緣接觸到,隻能說明真的失傳了。

    “那以後我們要怎麽跟小夏相處?”趙大伯說了現實的問題。

    “隻能結交,不能得罪。”老爺子一字一頓地說。

    “哦。”趙大伯和趙爸爸低頭想了想,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是啊,趙家有幸認識一個修仙者,而且關係親密,以後隻要保持這樣的關係,趙家興旺發達,還有何難。

    他們已幾乎站在人類的頂端,權勢也好,財富也好,幾乎都不缺了,唯一要擔心的是健康,不管老爺子,還是自己兄弟,哪個人不怕病,不怕死,如果這塊短板能補齊,那趙家人以後還有什麽困難能難住他們。

    想到這裏,趙家兄弟齊齊吐出一口氣,這個未來,太過美好,讓他們激動得有點失態。

    “對了,爸,你這次怎麽會突然昏迷的呢?”趙爸爸忽然想到這個問題,不解地問。

    老爺子喝過小四帶來的葡萄酒,身體變化非常明顯,可以說身上的老年病,幾乎都不明顯了,昨天為什麽又會突然腦出血的呢?

    “唉——”老爺子歎了一口氣,傷感地說:“你們妹妹離開太久了,估計都沒人還記得她的生日吧?”

    “哦。”趙爸爸望了趙大伯一眼,確實,如果沒有人提醒,他們真的沒有想起來。

    現在趙家隻會在妹妹的整歲忌日,聚一聚,懷念一下,生日真的忘了。

    “昨天是她的生日——”老爺子眼睛又有些紅了。

    “爸,你想開些。”趙大伯勸道。

    父親年紀大了,隻能靜養,不能傷神。

    老年人如果思慮過度,最容易傷身,昨天老爺突然昏迷,看來是思念妹妹所致。

    “嗯,我知道了。”老爺子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應道。

    為了這個家,自己確實不能沉溺於對女兒的思念中,這次昏迷還好有小夏救命,如果再也下次,小夏又來不及趕過來,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掛了?

    “小四呢?”老爺子靜了一會,忽然問道。

    “跟小夏在一起吧。”趙爸爸想了想,迴答道。

    “你們說小四跟小夏,到底是什麽關係?”老爺子忽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他們不是朋友嗎?”趙爸爸皺眉答道。

    “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他們的關係有點怪怪的。”老爺子歎了一口氣,把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兩個好朋友,怎麽可能午覺也要一起睡,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爸,你不會說小四跟他是那種關係吧——”趙爸爸遲疑地問出口。

    上層圈子裏,男人跟男人發生關係其實很常見,隻是通常都會有正常夫妻關係做掩護,普通人不會知道,所以趙爸爸聽老爺子這樣問,並沒有多少吃驚。

    “我也不敢肯定。”老爺子憂慮地說。“現在我既怕他們是那種關係,又怕他們不是那種關係——”

    “為什麽?”趙爸爸問。

    作為父親,如果知道兒子喜歡的是同性,感情上肯定接受不了,所以對父親說希望他們是那樣的關係,非常不解。

    老爺子雖然思想開明,但是據他了解,好像還沒有開明到這種程度吧。

    “你們應該知道我為什麽跟李老頭提出聯姻?”老爺子又問。

    “知道。”趙大伯點點頭。“爸爸當初這一手布置得巧妙,否則我們趙家也不可能得到李家這個助力。多少關係親密的家族,慢慢地疏遠甚至反目成仇,隻有我們兩家,二十年來,一直保持親密的關係。”

    “是啊,這些年下來,趙李已成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老爺子歎口氣,“如果小四跟小夏是那種關係,那你們說我們怎麽麵對李老頭?兩家怎麽可能不產生罅隙?”

    “是啊。”兩人點頭。“所以小四跟小夏,絕對不可以是那種關係。”

    “但是你們要知道,如果小四跟小夏,不是那種關係,那我們憑什麽保證,小夏跟小四會一直保持現在這樣的友誼?朋友之間反目,真的太容易了。”

    是啊,這真的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算了,這個問題我們空想也沒用。”老爺子皺眉思考了一會,忽然噓了一口長氣,放棄了再想下去。

    頓了頓,又叮囑兩個兒子:“他們的關係,還是任他們發展吧,不管他們最後是哪種關係?你們做長輩的,一定不要胡亂幹涉,這件事,我們輸不起。”

    “知道了,爸。”想到小夏萬一因為他們的幹涉,與趙家反目成仇的後果,兩人齊聲應道。

    ※※※

    夏大伯家,在知道夏久興撞人這件事後,兄弟兩人都沒有了主意,最後還是老太太拍了板,讓孫子先打電話向單位請病假,在家休息兩天,看看事情發展再做打算。

    他們現在還存有僥幸之心,那個地方相對偏僻,沒有攝像頭,或許沒有路人注意到,那樣的話,就可以逃避責任了。

    夏久興聽了,心裏安定了一點,拿出手機,給上司打了電話,請了幾天假。

    事情暫時解決了,夏爸爸也沒有心情繼續留在大哥家,慢慢地走迴自己家,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老婆。

    夏媽媽雖然覺得他們這樣處理不好,還不如去派出所說明白,隻要不撞死人,賠點錢反而心安。但是她畢竟隻是嬸嬸,沒權力替侄子拿主意,何況老太太那麽強勢的一個人在,如果她說出其它意見,搞不好會跟婆婆鬧出矛盾來。

    ※※※

    夏久勝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甜,從下午一點起,一直睡到四點。

    睜開眼睛,看到趙擇中就在身邊,莫名感到心安,他伸手往下摸了摸,並沒有東西粘在身上,後麵似乎也沒有東西流出來,看來趙擇中幫他簡單清理過了。

    縮了縮頭,將被子拉起來貼在臉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被子裏,滿滿的都是趙擇中的味道和激情過後的氣味,這讓他又留戀又滿足,望了一眼還閉著眼睛睡覺的趙擇中,夏久勝偷偷伸出手,摸了趙擇中一把。

    那個部位現在老老實實地耷拉著,像一條沒了骨頭的死蛇。夏久勝縮迴手,對自己的大膽有些吃驚。

    剛才那個家夥真是猛,一次又一次地兇猛撞擊,把他頂到一次又一次的高峰,後來他甚至連哼的力氣都沒有了,任趙擇中壓在他身上,不知疲倦在動著,直到完全進入夢鄉。

    好久沒有睡過如此黑甜的覺了,夏久勝唏噓地想。

    看床頭的手機,時間已是四點多了,他急忙坐起來,開始穿衣服。

    在別人家裏,整天下午這樣睡覺,他覺得很失禮,想了想,又搖了搖趙擇中。

    “陽陽,我

    好累,讓我再睡一會。”趙擇中咕噥地哼道。

    “已經四點多了,我們在房間這麽久,你爸媽不會懷疑什麽吧?”夏久勝擔心地問。

    “唔——”趙擇中還想耍賴,忽然聽明白夏久勝話裏的意思,一骨碌坐起來,睡意全沒了。

    是啊,兩個男人關係再好,整個下午膩在一起,也會被人懷疑吧。

    “怕了吧?”夏久勝這個時候反而看開了,看趙擇中緊張的樣子,譏笑道。

    “嗯,是有點怕。”趙擇中揉了揉眼睛,老老實實地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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