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夏久勝做了個奇怪的夢。

    在夢中,他依然是十四五歲時的樣子,躺在溫暖的被窩裏,被杜高天擁在懷裏。他聞著對方熟悉的氣味,不自覺地把臉貼過去,在對方的臉和鼻子蹭了又蹭,直到張嘴輕輕印在對方厚厚的唇上。

    夢中的杜高天,沒有拒絕他的親近,隻是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但是粗重的鼻息告訴他,對方並沒有睡著。更明顯的是,下麵有一個東西悄悄在蘇醒,頂在了他的小腹下麵。

    他輕輕地動了動身體,感受著越來越近的發射感,夏久勝抬起頭,張嘴伸舌鑽進杜高天的嘴,忽然發覺他的嘴唇似乎變薄了,定神一看,懷裏的人哪裏是杜高天,分明是趙擇中,此刻他正睜著充滿欲望的眼睛,一付擇人而噬的樣子,看他主動親過去,一把捧住他的頭,伸舌纏住他的舌頭,熱烈地迴應。

    夏久勝吃了一驚,這才發覺跟自己緊貼的那根陰莖,明顯比杜高天的偉岸得多。不知怎麽的,這反而讓他更興奮。他緊緊纏住趙擇中的身子,一雙手確認地摸了摸對方,用力挺動幾下,在一陣接一陣的抽蓄中,跟對方先後發射了。

    從春夢中驚醒過來,夏久勝還沒有從快樂的巔峰中消退,他閉著眼睛,癱在床邊,喘息了一陣,才慢慢地平息下來。

    這次遺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兇猛和興奮,流出的量也最多,如果不是短褲緊,估計一直流到股下了。夏久勝摸了摸前端濕透的短褲,自我嫌棄地想:“難道自己這次這麽興奮,是因為對方是趙擇中?”

    這怎麽可能?自己喜歡的男人,一直隻有杜高天一個。趙擇中算什麽,除了下麵那個粗大了點,有什麽能讓他惦記的?

    他慢慢從床鋪爬起來,不敢太用力,怕液體從平角褲的褲管流出來,弄髒了被子。

    地鋪中的趙擇中,睡得很熟,被子還是向外散開著,那個東西也依然在被子外直直立著。他定定望了一會,看向趙擇中的臉。睡夢中的他,臉色平和,唿吸均勻,安靜得像個孩子。

    忽然覺得趙擇中長得其實也不錯。

    不管是身材,五官還是氣質,都符合當下高富帥的特征,客觀點說,杜高天與他相比,真得差不少。自己對他沒好感,可能是因為初次碰麵,沒有留下好印象,再次碰麵又不是很愉快,所以才沒有發現他的優點。

    到了衛生間,他脫下短褲,打開水籠頭,把下麵衝洗了一遍,擦幹後換上新的短褲。又把那條髒短褲洗幹淨,掛

    到陽台,迴來小解後,重新迴到床鋪。

    做完這些事,人已徹底清醒過來,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意念一動,來到了空間。

    空間依然分不清白天黑夜,隻是裏麵的果樹,結的果子一天比一天大,已接近成熟了。

    想到除了葡萄和草莓,又有新水果可以吃了,夏久勝興奮起來。

    至於那些撿來的花木,才過去兩天時間,不但枯葉落盡,新葉發芽,還長得鬱鬱蔥蔥,枝繁葉茂,每一株的主幹,都長高了一倍不止,特別是幾株藤本植物的主莖,更是伸到一米以外了。

    可惜除了常見的,像文竹、富貴竹、綠蘿、吊蘭他還認得出來,其它的不要說名字,連見都沒見過,想了想,用手機將這些植物拍了圖,到時候去網上查一查。

    來到動物區,小動物聽到他的腳步聲,又圍了過來。

    不過它們的變化並不大。

    也對,空間因為土壤、水、空氣等原因,可以讓植物生長加速,裏麵一天,抵得上外麵大半個月了,但是對動物來說,這點時間肯定無法讓幼仔成年,畢竟它們的生長期有四五個月,倒是三隻小鳥,已長出美麗的翅膀,可以飛上枝頭了。

    夏久勝陪它們玩了一會,也給他們拍了圖。

    在空間逛了一會,一個人也挺無聊的,他走到小河邊,坐在岸上,雙腳泡進水裏,隨意地玩著水。

    裏麵的魚,大多數已被移到了後院的排水溝裏,剩下的不多,所以沒有幾條魚遊過來。忽然發現水裏有無數像小蝌蚪一樣的東西,比牙簽粗不了多少,這又跟蝌蚪有區別。

    這是什麽?他伸手吸了幾條過來。

    放在手裏近距離看,還是能看出形狀的,雖然很像蝌蚪,但是頭部明顯有泥鰍的特征,難道這是泥鰍苗?

    現在這個季節,泥鰍也能繁殖?夏久勝又驚又喜,難道對空間來說,沒有季節限製?

    也對,如果有季節限製,那些果樹現在怎麽可能結果?要知道葡萄可是夏天開花的。

    這個發現讓他又驚又喜,看來有了空間,等於有了全世界。隻要自己搞得到種子,一年四季想吃什麽就能種出什麽。

    水裏的泥鰍苗,少說也有幾千條,全部長大後,怕有上百斤。據說泥鰍繁殖能力很強,如果放進來的泥鰍,全部能產仔,那不是收幾萬斤都有可能?

    夏久勝一個人在空間,樂了半天。

    最近他一直在煩惱,除了種菜,還做什麽能賺錢,看來養泥鰍也是一條途徑。

    在本地,泥鰍大概二十塊一斤,如果他在屋後那個塘裏養,一年分批捕幾萬斤,問題不大,也就有上百萬收入了。即使沒有這麽多,不是有空間這個利器嗎,裏麵大得快,到時可以補充進塘裏。

    那麽黃鱔呢?有沒有繁殖,他站起來,朝遠處尋找,果然找到一些黑線一樣的東西,拿近看,真的是黃鱔苗。

    將黃鱔苗放迴河裏,他拍拍手。事情都在朝好的方麵發展,甚至比他想像得更好。

    那麽其它魚呢?他最感興趣的昂刺,這種魚不但好吃,營養豐富,價格也高,看來得去市場找一找了。

    隻要有種魚,在空間養一段時間,然後養在池塘裏,應該不會比泥鰍黃鱔賺得少。

    看來年後得找一個大的池塘,專門養魚了。

    ※

    第二天中午,夏久勝家來了三個不速之客。

    三人每人開了一輛車,看車頭的標誌,應該不比趙擇中的奧迪a8差。年紀都不大,也就二十出頭三十來歲,穿著深色羊絨外套,頭發一絲不苟,像是城裏寫字樓裏出來的精英人士,隨時準備去談生意。

    夏媽媽見到這些人,就有些發怵,好在他們並沒有擺架子,叔叔阿姨地叫得很和氣,還帶了很多禮物。

    等大家坐下來,趙擇中相互做了介紹,才知道他們都是趙擇中的朋友和合作夥伴,前幾天就約好,今天下午要一起迴京城。

    夏久勝神情複雜地望了眼趙擇中,這個討厭的家夥,終於要迴去了麽?

    中飯當然是在夏久勝家吃的。為了給趙擇中撐麵子,他在空間搞了不少好東西,招待這群人。

    趙擇中作為半個主人,像個愛顯擺的孩子一樣,去廚房將夏久勝做的菜,一個一個端上來,還將每道菜,詳細介紹了一遍。

    夏爸爸坐在桌上陪他們,免不了客氣一番。這些人看樣子非富即貴,家裏什麽沒吃過,虧得小趙,把這些家常菜說得天上地下,多麽罕有似的。

    夏爸爸沒去過外麵的高檔場所,自然不知道那些菜的情況,隻以為既然賣得那麽貴,肯定比自家的要好吃。

    家裏沒有好酒,夏爸爸要去三界買。趙擇中攔住他,從三人帶的禮物中,開了一瓶五糧液。

    一杯酒下肚,大家說話就隨便了。

    小圓桌上放

    滿了菜,都用大盆裝的,量很足,三人以前也在別的農家樂吃過類似的菜,都知道這種土生土養的材料,做出來的味道比外麵的好,也更健康。

    但是當嚐了桌上的菜之後,嘴就停不下來了。

    三個人像是牢裏關了幾個月,剛放出來似的,貪吃的樣子,比趙擇中還不如,根本不知道客氣為何物,隻是伸著筷子不停地夾菜。趙擇中見狀,怕自己動作慢,菜被他們搶光,也加快了動作。

    四人你來我往,直到吃了半飽,動作才慢了下來。

    不管是泥鰍、鯽魚、黃鱔、田螺、雞肉、魚頭,還是其它青菜,全是空間所產,它們的滋味,豈是普通農家樂做得出來的,所以幾人吃得全所未有的酣暢淋漓。

    當然最受歡迎的是紅燒泥鰍、蔥烤鯽魚、熏魚、醉雞、香辣田螺。這幾道菜不但材料好,而且是夏久勝最擅長做的。

    “四哥,我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麽這裏這麽偏僻,你也不肯離開了——”三人裏,年紀最小的姚永謙將手裏的螺殼放到桌上,滿足地嚼著筋道十足的螺肉,歎氣道:“天天能吃這樣的美味,日子真是賽神仙啊——”

    “你想得美!”趙擇中瞪了他一眼。“這些菜是專門用來招待你們的,你以為我平時也天天這樣吃啊!”

    “小四,你越來越小家子氣了,連一些吃的也護得這麽緊,不懂得跟好兄弟分享。”三人中,年紀最大的白琪順,看趙擇中小氣的樣子,鄙夷地說:“枉我這些年照顧你了——”

    “琪哥,你這話虧不虧心啊?”趙擇中反唇相譏。“這些年,到底是誰照顧誰了?我投資的那些生意,哪一樣沒有叫上你?哪一樣讓你少賺了?”

    “四哥別扯遠,我們現在在說這些美食。”姚永謙連忙攔住趙擇中的話頭。

    “你們知道美食好吃,可知道好材料難尋?”趙擇中指指桌上的雞肉:“這隻雞是久勝大伯家送來的,準備給久勝補身子用的,他自己舍不得吃,今天斬來招待你們了——”

    又指指那盆被吃了大半的泥鰍:“這些泥鰍,就養在屋後的溝裏,一共也就十多斤,今天搞了三斤多,如果天天這樣吃,早就吃斷根了。如果去市場買倒容易,可是味道有這麽好嗎?”

    “小四說的沒錯。是我們太貪心了。好吃的東西,肯定不可能大規模地養殖,今天我們有幸吃到這一頓,也算不虛此行了。”話最少的蘇橙說了句公道話,他端起酒杯站起來:“來,我們一起謝謝夏叔

    叔一家的熱情款待——”

    夏建軍急忙站起來,跟他們碰了一杯。

    五糧液的味道確實比以前喝過的散裝白酒強,當然兒子做的菜也確實不錯。又看著三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向自己敬酒,還沒喝下去,就已經微醺了。

    以前在廠裏上班,來客戶時,偶然也會被邀請,一起去吃飯,但是不管酒也好,菜也好,他總覺得還沒有自家的好吃。

    夏久勝坐在趙擇中旁邊,盛了一碗米飯在吃,他不會喝酒,所以沒有湊這個熱鬧。

    他很快發現,盡管自己低調著沒有出聲,那三個人,總是有意無意地把視線落到他身上。他裝做沒發現,顧自吃飯,或許這些有錢人,都有一樣的毛病。

    因為下午要迴家,幾人隻把一瓶五糧液喝完,就停止了飲酒。

    飯後,夏久勝洗了一些草莓和葡萄,端上來,三人吃了之後,又讚不絕口。

    可惜這些東西不能見人,所以夏久勝也絕了送人的心思。

    一點多,又有一輛車開進夏家莊,從車上下來四個魁梧健壯的年輕男人,走進夏久勝家,不一會,走出來,分別進了四輛車的駕駛室。又等了一會,趙擇中和三個朋友一起走出來,分別鑽進自己的車子,向送出來的夏爸爸夏媽媽的揮了揮手,揚長而去。

    送走趙擇中他們後,夏爸爸整理他們送來的禮物,除了一根老山參,一盒燕窩,一盒蟲草之外,其它多是煙酒。奇怪的是,有幾條煙幾盒酒,居然是白殼包裝的,沒有花花綠綠的圖案,隻寫了特供兩個字。

    夏爸爸把它們放進抽屜,他很少抽煙喝酒,所以打算留著招待貴客。

    夏久勝飯後上了樓,今天要做的事少,夏媽媽心疼兒子天天這麽辛苦,叫他下午不用下地了,休息半天。

    躺在床上,夏久勝睜著眼睛,雙手枕在腦後,居然不知道做什麽。

    一直以來他都在忙,不停地忙,他都習慣了。

    以前是忙著讀書,考一個好學校,後來是忙著打工,賺錢,幫家裏還債。迴家後,是忙著種菜賺錢,以至於他都忘了停下來,應該做什麽了。

    麵無表情地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幾次,他又坐起來,雙手扶著額頭發愣。

    實在不知道幹什麽,他拿過床頭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嶄新的液晶電視機,加上有線電視,節目真的非常清晰,隻是不知道看什麽,他無意識地拿著遙控

    器,一個台一個台地切換,最後停在了央視七套。

    上麵正在播一個九零後大學生,迴到農村創業的故事。

    這個人的經曆跟他有點像,隻不過他是通過承包山木,養雞養羊種中藥,做為致富手段,中間也失敗過幾次,堅持下來後,才成了遠近聞名的百萬富翁。

    這樣的創業故事,雖然很煽情很勵誌,但是對他的吸引力並不大,倒是種中藥這件事給了他啟發。自己有空間這件利器,如果種一些人參、石斛、枸杞之類的名貴中藥,是不是十年之後,因為加速原因,它們都成了有百年以上稀罕藥材了。

    想到這裏,他從床上坐起來,打開了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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