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久勝揮手叫他別客氣,走出店門,打算離開迴家。

    那個男子像跟屁蟲一樣,跟在他後麵,看他要走,又跟了上來。

    夏久勝瞪了他一眼,剛才的事,自己還沒有找他算帳,他倒好,還巴巴地跟上來,真以為他的脾氣有那麽好?

    “表弟?”那個男人脫口叫了一聲,看夏久勝臉色不善,連忙改口:“小帥哥,剛才的事謝謝你。”

    “謝謝我?”夏久勝雙眼死死盯著他,壓製著怒氣。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胸口,懸空舉起他的身子,三兩步將人頂到旁邊一堵牆上,另一手握拳對準他腦門,怒氣衝衝地問:“你打算怎麽謝我?”

    剛才那種情況,如果不是他能打,換個普通人,估計都被他坑死了,他、居、然、還、有、臉、提?

    “怎麽又來這一招?”那個男人見他暴怒的樣子,垂著雙手不敢反抗,隻是縮著頭哭喪著臉咕噥:“我就是知道你能打,才找你幫忙的嘛——你看我都被打得像豬頭了,也不同情我一下——”

    “為什麽要同情你?又不是我打的?”夏久勝的拳頭已貼著他的鼻子,如果這人再敢胡說八道,他絕對一拳過去了。

    這個人實在太欠扁,他真的不介意給他一點教訓。

    說話的時候,兩人的臉也就隔了一尺的距離,夏久勝的記憶一下子被喚醒。

    “呃?怎麽是你?”

    麵前這個男人,居然是迴家前,在虞城開車濺了他一身髒水,又帶他去國大洗澡的那個有錢人。當時自己就抓著他的胸口,要他賠,沒想到他記得這麽清楚。

    “那你以為是誰?”那個男人也就是趙擇中,被夏久勝上上下下打量,臉居然有點紅了,又嘴硬地反問。

    “我早應該猜到是你,也隻有你才這麽不要臉。”夏久勝見是熟人,收了手。他清楚記得這個男人,車子被弄髒了,也會任性地換一輛的主,怎麽會為了十萬塊錢被搞得這麽狼狽。“——你不是有錢人嗎?不要說十萬,拿一百萬出來,也問題不大吧!”

    “我是有錢沒有錯,但是錢又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趙擇中不服氣地嚷道。“難道有錢人就得任別人敲詐?”

    那也比你被人打成豬頭強啊!夏久勝白了他一眼。

    難道你自己的命,還沒有錢重要?

    “那也可以報警啊!”夏久勝才不相信,像他這種有錢人,還怕警察聯合小販坑他。

    “我被打成這樣,還報警?”趙擇中捂著腫成一團的臉,不可思議地大聲嚷道。

    “被打成這樣才報警啊!好好得就成報假警了。”夏久勝上下打量著他,覺得他的話,又一次顛覆了自己的認知,難道他的思維,真的跟正常人是相反的?

    “叫來警察,豈不是把事情鬧大,然後讓所有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被幾個小販打成了豬頭?”趙擇中像是想到了最恐怖的事,毫無形象地鬼叫起來。

    “原來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夏久勝斜了他一眼,冷笑著哼了一聲,“那你被人打死也活該。”

    這種有錢人的心思,自己真搞不懂。夏久勝懶得理他,忽然瞥到他因為走動,褲襠撐開,露出內褲下白花花的無毛大腿,沒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有沒有同情心啊?”趙擇中伸手擋在前麵,沒好氣地說。

    “我沒同情心?你別忘了剛才是誰救了你——”夏久勝收住笑,握拳威脅地在他麵前晃了晃。

    看他騷包的緊身內褲裏,那條棍狀物在眾目睽睽之下,若隱若現,又忍不住取笑他:“不過,下麵很宏偉啊,這麽大一坨——”

    “你不是說不喜歡我這一類的嗎?”趙擇中被他調戲,反而放開了。他走近夏久勝,下身故意朝前凸,讓那個突出物在緊身內褲裏,輪廓更明顯。

    見夏久勝尷尬地縮了縮身子,他更大膽地把手搭在夏久勝的腰上,下身還朝夏久勝的身體貼過來,跟夏久勝的小腹部位蹭了幾下,兩根棍狀物甚至還碰撞了幾下。臉上一付猥褻的表情,抖了抖胯骨輕笑:“你看我下麵這麽大,是不是開始有點喜歡了?”

    那個肥軟的東西,時不時地磨擦到夏久勝敏感的部位,讓他全身像是過了電,身子酥軟,唿吸急促,欲望快速上升,下身就要獸化。

    好在夏久勝還清楚這是公共場合,在變身前連忙後腿,曲指在他頭上重重敲了一記,罵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要不要臉啊,在公共場合耍流氓!”

    該死的直男,難道不知道不能這樣撩撥同性戀的嗎?

    他知道一些直男,會在宿舍做這些猥瑣的事,他也在網上看過相關的視頻,曝料的多是大學生,什麽男男親嘴、撫摸、互擼之類的。當然大多數都是鬧著玩的,並不會真刀實槍地幹,難道這個男人也有類似的經驗?

    問題是,他是彎的,可玩不了這個。

    每個同性戀,對外表好,身材

    棒,下麵粗大的同性,都會產生性衝動,就像直男,看到美女,會有性衝動一樣。

    何況被一個帥帥的直男,直接在敏感部位摩擦,這簡直比春藥更讓人興奮。

    “真野蠻,說不過人就動手。”趙擇中捂著頭,裝腔作勢地哼道。

    “怕挨揍就離我遠一點——”夏久勝惱羞成怒地吼了一句,轉身不再理他。“我要迴家了,別跟著我。”

    朝前走的時候,夏久勝注意地看著街上有沒有經過的出租車。

    “要不要我送你,我的車就在前麵。”趙擇中看他在找車,笑眯眯地跟上來,彎著腰討好地說。

    “不用了,我是迴鄉下,路很遠。”夏久勝搖搖手,懶得跟他牽扯。

    這個男人是惹禍精,自己離他最好遠一點。

    “沒事的,我可以送你迴鄉下。”趙擇中死皮賴臉地過來拉他的胳膊。

    “你煩不煩啊,我又不是沒錢坐大巴,為什麽要你送,無親無故的——”夏久勝惱火地甩開他的手,罵道。

    “可是我這個樣子,怎麽迴家?”趙擇中裝可憐,“讓我送你迴去吧!順便在你家養幾天傷。”

    “你想得美!”夏久勝用手指著他的鼻子,大聲地吼道。

    還以為他良心發現,送他迴家是想感謝他的幫助呢?原來是有這個條件在等著。

    夏久勝覺得自己真是長見識了,世上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男人?

    “表弟,幫人幫到底啊,我這個樣子迴家,會被我爸揍死的——”趙擇中哭喪著臉,拖著他的手搖來搖去。

    這個男人——夏久勝一口老血要噴出來。

    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啊!明明他年紀比自己大得多,還耍這種孩子氣的無賴。

    夏久勝撇撇嘴,白了他一眼,可是看他露著內短褲,像個大孩子一樣,無助的望著自己,明知道他在演戲,不知道怎麽的,心就軟下來,嘴裏外強中幹地罵道:“別嚎了,車在哪裏?”

    “就在前麵。”趙擇中聽夏久勝這樣說,臉上立馬從可憐巴巴變為笑容可掬,伸手朝前指了指,領他到了前麵的停車場。變臉速度之快,歎為觀止,坐進車裏,趙擇中發動車子,問清夏久勝的家在樟塘時,打開導航係統,車子一路往樟塘方向開去。

    夏久勝頭靠在後座上,微閉著眼睛。跟這個男人,他真的沒有話題聊。所以幹脆閉目養神。忽然想起家有裏就兩個房

    間,晚上他去了,睡哪裏呢?

    真麻煩,夏久勝糾結地皺起眉頭,自己還是心太軟了,剛才不應該答應他的。

    看手機,已五點了,媽媽在家應該要做晚飯了,就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要她多做一個人的飯。

    夏媽媽聽說兒子居然要帶朋友迴來,也沒有問是誰,就愉快地答應了。

    夏久勝這才想起,自己連對方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人往家裏帶,膽子好像也太大了。

    “噯,你叫什麽啊?”夏久勝惡聲惡氣地問。

    “我叫趙擇中,你呢?”趙擇中沒有被夏久勝的說話口氣嚇倒,他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笑著迴道。

    “我叫夏久勝,記住了,到時別表弟表弟地亂叫。”夏久勝皺著眉叮囑他。

    “放心,夏久勝,我記性很好的。”趙擇中聽他對自己的名字沒有一點驚訝,放了心。

    忽然想到趙擇中還穿著破衣服、開襠褲,不由又惱怒起來:“你車上就沒有備用的衣服褲子的嗎,穿成這樣怎麽去我家?”

    “怕什麽,又不是新女婿去見嶽父母——”趙擇中不知死活地嗬嗬笑道。

    “你是不是想找死?”夏久勝把身子撲到趙擇中的椅背,看他笑得椅背都在震動,惡狠狠地罵道。

    如果現在不是在車上,夏久勝一定抓住他的頭發,把他拖下來用力將他的腦袋往牆上撞、往樹上撞、用膝蓋撞,他現在有強烈的衝動,用最暴烈的方法,將他暴揍一頓,這個家夥嘴太欠了。

    連他的豆腐也敢吃。

    是的,他是同性戀沒錯,但是並不表示他一定是在下麵的那個。

    趙擇中沒有迴嘴,臉上依然笑眯眯的,似乎為嘴上占了夏久勝的便宜而高興。

    到了樟塘鎮,夏久勝認命地去一家服裝店,照趙擇中的尺寸給他買了一套衣服,換好後,又叫他把頭發梳理一下,這樣看起來順眼了一些。至於臉上的淤青和紅腫,他舀了一瓶空間的水,倒在他臉上替他按摩,不管他疼得鬼哭狼嚎,報複似地用力揉著。

    不到十分鍾,臉上的淤青和浮腫漸漸退下去,恢複了正常的膚色,夏久勝鬆了一口氣。

    重新迴到駕駛位,準備去夏家莊,剛剛被虐得痛苦不堪的趙擇中,無意識地照了一下鏡子,馬上又鬼叫起來。

    “你又怎麽啦?”夏久勝恨不得一腳把他踢到爪哇國去,這個人

    真的太讓人心煩了。

    “你剛才在我臉上抹了什麽,怎麽這麽快就消了腫?”趙擇中大驚失色。

    “大驚小怪,我是用氣功幫你治好的。”夏久勝當然不會承認這是泉水的功勞。

    “夏久勝,你太厲害了,我要拜你為師——”趙擇中迴過頭來,激動地嚷道。

    這一手太神奇了,他也算見多識廣,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人能靠按摩,就使人的拳傷一下子消失,世上根本沒有這樣的氣功,這簡直算得上神跡了。

    “滾,我才不收豬做徒弟。”夏久勝一口拒絕。

    看他還沒有發動車子,夏久勝拍拍他的椅背,不耐煩地罵道:“是不是打算在這裏過夜,不想吃晚飯了?”

    “是,是,師傅別生氣,馬上走,馬上走。”趙擇中此時乖覺得像小白兔,連忙發動車子,照夏久勝指引的路線往前開。

    到夏家莊的時候,天已黑透了,因為車沒法開進去,隻能停在夏大伯家的院子裏。

    夏大伯一家和爺爺奶奶正在吃晚飯,看到夏久勝帶著朋友迴來,也沒有說什麽。

    夏久勝向他們打了個招唿,也沒有介紹趙擇中,就將他領到自己家。

    父母已做好飯菜在等著了。

    看到夏爸爸夏媽媽,趙擇中嘴很甜,叔叔阿姨地叫得很肉麻,把夏爸爸夏媽媽哄得心花怒放。

    夏久勝白了這個沒節操的富二代一眼,顧自把給弟弟的禮物拿出來,在他心中,弟弟才是最重要的。

    最近夏家的夥食一直不錯,幾乎每餐都是有魚有肉,今天因為有客人來,所以夏媽媽更是多炒了兩個菜,擺得桌上滿滿的。

    “好吃,真好吃。”趙擇中覺得每碗菜,都有特別的味道,這讓它意外連連,忍不住連連誇獎。

    夏久勝忍無可忍地瞪了他一眼:“喜歡吃就多吃點,沒人攔你,別那麽多廢話,聽得人心煩。”

    “陽陽——”夏媽媽看不下去了。

    兒子今天這是怎麽了,脾氣怎麽這麽壞。

    “阿姨,是真的很好吃啊!”趙擇中轉向夏媽媽。“如果好吃不說出來,感覺吃得不過癮似的。”

    “喜歡就多吃一點。”夏媽媽慈祥地安慰道,又夾了一些菜到他的碗裏。

    她倒覺得這個孩子實誠,人長得高高大大的,濃眉大眼,瞧著也精神,怎麽看怎麽討人喜歡。

    “謝謝阿姨,您的手藝真好——”趙擇中諂媚地朝夏媽媽笑。

    自已老家還專門請了廚師,據說是參加過國宴的烹飪大師,每個月給的工資也不低,都夠得上一間普通酒店的收入了,但是他怎麽覺得還不如夏家的菜好吃呢?

    除了那個叫杜高天的中學同學,夏媽媽很少看兒子帶人迴家,雖然這個人比兒子大,與兒子的交流方式也有些奇怪,不過她還是高興多於擔心,兒子才十九歲,如果交不到朋友,那才真的有問題了。

    吃完飯,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因為有個陌生人在,聊天就沒那麽順暢,所以稍微說了一會話,就上樓去睡覺了。

    不過這個客人怎麽安排,讓人犯了難,總不能讓客人睡地鋪吧。

    夏媽媽叫夏久勝睡地鋪,安安和趙擇中睡床上。

    安安抱著哥哥的手,撅著嘴不願意,他要跟哥哥一起睡,可是地鋪這麽小,兩人睡太擠,安安還小,又怕他感冒。最後還是讓趙擇中睡了地鋪。

    也因為如此,安安決定不喜歡這個哥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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